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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静的时刻,位于内湖的一座公寓,依然灯火通明,原本属于她与娃娃的小天 地,此刻出现了最不可能出现的陌生人。陌生人吗?这样的称呼似乎非常不妥,毕竟他 是女儿生命的来源,这样的人算是陌生吗?
如絮深深的打量著海子鸿,这个不能算陌生却感觉陌生的男人,到底是怎样一个多 变的男人呢?
第一次见面,他是一个自制而温柔的人,但一旦他的热情被释放,又足以让他们两 个人在熊熊的爱火中燃烧。
第二次见面,她看到的是一个成功精明的生意人,他轻易的将再度见面的惊讶藏在 冷静的面具之中,而她儒弱的逃跑了。
第三次见面,他成了一个慈爱的父亲。
看着一向喜欢缠著自己讲故事的女儿,此刻缠著初得的父亲,要他为自己说?前故 事,陪著她一同睡。如絮突然被人夺走了什么珍宝似的,一股酸意从心头冒出,随即为 自己的小心眼失笑。
娃娃初尝父爱,自然想紧紧的捉住这份渴求已久的亲情,这是人之常情,她不该有 如此强烈的占有欲,毕竟她已经独占了娃娃五年。
理智如此运作,但心底深处却还有一点瞥扭,干脆让他们父女好好独处吧!
“你在这里陪娃娃,我去煮一些咖啡。”如絮轻声说著,很快的离开房间。
咖啡的香味飘散在每一个角落,咖啡向来具有提神醒脑的功用,但此刻浓郁的香味 ,却只是迷乱她的心绪,她知道今夜将是漫长而无眠的一夜,她看着咖啡的烟雾,突然 感到有一股莫名的悸动。猛然抬头。原来海子鸿已扮演完慈父的角色,此刻正靠在门框 旁,静静的打量著她。
发现她已感觉到他的存在,他像一头森林中的黑豹无声的走向她,漆黑的眼眸之中 ,流露出莫测高深的光芒。
如絮为他倒上一杯咖啡,并将奶精与糖送到他面前,他轻轻摇头,拿起黑咖啡轻啜 了一口。如絮紧张的拿起咖啡,跟著轻啜了一口。
“你也喝黑咖啡?”这是子鸿的第一句话。
“偶尔。”如絮轻轻耸肩。黑咖啡正适合她今夜的心情。
在片刻的宁静后,海子鸿再度打破宁静“为什么不告诉我娃娃的存在?”
终于来了。如絮咬著唇,心绪紊乱的回答道:“因为我知道这个孩子并不在你的计 画之中,所以找”
子鸿轻轻的放下咖啡杯,以他惯有的冷静问道:“告诉我,娃娃的诞生是在你的计 画之中吗?这一切是按照你的剧本而来的吗?”如果仔细观察,使可以发现海子鸿并不 如他所表现的冷静,因为他将所有的激动紧握在手中。
“当然不是,你怎么可以”如絮住了口,因为她领悟到子鸿为什么这样问。
娃娃是他们无意中种下的因,都不在两个人的计画之中。但亲情又岂是凡夫俗子所 能计画的呢?
“对不起!我不应该预设立场,认为你一定不能接受娃娃,但五年前的事,实在是 ”她找不到形容词来表达她的感受“我甚至不知道你如何看待这一场纠葛,再说 我根本不知道你是谁,又如何告知一切呢?”
“五年前也许你不知道我是谁,可是几天前的重逢,你知道了,不是吗?而你却打 算带著娃娃。再一次的走出我的生命,为什么?”
“那是因为我的自私。”如絮痛苦的紧闭双眼,过去的痛苦回忆再度盘旋在她心头 ,而她竟以为自己已经忘掉了所有的痛苦回忆。原来它只是被沉淀在内心深处。
看着她充满哀恸的神情,他好想将她拥入怀中,不再让她为痛苦的回忆所笼罩,但 他终究只能握拳,静静的看着她。
如絮终于张开双眸,愧疚的说道:“因为这一辈子我失去了太多喜欢与爱的东西, 所以找害怕再度失去娃娃,她是我生命最大的原动力,失去她我的人生将不再有意义, 我不能失去她呀!”
“我不是一个残酷的掠夺者。我怎么可能狠心的拆散你们母女呢?难道我在你生命 中的评价如此低吗?”
