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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几天,我看到一篇文章——六十年代生人,细看,或多或少有些同感,感慨不已,引发诸多想法,便在此文章基础上,直接移花接木,写下本篇文章,名字就叫生于七十年代。
我其实是七十年代末生人,算是恰好搭上了七十年代的末班车。因此,在这里写生于七十年代,有些诚惶诚恐,既惭也愧。但,心里有话要说,总不能憋着不吐,这不是我的性格,也违背自己的意愿。既如此,只好在这里一吐为快,全面与否,到位与否,请生于七十年代的朋友们不要深究,就权当是我个人的唠叨。
“太阳光,金亮亮,雄鸡唱三唱。”这是生于七十年代的人们,最先听到的少儿歌曲。其后,最先听到的爱国歌曲是“起来,不愿做奴隶的人们。”最先听到的教育歌曲是“我在马路边,拣到一分钱,把它交到警察叔叔手里边。”最先听到的榜样歌曲是“学习雷锋好榜样,终于革命终于党。”最先听到的校园歌曲是老狼的同桌的你,最先听到的摇滚歌曲是崔建的一无所有,最先听到的牢狱歌曲是迟志强的愁啊愁,最先听到的台湾歌曲是邓丽君的我只在乎你,最先听到的香港歌曲是刘德华的天意等等。尤其是我第一次听到我只在乎你时,几近疯狂,世界上还有如此美妙的音乐,惊为天乐,陪我渡过了最青春纯真的初、高中时代。而今,静静一人的时候,我最喜欢的还是,泡上一杯香茶,打开电脑,搜寻自己曾经深恋过的这些歌曲,在满屋袅袅茶香里,放松的思绪便在悠扬的音乐声里浮浮沉沉、飘飘渺渺,让人浮想连翩
突然之间,不知怎么的,近年来,怀旧的演唱会接连不断,愈演愈烈,乱纷纷的你方唱罢我登场,大有唱不到底死不休的气概。演唱者多是生于七十年代,一群说年轻不年轻,说老不老的艺人。罗大佑、李宗盛、齐秦、赵传、苏芮,来了又去,去了又来,将最后的叫嚣进行到底,虽然支持者众多,也与许多人的心理不谋而合。然而,周杰伦的随意哼啊、蔡依琳的天籁之音、阿杜的独特嗓音、小沈阳的超强模仿,象天上下冰雹一般,纷纷击中当代人们浮躁的心灵,都改听他们了,就连名导演张艺谋也不得不迎合人们的口味,找周杰伦和小沈阳拍电影了。这些足以证明,而今的演唱江湖,已不是生于七十年代歌手的了,同样也不再是生于七十年代人们的了。因为,很多这代人,包括我自己,用心良苦的细细聆听,就是听不懂周杰伦的快歌唱的到底是什么,左观右看,楞是瞧不出小沈阳的男扮女装又靓在哪里。也许,真的是生于七十年代的人们到了该与七十年代说再见的时候了。
“昏睡百年,国人渐已醒。”“浪奔,浪流,滔滔江水永不休。”“依稀往梦似曾见,心内波澜现。”随着这些激情澎湃,激昂高亢的音乐响起,是那么的熟悉,熟悉到有些真实,令我恍然又回到了七十年代看这些电视剧时的情景。
我相信,生于七十年代的人们对当时的部分电视剧(电影)绝对是记忆尤深。现在,我还能叫出名字的是这么几部,先是霍元甲、陈真、霍东阁、射雕英雄传、上海滩、决战玄武门、鹰爪铁布衫、少林寺。接着是西游记、聊斋、济公、八仙过海、再向虎山行、侠女十三妹、南北少林、莲花争霸。后来是一剪梅、婉君、义不容情、昨夜星辰、血凝、乌龙山剿匪记、魔域桃园、流氓大亨、神探亨特,其它的就没有多少记忆了。剧情印象深刻的是再向虎山行里面的姜铁山和容沧海有点过节,两人一直想着比武,最后却是冰释前嫌,成为生死之交。当看到霍元甲里的陈真为给师傅报仇,把日本武士打的落花流水,又一脚踢碎了“东亚病夫”的牌匾,使中国人扬眉吐气时,心里热血沸腾说不出的畅快,觉得日军侵华时,中国军人要是人人都有陈真这样的工夫,没准两年就能把日本人打跑了。然而,最有名的电视剧是两部—上海滩和射雕英雄传。上海滩播映时万人空巷,一时间好象每个小伙脖子上都多了一条白围脖,也不管什么季节了,黑色的风衣随处飘荡,人人争当许文强。射雕英雄传更是影响了很多人,一直到现今,我写下这段文字的时候,仍能想起当年许多人或座或站或蹲围着一台电视机观看的热闹场景,大家或为主人公的遭遇牵肠挂肚,或为精彩的武打场面所震撼,又或为男女主人公的爱情唏嘘流泪兴许,对生于七十年代的人们来说,这部电视剧已成为了那个时代的烙印,没有什么能比它更具影响力和杀伤力,黄日华就是郭靖,翁美玲就是黄蓉,谁也替代不了,谁也无法替代。随着岁月的渐行渐远,这些富有时代烙印的电视剧已鲜在电视台“抛头露面”了,即使在电脑上搜索,很多也已是搜寻不到,常常使我潸然。可是在我的心里,它们从不曾真正消失过,反倒清晰如昨,历历在目,我很高兴这样的清晰如昨。
