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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她头一回听见有人拉小提琴,或者该说,这是她头一回看见人家拉小提琴。虽然以前她在电视上看过,可是官竞儿一直以为这是假的,因为那么奇怪的东西怎么可能会发出声音哩?
她想着,那带着一丝丝忧伤的高亢音乐让她的心情也随之不好了起来。
戚杰听见她布鞋叭嗟叭嗟的声音,他停下手中的乐器转过头。“你来啦?”
是她妈要她来的,不过,这一点在她听见小提琴的声音时,官竞儿已经忘了。“那是什么?”
这个?戚杰扬扬手上的东西:“小提琴。”
“好奇怪的名字。”官竞儿直率地说。“你好像不高兴。”
戚杰翻翻白眼,他怎么可能高兴?再过两个月又要巡回演出了。虽然他不讨厌拉小提琴,可是,由于老妈的爱现真是让他累毙了。
“可以借我看看吗?”官竞儿好奇地指指小提琴。
戚杰想也不想地将琴交到她手中。
官竞儿皱眉。“为什么会发出声音呢?”
“那是因为”戚杰看了她一眼,收起那些什么共呜共振冗长又可怕的理论,很臭屁地道:“那是因为我很了不起,这可不是任何人都行的。”
“真的?”从官竞儿圆圆的可爱眼睛里发出崇拜的眼光。“你真厉害!”
“那当然。”戚杰扬高下巴。“对了,你会什么?我是说,你喜欢做什么?”
她?官竞儿咬咬红红的小唇,努力地想了又想。“我会画画。”对了,美术课的时候,她总是能得到高分,当然其它的就别提了。
画画?也可以啦!戚杰高傲地笑笑:“好,长大以后我要当小提琴家,你就来帮我画画好了。”
官竞儿嚷了起来:“谁要帮你画画?”他又来了,又在帮她分派工作,她不想做的工作。
戚杰不理她,他只是自顾自地道:“这样吧!就画我们的故事好了。你追求我的故事。”
“喂哪有这种事啊?”这家伙真是自大得可笑,她才不要画他的故事呢!包别说什么她追求他的故事了,这种莫须有的事根本就
可是,戚杰根本就不给官竞儿插嘴的余地。
戚杰从小就拉小提琴吗?
官竞儿从梦里醒来,楼下正响着乐音,她看向墙上的钟,已经是下午四点了,怪不得戚杰又在练琴。
她想着方才的念头,想着方才的梦。他从十岁就开始在世界各地巡回演凑了,他当然从小就开始拉小提琴了难怪在家里听见他的琴声时,会有一种好熟悉的感觉,原来,他们之间有这样的过去。
那个霸道的家伙!
官竞儿失笑,抚了下额前薄薄的刘海。
自从那场宴会以后,她就搬回来跟戚杰一起住了,这些天来虽然没发生什么事,可是她就是不开心。
好奇怪,不见戚杰,她不高兴;见了戚杰,她也不高兴,她到底在想什么啊?想着,她起床,走下楼,琴声断了,她迎上戚杰的目光。
不说什么好像怪怪的,可是要说什么呢?没想到她和戚杰的关系会变得这么奇怪,官竞儿想着。
“你不舒服?”戚杰将小提琴搁在桌上,走过来探向她的前额。
这样亲昵的动作教官竞儿心跳加速,她又让他碰她了她往后退了一步,在戚杰诧异的表情中笑笑:“我好像变成一只猪了。”除了会吃会睡,啥也不会。
她在躲他,戚杰知道。这不像她的作风,他知道她从小就怕他,可是她不会躲开,至少不会像这样明白的躲开。这是怎么了?戚杰半合眼睫,走回他的小提琴边“要不要试着参加一些比赛?”他问。
“嗄?”他的问题让官竞儿愣了,她一点也不明白他的意思。
“画画啊!”他提醒她。“像这样的工作,如果能够有得奖当作后盾的话,会比较容易成功。”
噢,她怎么忘了这事呢?看来最近她真的太懒散了!以前的她虽然迷糊,但绝不至于这样脑袋空空的。
“嗯?”她的沉默让戚杰追问。
官竞儿只得微微笑:“可是我不知道画什么好呢?”想画新的题材又没把握,旧的题材也没有什么新意
戚杰举起小提琴,另一手执起弓弦,他简捷有力地说:“画小时候的事啊!你追求我的故事。”
他的建议让官竞儿呆了,他还记得那时候的事?他们小时候的事?
