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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盼儿抽了口气,身子往后缩。“疼”
“忍一忍,瘀青揉散了才会快点好。”龙浩一手固定她的头,另一手沾了药水,以极轻柔的动作揉搓她颊上的瘀青。这是盼儿在水仗中得到的战利品。
“你怎么会随身带着这种跌打损伤的药?”盼儿是从书上知道这种东西的,这种黄黄水水的伤药,专借搓揉让药性进入肌肤里,据说武人都会随身携带一瓶。
“我是我离家时,我五弟给我的。那小子是个武痴,所以身上常带着伤药。”
龙浩想起离家时,五弟送他这瓶跌打损伤药,是预料他逃婚若被逮,铁定会先被龙老大痛打一顿。给他是让他届时找不到大夫时,还可以自救,想不到他没用上,反倒先给盼儿用了。说到家人,龙浩正好也想到,这一个多月来可真是平静啊!那群追他的人,全都追到哪儿了?
“五弟?你有兄弟?”这是盼儿第一次听龙浩谈到家里的事。
“嗯,就五个。”
“那你排行第几?”盼儿对他好奇的很,难得他愿意谈谈自己。
“第四。”
“龙四?”
龙浩点了点头。
“还疼不疼?”他停下揉搓的动作问她。
盼儿摇头,继续追问:“那你为什么会离家呢?”她心想,嘿嘿,谜底终于要揭晓了。
龙浩在心底暗笑,这女人又在流转眼波,八成是在耍心机。
他俯下头,轻啄盼儿瘀青的右颊。“和你一样。”他的话语在她颊上形成一股气息,他身上的清香,却在此时撩拨着她
“你!”盼儿娥眉轻蹙,他又来了,总是找机会轻薄她。
“谁跟你一样,走开!”盼儿拨开他不知什么时候已环住她的手。
“我没事了,你快去看看那个被你打伤的人。”盼儿指的是方才玩水仗时,被龙浩打成重伤的那个人。
“你担心什么?他死不了的。”看到盼儿担心的神色,让他心底浮现一股不快。
“你怎么这么说?人家不过是打到我的脸而已,你就把人家打成那样。他看起来不过是个孩子而已。”盼儿想到他鼻青脸肿的模样,实在觉得很过意不去。
“他哪是个孩子?”看来和盼儿差不多大,还叫孩子?
“活该!谁叫他碰你!”那个连他都还没碰过的地方。想到那个小鬼扯着盼儿的衣襟,抓她的胸部,他一股无名火就直冒上来。
龙浩的口气让盼儿心底浮起一股酸酸暖暖的情绪,那情绪在心口蔓延,她收不住。
盼儿这才察觉,她竟没制止龙浩的大吼大叫,是被吼习惯了吗?这太离谱了,她怎能习惯?!
“你——”盼儿深吸一口气,想隐住自己混乱的思绪。“你到底去是不去?”她蹙起眉道。
龙浩在心底暗骂自己,他是见鬼还是着魔了,怎么会被一个女人的神情牵着走?她开心,他也会觉得开心;她被打、被他扯下头发喊疼,他的心也会像是被什么揪住,很不舒服;看她皱起眉头,他竟会想要为她舒开眉心;还有、还有,许多点点滴滴
这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龙浩有点明白了,想到自己往后再也不是那个风流事迹名满江南的龙家四少,还真有点闷呀!他得想办法趋散心中的躁郁,于是他什么话也没说便起身离去。
满室弥漫着氤氲热气,时有哗哗水声,坐在浴盆里的盼儿,怡然地叹口气,热气薰蒸她白玉般的肌肤,一天的疲累尽失。
她起了玩心,将头没入水里,一会儿才探出头来,披肩长发湿漉漉地服贴在她双颊、粉肩,过肩之后的乌黑长发飘浮在水面上,衬得她的肌肤更显白皙。她双手交握、手掌互击,水花因而从掌中溅起,她笑逐颜开,玩得不亦乐乎。
再过了一会儿,盼儿将头枕在盆缘上,双臂伸展,柔弱无力地靠在盆缘上,她闭上眼,慵懒地享受热水浸淫身躯的舒适感。
无拘无束这一直是她心底最渴望的,不是吗?
大声地叫、大声地笑、开心地玩、开心地疯以前即使敢跑出来玩、但做什么事都得搬弄心机,好替爹爹顾点面子,虽然每次作用都不大。而今,天高皇帝远,有谁认得乔二小姐?世界之大,她还没见识完呢!