“不,不是的,只是我我害怕,过去太多不愉快的经验纠缠著我,让我无法理 智的思考一切,逃避早已成了习惯。”
子鸿嘶哑的问道:“什么样的经验使你的心灵蒙上如此多的脆弱与不肯定呢?”
“我我不想再去回忆过去的黑暗,它已然沉淀在内心深处,再去翻腾只会使我 的人生变得混浊不堪。”听著如絮的语气中难掩伤痛,海子鸿也就不再追问。
“你现在可有男友,或是论及婚嫁的对象?”子鸿突然问道。
如絮惊愕的看着他,不懂在这种时刻,他为何问出这样的问题。
“请原谅我的唐突,我并非想窥探你的隐私,只是我必须知道这些事情,才可以找 到最好的安排来解决我们之间的问题。”
“没有,从来都没有,一直以来娃娃就是我生命的中心点,除了她,其他的一切于 我不过是云烟一般,所以我请你别把她带离我身旁。”明知他不会如此,但过去的 阴霾使她不由自主的叫著。
“我不会这么残酷的,”子鸿看得出如絮过去曾遭遇过伤害,所以他不再为她的不 安与质疑感到气愤,只是静静的说著:“她需要母爱,我不会剥夺她应得的幸福,相对 的,她也需要父爱,我也请你别剥夺她应得的幸福。”
“你随时可以来看她”
“不,我要的不只是这样,我想娃娃要的也不是这样,我已经错过她五年了,我绝 不愿再错过她的成长。”
“那你要我怎么做呢?”
“既然你、我都没有感情上的牵绊,为了跟娃娃一同生活,就让我们结婚吧!只有 这样才能给娃娃一个健全的家庭。”
“结婚?”如絮惊愕的看着子鸿。他绝对有能力轻易的从自己手中夺走一切而现在 他竟然愿意用自己的婚姻,来为这一切画下完美的句点。
“是的,这是最好的方法。”
“可是可是这对你并不分平,依你的条件,该匹配的是同样门当户对的千金, 绝不是我,不,我不能让你如此牺牲。”
“何以见得这对我而言不是一种完美的结局呢?也许我会从中得到许多我冀望的东 西呢?”海子鸿语重心长的说著,他的眼神好深奥,似一切皆在他的掌控之中。
子鸿慈爱的抱著娃娃,一步步的走向属于他们的家,此刻的他内心充满著喜悦,但 一向心细的他,并没有忽略如絮的紧张。
“别担心,他们会张大双臂迎接你们,如果我今天没把你们带回家,他们可能会直 接杀到你住的地方。”想起自己昨天晚上打电话回宁园,告诉家人今天才会带如絮母女 回家时,家人的激烈反应,他不由得露出了微笑。
“嗯!”如絮露出紧张的笑容,她如何能不惊慌失措呢?虽然自己早已见过海家的 成员,但那是在不同的情况与不同的心境呀!
走在漫漫的步道上,她终于知道什么叫庭院深深。
在屋子的另一头,海家人全都兴奋的聚集在大厅之中,等候他们的到来。海家三名 更是坐立难安,焦虑不已的张望着。
雅倩一见他们三人走进来便慈爱的迎向如絮,拉著如絮的手说道:“这些年来辛苦 你了。”
“是啊!辛苦你了。”海绍云与海宇桢也慈爱的点头。其他的成员则微笑的表达他 们的欢迎之意。
如絮惊愕的看着他们,没有一句指责,没有一句质疑,他们甚至不知道整件事的来 龙去脉,竟然毫无保留的接受她,接受这一切。
“来,站著不好说话,先到那边坐吧!”雅倩轻轻的将如絮带到沙发上,这才转头 看向一旁的子鸿文女。
天知道所有人看到这个小女娃时,多想将她拥入怀中,可是怕如絮以为大家只在乎 小孩,所以刻意压抑激动的情绪。
雅倩眼眶合著泪水,温柔的问道:“你就是娃娃吗?”
“嗯!”娃娃害羞的点头,一下子面对这么多陌生人,一向活泼的她,却害羞的缩 在父亲怀中。
子鸿又爱又怜的看着怀中的女儿,慈爱的说道:“娃娃,这是奶奶。”
“可是我已经有一个像公主一样美丽的奶奶了。”娃娃疑惑的看着父亲。
“娃娃,在屏东的那个奶奶是外婆,这一位是爹地的妈妈,所以也是你的奶奶。”
如絮跟娃娃解释著。
“我可以有两个奶奶吗?”娃娃天真的问道。
“小傻瓜,当然可以了。”子鸿宠爱的看着女儿“快叫人呀!”
