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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凝重得歙人屏息的气氛,笼罩着雷国富丽堂皇的金銮殿,只见殿上的文武百官及龙椅上的雷太宗无不紧锁眉头,连声叹气。
凝聚这股气氛的导因乃因盘据在今边疆地区一带的东突厥造成的,还记得富时去围攻突厥时将广大的突厥部族分裂为东西两部,西突厥十分快速的逃窜,但精明的东突厥却一再的和别族结盟,寇扰边疆,尽管雷太宗曾多次派大将去剿灭,但都只能暂时平息战火,依然无法平息东突厥窥视雷国疆土的野心。
而今战争烽火再起,为免连累无辜受害的百姓,雷太宗特派能言善道的范丞相当使者,去见面突厥王,谈论和解的条件。
今天是范丞相回朝的日子,从人心急焦虑的在做漫长的等待。
“范丞相到!”宫门外的太监大声宣喊,为殿上的人带来了一线曙光。
范丞相风尘仆仆的赶回来,还没进家门就先赶到皇
“老臣叩见皇上。”范丞相依礼的拱手作揖。
“范丞相快别多礼了快说啊!”雷太宗早已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启奏皇上。”他清清喉咙续而说道:“臣这次面见突厥王,他口气强硬,说除非我们雷国割半片疆土,并且每年进贡大量的布帛、银两,否则决定力战不休。”
雷太宗忿然的捶了一下椅把“这突厥未免太猖狂了,分明是看不起我们雷国,我们若不奋力对抗,岂不让人当了病猫?”
“皇上先请息怒,这突厥还开出了另一个条件。”范丞相再次禀道。
“什么条件?”雷太宗稍稍平息了怒气。
“这突厥王生性贪恋美色,他听说我们中原的女人都十分的标致,希望皇上派一位公主过去和亲,这样战事或许能平息,以化干戈为玉帛。”
“原来突厥王个只爱美人不爱江山的昏君,看来和亲是解决战争最好的办法了,众卿觉得如何?”雷太宗圣明的询问百官的意见。
底下开始一阵吱吱喳喳的议论之声,过了站响,兀太师代表从人出来发言。
“启禀皇上,臣等认为和亲确实是个好法了,只是众多公主都已出阁,和亲公主该派谁呢?”
不等雷太宗说话,余亲王随即上前启奏,推荐。“皇上,臣认为永陵公主最为合适,正值豆蔻年华。”
钟情永陵公主——忆婕的展昀这会可着急了“皇上,永陵公主如此娇贵怎能许配给那种野人呢?”
“那么展将军认为永陵公主该嫁给谁?是否像将军一样的人呢?”太子雷宇轩半带调侃的说,他与展昀多年好友,怎会不知展昀种情忆婕呢?
“殿下,你”展昀窘得说不出话来了。
“好了、好了,永陵和展昀的事我自会有定夺,现在各位想想还有没有适当的人选?”其实若说要把忆婕嫁到突厥去,雷太宗是第一个反对的,趁着宇轩和展昀的调侃对话,他正好顺水推舟的把展昀和忆婕配成一对,那么和亲公主就可以另派他人,他这个皇上也不会被冠上偏袒自己爱女的罪名。
一阵沉寂之后,又有人想到合适的人选,范丞相禀奏道:“皇上,太子妃不是还有三位如花似玉的妹妹吗?不如将其中一位封为公主,担任和亲新娘。”
怎么说着说着,打起三位小姨子的主意来了?宇轩比谁都还着急,倘若若璇、若媛、若筑有一位被送到突厥去,若凝不闹死他、不吵死他才怪,所以他赶忙出来阻止他是场悲剧的事发生。
“父皇,若凝的妹妹只是一般平凡的百姓,请她们当和亲公主不是太奇怪了吗?”宇轩找了个颇为合理的正当理由。
“太子妃的妹妹怎会是平凡百姓呢?皇上册封了太子妃的爹为国公,太子妃的妹妹可算是国公府的千金。”范丞相不懂察看宇轩的脸色,还一个劲儿的说,反驳宇轩的话。
“嗯”雷太宗捻着胡须静静的思索着。
展昀不亏是宇轩的好友,他懂得宇轩的操烦也出来帮腔“皇上,太子妃的三个妹都如此美丽,若许配给突厥蛮子不是太可惜了?我看皇上还是另择他人吧!”
