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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绿芳和邱士诚对林羿萱突然搬回来很是意外,但是他们什么也没敢问。他们都看出有事情发生了,因为林羿萱那属于阳光的笑脸已不复见。
她常常一个人坐著发呆,好像这世界已没有什么可以再挑起她的兴致似的。
一天、两天,沈绿芳都可以忍著不去问,但过了五天了,如果再不问个清楚,她真怕林羿萱会得了自闭症。
她才要走到林羿萱身边时,门钤在此时响了起来。打开门,艾迪风尘仆仆的站在她面前。
“你找谁?”沈绿芳打量著他。
“我找羿萱,请问她在吗?”他的风度赢得沈绿芳的第一个好印象。
“你是”
“我是她的朋友,刚从德国回来。”
沈绿芳一个恍然大悟的表情,她用下巴指指坐在沙发椅上发呆的林羿萱“她快得自闭症了,不过我相信你会是个好医生。”
林羿萱在看见艾迪时有点意外。
“嗨!羿萱。”他给了她一个拥抱。“我好想你,你呢?”
“啊?!”她似乎一时还不大能接受他就站在她面前的事实。
“怎么?你的表清这么奇怪,好像两个星期以来发生了很多事。”他在她脸上梭巡著。
“没什么,我只是有点不舒服。”她挤出一个笑容。
“你哪里不舒服?我带你去看医生。”他紧张得好像不舒服的人是他。
“出去透透气就好了。”她看到一旁猛窃笑的沈绿芳,感到有些不好意思。沈绿芳一定误会她和艾迪的关系了,还一直猛对著艾迪的背后翘起大拇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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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公共里只有几个小孩在嬉戏!看见那些小孩子纯真的笑脸,让她觉得心里舒畅了些。
“羿萱,这是我送你的礼物。”艾迪从手提袋里拿出一个纸袋子。
“礼物?!”林羿萱打开纸袋子,发现里面装满了奇奇怪怪的东西,又是石头,又是水罐,又是碎片的。“这是什么?”
“莱茵河的水、罗汀堡旅馆旁的石块、利比克大教堂前的碎片,全是罗汀堡的东西。你喜欢吗?”
“我喜欢!我喜欢!”她把整包纸袋像捧宝贝似的抱在怀里。对现在的她来说,这些礼物比什么都还来得珍贵、无价的。
“你知道吗?我通关时,海关人员还莫名其妙呢!”他温柔的眼神令人心醉。
“艾迪,谢谢你。”她鼻子一阵酸楚,泪水又不听使唤的落了下来。
“羿萱。”他温柔地为她拭去泪水。“我到德国是为了让自己冷静下来,因为我愈来愈不能克制自己对你的感情,我担心会失去你。可是,到了德国我才发现自己对你更加的想念,所以我一心为你找纪念品。罗汀堡是一个古老的小镇,百年以来没有改变过,我对你也是这样。”
“艾迪”她感动得直落泪。
为什么艾迪可以对她用情这么深,而陈凭翔却一而再的伤害她?为什么上天要安排这两个男人同时出现在她的生命中?既然陈凭翔只会令她痛苦,为什么她不试著去接受艾迪的感情?也许这样自己会快乐一些。
她第一次发现自己不排斥这个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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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凭翔一接到pu 的电话,也顾不得会议正开到一半,立刻赶了过去。
他已经不记得这是第几次被通知去招领郭秉承了,看着已醉成烂泥的郭秉承,他快要认不出他了。这是郭秉承吗?打从他们认识到现在,他从来没见郭秉承这么狼狈过。
“晓莉!晓莉”郭秉承喊著吴晓莉的名字。
女人,你的名宇叫祸水!
陈凭翔实在不能再袖手旁观了,他半拖起郭秉承到浴室,拿起莲蓬头对著郭秉承狠狠的喷水。不管用什么方法,他都要让他清醒过来。
“放开我!”郭秉承嘶吼著。
“你看看自已是什么德行!”陈凭翔不怕郭秉承翻脸或是挨揍,如果他现在想打一架,他也会奉陪。
“我的事不要你管。”郭秉承眼里布满了血丝,削尖的脸颊,不知多久没有好好的合过眼睡一觉了。
“你的事我不管,谁管?”陈凭翔握紧拳头,很想狠狠给他一拳,但是他没有。
“好!那你有办法帮我把晓莉找回来吗?你能吗?”
女人很会无理取闹,男人似乎也好不到哪里去。
“我已经请人去查了,很快就会有消息,为什么你就不能有耐心一点?”
“很快?多快?一个月?一年?还是十年?”郭秉承哈哈狂笑了起来,笑得眼角都流下了泪。他不是没有找过,但是这些日子来,他每天都在失望中度过。
吴晓莉似乎抱定决心不让他找到她,甚至连她奶奶和妹妹都没去看过。连最亲的亲人,她都可以狠下心不联络,那他又算什么?!他失去她了!这一次是真的失去了。
有时候女人狠下心来,比男人更可怕。
“小郭,你父亲已经出院了,难道你还不打算回去看他?”