“怎么了?”戚杰笑笑。“这是个好建议吧?”
官竞儿握起拳头“我才没有追求你呢!”什么跟什么,一直到现在还这么死不要脸的。她打小就讨厌死他了,因此,哪有什么追不追求的?现在会跟他在一起,只是想见见世面而已,根本就没有其它的原因。
“好吧!那就画我追求你的故事好了。”戚杰说着,不给她回答的机会,音乐又响起了。
轻快的音调带着几许浪漫的味道,异国的氛围倏地充斥在两人所处的空间里,官竞儿教他的话呆了,
是喔,他追求她的故事这是什么意思啊?她想着,说得也是喔,现在当然是这样子,要不然她在这里干什么呢?不过,像这样故事一点也不好玩,更要比较起来,她还是比较喜欢他们小时候的故事。
也许真的可以试试看呢
官竞儿被邀请参加司徒舞梦的单身宴会。
司徒家的人全都来到炎岛,包括司徒舞梦的好友罗冰。
即使这么多好看的人聚集在一起,官竞儿还是觉得司徒舞梦是最最出色的。如同她的名字,她就像是梦里的人,美得那么不真实,让人惊叹。
司徒舞梦发现官竞儿一个人呆立在旁,她皱眉走向她。
“不好玩吗?”她那两个未来的婆婆已经和她的爸妈姐妹打成一片了,可是官竞儿却一个人待在这里。
“不会啊!”虽然只是穿着普通的家居服,可是眼前的女孩还是艳光四射,让官竞儿好羡慕。“舞梦,你好漂亮。”
司徒舞梦笑笑。“幸好你是女孩子,否则人可会气死的。”
她的玩笑话让官竞儿笑了。
“你有心事,对不对?”司徒舞梦好奇地问。
官竞儿咬咬唇。“舞梦,长相是一件很重要的事吗?”
她的话表达了一件很重要的事——她没有什么自信。司徒舞梦轻皱鼻梁:“我不这么认为,我想长相是一个必要的因素,可是不是绝对的因素;也就是说,漂亮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看对眼。”
“是这样啊”好像很有道理,可是她听不太懂耶!
司徒舞梦发现她的疑惑,了然地点头道:“是啊!就好比是我吧!其实我是在爱上人以后才知道他的长相的,因为那时候我的眼睛有问题。”她笑着接受官竞儿投来的诧异眼光。“你想,就算是一个再美的女人,如果她的身体有问题,而那个男人还愿意照顾她、爱她一辈子的话,那么这些跟长相就不见得有必然的关系吧?”毕竟人会老,再美的花也会凋谢,没有人是青春永驻的。
司徒舞梦想了想又道:
“竞儿,你很好,我真的这么想,你只是对自己少了一点自信。”
少了一点而已吗?官竞儿低头,当她在家的时候,她根本就不会想那些有的没的,因为她没人比较,也没处比较;可是到了炎岛以后,这里的每个人都是那么出色,他们的出众让普通的她显得更加渺小不堪,然后,她的自卑感就冒出来了。
“不要想大多,你是独一无二的,你不输给任何人啊!”司徒舞梦拍拍她的肩膀。“要是你这么没信心,戚杰不是很可怜吗?”