她回忆起这些日子的点滴脑海中浮现那张霸道却不失俊雅的脸。她低笑,不自觉流露出一丝甜蜜。她第一次可以这么放松——做自己——
盼儿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不知过了多久,忘却了时间直到头昏沉沉
忽尔,起了个念头:是不是因为每回独处时都会想起那个不听使唤的男奴,所以现在脑海中浮现的轮廓特别清晰,清晰到就像是在眼前
盼儿半启星眸,眼神慢慢凝聚。
天,他的脸真的就近在眼前,几乎碰上她的鼻尖。
盼儿惊叫出声:“你!”她抓起湿布巾遮住自己。
“你你”盼儿吓坏了,慌乱的手忙着遮住赤裸的身子。无奈布巾不过两掌大小,遮了上头,遮不了下面。
龙浩好整以暇地支着头,蹲靠在浴盆旁,盼儿的慌张让他不禁轻笑出声。
“别遮了,我都看到了。”
“走开!”盼儿蜷起身子,两手护在身前。
“过分!你怎么可以”她头一回遇上这种事,打从出娘胎从没被男人看过的身子,竟然被他瞧得一清二楚!
“我只是想看看你身体有没有瘀伤而已。”眼前的活色生香,让龙浩一点也没有离去的意思,他指尖拨弄着浴盆里的水,水有点凉了
她不知道他在门外唤了她好几声都没回应吗?若不是如此他也不会直接闯入,也不会见着这一幕。
看到她仰头闭目,热气薰得她的小脸红艳四射,白皙如脂的娇躯在黑发的掩映下,煞是撩人!
她连他走近都没发觉。而她娇嫩的身躯却让他一览无遗。
“胡说!早先为什么不问?用这个烂借口偷看人家,你这个不要脸的色胚,出去!”盼儿气煞了,这个臭男人怎么赶也赶不走啊?
盼儿的身子抖颤起来,这才察觉水温凉了,她觉得头有点重,讲话怎么开始有鼻音?可是她还是提醒自己,得提防眼前的这个登徒子。
他的目光锁住她,指尖弹起水珠,洒向她喉间,又让她不禁抖瑟。
“打你的那孩子没什么大碍了,不过是脸肿了点,骨头断了二根,身上还有些瘀青。所以才让我想起,没留意你身上是否有伤。我在门外唤你好几声,你都没回应,我以为发生了什么事。”
“没事、没事!你可以出去了。”盼儿直觉真想挖个地洞钻进去。龙浩看她的眼神好骇人,好像想起她给吞食了。
她又慌又怕又气又羞。“别看出去!”
男人纯粹的欲望在他心中烧炙,龙浩觉得正自陷于进退不得的处境。他的身体发疼,可理智却在告诉他,千万不能碰——处子!
盼儿讨厌自己这种被吃定的样子。于是,决定心一横,咬牙强忍羞意。“你不走,我走!”反正,每次跑开的都是她!
她的动作让龙浩傻住了,炯炯双目合也不合。
盼儿倏地站起身,急忙踏出浴盆,随手抓起单衣穿上。不料走没几步,头晕目眩,眼一黑,双腿一软,在倒地前即时被一只粗厚的手臂揽腰抱住。
盼儿悠悠睁开眼,不清楚是什么时候了,只觉头好重、好重,她吃力地坐起身,发觉胸前、颈间一片湿濡。
“哈啾、哈啾!”她吸了吸鼻,她受风寒了吗?
这时门被推了开,龙浩走了进来。
“哈啾、哈啾!”盼儿打算开口,却换来两声喷嚏。
龙浩走到床前坐定,手里捧着碗。看那碗里黑黑水水的东西,八成是药。
“大夫来过了,他说你受了点风寒,我想大概是玩水时弄湿了身子,又吹风才会这样。”
哇!盼儿在心里惊叹,这个霸道男是怎么了?声音柔柔沉沉地,和他原来的样子一点都不像。他的语气里,好像——好像是在担心——?
可是想到自己的身子被他看光了,她又恼又羞,苍白的病容泛起红殷。不公平、不公平——她一定要找机会讨回来!她也要让他偿偿那又恼又羞的滋味。
“你是不是又不舒服?”他柔声问。
“喔,‘梅蛇’么啦——”哇,她又愣住了,这是她的声音吗?真是粗的不像话,而且鼻音重得厉害。她真是受了不轻的风寒呐!
“喔深子骨本来就糯,泥前胎在家里,山天两头就这样,洗惯就好啦!”语毕,盼儿忍不住吃吃笑了起来,天啊,她的鼻音怎么重成这样!
连龙浩也被她感染了,笑了开来。
除了三不五时的争执之外,其实他们两个也常常这样,就为了一件事笑得好开怀。
“拗吃药吗?给喔吧,我口不怕吃苦的。”盼儿伸手拿碗,眉头皱也不皱,大口大口喝了起来。
“我第一次看到有人吃药吃得这么开心的。”龙浩说话时嘴角布满笑。
盼儿停了下。“就缩是洗惯了嘛。”语毕,呼噜呼噜就把药喝完了。
“嗯?”盼儿把手上的碗倒摆,像个孩子似的,对大人示意自己可是把东西吃光光。
龙浩接过她手中的碗,鼓励性的拍了拍她头。“再睡一会吧。”
“嗯。”盼儿本来就觉得头重重的,这会儿眼皮也觉得重了起来。
她一躺下,龙浩为她盖上被。盼儿知道自己昏沉沉的,可心里怎么就是觉得好暖、好暖。
“你看了喔的身子”盼儿沉睡前,含含糊糊地说着。
龙浩瞧着盼儿的睡姿出神了。很难想象如此平静的睡容底下,竟有着一副和柔弱的外表天壤之差的性子。
他想到她睡着前含糊说的话,不禁漾开嘴角。怎么,要他负责吗?
