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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啷”“当啷”两声重物落地的声音传来,我闻声回头,才发现是两块近乎一模一样的“无间星镜”
掉落地面。走近拾起,我又一次惊讶了,除了带我穿越时空通道的那块阳镜外,另外,一块镜子在相应的位置有个凹坑,不用问,这块自然就是阴镜了,看来舞铃两女就是通过这块阴镜来搜索我元神的。
将阳镜的突起与阴镜上的凹坑对在一块。陡然一个圆形的黄色小光圈从结合处亮起,耳中传来刷刷的异响。两块镜子离开我的手掌,在空中旋转起来。
两者互相渗透,最终融合在了一起。当黄光收敛,叮的一声轻响,一个两寸见方的亮晶晶盒子落入了我的掌中。
这盒子是可以翻开的,翻开后内面就成了一上一下两面镜子,镜子虽小,却能将人照得纤毫毕现。盒子周围镂刻着的精美图案,使我爱不释手。
这想来就是阴阳合璧的无间星镜了,会不会又增加一些原先没有的异能呢?要不要输入战能试试?我一时有些沉吟不决。
一旁的铃儿目睹了这一情景,忍不住好奇地道:“啊,爷,怎么星镜成了这个样子?这可是我们向沙迦城主借来的呀?现在成了这个样子,怎么还他呀?”
“沙迦城主?”我被这个名字惊醒,回过神来,对铃儿道:“你们说的是魂绝地下城拉莫斯城主的好友,沙迦城主吗?”想不到引起我那么大的反应,看到对方眼中那莫测高深的神色,铃儿忙恭声答道:“对啊,就是他,我们现在就是帮助他和圣光王国作战,条件就是让他借无无间星镜来找爷的。”难道宿命中的一切真的无法避免吗?
让我不期而遇沙迦,仅仅是巧合?还是告诉我他真的与魂绝地下城的屠城血案脱不了干系?冰儿的俏脸浮现眼前,我的心依旧在滴血。也许,为她复仇的一系列行动,就先从沙迦开始吧!
殿堂之外,大雨早已停歇。风从门外挤入,雨后的气息格外清新迷人。大殿内,壁上原本未被点燃的油灯尽数亮起,照得四下里一片通明。众人离开画着八卦图案的中心位置,来到了大堂一端那白玉砌成的方桌旁。
铃儿取过桌上早已备好的茶具,熟练地忙活起来,很快,香气四溢的几杯极品香茗便摆在了众人的面前。铃儿忙完了,见舞儿已在我左边落座,便也在我的座位右边坐了下来。
幽瞳于是只好坐到了我的对面。“舞儿,你先说说你们这里的情况吧。还有笙儿是怎么回事?”
“主持”会议的我开门见山。其实也不能怪我心急,收到两女搜索我时通过无间星镜送来的信息,我几乎毫不考虑就决定了来与她们会合。
如今,所处的环境完全出乎我的意外,发生了什么我也不了解。要为下一步的行动作出方案,我当然第一时间要了解情况。
舞儿看出了我的急切,不敢再浪费时间,简明扼要地将她们三姐妹为了寻找我,与沙迦合作,一鼓作气夺取了阿尔塞城。
与圣光王国援军作战时,笙儿轻敌冒进被擒,以及两人借了无间星镜来搜寻笙儿和我的元神等等事情说了一遍。我一边听,一边不时打断她发问,同时也在脑中做着分析。
到舞儿叙述完毕,我已清楚了大部分的细节,心里也基本打好了下一步该如何动作的腹案。当前,最重要的,就是先营救笙儿。
只要救回了笙儿,不管沙迦是弃阿尔塞折返地下城,还是继续和圣光王国方面周旋,我们都已经没有后顾之忧。该如何营救笙儿呢?
我虽已有腹案,但还是向在座三人问道:“救人现在对我们来说是第一位的,不知你们有什么好点子?对了,铃儿,你刚才不是说正和舞儿在商量营救的事吗?你们是怎么想的?”
铃儿有些难为情地道:“爷,我们也没什么好办法,只是想晚上趁对方防范疏松些的时候,我们带上一队人马去劫对方的营寨。”我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转对幽瞳道:“幽瞳兄弟,劫营之事,你怎么看?”
幽瞳从舞儿的叙述里已明白整件事的前因后果,听了铃儿的话后,脸上却流露出不以为然的表情。
见我发问,犹豫了片刻,才慢吞吞地道:“两军交战,深夜劫营。太老套了吧?对方不可能不防范你夜袭的。除非对方的主将是白痴。
不过,根据舞姐刚才的介绍,我如果没听错的话,对方来的可是圣光王国鼎鼎大名的凤凰军团和雪狼军团哩。他们的主帅一个是名震弗雷西亚大陆的‘不败名花’苏菲。玛娅,另一个则是以老奸巨猾出名的狼帅沃尔夫。
你们想劫营救人,不是我泼冷水,我看和送死没什么两样。”顿了顿,幽瞳见舞铃两女在面面相觑,又轻笑一声,道:“先别绝望,我话没说完,虽然劫营救人的做法无异于送死,但如果劫营的人是你们的爷,结果可能又不一样。”
见我没出声。幽瞳干脆对我道:“大哥,以你火拼大魔神王时的战力,相信圣光王国还找不到任何对手,除非三大军团的主帅联手合击,否则,纵使千军万马又怎能奈何得了大哥?”
