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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在开滦一中开高中语文教研会,全唐山市的高中语文老师几乎都来了。偌大的礼堂里好多好多陌生的面孔,女老师居多。
大会的第一个程序,是开滦一中的校长张丽钧做高考作文指导报告。因为张丽钧是现在比较知名的作家,好多刊物上登载了她好多漂亮的散文,好多人都读过,我也一直特喜欢她的文字风格。所以她一登台亮相,就聚焦了所有人的目光。她的报告做的非常精彩,适用不做作,诙谐不俗套,个人功夫可见一斑。报告结束之后,大家议论哗然,谈论最多的不仅是她报告过程的一些精到的措辞,更多的,在于她的年轻,甚至比很多人前几年的印象,更年轻。近50岁的人了,看起来不过37、8岁的样子。好多女老师惊奇于别人的年轻,叹气于自己的老气。好多人互相问着一个问题:“人家看起来怎么那么年轻呢?”
女子一旦走过了青春岁月,就会自然地害怕衰老,害怕岁月悄然匆匆的脚步,然后馈赠给自己一脸的皱纹,暗淡的眼神。然而,时间不会因了谁的害怕和挽留而停下自己的脚步,所有,每个人面对的,都是挽留不住的现实。所以,在年龄上,终究会有推脱不掉的累加,尽管时间总是在做匀速运动,我们却总会站在自我的角度感知到年龄的累加速度在增加,不断增加。
其实,张丽钧的年龄也在累加。没和她做过正面的接触,但读过她的好多文字,听过她的几次报告。我感觉,她不老态甚至越来越年轻的原因,不是她能抗拒岁月,而是能与时俱进,怀着比实际年龄年轻的心情参与了时间的流逝。
她的文字,最能打动我的,就是对生活的细致参与与精辟思考。好多的生活细节里,她能看到闪光的痕迹,她能捕捉生活的华彩。她的文字里,没有虚无缥缈的叹息和力不从心的失落,而是普通可爱的孩子,已经退休的老人,大西北干渴的人群,大街上忙碌的司机,等等等等。这种对生活的实际参与,就是在内心没有因为自己已近知天命而自动放弃自己,甚至自卑地歧视自己。还有,她的文字里最多的是她的悲天悯人的善良,她对美好情怀和人性的呼唤。有着一颗美好的心灵的人,内心就少有黑暗,就干净明亮。还有什么,比美丽的心情能滋养自己容颜的方法呢?
通过她的报告,也可以感知她丰富的涉猎,独到而智慧幽默的领悟。无庸讳言,做老师是天底下比较枯燥、比较劳累的事情,没有很多时间听音乐会、跳舞、喝咖啡,可是,有很多时间和很多机会接触书,领悟书。对于女人,最下等的化妆就是涂脂抹粉,最有档次的化妆就是读书。早有人这么说过,但很多女子却不愿意尝试。广泛的阅读,能让自己看透一些,追求一些,放弃一些,活的透明而不萎靡,精神上有了书本的滋养,气质上,定有胜人之处。
其实不用总是叹息,一年一年走得很快。其实任何人都没有办法,让自己从4、50岁回到17、8岁。既然这样的事实无法挽回,就别再叹息失落了吧。我们可以做的,就是让我们的内心有点实际的寄托,学着善良,学着宽让,学着感悟,学着读书,学着用一种美丽的心态参与我们不能回避的普普通通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