生于七十年代的人们,最先接触的书籍是一些比手巴掌大些,每页既有插图,又在下方有文字的书——“小人书”其实,那个年代正是“小人书”风华正茂的时候,就是被称之为文学高雅殿堂的新华书店里都有摆满了三国演义、水浒传、西游记、岳飞传、杨家将等,来迎合小孩子的挑选。最流行的是西游记、封神演义、三国演义、水浒传之类根据名著改编的画书,这类书通常都是系列的,常常勾的孩子们心急火燎的设法得到下一册。为此,不少孩子曾得到家长的责骂。后来是故事会、少年文艺、故事大王、童话大王等短篇故事书籍开始风靡,特别是郑渊洁的童话大王,曾经月销量逾百万册,许多人就像如今的彩票迷们一样,疯狂地追捧着买,成为文学界一大景观。之后就是大部头书籍,像曹雪芹红楼梦、张恨水红粉世家、巴金家、雨果悲惨世界等。我读大部头的时候,是得到什么书,就读什么,并一味随着主人公的快乐而快乐,忧伤而忧伤,每每看到精彩之处,不自觉手足舞蹈,时而哈哈大笑,时而黯然流泪,常把身边的人吓个半死,以为我突然之间变成傻小子。遗憾的是,当年存留的书籍随着几次家庭搬迁的“浩劫”一本也找不到了,常令我扼腕叹息,悔恨不已。
这些年,一批80后青春文学写手开始席卷大江南北,像韩寒的三重门,春树的北京娃娃,郭敬明的幻城,张悦然的樱桃之远,销量之高,连许多老作家也难望其项背。应该承认,这些80后写手,确实相当有才华,简直就是“多面手”什么都敢毫无顾忌的写,什么也都会写。我曾数次读过韩寒、春树的小说,有一个共同感受,就是很多词汇,听都没有听过,许多七十年代的作家,从不敢用的敏感字眼,他们却用的如鱼得水,生机盎然,往往使人畅发诸多遐想。尤其是春树的北京娃娃,简直是一本反映残酷青春的叛逆书,里面提到的“朋克精神”直到在百度搜索后我才弄清确切意思。这些词语,绝对不是生于七十年代的作家,如余杰、卫慧、丁磊、棉棉之类所能写的出的,真是后生可畏。今而,伴随着电脑进入千家万户,生于七十年代的人们,已很难在把一本厚厚的大部头书籍读完。因为,读书的激情早被生活的磨砺挤兑干净,思想也早不在单纯的如杯白开水,清澈又透明,一眼见底。相反,他们却越来越多的戴起了伪善面具,让人分不清楚哪个是真实哪个是幻影,相当无奈。当然,这些人中更多的是被功利、势力、钱财和沧桑所俘虏,有人平步青云,有人怀才不遇,有人功成名就,有人默默无闻,有人常常欢笑,有人时常哭泣,还有人至今仍在名利场上苦苦挣扎往往此时,他们的故事也即将接近尾声了。
其实,关于七十年代的记忆还有很多,像七十年代的男孩子游戏—滚铁环,女孩子游戏—跳皮筋,七十年代的零食—拔糖,七十年代的经典格言—走自己的路,让别人去说吧!七十年代的运动—踢毽子,七十年代的文化现象—手抄本,七十年代的少男偶像—翁美玲,少女偶像—黄日华,七十年代的叛逆—早恋,七十年代的内敛—课桌“三八线”无一不是那个年代所特有。但是,这些记忆,已经很零星,我所能想起的具体事件也是少之又少,不便随意唠叨,怕说大了,让人指责,又怕说小了,不能准确表达所思所想,容以后印象深刻了,或许一不留神,我会在写出一篇七十年代生人。
岁月总是轻飘飘的把人抛,带走了或轻狂或纯真的日日夜夜。当生于七十年代的人们,曾经鲜活靓丽的面容,逐渐被八、九十年代新新人类青春的气韵衬托出一脸沧桑时,新旧交替,已在不知不觉中易主了,曾经的豪情,曾经的迷惘,曾经的失落,曾经的感动,所有一切均已成为昨日黄花,谁也无力更改什么,谁也无法挽留什么。那么,我只能将千言万语化作最后一句—生于七十年代的人们,请不要活得太苦,过得太累,毕竟功名只是一瞬,钱财只是一时,凡事争取到固然欢欣,不尽任意,也不要很勉强,只要活得开心,过的洒脱,常怀奋进之心,何尝不是另一种生活。其实,我很喜欢这样的生活,愿生于七十年代的人们,都能够喜欢,将是我写这篇文章的最大益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