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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府越来越近,若月远远地看见林伯在府邸门口翘着张望,林伯也看到了她,抽身迎了过来。
“小姐,你回来啦。”
“林伯,出什么事了吗?”
“小姐,兰郡主来了,都好一会儿了,坚持要等你回来,现在大厅候着你嘞。”
“哦,好了林伯,我这就去。蓝云你也一起来吧。”
一进将军府正厅就看见兰郡主正品茶等候。“姐姐。”若月上前唤道,“姐姐今日有空前来,妹妹还劳姐姐相等,失礼了。”
“没有,妹妹多虑了,我也是闲来无事。”才怪,我不来好让你和安贝勒多见几次呀?兰郡主心里怨着却仍然笑脸如故。
“蓝云,这位就是我前几日提过的芝兰姐姐。”“姐姐,这位是蓝云妹妹。”
“芝兰姐姐,我也听表哥提过你,说你和我一样的直爽,这才有机会认识,以后也可以一起玩了。真是好哎!”
“那蓝云妹妹以后可别忘了叫上姐姐我哟。”
“那是自然不会忘了。”蓝云对芝兰倒是有种相见恨晚的感觉,调皮的表情惹得满堂开怀大笑。几个人从前厅有说有笑地来到若月闺阁。
“若月妹妹,姐姐这次来有一事相求,还望妹妹答应?”
“姐姐严重了,姐姐有事妹妹尽力就是,何需相求一说?”
“妹妹知书达礼,想来也不会拒绝。”
“姐姐什么事?”
“上日来见妹妹的荷包十分漂亮,看就知妹妹人灵手巧,便想叫妹妹教我也绣一个。”
“姐姐见笑了,女红还是夏儿教我的呢,姐姐不嫌弃改日让夏儿绣好送给姐姐。”
“是啊,兰郡主,难得你抬爱,夏儿求之不得嘞。”
“夏儿,还是你教我吧!”
“这怎么使得,夏儿哪敢当,还是小姐说得对,兰郡主喜欢夏儿多绣几个送过府上就是,或者让小眉来取也是。”
“不,我一定要亲手绣,才能让他感受到我的心意。”说完,芝兰脸颊微微泛红。
“原来是姐姐要送人呐,那夏儿你就恭敬不如从命吧,和姐姐一起绣吧。”
“是,小姐,夏儿知道了。”夏儿明白,小姐怕夏儿因逾越身份而为难才这么说,想那兰郡主也是聪慧之人,只用看也会绣出来的。
“芝兰姐姐要送谁呀,告诉我们,以后玩又多一个人不更热闹吗!”一旁的蓝云因一直没插上话早按奈不住了。
“这……先不告诉你们,下次找机会再给你们引见。”芝兰一张脸更红了。
“好哎!”若月和芝兰看着蓝云那犹如孩子样儿的笑容相视掩口而笑。
回到六王府,小眉边给兰郡主奉上茶点,边问道:“郡主,小眉不明白,以郡主的女工绣艺又何必叫一个夏儿丫头指教?”
“笨呐,她夏儿算什么,我要的是那若月知道我对永安的爱之深远远超过她,日后好让她知难而退。”
“郡主与安贝勒从小感情也不错,安贝勒要是知道是郡主亲自绣的,安贝勒肯定就会改变心意,明白郡主才是最爱他的人。”小眉接着兰郡主的话头刹时明白的点语道。
“对,小眉,明儿我们也去四王爷府走动走动。”
“是,郡主。”小眉托着茶盘退了出去,剩下兰郡主在那儿独自凝思。
还未进府,兰郡主便看见安贝勒同仁北从府内走出来,一看就知两人是要出府。“永安哥。”
“芝兰。”安贝勒也抬头看见了她们主仆两人。
“永安哥,这是要出府吗?还是知我要来,是来迎我的?”兰郡主说完冲安贝勒摆出一个迷人的笑容。
“你呀,就喜欢拿我开心,怎久不曾来看我,感情你都不记得了,今儿不会是来找我的吧?”
“当然是来看你的,倒是你好久不曾来找我了。”正所谓说者有意,兰郡主多么希望安贝勒能从这些话里读解她的心意。
安贝勒也并非是个全然不然风情的人,从小他对兰郡主都只思及兄妹情,未曾涉及儿女情。一向词穷的他一时真不知如何回答又不伤害到兰郡主,“芝兰,你许久未见过我额娘,我引你去见见吧,额娘前几日还念到过你。”
“好啊,你陪我一起去吧。”几人便快步进了王府前厅花园。
“额娘,芝兰来看你来了。”安贝勒喊着亭中的华丽贵妇,这位妇人就是四王爷福晋,也是位知书达礼的大家闺秀,是前中书大人的女儿。
“伯母。”
“安儿,芝兰,你们来得正好,帮我瞧瞧这几匹绸缎,看看那几匹比较好。”福晋十分和悦地对兰郡主说道,看得出来是常来常往才有的熟识。兰郡主也应声欣然上前同福晋论谈起来。
“额娘,让芝兰多陪陪你,孩儿有事先失陪了。”安贝勒见机折身而行。
“安儿……”福晋想叫住安贝勒,安贝勒却无停留之意,自然也不能看见兰郡主眼中那份愁然的失落,一切当尽收福晋眼底。
“这孩子,一做起事来就什么也顾不上了。芝兰呀,别与他计较,改天我定会好好说说他。来,帮我挑几匹亮丽的。”
“嗯,但愿永安哥是真有要事。”兰郡主的言外之意,福晋又岂会没有察觉。
“安儿。”安贝勒刚回府福晋便随了过来。
“额娘,坐。”
“安儿,最近皇上派你许多事吗?”
“没有。”
“额娘也不是要干涉你,知道你一向做事自有主张和分寸,不过额娘还是要提醒你。你与芝兰从小青梅竹马,芝兰如何待你,你心里同额娘一样明白,可你又是怎样待她的呢?”
“额娘,我对芝兰从来只谈兄妹情,不可能夹杂儿女情,何况这种事孩儿想自己可以作主。”
“这么说,你心里已经有人了吗?是哪家小姐?”
“郦将军府的若月,是位才德并用、温柔聪慧的女子。”安贝勒从来不曾如此夸耀一位女子,也着实怕额娘因为芝兰的关系从中阻挠。
“郦若月,好像听皇后娘娘提过,那这个郦若月是否也同你一样有情?”看安贝勒的表情福晋已明白八九分,听他的语意自是全明白了,他已认定了郦若月,只是因为芝兰对我这个额娘才有所隐瞒,怕我从中阻挠。
“回福晋,贝勒爷同若月小姐那是两情相悦,郎才女貌。”一旁的仁北忍不住替安贝勒回答起来。
“是吗?是这样便好,不过芝兰对你一片痴情,你也不可太伤她的心。”
“孩儿知道。”
“那额娘也不打搅你休息。”
看着额娘走远,安贝勒舒了一口气,一直围绕在心中的顾虑总算得到解决。回头看见仁安是笑非笑的模样。
“你笑什么?”
“我替贝勒和若月小姐开心呀!”难得看到主子如此紧张的样子,确实让仁北觉得有些好笑,也为他高兴。
“好了,下去吧。”安贝勒言不由衷地发怒起来。
“是,贝勒爷。”仁北早已习惯自己主子不言表的个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