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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9章:她不是金屋藏娇
江鸿川和江海丞瞬间像是变成了哑巴一样,不只是无言以对,更是不明白刚才脱口而出的话还有心里面想的话。
诚如她所说的那样子,说穿了她也就是个妓女,怎么可能有什么廉耻心。而他们到真是可笑,还指望着她因为失身而痛哭流涕不成?
这种被揭穿的感觉让江鸿川沉下了脸,原本就没有笑容的脸看起来更加的吓人。至于江海丞就还好,只不过是没有了笑容而已,虽然看起来变得有点阴险罢了。
“两位老板如果没有什么别的吩咐的话,那我先走了哦。相信你们也有工作要做吧,既然你们这个月定下了我,有任何需要都可以联系我。”妃鸢说着抽出了早已准备好的纸条,上面是她的手机号码。不过,这个号码所有人其实是梅姐,暂时借给她用用而已。
把纸头递给了江海丞,这才拍了拍手,准备站起来走人。可她人还没有站稳,手腕就被抓住。整个人一个倾斜,直接倒进了拉住她的江鸿川怀里。别说是两个男人,就连妃鸢自己也愣住了,这可不在她的算计之内。
勉强从江鸿川的腿上爬起来,她先是理了理有点乱掉的头发,这才重新坐回沙发上。看了一眼依旧被他抓着的手腕,又瞄了一眼一旁眼中闪过了惊讶的江海丞。
“请问还有什么事吗?”离开了床,她就再也不会直呼这两个男人的名字,这也算是她的坚持吧。主顾就是主顾,除了金钱的交易,她不会和他们有其他瓜葛。
“谁允许你走的。”如果他能知道自己为何拉住她就好了,只是见她那副急欲离去的样子,无名火就在胸腔升腾。就好像她除了钱以外,就不想再见到他们一样。
想他江鸿川碰过的女人,哪一个是巴着想要爬上他的床,恨不得能让他多看她们一眼。可这个女人倒好,不但不屑一顾,还只想要离开!
“床也上了,玩也玩过了,难不成还要我留下来陪你们上班?”扯了扯嘴角,她的眼底闪过了不抹不易让人察觉的自嘲。
这让正对着她的江海丞愣了一下,她压根就不像她自己所说的那样子不在乎。
她的眼底有着对自我的厌恶和嘲讽,那些话反而变的像是在自我践踏一样。这倒是稀奇了,这个女子还真是和别的女人不一样。
江海丞眼中的兴味没有逃过妃鸢的眼,只是她自己也知道,刚才说的那些话一半真一半假。一半是为了引起这两个男人的注意力,另外一半是真的对自我的讽刺。她很怕如果不提醒自己,永远都放不开所谓的礼义廉耻。
“你!”看不到妃鸢脸的江鸿川倒是有些恼怒,掰过了她的肩膀,强迫她抬起头。
所有还未出口的讥讽在对上她的眼睛时全部都梗在了喉咙口,被她眼底的更激烈的讥讽所震住。难道说,她刚才说的那些话,压根就是连她自己都在看不起自己么?
心头一凛,他竟然开始关注一个女人的心思,他这是太过于悠闲了吗?
“这个月我会安排你的住处,你随时都必须满足我们的需要!”甩开了一直紧抓着的手腕,江鸿川倏地自沙发上站起来,自顾自的先行走向了门口。
在看到哥哥的表情后,江海丞也醒悟过来刚才自己的失态。再次端起了笑容,温柔的像是一个绅士一样。
“你暂时就住在我们的别墅里,走吧,跟我们去看看吧。”妃鸢看了一眼这个笑的很和煦的男人,自然是跟着他一起走出了别墅。江鸿川早已先一步坐在了车上,而她则是跟在后面。
跟在一侧准备替妃鸢开门的司机还没有来得及上前,却见江海丞先一步替她拉开了车门。瞥了一眼身旁的男人,妃鸢只淡淡的吐出了谢谢两个字。
只能说一旦离了床,这两个男人真的像是换了一个人一样。原本床上还温柔一点的江鸿川只剩下百年面瘫的脸,至于和野兽一样粗暴的江海丞倒是变成了虚伪的笑面虎。
将脸转向了窗外,透过玻璃可以清楚的看到两个男人迥异的脸庞。不过,她可以确定的是,刚才那个真假难辨的自己已经彻底的引起了这两个男人的狩猎欲和兴趣。
当男人愿意用房子来豢养一个女人的时候,至少她还是有新鲜感的。不过,这对她来说不重要,她要的是另外的一个机会。
一个,属于她陆妃鸢能力的机会。
第020章:来了就安然享受
江鸿川和江海丞带妃鸢去的别墅是真正属于他们的产业,和家里面没有一点关系,甚至和江河集团都没有任何的关系。虽然也是属于市中心的位子,甚至能看到那幢高高的江河集团大楼,却不是随便什么人都可以进入的。
冷眼看着门口的警卫点头哈腰的将车子迎进去,妃鸢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有了仇富的心态了。否则怎么一看到这种人,就觉得特别的恶心呢?