郭秉承惭愧的低下头。这些日子他只顾著找吴晓莉,竟忘了父亲住院的事,要不是陈凭翔告诉他,他还不知道父亲已经出院了。
“狮子,谢谢你。”
“别谢我。你赶紧回家去一趟。”
“公司”
“哇!原来你还记得有公司的存在。”他挪揄著郭秉承。“我还以为你早已忘记了呢!”
郭秉承有些不好意思的沉默了。他知道陈凭翔一个人要管理公司并不是件难事,只是公司是他们俩的,自己不应该这么不负责任。再说,陈凭翔又得为林羿萱打理所有林氏企业,他是不该再这么颓丧下去了。
“羿萱她好吧?!”郭秉承哪壶不开提哪壶。但这顺只问,倒也问住了陈凭翔。
林羿萱赌气搬出去已好些个日子了。陈凭翔知道她又回到原来的住处,他想去找她,却又拉不下脸。
“狮子,你的那个个性该改一改了,不然若出现了对手,你后悔就来不及了。”
陈凭翔皱了皱眉,他的对手早就出现了,艾迪不是吗?
自艾迪从德国回来后,他已经发现自己备受威协了。很可笑!当初是他一直鼓励林羿萱接受艾迪的,可是,现在他的心情却一点也不好过。这就叫妒嫉是吗?!
他早就过了会嫉妒的年纪了,但是此时此刻,他却像打翻了一大缸醋似的,酸得教他既折磨又无奈!
两个男人对看一眼,双手相互一握,心照不宣的笑了。他们都有共同的烦恼——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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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迪的工作并不像外人所想家的那么轻松。像现在,只为了替一个模特儿取个脸部的角度,已经连续拍了整整一个小时,他不但没有发脾气。反而愈拍愈起劲了。
大家都知道,那是因为有了林羿萱,她的出现总会让艾迪更充满了活力。
爱情真是具有很大魔力的,不管是对男人或女人。
“收工!”艾迪一声令下,全部的工作人员全松了口气。
艾迪拿著胶卷朝林羿萱挤了个眼,她笑着点点头。现在他们之间的默契已经愈来愈好了,往往艾迪一个眼神或手势,她就可以知道他要她做什么。跟艾迪在一起她没有半点压力,无论什么时候、什么场合,艾迪总是让她感到被重视、被保护。
偶尔,她还是会想起陈凭翔。甚至在不知不觉中,她会把艾迪和陈凭翔放在一起比较,头发、眼睛、肩膀、手臂但是她相信有一天,艾迪可以令她忘记陈凭翔。
只是,这不是件容易的事。因为她还是惦记著他,纵然他们已好些日子没有再碰面了。
“你是艾迪的什么人?”刚才的模特儿在经过她身边时,停住了脚步,嫉妒的问。
艾迪在广告界是个顶尖的摄影师,他的名气和他的外表令许多女人趋之若鹜。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这个模特儿一副非问个清楚不可的表情。
所有工作人员全屏息等侍林羿萱的回答。而此时,拿著胶卷从暗房走出来的艾迪当然也盯著她,脸上的表情是既紧张又期待。
林羿萱扬起嘴角,气定神闲的说:“情人!我是艾迪的情人!”此话一出,全部的人莫不鼓掌。
艾迪笑了,笑得好像拥有了全世界似的开心。他终于肯定了自己在她心中的地位!他所付出的感情终于有了代价!
林羿萱真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了。情人?艾迪真是她的情人吗?!真是这样?!
她不知这,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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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莲的一个小镇上,一所弃婴收容所里,吴晓莉正细心、耐心的替一个刚满八个月的女婴喂稀饭。
在这所收容所里的弃婴,全是个些天生有残缺或者是有病的孩子。她实在不知道为什么这些孩子的父母,会狠得下心将他们给遗弃了?难道他们没有被爱的权利吗?!每每想到他们的遭遇,她莫不心酸掉泪。
“晓莉,你要不要休息一下?”修女走到她身边关心的问:“最近你的脸色不是很好,是不是太累了?”