“火拼大魔神王?!”舞铃两女倒抽一口凉气。我知道现在不是向她们解释的时候。只是对幽瞳摇了摇头道:“我的战力由于元神换体的原因,只剩下不到五成。
虽然一对一单挑,我仍然可以不惧任何人,但在千军万马包围之中,我却还是无能为力的。不要将我抬举得太高了。”
听到我也说出示弱的话,舞儿脸上变得毫无血色,铃儿则是急得差点哭了出来,道:“那怎么办?笙儿妹妹是一定要救的,我和舞姐就算拼却一死,也要去救人的,大不了,我们陪笙妹一起死好了。爷,你说呢?”
“不许说死字。”我被铃儿的话触到心底的痛处,脸色铁青地站了起来。将桌上的茶水端起,一口饮尽。
让茶杯在我的手中碎成了粉末,我才凝视着铃儿,一字一顿地道:“铃儿,你要记住,只要爷还活着,就不会让你们任何一个死不管是你、舞儿,还是笙儿。你放心,爷再也不会食言的了”
我眼中望着的是铃儿,但这句话,却是对已逝的冰儿说的,我答应了冰儿会永远和她在一起,但我食言了。从今而后,我还会食言吗?铃儿不明白我为什么会说“再也不会食言”
这样的话,但看到近在咫尺那炯炯的眼神,那自信的脸孔,她心头不禁泛起了温暖的感觉。我的话,充满了无可置疑的权威性,使得她大为安心,擦了下已被眼泪弄湿的脸,问道:“爷有什么好办法,快说啊!好让人家安心。”
见幽瞳也露出洗耳恭听的样子,我脸色缓和下来,放声大笑道:“哈哈,我当然有办法,不过,其实我的办法和你们的一样,就是深夜劫营。”
“爷,你不是开玩笑吧?”舞铃两女一时愕然。幽瞳却知道我话里有话,依然作出聆听的样子,未发一言。
“我怎么会拿笙儿的性命开玩笑?虽然劫营没有胜算,但我们还是要劫的。”我胸有成竹地道:“只要你们依我的计划行事,我相信今晚必能救回笙儿。”夜,冷风如刀。我和幽瞳并肩站在阿尔塞城宽厚的城墙上,远眺着月夜里敌人营寨的点点灯火。
舞铃两女依计划去调度人马了,离约定的出发时间尚早,我便让舞儿派士兵带着幽瞳和我,攀上了“赏月”的城头。
“大哥,你真的决定这么做吗?不要我帮忙?”幽瞳身子不知不觉靠近了我,他深邃的目光凝往月照下神秘凄迷的广阔原野。轻轻道:“你这样做,是不是太冒险了?如果被发觉,你面对的可是千军万马啊。
就算你真能救到人,也绝对是死伤无数的结局。幽瞳不想看到哩。”我第一次对幽瞳兴起亲近的感觉,伸手揽住了他的肩头,幽瞳身躯微微一震,没有拒绝。
反而转头看着我。眼中有了几分关切之色。“瞳弟!”我不知不觉间将对他的称呼改成了最亲切的叫法。
在这个其实我未必有资格教训他的兄弟面前,我忍不住还是在话里掺入了几分语重心长:“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人生在世,有些决定你是不得不做的。
我记得,你曾经说过‘只重结果,不重过程’这样的话。这和我现在所决定要做的,不是有异曲同工之处吗?你什么时候从‘嗜血妖医’变成‘慈悲圣者’了?
还有,对于没把握的事,没做之前最好不要预测结果,只需要我们尽心尽力去做,未必不能得到最理想的结果。至于不要你帮忙,那是因为我答应过你对付圣光王国不需你插手的。”
“嗜血妖医?我的口碑那么差吗?大哥,人家可是雪发神医哩。”幽瞳听了我的调侃,忍不住笑了起来,狡黠地道:“大哥,你这些话我都听过,我那罗里罗嗦的老爹几年前就和我讲过这些东东。他说的话,我从来都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的,嘿嘿。”说得起劲的幽瞳见我面色越来越难看,知道目的已达,随即展颜笑道:“大哥,别这么小气。小瞳和你开玩笑的。说实在,就算同样的话,从大哥的口里说出来,就有了一股王者气度,小瞳怎么敢听不进去啊。”
为了讨好我,他连自称都变成了“小瞳”我不禁哑然失笑。哪里还会再有怪责他的意思。“何止嗜血,你你那个什么‘绝世好痒’,简直是造孽。”我勉强笑着。
想到那入心入骨的奇痒,却不自禁地打了个寒颤。敏感无比的幽瞳立刻察觉了,格格笑道:“大哥,看来你是心有余悸了,你不是换了个身体的吗?难道还会残留着绝世好痒的副作用?”
我有些郝然,随即正色道:“反正,你那个什么痒,还有那个什么蛊,都太过歹毒,今后,没有大哥命令,任何情况下都不许再使用,明白了吗?”“是,大哥。”幽瞳夸张地立正行了个致敬大礼,使我忍不住再次笑了起来。笑声悠悠飘散在夜空。
带我们来的士兵早退下了,四周此刻空无一人,夜,是那样的宁静。只不知,这宁静到底能维持多久,城里的士兵们,还能看到明晚的月亮吗?
风呜地吹着,吹起了幽瞳雪亮如银的长发,使我瞬间产生错觉:眼前这个狡黠刁钻的兄弟恍惚间竟变成了一个秀发如诗的妙龄少女,正和我沐浴在月光中,徜徉在月色下。
“大哥,你就这样信任我吗?你不怕小瞳会害你吗?”语声幽幽,银发飘拂,幽瞳侧脸骄傲若女神的轮廊,让我感觉这是天地间所能创造出来的最美线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