“皇上,就是因为太子妃的妹妹十分美丽,突厥王才会觉得我们是有诚意啊!”范丞相不陷害柳家姐妹似乎是不罢休,展昀的话他也驳斥了。
雷太宗陷入了思索,他犹记得当初柳家四千金进宫来跳舞时,容貌是何等的姝丽,舞姿是何等优美,然而更令他印象深刻的是在他决定替若凝和宇轩赐婚时,柳若璇,柳家的二千金,那个刁蛮的女孩,竟然当着众多文武百官的面,破口大骂他是个昏君,滥用王权,害他面子尽扫落地,如今趁这个机会,他不如好好的来报一下老鼠冤。
可是回头想想,让这样一位美上赔上婚姻大事,会不会太不人道?不过让她去吃点苦头也好,她这个火爆浪女连一国之君都不放在眼里,让她到突厥去见见世面也好。
“众卿都不要再说了,朕决定封柳家二千金为永欣公主,近期之内出发前往突厥。”
“什么?!要叫若璇当和亲公主?我不答应!”果真如宇轩所料,若凝得知这个消息大发雷霆,快把整个未央宫的屋顶给掀了。
“凝凝,你别这么激动,现在圣上旨已下,生气、反对也没用啊!”宇轩从背后环抱住爱妻,不停的好言相劝。
若凝依然噘着红唇“难道父皇下一些不合理的旨令,我们也人盲目的去遵从吗?”不服气的语调明显增高。
“话不能这么说。现在我们必须去说服若璇,依照她的个性是不可能愿意乖乖接旨的。”
“叫我说服若璇?免谈!”她离开他的怀抱“假如是忆婕或是你别的皇妹要去和亲,你会去说服吗?”
“凝凝!”宇轩又重新将她揽住,紧扣在腿上。“你这么说好像是我很赞成若璇去和亲,你都不知道,今天早上在金銮殿上,我也向父皇据理力争好久。”略带委的声音正在向妻子刚才的冤枉抗议着。
“对不起,我是急了,才会乱发脾气。”若凝歉然的说,给了宇轩一个吻以表歉意。
“我了解你现在的心情,只是现在若璇的事急需解决。”他搂搂她的肩膀,礼尚往来的亲了她的玉颈。
“那我决定了。”她的小脑袋灵机一动。“叫若璇抗旨逃婚好了,这样她就不用嫁给突厥王了。”
“凝凝,抗旨是抄九族,灭家门的罪。”宇轩惊讶的望着若凝,一向保守拘礼的她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若凝当然不会连这点常识都不知道,她的心中早已有了天衣无疑的计划了。
“宇轩,我是你最亲爱的娘子不是吗?你忍心看我被送上断头台?”她又使出撒娇的本领,这招是屡试不爽。
宇轩摇摇头,莫可奈何的望着他挚爱的小妻子。凝凝是算准了相公是父皇最钟爱的儿子,只要他替他们柳家美言几句,一切云雨都会过去。
“你啊!”他轻拧了一下她的鼻子“利用我爱你的这个弱点给我出难题。”
“这叫难题啊?那好啊!你可以不救我。”若凝耸耸肩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我若不救你,到哪里去找那么可爱、美丽的老婆?”他亲昵的拍拍若凝的颊。
她满意的笑了笑“知道就好!”香了他一个,若凝起身“我现在就要给二妹妹捎信。”随即哼着小曲,愉快的步进书房。
当圣旨传进柳家时,大宅院里的“蝶璇谷”开始引爆出一场案女的争辨大战。
“我不嫁就是不嫁,谁来说都没用!”这场和亲事件的女主角柳若璇正和父亲柳振隆据理力辩着,要她嫁到那狗不拉屎、鸟不生蛋的地方,哼!门儿都没有。
柳振隆气得额上青筋暴凸“你要我说多少次你才懂?君无戏言,圣旨没有违抗的道理。”
“我管他什么圣旨不圣旨!只要我不高兴我就不嫁,皇上根本是为当初我骂他滥用王权在记恨,我才不要称他的意去嫁给突厥王呢!”她精明的猜出雷太宗的计谋。