“没有,我不累。”她哑著嗓子摇摇头。
“如果身体不舒服,就到镇上黄大夫那儿去瞧瞧,嗯?”修女说。
黄大夫是镇上一位女医生,差不多六十岁左右,十分和蔼可亲。同时,她也非常有爱心,对收容所里的每个孩子都很照顾,事实上,她还是收容所的资助人。
吴晓莉在喂完小孩饭后,起身竟觉得一阵晕眩。要不是修女及时扶住她,她铁定摔倒在地上。
在修女的坚持下,她来到黄大夫的诊所。
“孩子,你怀孕了。”黄大大在为她做了详细的检查后说:“你有严重的贫血,必须要好好的注意营养才行。”
吴晓莉听见这个消息,一时不知心中是悲或喜。
这个孩子是郭秉承的!她没想到在离开他后竟然有了他的孩子。只是这孩子来的不是时候,而且对孩子也不公平。因为,她无法给孩子一个完整的家,甚至她也无法给孩子一个父亲不过,她却可以给孩子生存下来的机会。
所以,她决定要生下他。
黄太太拍拍她放在桌上的手,从抽屉拿出一叠已泛黄的照片。照片里有著一位婀娜多姿的少女和一位英挺的男子。
“照片中的人是——”
“是我和我先生。”黄大夫打趣著说:“我也曾年轻漂亮过,我先生总以我为傲,他是个很温柔的人。”
吴晓莉羡慕的看着她。“你们的感情很好?”
“我们的恋情可以持续一百年,可惜只持续了三年,没想到他会那么早走。”黄大夫带著些许无奈。“他的身体没我好,力气也比我差。有一次我帮他打脸上的蚊子,结果他整个人趴在桌子上。”
“有没有怎样?”
“他流著鼻血还笑着对我说“有你在,我就不怕被蚊子咬了。””黄大夫说到这儿,悲从中来。
“黄大夫?”
她没有流泪,只是微蹙双眉。“我”个人承受了好几十年的寂寞,心爱的伴侣死了,那种痛苦是刻骨铭心的,我曾想,如果我们有个孩子该有多好。所以,你要为肚子里的孩子保重自己。”
吴晓莉十分感激的看着她。黄大夫为了当年的那份爱,微笑地活了下来;而自己比起黄大大,应该要活得更坚强,因为她不再是寂寞的,她还有孩子。
“黄大夫,谢谢你。”
这世界上还是充满著温情的,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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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善晚会?”林羿萱微蹙著眉。
“是一家出版社举办的。”艾迪双手插在口袋,神态十分潇洒。
他们并肩走在一起时,常会引起不少路人的眼光。俊男美女嘛!总是会令人忍不住想多看一眼。可是,他们却从来没有手牵手过。
“艾迪,你明明知道我不喜欢晚会。”她还是摇摇头。
他当然知道。相处这些日子来,他应该算是已经了解了她的好恶。只是今晚是一个机会,一个可以知道他在林羿萱心中有多少地位的机会。
虽然她亲口承认是他的情人,但是他却愈来愈惶恐,因为林羿萱对他的感情愈来愈捉摸不定,他对自己也就愈来愈没有把握了。
“陈凭翔是这次晚会的赞助人,他也会去。”他知道请将不如激将。
林羿萱的眼神简直可以置人于死地,因为陈凭翔这三个字是她最最不想听到的。
“艾迪,你无缘无故提那个人做什么。”
他知道自己有点卑鄙,可是爱情是自私的,情人的眼中容不下沙粒,更何况
林羿萱并没有呆到不明白艾迪要她参加晚会的真正意思。他提到了陈凭翔,不是吗?!女人善妒,男人何尝不是如此?也许,她应该把自己一直藏在心中的结解开来。
“艾迪,我陪你去。”她缓缓说道。
“那你得去好好打扮一下不可了。”
“打扮?!为什么?”
“因为我要你成为晚会最出色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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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慈善晚会比林羿萱所想像的还来得隆重盛大。
陈凭翔是这次晚会的赞助人,所以来参加的人除了工商界的一些名人!还有一些报章杂志的记者。
当艾迪伴著林羿萱出现时,果然引起一阵骚动。林羿萱一袭白色高腰雪纺洋装如流水般清澈,凉透了每一双注视的眼睛;艾迪也是一套白色三件式的西装,
更显出他的俊逸。
“你不太习惯这么大的场面吧?”艾迪附在她耳边说:“放轻松些,别太紧张。”
“我不喜欢,但是我不怕。”她噘起小嘴不服气。
艾迪看着她,笑了。其实他满欣赏她那股倔强、不服输的个性。
突然,所有记者的镜头全对著他们猛拍。
“艾迪,介绍一下你的女朋友。”
“是啊!听说只有她才抓得住你。”
有人在开著玩笑。
但艾迪的脸色可以说是坏到极点。一个挺身,他挡在林羿萱的前头,口气不是很好的说“各位,别拍了。”
“介绍一下嘛!”