“奶奶。”娃娃快生生的叫著。
“好乖,这是奶奶送你的见面礼。”雅倩微笑的遮上了一个大红包。
“谢谢!恭喜发财,新年快乐。”娃娃一拿到红包,便直觉的喊道。
众人先是呆楞了一下,随即开心的大笑着。
“她好可爱。”众人发自内心的微笑着。这个可爱的小女孩已经成功的掳获每一个 人的心。
“是啊!她简直跟宝贝小时候一个样。”海绍云英呵呵的看着娃娃。
“娃娃,今天不是过年,这是奶奶送给你的见面礼。”雅倩宠爱的揉揉娃娃的头。
娃娃转头看向母亲,小声的问道:“妈咪!不是过年也可以拿红包吗?”
“嗯!”如絮微笑的点头。
“当然可以啦!因为你是个可爱的心娃娃,大家才要送给你大红包啊!”子鸿忍不 住低头,亲了一下女儿的粉颊。
“噢!”她似懂非懂的点头。
“喂!该轮到我了吧!”海绍云不耐的说道。
“来,爹地帮你介绍,这是曾爷爷。”
“为什么要蒸爷爷呢?爷爷又不是包子?”不能怪娃娃不知道这个称呼,现代人越 来越晚婚,别说是四代同堂了,三代同堂也不是那么普遍。
娃娃的童言童语自然又引起了一屋子的笑声。
“不是蒸东西的蒸,而是”想起了娃娃还不认得几个字,子鸿干脆说道:“他 是爷爷的爸爸,所以叫曾爷爷。”
“曾爷爷好像肯塔基老公公,好可爱哦!”一个小不点夸一个八十几岁的老头子可 爱,令人绝倒。
“你更可爱,来,这是曾爷爷给你的见面礼。”海绍云英呵呵的送上了红包。
“这是爷爷。”子鸿依序的介绍著。
“再来就是我,我是你的姑姑。”宝贝老实不客气的插队。比别人更早准备的她, 开心的遮上了准备好的礼物。
“哇!是维尼熊耶!”娃娃开心的笑着“谢谢小姑姑。”
哇!怎么好端端的从“大”姊姊变作“小”姑姑了。宝贝讨好的说道:“叫姑姑就 好,不用加上一个‘小’字嘛!”
“可是你看起来好小。”在海家男人的包围之下,她看起来的确娇小。
“好吧!既然你喜欢,就这样叫吧!”一向最讨厌被冠上“小”字的宝贝,竟然大 方的说著。
按著子鸿一一的为娃娃介绍亲人,而雅倩则拉著如絮的手,慈爱的嘘寒问暖著,从 未感受过母爱的如絮,深深的沉醉在她的轻声细语之中。
“好啦!介绍完了所有的亲人,你们也该谈论重要话题了,我带娃娃到游园去吧!
让你们好好的规划未来的事。”宝贝兴高采烈的建议著。
“也好,你要小心看着她,千万别带著她胡来。”子鸿不放心的开口交代著。
“我看我陪她们一起去吧!”恒帆一脸不放心的站了起来。他才不放心他那孩子个 性的妻于照顾小孩,还是跟去关照著比较放心。
“恒帆,你说得对,玩别人的就好了,既快速又没负担。”宝贝抬头微笑的看着丈 夫。
“嗯!”恒帆回以宠爱的微笑。
坐在客厅中的众人,面面相觑,搞不懂宝贝在说啥。了解这对白的李正英,露出莞 尔的一笑。
“爸知道他们在说什么吗?”如絮好奇的问道。
李正英干咳了一声,缓缓的说出他在百货公司听到的对白。
“这两个家伙竟把我的女儿当玩具。”子鸿眉头紧皱的念著。
“以后得看好我们的儿子,免得成为下一个目标。”子敬紧张兮兮的环著妻子。
“说的是。”子杰也用力的点头。
“喂!你们少无聊了,小孩子本来就是让人疼爱、玩乐的嘛!干嘛大惊小怪的。”
子帆像看稀有动物一样,看着婚后彻底变形的哥哥们。
“这是什么话,小孩子又不是玩具。”子敬狠狠的瞪了子帆一眼。
准爸爸之一的子杰,马上声援道:“就是嘛!照你那么说,那孩子跟玩具有什么两 样?”