“你分明是想要气死我!”柳振隆气得大气快喘不过来。
“哼!不嫁、不嫁!”若璇固执得仍然不妥协。
父女两人之间僵持的局面正愁没有打破时,丫头翠儿手拿一封简函跑来,打破了这个剑拔弩张的场面。
“二小姐,大小姐差人送了一封信来。”翠儿将信递给了若璇。
她连忙将信拆开,仔细况览。
若璇:
姐得知你即将被送去和亲的消息,我晓得你一定正愁没什么办法可脱逃,特别捎信告诉你,男扮女装逃婚去,不过记得叫翠儿跟着你一起,信封内有一个姐夫的御赐令牌,遇到什么麻烦时可拿出来用,一切小心了!
“男扮女装?这好玩,我喜欢!”若璇看完信后,所有的队霾都一扫而空。
柳振隆不禁提出心中的疑虑“若凝叫你逃婚,难道她不知道抗旨是要抄诛九族的?”
“爹,姐夫是太子耶!只要他在皇上面前说几句好话,一切没问题。”还是若璇聪明懂得大姐的用心。
“胡闹!真是胡闹!”纵然柳振隆口里骂着,但要步出“蝶璇谷”之前,他还是嘱咐翠儿道:“翠儿,你一路上要好好照顾二小姐,她个性冲,凡事爱逞强,你要帮着她,适时的阻止她无理取闹。”
“翠儿知道了,老爷请放心。”
“爹,你要好好保重!”纵然平时刁钻古怪令老爹头痛,但从没离乡背井的若璇,还是有不舍之情。
柳振隆拍拍女儿的肩“一路小心,若得知和亲公主改派他人,你就要赶快回来。”依依难舍的眼神流露着对女儿的关爱。
“嗯!我会小心。”经过几天的整理、准备乔装后,若璇和翠儿终于可以出发,两人各骑了一匹马,化名为柳忠齐、阿南。
两人骑马飞快的到达离家十里外的闹市,这里是全长安城里最热闹的地方,街坊林立的布店、客栈、茶楼、赌场、窑子不说,连大马路的两旁也都是小贩兜售货品,一些江湖郎中沿街卖艺、杂耍,市声鼎沸,好不热闹!
“小姐,咱们要逛逛吗?”翠儿问道。
“我不是叫你要改口叫我公子,我叫你阿南吗?”若璇不悦的怒责着。
“公子,我知道了。”翠儿捱了骂,习惯性的吐吐舌头。
“阿南,我们过去一些男人多的地方逛逛吧!头一次女扮男装,我们总要学学男人的说话、动作,才能扮得惟妙惟肖。”
两人把马拴在路旁的石柱上,开始要来见识见识什么才是男人。
“照过来、照过来,小弟今天来到贵宝地,还望大家有钱的捧钱场,没钱的捧个人场。”一个彪形大汉敲锣打鼓,破口喊着,吸引众人的注意,自然若璇和翠儿也被吸引了过去。
彪形大汉放下了铜锣,从工具箱的后头牵出了一只小猴。
小猴一出场,随即滑稽的摔了一跤,爬起身后还揉揉自己的红**,惹来众人哄堂大笑。
“大家好,这小猴是我儿子,今天看大家人情味如此之重,特来博君一笑,请大家捧场。”
一阵掌声之后,彪形大汉带着小猴开始一连串的逗趣表演。
在一阵掌声和笑声之下,他们结束了表演,鞠了个躬,彪形大汉拿下头上那顶力嫌破旧的帽子,众人也默契的自荷包内拿出了几文钱,丢在帽子里。
彪形大汉得了几个赏钱,正笑得合不拢嘴时,几个虎背熊腰的小喽罗突然推开黑压压的人,二话不说就先给了彪形大汉几个拳头。
“你奶奶的熊!你们这些小王八羔子凭啥打人?”彪形大汉擦拭嘴角的血渍怒火冲天。
“他妈的!你没交保护费给咱们龙大哥还敢来这儿做生意,打你是让你知道江湖道上的规矩。”小喽罗的统领盛气凌人的喊着。
“谁是龙大哥,我才是大哥!”彪形大汉没被给喝住,反而不甘示弱的起身摩拳擦掌,准备再迎战。
果然,小喽罗的统领一声“上”接着又是一阵厮杀,众多人群都已识相的散去,只有若璇这个不怕死的还待认真的揣摩这些乱拳的打法,口里还念念有词,
“你奶奶的熊!小王八羔子,他妈的!”
