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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的兰郡主主仆二人又在打着下个主意。两人走在回廊里,不时低语。来到六王爷的书房外,兰郡主刚想推门进去,却听到王爷和里面的人提到安贝勒,她停下来,想听听他们说些什么,可他们声音断断续续,她不免又依门靠近了些。
“王爷,安贝勒那小子虽尚显年轻,可脑子还算灵活,皇上和大皇子现在都仰重他,如果他能为你我所用,不施一位谋才。”王爷对面看上去是位年轻勇士的人说道。
“嗯,安贝勒的确是个可造之才,但他的脾气我了解,他不会轻易屈服。”王爷隐忧地谈起。
“那他将成为我们的一患,事情进展恐不会那么顺利。”那位勇士看向王爷隐忧地说道。
“谁,谁在外面?”突然勇士站起来冲到门前。
原来兰郡主太靠近发出的声响,这会儿被发现了,兰郡主只好推门而进,“阿玛,是我。”
“兰儿,你在外面干什么?”王爷看来有些不悦。
“下官戚峰见过郡主。”勇士见是郡主忙作福叩安。
“免礼。阿玛,兰儿来给您请安呐。”兰郡主挽着王爷的手臂开始撒娇起来。
“王爷,下官告退了。”王爷即刻朝勇士挥挥手,那人便退了出去。
“说吧,又有什么事需要阿玛帮忙?”王爷来到那把太师椅前坐下。
“知女莫若父,阿玛你太好了,刚刚您和戚将军提到安贝勒,是他有什么事吗?”
“没有,阿玛和戚将军都觉他是一人才。”他倒忘了,兰儿与安贝勒青梅竹马。
“阿玛,女儿也觉得安贝勒文武双全,是女儿择夫人选……”兰郡主依着六王爷缓缓道来。
“哟,敢情是女大不中留啦。”王爷笑着拍拍肩上兰郡主搭过来的手,心里顿喜,如果安贝勒成为自己的女婿,那为我所用就大有可能了。
“阿玛,那您跟皇上提提。”
“别急,兰儿的终身大事,阿玛一定想办法,不过,怎好让女儿家先开口,让我和你额娘商量一下。”
兰郡主听了也只好暂作罢。
正德宫内,二皇子同几个贝勒爷在品诗小酌,安贝勒自然也在其中,可他不像是来品诗的倒像是来贪酒的。
“哎呀,你这样闷闷地一杯接一杯地喝下去,待会儿又是个酩酊大醉,这几天你醉得还不够吗?”二皇子说着夺过安贝勒手中的酒杯,“若月还是不见你?”
安贝勒不搭话,又拿过酒杯醮起酒送到嘴边,看样子不用问也知道答案了。
“好啦,这若月也真是的。”二皇子再次夺过酒杯,“看来要帮你一把了,我明儿会叫蓝云想办法把若月约去天香楼,剩下的就看你自己了。”
安贝勒抬头看向二皇子,自己心急如焚居然把蓝云忘了。二皇子则无奈的摇了摇头。
“不帮,我正想找他算账呢。害得若月姐姐伤心。”蓝云还没听二皇子把话说完就打断话茬儿气呼呼地甩手叉腰冲二皇子抱怨起来。
“蓝云,看在我的份上,帮帮他!”二皇子拉过蓝云说道。
“他为什么让姐姐这么伤心?”蓝云问过若月,可若月什么都没说。
“怎么会这样,我们也不知道,还不是你的若月姐姐不见他,这不才找你帮忙,你也不想看到若月伤心下去吧?”蓝云看着二皇子肯定的眼神便答应了。“不过,他再惹姐姐伤心我可会不客气,说什么也不帮。”二皇子连忙点头称是。
“姐姐,快走,听说天香楼又新出了一种乳鸽,晚了可就没了。”蓝云见着若月拉起就走。
若月挣脱蓝云的手,坐回原位,“蓝云,你自己去吧。”
“姐姐,你就当陪我嘛,你已经很久没陪我出去了。”蓝云又开始使出她的杀手锏—撒起娇来。
夏儿见状,也在一旁附合着道:“小姐,去吧,你在房里都快闷出病了。”
若月在两人推拉下来到天香楼的雅座间里。这里不同于楼下,有些怡静。蓝云差开了小绿和夏儿,自己也借故离开了。
由远及近的脚步声,若月以为是蓝云,回头看到的却是自己心心念着却又不愿见的人,让她脑海里清醒的想起另一个人——兰郡主。
“是你?若月见过安贝勒。”若月心里滑过一丝冲动。
相反,安贝勒早按捺小不住内心的煎熬。一步跨进来握住若月的双肩,很不解地问道:“为什么?若月,为什么不见我?”
若月瞥过安贝勒的眼神,把泪流向心底,退身以礼相道:“安贝勒请自重。”
此举大出安贝勒意料,他已顾不得许多,继续追问道:“若月,你告诉我,到底有什么事,让你如此陌生?”
“若月自知身份不可逾越,又岂敢高攀。”
“你非得跟我这样说话吗?”安贝勒此刻就像一头未发起攻击的狮子,走到若月面前,让若月既害怕又心痛,开始要自己相信他的情义。
突然,安贝勒又像战败的武士,“你是不是看上大皇子,想当太子妃?”此言一出,连安贝勒自己也不知道怎么脱口而出了,这是他最不愿去想的结果。
若月一惊,心里如滴血般的痛楚,他薄情寡义在先,居然还这样想我,看来之前的一切都是故作之态,他到底还是把自己看作可以玩弄的人。思及此,那种撕心裂肺的心碎让若月顿觉全身乏力,幸好靠着桌沿勉强站住,努力让自己保持常态。
安贝勒双眼直盯着若月,看见她不为争辩,生气到了极点,却摆出一副冷冰冰的表情,刻意掩饰内心的伤痛,若你薄情,我可以冷漠。但他不甘心,一把拉过若月让她近距离面前自己,“你回答呀,这是真的,所以你不敢回答,是不是?你就这么迫不及待吗?”
若月很想为自己争辩,但看见他的冷漠,若月相信自己之前看错人了,他到现在还可以这样理直气壮地质问自己,也好,或许这样可以让自己斩断这根情丝,对兰郡主我们三人都好。“事已至此,若月还能说什么。”这句话冷得可以凝固。
“是真的。”安贝勒听完,缓缓地放开了手,跌坐在凳子上。“你也不过和她们一样。”
“姐姐,你不会的。”“是啊,小姐,你明明……”房外一直旁听的蓝云和夏儿三人忍不住冲了进来。
“好了,什么也别说了,我们走吧。”若月打断了夏儿的话,她清楚夏儿要说什么,可是已无意义了。
看着若月离去的背影,安贝勒还是不由自主地想起初见她的情景,心便隐隐作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