“小孩子跟玩具最大的不同,就是玩具玩腻了,随手往?底下一丢就ok了,可是小 孩子不行。”一向对小孩敬而远之的子伟发表了他的高见。
拥有孩子,以及即将拥有孩子海氏成员莫不吃惊的瞪著子伟,什么嘛!这个家伙有 病,想法更是怪得吓人,竟把我们家的心肝宝贝拿来跟玩具比,有没有搞错?
“好了,好了,你们先别在那儿大眼瞪小眼的,赶紧办正事要紧,”海绍云打断这 个话题,兴致勃勃的说道:“咱们赶紧帮如絮与子鸿挑好日子结婚,顺便讨论细节,办 完了这些正事,我还要去陪可爱的娃娃玩耍吧!”
所有的人都啼笑皆非的看着海绵云,上梁不正下梁歪,海绍云为此做最佳示范。
向云大嘲讽的看着妻子,今天不知道台了什么风,一向睡到中午的少奶奶,竟然比 他还早出现在餐桌上。
自从他发现了她以假怀孕来骗他走入婚姻的无底深渊后,他对她深恶痛绝,若不是 为了“富国”的声誉,若不是不甘心付给追个邪恶的女人大笔的胆养费,他早就与她办 好离婚手续了。
形同陌路、相敬如“冰”正是他们婚姻的写照,虚伪的招呼就免了吧!他迳自坐 在自己的座位上,习惯性的打开当天的报纸,并吃著早餐。
对丈夫的冷漠表现,柳如苹一点也不在意,一个心不在自己身上的丈夫有什么好稀 罕的,只要他按时的给她钱花用,那就够了!
偌大的餐室之中,除了报纸翻阅的声音外,不再有其他声音。
突然,向云天惊呼一声,似是报上的消息带给他相当的震撼,他的表情忽喜、忽悲 ,呆楞了好一会儿后,似已丧失所有胃口,将其中的一张报纸抽出来,而后一脸深思的 走出了餐室。
如苹不解的看着丈夫的表现,他到底看到了什么新闻?
“阿香,阿香。”她转头高声的唤著佣人。
“少奶奶,有什么事吗?”阿香快步的跑向如苹。
“去帮我买一份中国时报。”
“家里不是有吗?为什么还要买?”
“叫你去就去,哪来这么多废话。”如苹不耐烦的叫著。
“是,是,我马上去。”阿香马上惶恐的往大门走去。
如苹一脸不屑的看着阿香的背影,下人便是下人,一辈子也当不成凤凰。
二十分钟后,如苹拿到了她所要的报纸,一向没有耐心看报的她,一张张快速的翻 阅著,只想找出丈夫反常的原因。
终于,她找到了,而她所受的震撼绝不亚于向云天。
“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会这样?”看着报上登载的结婚启事,看着穿著白纱的如 絮,她感到自己心中的怒火开始燃烧。当初安排她失身于海子鸿是因为丈夫说如絮纯洁 。所以让她失去纯真,她要她不再是一朵高员的百合,可是“她怎么可能有如此好 的命运,她怎能可能麻雀变凤凰,上天怎么会如此厚待她,怎么可能呢?”她开始将化 妆台上的东西扫落,像是疯了似的吼叫著。
“唉!又来了。”楼下的阿香,抬头看着楼上,无奈的摇头叹息。
当天色露出第一道曙光时。如絮已经张开双眸,她躺在?上静静的望着这依然陌生 的家。这是子鸿位于台北郊区的别墅,也是她与娃娃的新家。
这个布置高贵典雅的房间,是她与丈夫的新房,可是子鸿只是沉默的将这个房间让 给她跟娃娃,除了哄娃娃睡觉外,他根本不会到这个房间。
这里真是她的家吗?为何自己的感觉如此不踏实,总觉得这一切仿佛海滩上的沙堡 ,随时可能随潮汐消失,为什么自己会如此患得患失呢?如絮洒脱的一笑,轻轻走下? 铺,梳洗去一脸的睡意与思绪,轻步走回卧房。
“娃娃,该起?了。”如絮依照惯例轻轻唤醒娃娃。但娃娃只是呻吟一声,不舒服 的翻了一下身。
“怎么了,娃娃?”见一向不会赖?的女儿,今天没有以往的活泼,而且脸蛋红通 通的,如絮立即伸手放在娃娃的额头上,这轻轻的一触吓破了她的胆,原来娃娃发著高 烧。
“子鸿,子鸿。”她想也不想的冲出房外,大声的喊著。
“怎么了?”子鸿顾不得扣了一半的衬衫,匆匆的冲了出来。
“娃娃病了,她的头好烫,”她六神无主的说著。
“你别急,我先进去看看。”子鸿先安抚的拍拍她的臂膀,脚步急促的走进房间。
“我们先将她送到医院。”子鸿脸色慌乱的抱著娃娃走出房间,如絮无助的跟在他 身后。司机匆匆受命开著车子往医院前进,海氏夫妻则一脸担忧的坐在车子的后座。
如絮忧心忡忡的看着躺在子鸿怀中的女儿,一阵阵愧疚油然而生。这一阵子以来, 她太过专注于自己与子鸿的事,而忽略了女儿,甚至连她生病了都不知道,她怎么可以 如此漫不经心呢?她是她的珍宝啊!