“这一个月你就住在这里,这是卡,要买什么自己可以出去买。”才踏入房子内,还没等妃鸢仔细的看一看这房子有什么过人之处。就见一张金卡递到了面前,还有江鸿川那仿佛早已说习惯了的话。
“随便刷?那真是谢谢两位老板啦。”那她就尽职的做一个贪财的女人吧,反正不用白不用,她也不会客气的。她自觉根本没必要在这两个男人面前隐藏掉任何她的贪婪和野心,反正他们早晚会知道。
可妃鸢越是这个样子,反而让两个男人越是侧目。明明她刚才不是这副贪财模样的,甚至可以感觉的出来她是真的有什么苦衷。可一转眼,她怎么又能变了样子呢?这来来回回的,到底哪一个才是她?
“还有,不用总是把老板两个字挂在嘴上吧。我可是记得,在床上的时候你一直叫的是我们的名字哦。”微皱了皱眉,不过江海丞表情依旧不变。在说到床上的时候,甚至还闪烁着些许邪恶和促狭。
看到他这副样子,反而是妃鸢忍不住笑出了声。结果立刻引来了两个男人不解的目光,促使她越小越厉害。
“哈哈哈,以后可不可以不要用这种语气和我说话,真的会让我发笑。”笑倒在了沙发上,她伸出颤抖的手指指着莫名其妙的江海丞。
江鸿川看了一眼像是看到什么好笑事情的妃鸢,又看了一眼同样疑惑的江海丞。他有生以来第一次觉得自己搞不定一个人的想法,这个人还是一个只有二十多岁的女孩子。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她好像有很多面一样。
她的这种笑其实是发自内心的,没有愤世嫉俗没有任何的嘲讽,只是觉得眼前这两个男人太过分裂。相信外面的那些人绝对想不到,传说中的江鸿川和江海丞是这么表里不一的变态。说不定在挖掘一下会发现,真正冷酷的是江海丞,而江鸿川的内心其实是温柔。
被妃鸢那双像是能看透一切的眸子盯着,江海丞有一种自己赤裸裸的被刨开的感觉。等等!他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想法!
“发笑?我说了什么那么好笑的笑话了?”再次端起了帅气的笑脸,但这一次脸上的线条却有点僵硬不再那么自然。
一等江海丞说完,妃鸢差一点笑出声。不过要不是江鸿川投来的冰刃般冷的眼神,她也不至于会收敛一点。正襟危坐在沙发上,假意咳嗽了几声,才止住了笑声。
“你难道不觉得你和你的表情还有你说的话很矛盾吗?明明就是一个粗暴的人,却还要假装笑面虎,你不觉得累吗?”聪明的女人不能看穿男人,可面对的是江海丞这样子压根不把女人当做是对等的人的话,那就要反其道而行之。
“还有你,你那张千年不变的面瘫脸,真的很难想象你在床上反而比较温和。
对不起,你一开口我实在是忍不住就会做对比,自然而然就觉得好笑啦。”这一次是对上了江鸿川,甚至不曾惧怕那渐渐沉下的脸。
男人们总是最讨厌被女人看穿,可同样的他们又会对看穿他们的女人另眼相看。她在这一年里学会了这一点,所以一开始就打算让他们对她留下深刻印象。
她不是一个需要攀附男人的菟丝草,她身上有足以匹敌任何人的能力。
“不要说这种自以为了解我的话,你不过是我花钱买来的女人!”江海丞被拆穿之后,剩下的是困兽之斗。她只不过是一个他压根不放在心上的女人,怎么可能看穿他的真实面貌!