这关戚杰什么事?“他只会欺负我而已。”官竞儿嚷了出来。
“欺负?戚杰是这种人吗?”司徒舞梦以为他是他们三兄弟里最正常的一个呢!“有没有可能打是情,骂是爱?有的人就是喜欢对自己爱的人恶作剧啊!”“这样不是很变态吗?”官竞儿反问,如果是她的话,才不会这样对自己喜欢的人呢!
“说得也是。”真是蛮变态的。司徒舞梦笑笑,推着官竞儿往前头的人群去。“走吧!一起聊聊天!”谁知道下次有这种机会又是什么时候了?
扭不过她的好意,官竞儿只能从命了。
官竞儿屈着身子坐在沙发里,枕在她膝上的是打草稿专用的素描簿。
一旁的戚杰坐在地毯上,他的背靠着沙发,正翻着一本有关室内设计的书。
高亢的乐音在房里漾着,不知道谁是主唱,但是那不带着些许商业气息的朴实唱腔,也别有一番风味。
天空黑沉,点点的星子亮闪闪的,面对着院子的落地窗敞着,随时都有淘气的风来扯动一旁缚好的缕空蕾丝窗帘这种似动又似静的感觉在两人的周围漾着。
偶尔的杂音是官竞儿快速而流利的笔触。
官竞儿已经决定画小时候的事,现在她正在作人物的设定,不过,不是谁追谁,只是很单纯的把她的记忆画出来而已那些曾经让她很憎恨,现在却觉得有些怀念的记忆好奇怪,她是被虐狂吗?这样的事也值得回忆哦?
她想着,一个有着超级夸张的刺猬头男孩跃然纸上。官竞儿笑了,这就是她想的——她理想中的样子。好久没画得这么顺畅了,她偷偷地瞄了戚杰一眼,他正用着签字笔在那些书上涂涂写写。不知道他在干什么,可是,虽然什么话也没说,什么事也没做,官竞儿就是觉得很快乐!是的,跟他在一起,是那么自在,根本就不用虚伪造作。
想着,她又笑了。
戚杰抬头看她“怎么了?忽然就笑了?”而且还不止一次。
呵呵,她也弄不清她在高兴什么。
戚杰起身,像只软趴趴虫似的爬上沙发。
他的接近让官竞儿合上画本,缩小身子。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这些日子每次他接近她,她的心跳就特别加快,那种又慌又乱的心情总是让她的脑袋一片空白,因此,她只能胡乱道:“今天在舞梦的宴会上发生了很多好笑的事。”
她又在躲他,戚杰心里有数,这些事吃晚饭的时候就听她谈过了,他才不信那种无聊的宴会也能让她开心成这样?如果她真的那么喜欢,他倒是不介意为她每天举办。然而,戚杰知道事情不是这样简单。
这阵子她不但防着他,还瞒了他不少事。
他的眼光让官竞儿心虚,她急忙坐正,拿起了桌上一本薄薄的小书:“对了,我们来玩心理测验,这是天天借我的。”她是司徒舞梦最小的妹妹,最喜欢看这种东西。
心理测验?不过是那些闲得没事的“八卦专家”写来讹骗女孩子的无聊东西罢了,这个也能信?想用这种烂伎俩来转移他的注意力?啤,把人瞧得真扁!
虽然这么想,可是戚杰却另有打算,他靠了遇去,将身体贴在官竞儿的身侧,用懒懒的声音说:“好啊!我们来看看。”
他的声音就在她耳边回转,他的体温和心跳她都能感觉得一清二楚,虽然炎岛的气候怡人,那阵凉凉的风吹得她好舒服,可这一刻,官竞儿忽然觉得热了起来。
戚杰感觉到她的怔忡,他伸手环着官竞儿的肩膀,接收了她手里的书籍,大方地在她的面前展读:
“喔,这个是测验你和恋人的默契。你和你的恋人有没有默契?试试看下面的测验就知道”戚杰一面看着她,一面噼里啪啦地念了一大串。“竞儿,a、b、c你选什么?”