“别担心,娃娃可能只是感冒了,不会有事的。”尽管自己的心因担忧而纠结,千 鸿还是不忘安抚脸色苍白的妻子。
“是我不好,我没照顾好娃娃。”她自责的低语著。
“别这么说,娃娃是我们的女儿,照顾她是我们的责任,别把所有的错往自己身上 揽。”女儿滚烫的身子令他心痛,妻子一脸自责的表情亦然。
“可是”
“别说了,我们是一家人。”子鸿温柔的说道:“不管遭遇有何变故,我们都该一 起面对,而不是去追究责任的归属。娃娃生病了,我知道你比谁都难受,我不要你再去 钻牛角尖,让自己更加难过。”
“嗯!”如絮轻轻点头,不知不觉的更靠向丈夫。
“怎么样?林医生,我女儿为什么突然发高烧?”子鸿一手轻揽著妻子的肩膀,一 脸担忧却冷静的问著。
“她有轻微的肺炎,所以才引发高烧,需要住院观察几天。”
“肺炎!为什么这么严重?她昨天还好好的呀!”如絮惊慌的问道。从小娃娃就是 个健康宝宝,连感冒都不常见,怎么会如此严重呢?
“海太太,你先别着急,婷攸小朋友只是轻微的感染,只要住院几天就会痊愈的, ”医生开口解释道:“现在的环境不比过去,小孩子的抵抗力差,稍一不留神就会感染 ,所幸现在的医疗技术发达,很多疾病只要早期治疗,都可以得到很好的疗效。”
子鸿安抚的拍拍妻子的肩膀,再度看向医师,细心的问道:“会不会有后遗症呢? ”
“不会的,只要好好照顾,她很快就会恢复健康的。”
“有没有什么该注意的事项?”如絮按著问道。
“暂时别让她吃油炸品、甜食、冷饮等有碍气管的食物,其他的,只要配合治疗即 可。”
“谢谢你。”如絮这才稍微放心的点头,医师记录完毕后离开了病房。
“你先在这儿陪娃娃,我去帮她办住院手续。”子鸿轻声交代一声,使随著医师走 了出去。
如絮心痛的轻轻抚过女儿的脸庞,娃娃在睡梦中呢喃一声“妈咪。”
“乖宝贝,快睡吧!妈咪在这儿陪你。”母亲温柔的细语缓和了娃娃的不安,她终 于沉沉的进入了梦乡。看着女儿的睡容,如絮心里真是千头万绪。
为什么当她发现娃娃生病时,想也不想的冲出房间,惊慌的唤著丈夫?这些年来自 己总是一个人照顾著娃娃,为何结婚不过短短数日,她对丈夫已依赖至此?她真的不懂 。
“小家伙睡得好沉,她没事的,你别担心。”直到子鸿的声音传来,如絮才发现他 已经回到病房。
“嗯!”如絮轻轻点头。
“你还没吃早餐,我帮你买了一杯咖啡还有三明治。”子鸿温柔的遮上早餐。
“谢谢!”如絮微笑的接过早餐。为何他总是如此细心温柔?
“我今天请假一天在这里陪娃娃,公司那边如果有事要忙,你就先回公司上班。这 里交给我好了。”
“不,我要留在这里陪娃娃,什么事也比不上娃娃来得重要。”
“嗯!”子鸿微笑的点头“那我们就一起留在这里陪她吧!快把早餐吃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