“公主,走了啦!你干么把以粗话都学了起来?”翠儿拉着她的衣袖催赶着。
于是,若璇和她离开了打架现场,继续往前逛。
“阿南,把他妈的那些话学起来,这才像男人!”若璇对自己的学习效率感到洋洋自得。
“哦!”翠儿无奈的应了一声,对她的二小姐也没法子。
两人继续往前在一栋轮美奂的建筑物前停下来。
“百花楼?”若璇照着屋顶下牌匾上的三个金字念了一遍。“这是什么地方?”
“大概是一间花店吧!”翠儿推测道。
正当两人在疑惑之际,一个珠光宝气、全身亮闪闪、嗲声嗲气的女人上前来拥着两人进了百花楼。
“公子,第一次来吧!我们百花楼的姑娘是包君满意。”
“姑娘?不是花吗?”若璇更胡涂了。
然而在她们进入百花楼的正厅,看到那些沉醉在温柔乡里的色迷迷的老男人时,一切豁然开朗,原来是妓院嘛!还取蚌百花楼这么文雅的名字。
“公子,我们走吧!这地方不是我们能来的。”翠儿咐在若璇耳畔小声的说只要听到那结嗲声嗲气的声音,她的鸡皮疙瘩就掉满地。
“即来之,则安之!”若璇是打算待了。“难得当一次男人,看看妓院到底是什么也好。”
“两位公子,要什么样的姑娘?春花,秋月好不好?这对姐妹花可是我们百花楼里的红牌!”老鸨殷勤的招待着。
“好吧!就来个春花、秋月吧!”若璇大刺刺的往椅子上一坐,倒真有几分男人的味道。
“马上来、马上来!”老鸨扭腰摆臀的走掉。
“公子,趁现在快走吧!”翠儿抖着声音说,她着实怕小姐又惹麻烦了。
“阿南,你再说话,我就撕烂你的嘴!”若璇最受不了人家唠唠叨叨、婆婆妈妈的。
一位婢女送来了酒菜,若璇好奇的斟了一杯酒来尝,未喝过酒的她,以为很好喝,否则又怎会有那么多男人宁愿花大把银子来寻欢喝个痛快?所以就当喝白开水汪样,一骨碌的灌入喉中。
“哇!怎么辣辣的?”很显然的,酒并没有有她所想象的那样酸甜可口,喝了一杯便足以教她倒尽胃口。
“真难喝!这些人都像疯子一样花银子来喝酒。”她咕哝着,顺道打了个酒嗝。
“公子,春花、秋月来迟了。”一阵令人酥麻的声音,传自两个用手绢掩住脸蛋,看不出年纪的女人。
“你们既然来了,为什么遮住脸?”若璇动手就要掀去其中一位的紫手绢。
对手连忙躲开,故作娇态道:“公子,讨厌!急什么?酒都还没喝就想看春花妹妹我的美貌。”一只手朝若璇身上一阵乱摸。