“我?”她哪有在听啊!她听得见的只有他的呼吸声、他的心跳,和她的心跳官竞儿胡乱说了个答案:“d好了。”
哪有d啊?戚杰扬眉,根本就没在听嘛,不过,他没拆穿,反而道:“我也选d唷,这代表我们真的太有默契了。我们是天生一对耶!”
“天生一对?这太夸张了!”官竞儿想也不想地嚷了起来,她想要抢过戚杰手中的书看个明白,可是戚杰却将书合起,藏到自己的身后。
官竞儿连忙转身“戚杰,快给我,我要看!”她才不信他和她是天生一对呢!
“书上是这样写啊!”戚杰赖皮地说。
“那你为什么不给我看?”官竞儿手叉腰。
“因为没必要。”戚杰回答。
官竞儿知道再怎么说也是没用的,她皱起眉头,一双手往戚杰身后去。可是她的举动只是让戚杰将那本书扔出屋子。
“喂!那是别人的。”官竞儿想要出去捡,却被戚杰扣住身子,压在自己的腿上。
他当然知道那是别人的。真不明白为什么女人会爱看这种东西,而且还爱借给别的女人,真是讨厌死了。
“你很过分耶!”半躺在他身上的官竞儿指责他。“快放手啦!”她还要出去捡书咧。
“那种东西就算待在外头一万年,这里的人也不会有闲去捡来当柴烧的。”戚杰明白地说。“倒是你,你是怎么了?为什么要躲我?”
躺在他腿上的官竞儿看着戚杰,这样的姿势显得十分弱势,加上她自己心虚,话当然说不出来了。
“说呀。”戚杰耐心地又问。在等不到她的回答后,他才道:“我哪里让你不满意?是我的长相?还是身高、体型、家世、财富”
他的话让官竞儿听得一愣一愣的,他怎么能想到这么多她从来就没想过的事啊?她呆呆地瞅着戚杰。
那傻呵呵的可爱模样让戚杰忍不住将脸凑了上去,他将她的头抬起,温柔地覆上她的唇。官竞儿的眼睛睁大了,这是怎么一回事?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她觉得她的心跳好快,她的脸好热她想着,忽然感觉到戚杰正在舔她的双唇和她的舌头她觉得就要不能呼吸了!
当他结束了这个吻,他将她紧紧地抱住。“亲爱的竞儿,我好爱你喔!”
官竞儿闭上眼睛轻喘着,她的手无法自主地勾着戚杰的颈子。“怎怎么了?”为什么到现在她还是好喘好喘?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她就这样迷糊又可爱。“我吻了你。”不过,这算是第二次了。戚杰爱怜地抚着她的发丝。上一次是在很久很久以前的一个雨夜,他知道她绝对不会记得那件事的。
吻?他们接吻了?官竞儿吃惊地想。这种感觉就是接吻?什么都不能想,心跳得又急又快,连呼吸都没办法
戚杰轻轻地放开她,那张迷惑的小脸是那么茫然。他好像太激烈了哦?他想着,再一次欺近她,温柔地吻着她的唇角,当他沉醉的吮着她的唇瓣,他发现她竟然投入地闭上眼睫
看来她很喜欢,他就知道。
她竟然让戚杰吻她,而且还不止一次!可是她不但不生气,不觉得被占便宜,反而还有种飘飘然的感觉好奇怪,她生病了吗?不然为什么飘飘然的?
只是这种感觉和发烧好像又有点不一样唔,想不出来啦!
官竞儿想着,从早上到现在展开的速描簿还是空白的。
戚杰从屋外进来,官竞儿吃吃傻笑的模样让他扬眉,她在想什么?他走到她身后,抱住她,低下头轻柔地亲了她的脸颊:“想什么?亲爱的?”