但随即一想,这女人绝对不可能会有那样的念头,她的小脑袋瓜一定是在算计着要如何为那件事扳回一城。
这就是乔盼儿,不是吗?
她扮男装、学男人招奴,逼他侍候她,为的不过就是想和男人平起平坐而已。她是养尊处优的,却总是和人平起平坐,不论对谁都一样,从她和丫环万能、及与他相处便知。普天之下,真不知除了这女人,还会有谁有这么不服世俗礼教?就算有,又哪能遇到像他这般不在意的男人呢?
是啊,对于盼儿平日的举止,以龙浩霸道的个性,除了被使唤会抓狂外,其余的他从没多加批评。
“学做男人还不如学做你自己。”龙浩为她理了理额前的发,惊觉心底竟起了和这女人一起度过往后日子的念头。他在心里嘲弄自己想不到浪子龙浩真的被眼前熟睡的小女人掳心了!
龙浩伸手握住她露出被子外的柔荑,心头一愣,她的手怎么冷冰冰的?他赶紧以双手摩挲她,眉目之间尽是担心。
“呜冷好冷”盼儿呓语着。
在床沿支额小寐的龙浩听到她的呓语,醒了过来。“盼儿,你怎么了?”
天,握在他手里的柔荑怎么冰冷成这样?龙浩伸手探向她的额际,那里已泌满一片湿濡,冷汗潸潸。
“冷”
龙浩赶忙从床边的水盆里拧了条干净毛巾,为她拭去满脸的汗。他微掀起术被一角,打算为她拭去颈间的冷汗时,才发现胸前也是一大片湿濡。
怎么会这样?!
盼儿双唇泛白,牙齿不住地打颤,颤栗渐渐漫及周身。
“呜”盼儿似乎禁不住全身冷颤,紧咬的唇心已呈淡紫。
龙浩抓上床榻,在她身侧躺下,猿臂一伸,将盼儿揽在自己胸前,想借自己的体温温暖她。
“冷好冷”盼儿颤栗栗地说着。
“还冷吗?”他像问又像自语。
怀里的人仍颤抖不已。
龙浩似想到什么,身体震了下。他褪去自己和盼儿湿漉的单衣,让她的双手环住他赤裸的身躯,将她的双腿置于他的之间,双手来回摩挲她的背,希望能让她多汲取些暖意。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环住他胸膛的小手往上盘,绕住他的颈项,将自己埋在他颈间。
“嗯”盼儿意识未清,却因感受到温暖她身子的热源,而满足地叹息。
两人的上身赤裸相贴,盼儿胸前的丰润扣在他胸膛上,实在的触感让他无法视若无睹。盼儿突然的一个动作,让龙浩狠狠倒抽了口气——她正以唇瓣摩挲他颈间。
“好暖好香”她发出一声喟叹。
龙浩全身僵硬,动也不动,怀里的温香软玉,让他的身体起了自然的反应。他生怕自己克制不了,要了怀里的人。他沉沉地呼气、吐气,想稳住自己躁动不已的欲望。
龙浩在心底苦笑,若过得了今晚这关,他大概没有忍不了的事吧!
怀里的人抖颤已稍退,然他身上燎起的欲望却愈来愈炙。
“盼儿”他轻声唤她,揣想她可能还是意识不清。
“嗯”这像是回应又不太像。
“盼儿,做我的女人吧。”
她没有回应。
“快答应我,不然我没法碰你”龙浩咬着牙说,下腹肿胀的炙热抵着裤裆,让他犯疼
该死,都是他身上的香气,让他碰不得处子!另一个声音在心底响起:就要了她吧,反正她早晚都是你的人,可一个黄花大闺女沾了
啊龙浩因强忍勃发的欲望而闷哼了声。
“龙浩”她喃喃低唤。
龙浩一个侧身,让盼儿躺在他身下。她双眼仍闭着,脸色已不像早先那么苍白。
他轻吻她的额、她的眉、她的睫。“盼儿,我要你”“嗯好暖”盼儿无意识地弓身偎向他,渴望那股温暖。
“盼儿,你醒着吗?”他额前沁出的汗珠,一滴、二滴点落在她颊上。
盼儿没有回应,隐约间传来细细的呼吸声——是她熟睡的声音。
天,龙浩在心底痛苦的呐喊着,他会就这么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