若璇只觉得恶心的拨开她的手“本大爷不想喝酒,你奶奶的熊,到底要不要把脸给我看?”刚刚现学的一句粗话随即派上用场。
“大爷别生气!”又是一阵乱摸。“春花把手绢放下来便是。”语毕,她故作撩人的缓缓放下脸上的紫手娟。
哇!这是若璇见到春花后的第一个反应,千万别误会,不是美得惊为天人,光是瞧她一双绿豆般的眯眯眼和扁塌的鼻子,跟略歪斜的嘴,便已足以教人倒退三步。
“公子,奴家美不美啊?”春花硬往若璇身上靠,竭力睁她那大眯眯眼,频频送秋波。
“哎”若璇差点没把今天吃的东西全吐出来。
“公子,看看秋月妹妹吧!我才不像春花妹妹一样眼斜眼嘴歪的。”秋月把自己说得像有多美似的。
“好吧!好你把脸露出来吧!”若璇不耐烦的说,她可不敢奢望秋月会有什么好容貌。
真不愧同是百花楼里的姑娘,秋月一样造作娇羞的放下遮住脸的手绢。
哇!一样的结果,纵然秋月没有扁鼻歪嘴,但是取向代之的是满脸的麻花。
“天啊!你们百花楼是准备倒店吗?不然怎么都是一些阿里不达的姑娘?”若璇看到秋月之后,更是大叫妈妈咪啊!
“公子,来嘛!别嫌了,瞧你如此瘦小,配我们两个是绰绰有余啦!”
“我不要!阿南,溜了。”若璇拉起翠儿,头也不回的跑出百花楼,逃之天天。
经过数月披星戴月辛苦的赶路,若璇和翠儿辗转流徒各种地方,早已不知回家的方向在哪边了。
六月艳阳高照天,她们依然马不停蹄的赶路,矗立在眼前的是一片荒芜的草原。
“公子,这是什么地方?我们现在该怎么办?”翠儿用袖子拂过额上从不曾停止流过的汗水。
“我也不知道,走一步算一步,过了这片草原应该就有住户了。”若璇早已头昏脑胀,衣服也被涔涔的汗水浸濡,但她还是勉强乐观的说。
两人口渴焦躁的忍受阳光无情的曝晒,两匹马也无奈的拖着疲惫、沉重的脚步。
“阿南,我们来聊聊天好了,这样时间才能快点过去。”若璇朝并骑一旁的翠儿说道。
翠儿润润唇,纵然口里干渴得早已没有任何唾沫。
“公子,待会儿如果有到住户,你最想跟他们要什么?”
“水。”她不假思索的回答,现在就算用一堆钱去换一杯子她也会心甘情愿。
“我也是!”翠儿露出一抹苦笑。“我们真是心有灵犀一点通。”
“我还想要吃一大堆食物。”若璇幻想眼前就有一桌满汉全席。“阿南,你想不想?”