官竞儿讶然转头,正好迎上他的唇,免费送了一个香吻。
“这是你头一次主动喔!”戚杰笑得很开心。
主动?老天,她真的病得太重了,对不对?官竞儿简直不敢想象还会发生什么噢,不,什么都不能再发生了。官竞儿快快地闪到一旁,合上她的画本。“有什么事吗?”
“下个月我要开始巡回公演了。”戚杰回答。没想到这件原本不喜欢的事竟然已成为他生命里的一部分了。人的惯性还真是可怕,不过,如果把这趟行程当成度假的话,倒也蛮好玩的。只是,还要视察产业的度假,怎么说都有点怪怪的
“巡回公演?”官竞儿像只鹦鹉似的复诵着他的话。
“是啊!我们可以到很多国家去玩喔!”等到他们回来炎岛时,他帮她设计的工作室一定盖好了。这可是个天大的惊喜呢!
终于可以出国去玩啦!辟竞儿的眼睛亮了,她早就想到世界各地去哩!
“很高兴,对不对?”戚杰朗笑。其实,他本来就不想在炎岛待太久的,可是为了参加人和舞梦的婚礼,因此出国的事只能一延再延。
“对啊!真的好高兴。”官竞儿甜笑。
“所以,你要记得谢谢我喔!”戚杰坏心地说。
“嗄?”什么跟什么?
她的呆样证明了一件事,如果他想做什么的话,还是得配合她的程度比较好,因此,戚杰想也不想地吻了她。
官竞儿呆了,这也是感谢人的一种方式?为什么她觉得她好像又被占便宜了
司徒舞梦的婚礼异常的简单,来参加的只有近亲和好友,人数少得让人可以轻易地数出来,但是感觉却很温馨而愉快。
婚礼过后没几天,戚杰和官竞儿便离开了炎岛,往他们的第一个目标——巴黎。
官竞儿对坐飞机已经不再大惊小敝,可是她还是开心的,一如上回一样的开心。
戚杰看着她单纯的笑脸,这样的她真是可爱透了。“到巴黎还要很久呢!你可以先小睡一下。”还很久哦?官竞儿抿唇,她忽然想到一件事。“对了,你会说法话吗?”她可是连英语都破得很哩!
法语?戚杰笑笑。“呃!很难说耶。不过你放心好了,我有朋友在那里。”
这样啊!辟竞儿嘟起小嘴:“他好相处吗?”
“还好吧”戚杰想着,老实说他实在不清楚卡尔跟别人是怎么相处的。
“那我们可以请他带我们去玩吗?”官竞儿问。
她用“我们”看来她对他们的关系已经有某种程度的认同了,戚杰开心地微笑:“我可以带你去啊!”这种两个人的亲密时刻,谁要电灯泡啊?
官竞儿皱眉。“那样好吗?”她的脑海里浮现两个呆头鹅迷失在电视上曾经出现的巴黎街道上啧!还真是浪费背景耶!
“当然好。”戚杰十分有自信地点点头。
只是当他们出了戴高乐机场,来接机的人竟然不止一个人。
一个有着金发蓝色瞳子的高个女孩冲了上来,她大喊:“杰,好久不见了!”
戚杰利落地将她推到一旁的男人身上。“你弄错对象了,安莉雅。”
“啊!你还是这么冷漠!”安莉雅-肯恩气得跺脚。她可是最有名的美女小提琴家耶!她转身对着身边的男人:“卡尔,你是他的经纪人,你也说说他嘛!我可是他的伙伴耶。”
卡尔-菲德斯扬眉:“是啊!可有可无的伙伴。”要不是同情她,杰根本就不需要和人合奏的。幸好只有在巴黎才是如此。唉,早知道就不该那么快答应,这真是他的失策。
“卡尔-菲德斯!”安莉雅气得大叫。
谁理她啊!卡尔只是转头对戚杰道:“杰,我们走吧,”
然而戚杰却摇头,将身后的官竞儿推了出来:“这是我的新娘子,她叫竞儿。”
“你的新娘子?”安莉雅和卡尔异口同声地叫了出来。
“还是个小孩子嘛!”安莉雅嫉妒地说。可恶,她还以为可以趁着在巴黎公演的这段时间掳获戚杰的心哩!
