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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开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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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构建社会和谐的进程中,请不要忽视农村、忽视农村的教育、忽视提高农民的素质,因为,贫穷、无知、愚昧会成为这个时代主旋律中不和谐的音符,甚至可能扼杀和谐、扼杀美。

    (一)

    上世纪八十年代,在我们这个偏僻落后的小山村里,在大多数村民还在为填饱肚子发愁时,我的父亲已在自己的小加工作坊的机器声中开始了致富之旅。村民们先是惊讶,再是艳羡嫉妒,进而想办法遏制父亲的致富势头。他们开始造谣中伤、寻衅闹事,挑拨家庭关系、制造邻里矛盾,甚至威胁恐吓、轮番上阵。村里出面调解不行,派出所干预不行,父亲一再让步也不行。村民们依旧我行我素,乐此不疲。父亲的创业之路步步维艰、步步凶险。我家也在内忧外患中几近倾覆。直到九十年代中期,父亲的副业一步步走向低谷后,父亲和我们才渐渐地享受到了些许宁静。

    我不知道,在这场风雨中,父亲的心里曾经历了怎样地抗争、呐喊和煎熬;也不知道在改革初期的中国农村里,有过多少父亲这样的悲剧角色;更不知道,在几千年的历史长河中,又上演过多少幕这样的悲剧。我知道的只是,在父亲“枪打出头鸟”的叹息中有着深深地期盼:有个和谐的发展环境该多好!

    (二)

    上世纪九十年代中期,朋友的逃婚成了晴天霹雳炸响在这个山村的上空。流言蜚语如蝗虫般密密麻麻、挥之不去。她的父亲母亲差点因此自杀。初中毕业刚一年,她便由父亲作主与一个男人订了婚。得知那人吃喝嫖赌后她很想退掉这门亲事,就悄悄地和父亲商量。没想到父亲当即就骂了起来:“你不要脸我还要脸,你要让别人戳我的脊梁骨,我就打断你的腿”随后,父亲一面看紧她,一面紧锣密鼓地准备婚嫁事宜。她不知道该咋办,便来找我。我说:“你逃吧!”他父亲知道了,恐吓了我一番后又去恐吓她:“你若逃了,我把你妈给剁成一块一块的,我说得出就做得出”她很快就被嫁了过去。婚后的她经常被丈夫辱骂殴打,有一次竟然被打的手臂骨折。婚后半年,她终于出逃了。而我,再一次受到她的父亲及她的丈夫的威胁。

    我不知道,在这场闹剧中,她有过怎样的无奈、挣扎与痛苦;也不知道她现在身在何方过着怎样的生活;更不知道,还有多少农村女孩会再陷于这不幸的婚姻中。我想,在她仓惶出逃的那一刻,她一定有过这样的渴盼:有个和谐的婚恋环境该多好。

    (三)

    公元二零零五年九月。在一所农村中学里,我接任了一个新班的班主任。有一个学生让我伤透了脑筋:这个学生在一次车祸中严重地伤了大脑,成绩不大好,家里穷,同学们便百般欺辱他。他们把他当成差役,一次次地驱使他去给他们买零食,给他们值日,一次次地取笑他、殴打他,连女生也可以随时扇他耳光。而他,竟然还谄媚地对他们笑。了解到这些情况后,我专门找他谈话,教他如何维护自己的尊严,又召开班会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期望学生能改变对他的态度。结果,学生表面上收敛了些,背地里仍然欺负他。我又多次做思想工作,惩罚那些带头欺负他的学生,仍然没有多大的效果。甚至,有一个学生天天打他。最后我忍无可忍,把那个学生揪出来,扇了他一耳光后,班上才渐渐地有明显的好转。可随后我又了解到一个新情况:外班也有很多同学欺负他。他挨揍后就哭,哭完了又去百般讨好那些学生,低三下四到主动要求给人家跑腿

    这件事给了我很强的心里震撼。一想起他,我就想起了鲁迅笔下的阿q,想起了鲁迅的一声长叹:“哀其不幸,怒其不争”当然,还有那些学生,道德上的缺失使得他们显得近乎残忍。不知道那些在校园暴力下挣扎的学生有没有期望过:有个和谐的受教育的环境该多好啊。

    写到这里,我的心痛了。这些发生在农村的悲剧我已看到听到的太多。这些不和谐的音符,时时提醒着我们:要达到真正的和谐任重而道远,还需要我们关注农村、关注农村的教育与发展,还有赖于我们共同努力。

    愿和谐之花清香怡人,花开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