翠儿的马已经落后,后面也没传出她回答的声音,若璇一股不安的念头涌上,倏地转过头——翠儿已落马,昏倒在地。
见到此状,若璇迅速的下马,奔到翠儿面前,探视她的呼吸与心跳。
“翠儿,你没事吧!”探视一下她的鼻息,还好,一切正常。“大概是中署了吧!我找找看还有没有水!”若璇自语,一边翻寻着行囊,结果只找到一空水壶。“水都喝完了嘛!我怎么那么笨?”若璇泄气的嘲笑自己。
骄阳如炙,铁打的身体也会受不了,终于先是一阵晕眩传来,若璇只觉眼前一片黑暗,而后这股恼人的晕眩吞噬、淹没了她,慢慢的,她顺势倒下,倚躺在翠儿旁边。
荒芜的于草原,意外的传来两道马蹄声,由那快速有劲的马蹄声可判断驾驭疆绳的应是个强而有力的男人。
过一会,马蹄声停了,骑者那两匹硕骏马的男人,就犹如马蹄声所适露的一样是两个刚健不拔、出色的男人。
“元帅,这片草原就是我们和雷国的界线,所以极有可能会有不法之徒闯入。”外貌和身材略微逊色的男人对一旁他所敬称的无帅恭敬的禀告道。
“我们兵分两路搜寻一番。”被称元帅的男人哈默尔,率先往东方离去。
“元帅、元帅,这里发现了两个人。”往西方搜寻的国人巴亚,发现到了可疑之人。
哈默尔闻声,飞马过去,原以为映入眼帘的会是巴亚擒拿住黝黑、粗狂的大汉,没想到竟是两名昏迷在地,瘦弱不堪看似女子的男子,经阳光烈焰的侵蚀,嘴唇苍白,毫无生气。
“这两人还活着吗?”他问道。
巴亚下马,探视了对方的脉搏说:“元帅,还有些微的跳动,不过若再继续昏下去,他们可能会命赴黄泉了。”
哈默尔弯下身,将若璇拉上马,回头对巴亚说:“你带另一个,我们回营。”
端详床上那位昏迷的人儿,哈默尔眯起炯高的黑眸,细细在心里打量她,降唇黛眉,纤细的身材,吹弹可破的皮肤,露在被外那双秀气、纪嫩的金莲,再怎么看,哈默尔都不相信对方是个男人?
再凑近一点看,他意外的发现对方小巧的耳垂钻有耳洞,这下子哈默尔更确定自己的推论没错,床上躺的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女人。
忽然他竟有一个念头,想看看床上的女人穿起女装会是什么样子,会是阿娜多姿吗?会是玲珑有致?会是俏皮可爱抑或是妩媚动人呢?但随即为自己的思虑偏远感到好笑。
“水”床上的人儿喃喃呓语,打断了他荒谬的思绪。
他起身至桌旁倒了一杯水,轻轻灌入她喉中。
若璇接受了水的润喉,唇瓣逐渐有了一点血色,但她还是没有反应,似乎又睡得更熟了。
“默尔。”巴亚掀开帐帘,进入了这座属于其他士兵的寝室的营帐。
这座营帐扎得非常大,大约可睡三十个人,所以除了若璇睡的那张床外,旁边还有好几十张。
“巴亚,你来得正好,另外那名疑犯呢?”
“我已经将她安置在另一座军营,她还是一样昏迷。”巴亚实答道,态度必恭必敬,对眼前的元帅,他向来是敬仰有加。
哈默尔和巴亚是同穿一条裤裆长大的好朋友,自小两人就一起切磋剑术、武艺。哈默尔冷漠、严谨的个性项要巴亚幽默的个性来调和,虽私下他们是无所不谈、披肝沥胆的知己,但战场上的尊卑职位仍分得很清楚,所有的礼节一切照常来,为的是要给底下的百万雄兵一个模范,免得有人藐视军纪王法。
哈默尔是突厥部族里最有价值的单身汉,不知有多少女人想要成为元帅元人,然而他却视女人为玩物,没有一个女人能停留在他身边超过三天,他换女伴的速度像换衣服一样快。突厥王对他的武功欣赏无比,所以在对雷国的大战均派他挂帅出征,镇守在边疆。
“默尔,我怀疑,不,应该说确定这两名疑犯是女的。”
“我早知道了。”
面对哈默尔的回答,巴亚一点也不意外,凭哈默尔看人的锐利,他肯定比自己更快确定这个事情,只不过自己早一步说出来罢了。
“先将这个女人带到我帐内。”
“什么?!”巴亚瞠目结舌的看着他,他这个元帅是不是秀逗啦?竟然要把一个为什么会下这样的决定?”
“你总不想她成为我们弟兄们泄欲的对象吧!”
可想而知她若待在这三十个长年征战饥渴男人的帐中,难保还能有完璧之身。
“可是也不用送到你帐内吧!”这点令巴亚十分不解。
“不用多说了,你马上将她送到我帐内。”哈默尔极富威严的说,随后步出帐外,但又想到什么似的折回来向巴亚说:“另外一个就送到你帐内。”
“啊?”一脸错愕的巴亚看着他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