卡尔则是惊讶地看着戚杰和官竞儿。
戚杰故意用义大利语说:“我已经带她回过炎岛的家了。”
“少主!”卡尔也用义大利语回道“岛主和夫人全部同意了?”怎么这样快呢?其实,卡尔在表面上看来是戚杰的经纪人,可事实上却是戚杰的副手和保镖。
“是啊!不过还没有举行婚礼。”戚杰笑笑。“对竞儿打声招呼吧,卡尔。”
主子都这么说了,卡尔不得不收起他惊讶的目光,他有礼地对官竞儿说:“你好,我是卡尔-菲德斯,杰的经纪人。”
总算有一句她听得懂的,没想到这个灰发的外国帅哥竟然会讲中文哩!辟竞儿微笑:“你好,我是官竞儿。”
一旁被冷落的安莉雅不高兴地说:“喂,你们在说什么啊?”一会儿好像是意大利文,一会儿又是什么的,反正都是她听不懂的话。
“反正也不关你的事。”卡尔没好气地说。
这句话又让安莉雅气得咬牙切齿。
看着他们又说又笑又气又闹的,官竞儿有点在意,这个女人是谁啊?为什么她好像跟戚杰很亲热似的,难道她是他的前任女朋友,还是有什么奇怪的关系?愈是这样想,官竞儿的心里愈不舒服,一股酸酸的感觉压迫着她的四肢百骸,让她有说不出的厌恶,这是怎么了?刚下飞机的那一刻,她本来还很高兴的说
“竞儿,你是怎么了?脸色好白!”戚杰急忙搂住她。
这亲昵的举动看在安莉雅的眼里,简直让她快要吐火了。卡尔则从这分讯息中得到这个女孩真的对少主很重要。
官竞儿嘟嘴:“你不是说你的法语不好?”刚才他们说的是法语吧?虽然她听不懂,可是那种有点做作的调调她在电影里听过的。
“别生气嘛!你想,如果我不会说法语,谁带你去逛街呢?”戚杰说得合情合理。
再生气好像变成她的不对了,可是官竞儿还是忍不住要问:“那个女人又是谁?”
“你在意?”戚杰高兴地问,一个安莉雅就可以让她吃味啦?
官竞儿老实地点头。她好讨厌她看她的目光,而且,她也不喜欢她方才想要偷袭戚杰的举动。戚杰想也不想地吻了她一下“亲爱的,我对你可是很忠实的,别胡思乱想好吗?安莉雅是和我一起演奏的小提琴家,如果她惹你讨厌,我可以想法子把她弄走。”反正,大不了就违约嘛!
“戚杰”官竞儿与他相望着。“不用了。”她忽然有些害怕他那么深情的目光,好像好像会让人迷失似的。而且,她发现自己愈来愈喜欢他吻她的感觉,事实上,她已经不太在乎是不是会被占便宜的事了在她心里的,只有高兴。
“这样啊”戚杰有点无奈地叹气。他将官竞儿抱了起来:“好吧!那我们先去吃东西,好不好?”
吃东西?已经习惯他亲昵举动的官竞儿点点头。
但即使是在法国,一个如此浪漫的国家,这样宠溺的举动还是引起众人的叫好声。
官竞儿这才醒了,他怎么又抱她了啦!“喂你干什么啊?”而且,大家都在看耶!
“那有什么关系?”戚杰笑着向大家点点头,低声对官竞儿道:“不过,你可不能再随便吃醋了喔,”
吃醋?她怎么可能吃醋,她又没有在意过他可是,她的心里还真的有点酸酸的耶!所以,她真的在吃醋?官竞儿想着,说不出话了。
卡尔看着两人亲密的样子,他很清楚这个冷面的小提琴王子已经转性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