“你管好你自己,做好你的本分。你只是用来给我暖床的!”江鸿川也不见得好到哪里去,没有人敢这么对他说话。
可他们心里比谁都清楚,恐怕她说的压根没有错。所以他们无法呆下去,选择了转身如旋风一样的离开了别墅,留下妃鸢一个人孤零零的在客厅里。
“不是我看穿了你们,而是以前压根没人敢这么和你们说话吧。”没有真心的弧度漾开在嘴角,冷冷的不带任何温度。
那些被他们玩过的女人,怎么可能发现不了他们的这些异常。只是,那些女人压根不敢说出口,更有甚者说不定早就被他们玩死了。
深深的吸了口气,再长长的吐出来。妃鸢拍了拍手,自顾自的站起来,优哉游哉的开始逛起了这宽敞舒适的房子。
第021章:一碗汤的影响力
不得不说江鸿川和江海丞的自制力和情商都非常高,妃鸢那一席话对他们的影响也只有短短的一分钟而已。江鸿川回了集团,江海丞则是回了银行,一拿到秘书递过来的文件,一碰到满是工作议程的电脑,他们立刻恢复。
对此,在晚饭的点看到再次出现的两个男人的妃鸢倒是一点都惊讶。炎热的天气虽然屋里有空调,但她同样对吃米饭这件事情兴致缺缺。所以一个下午非常无聊的她给自己炖了一锅子清爽的鸡汤,打算晚饭就靠这个来解决了。
“你这是在减肥?”也不是说他好奇,只是时下太多的女孩子为了保持身材晚饭吃的很少来减肥,不能怪江鸿川在看到妃鸢所谓的晚餐时有此怀疑。
“你有见过哪个减肥的人,这大晚上的喝一大锅子鸡汤的吗?这显然是增肥好吧。”没好气的丢给了他一个白眼,完全不把他的冷漠放在眼里。
果然,她又变了样子。江鸿川和江海丞两人脑中一致浮现了这句话,原本完全对她不在意的心态渐渐转为了好奇。非常想知道到底她是什么样子的,怎么总是变来变去的。
喝着汤的妃鸢一抬头就对上两双直勾勾看着她的黑眸,还含在嘴里的一口汤差一点喷出来。他们那眼神看得她鸡皮疙瘩都起来,简直像是被眼镜蛇盯上一样,浑身不舒服。
“干嘛这么看着我?哦,我知道了,要喝鸡汤是吧。”瞬间转移话题的她随手拿了他们还没有来得及盛饭的碗,直接一人一碗鸡汤“要喝就说呗,反正这鸡也是花你们的钱。干嘛那么恶心的盯着我,怪吓人的。”这一回两个男人倒是盯住了自己面前的那碗看起来貌似不错的鸡汤,不过对于她的用词,不得不说他们再一次皱眉了。
“恶心?”江海丞重复她刚才的形容词,开始怀疑这真的是出自她的口中么?
她这是不是属于初生牛犊不怕虎,完全不怕他们发火。“不然是什么,难不成还是痴情不成。”妃鸢一脸的不以为然,压根不把他语带威胁的口气放在心上,继续和自己的晚餐作战。
反观江鸿川倒是一言不发,端着鸡汤一勺子一勺子的喝下去。没人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连江海丞也安静了下来,沉默的喝着鸡汤。
她本来只不过是因为自己想喝就顺手做了,就连现在这副样子有一半也是她真实的样子。只是,难不成她押错了宝?这两个男人压根不吃她这一套?
也不对啊,她刚才明明看到江海丞的眼底掠过了一抹不易察觉的惊艳,就连一直没有说过话的江鸿川眼底也不再那么冷冽了啊。可现在这凝结的气氛又是怎么回事?
在妃鸢琢磨着两个男人的想法时,江鸿川已经喝完了一碗。见此,妃鸢顺手又给他舀了一碗,而他还是沉默的喝了下去。就这么反反复复,他也喝了四五碗,直到妃鸢开始怀疑他会不会因此撑爆胃。
“我饱了,你们慢慢吃。”放下了碗筷,一脸古怪的江鸿川在妃鸢错愕的目光下自顾自的走出了餐厅,连一个开口的机会都不给她。
只剩下江海丞一个人,所以她只能把不解和求知的目光投向了他。“我劝你还是吃吃饱,晚上可有的你要应付的。”说实话,她褒的鸡汤真的很好喝,应该是他喝过最好喝的。不过,会不会因为从来没有人煲给他们喝过,所以他才无从对比呢?
扯了扯嘴角,妃鸢只能在心底暗暗的骂了句种马。也懒得去理会这两个奇怪的男人,反正只要知道他们并非因此对她产生反感就行。她也不是要他们对她有好感,只要他们对她渐渐增加注意力就行了。
吃完了晚饭,江海丞丢下了妃鸢上了楼。看了眼紧闭的书房门,扭动了门把。
果然如他所猜测的那样子,江鸿川一个人站在落地窗前发呆。“大哥,她是个可有可无的女人。”没人比他更清楚一碗鸡汤对江鸿川的影响力。
从小他们一起长大,虽然他们都叫一个女人为妈妈,可这个女人压根不是他们的亲生母亲。以前的江鸿川虽然不至于如此冷漠,但至少还有人气。可他十岁那一年生了一场发病以后,整个人连温度都失去了。
“我知道,女人不过是男人的附属品和玩物。”就像那个他们叫着妈妈的女人一样,自以为是妻子就可以高傲,到头来还不是要对他们卑躬屈膝。
慢慢的合上了冰冷的双眼,可他的脑中挥之不去的是弥漫在口中的滋味。那一碗鸡汤,被那叫着妈妈的女人亲手打碎的鸡汤,他的亲生母亲亲手做的鸡汤,是不是也是这个味道呢?
合上了门靠在门板上,江海丞也合上了眼。记得自从那一次以后,家里再也没有出现过鸡汤这种东西,因为那个叫做妈妈的女人不允许。
今天还真是巧合的可以啊,让他都要忍不住怀疑,这个叫做陆妃鸢的女孩怎么可以选择了如此能影响他们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