“是啊!这么小气,太不像艾迪了。”
记者们一人一句,整个场面都快僵了。但是艾迪似乎没有让步的意思,反倒像捍卫战士般一动也不动。
林羿萱扯扯他的袖子,压低声说:“艾迪,你就把我介绍给他们认识,我又不会使你丢脸。”她实在不明白艾迪为什么要这座紧张。
“羿萱,我不是这个意思——”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向她说。
林羿萱从他背后走出来“你们好,我是林羿萱。”
“林——羿——萱?!”一下之间,记者们全瞠目结舌、神色惊慌。“糟糕!必须有陈凭翔的许可对不起,对不起!”他们全部像见了鬼似的一个个散去。
“等下!”林羿萱叫住其中一个。“你们说什么?你们认识我吗?”
那人看了艾迪一眼,徵求了他的同意后说:“你是林氏企业的继承人,没有人不认识你,更是报章杂志最想报导的。但是没有人敢调查,因为有陈凭翔所施予的压力。”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是在保护你。他从来不会滥用权力,但是为了你,即使别人冉怎么攻击他,他也无所谓。”说完,那人就匆匆离去。
林羿萱心口像被人狠狠重击了一拳。她从不知道陈凭翔背著她做了这么多的事,只为了保护她?!
“羿萱!”
原来艾迪也知道这件事,难怪刚才他会紧张成那样。
“我有什么好骄傲的?”她抿抿唇自嘲著说:“结果还是要靠他保护我。无论做什么事,都要靠他的名字,我一个人什么也做不了。”
“羿萱,他没有恶意——”艾迪的话突然被一阵鼓掌声打断了。
寻著骚动处望去,原来是陈凭翔挽著徐曼妮走了进来。
徐曼妮穿著酒红色网状蕾丝、细肩带的晚礼服,依偎在陈凭翔的身边,万种风情、曼妙婀娜。
“羿萱!”徐曼妮见到她很讶异的说:“你怎么也来了?”
怎么?只有你能来,我不能来吗?!林羿萱不悦的想。
“我跟艾迪一块来的。”她拉著艾迪的手,强颜欢笑。她现在只觉得浑身不对劲似的不舒服,好像整个胸口快要爆开来。
“你今晚好漂亮。”
真的虚伪!反正应酬话人人会说,说个几句也死不了人的。
“谢谢。”林羿萱回她道:“其实我自己倒无所谓,但是艾迪一定要我打扮。”她说这话是要给陈凭翔听的。
陈凭翔听得眉毛几乎皱得快打结了,这丫头分明还在生他的气;但不得不承认的是,几天不见,她益发美丽。可是,他却不喜欢她转变得这么快,更不喜欢看见她依偎在艾迪怀里那副甜蜜状。
偏偏艾迪却在此时开口。“陈先生,今晚我的女伴是否很美?”
这句话够呛的了!陈凭翔冉白痴也不会听不出话中的含意。此刻他心中真是五味杂陈,谈不上真正的感觉,如果有的话,他想将艾迪从这世上变不见。正所谓情敌相见分外眼红,不是吗?
“艾迪。”林羿萱亲密的看着他,笑得可以照耀夜空。“陈先生是来工作的,我们别打扰人家。”
陈凭翔看在眼里、气在心里,但又不想太没有风度。
林羿萱当然也注意著陈凭翔的反应。她知道这招虽然是老套了,但是往往又最管用。只是,她突然觉得自己好奸诈,竟利用了艾迪。
当只剩下她和艾迪时,林羿萱整个人就像你似?钠で蛩频木谏ァ!赴?希?圆黄穑?姨?宥?恕:苣芽笆遣皇牵俊?br />
艾迪不是白痴。
“羿萱,我知道你还是很在乎陈凭翔的,是不是?”
“艾迪——”
“你可以不回答。”他知道自己已没有反败为胜的能力了。所以他愿意接受这个事实。“我以前就发现了这件事,在他面前,你就像个任性的小孩子,而他就像个父亲一样,你再任性,他也会原谅你。”
“不!他并没有你说的那么好,他也曾对我很粗暴。”她反驳。
“但是,你还是接受了他。”艾迪指著她的胸口。“他在你这儿的地位是不会消逝的。”
“艾迪——”
“你等一下,我给你拿杯饮料来。”他是想让彼此有个台阶下。
林羿萱只觉得自己快要窒息而死了,她必须要出去透透气、想一想。可是当她走向落地窗时,正好看见阳台上已站了一对男女,是陈凭翔和徐曼妮!
徐曼妮靠在他怀里像是在哭泣,而陈凭翔不停地温柔安慰著她,还从口袋里掏出手帕,轻柔的帮徐曼妮拭去脸上的泪。
林羿萱把脸别开。她不记得是谁说过,女人在无助时最能引起男人的保护欲。但是,他们有必要在这种大庭广众下,演出这一幕精彩、感人的戏吗?
如果今天哭的是她呢?
她真的也想哭,因为,她的心已碎成千万片了。
事情似乎愈来愈明显了——第一次打她的那只手、抱著她的手臂、吻她时的眼神,都不再属于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