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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种才情叫旷古,有一种才情叫稀世。
曹雪芹以八十回红楼梦诠释了他的人生,苦难并没有阻挡他向世人展露他那旷古稀世的才情。十年磨一剑。写红楼梦,五次易稿,10年批阅。终成举世瞩目的恢弘大器。
曹大师的好友敦诚、敦敏是这样描写曹的“接篱倒著容君傲,高谈雄辩虱手扪。”还有“满径蓬蒿老不华,举家食粥酒常赊。”常人特别是生活在当代的很多国人难以理解。曹雪芹帽子倒过来戴,衣衫不整,一边捉虱子在手中掐,还一边高谈阔论。居然高朋满座,敦诚、敦敏、张宜泉就是曹在当时贵族中的铁杆粉丝。出生70年以前的国人可以理解,因为改革开放以前是理想主义社会,这种理想主义社会可以上溯到屈原时代,甚至更远!所以曹时代虽有贫富贵贱之事实,但人们的高尚情操追求依然是”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安得广厦千万间,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的高大上。联想到毛润之在延安窑洞也是一边捉虱子,一边给史沫特莱和斯诺讲解中国革命与世界革命。多么神似的一幕。难怪红学研究者们在红楼梦中找到共产主义的萌芽,是否爱读红楼梦的毛泽东就是那颗女娲补天奇石哩。但毛确实一边捉虱子一边打跑了另一个冠名为石的民国领袖。“不以成败论英雄”曹虽然物质上潦倒,但精神世界一呼百应,朋友颇多。他们写有很多赞美曹大师的诗文流传下来。
如今读来依然耳目一新:
寄怀曹雪芹沾:
少陵昔赠曹将军,曾曰魏武之子孙。
君又无乃将军后,于今环堵蓬蒿屯。
扬州旧梦久已觉,且著临邛犊鼻裈。
爱君诗笔有奇气,直追昌谷破篱樊。
当时虎门数晨夕,西窗剪烛风雨昏。
接离倒著容君傲,高谈雄辨虱手扪。
感时思君不相见,蓟门落日松亭樽。
劝君莫弹食客铗,劝君莫叩富儿门。
残怀冷炙有德色,不如著书黄叶村。
赠曹雪芹
满径蓬蒿老不华,举家食粥酒常赊。
衡门僻巷愁今雨,废馆颓楼梦旧家。
司业青钱留客醉,步兵白眼向人斜。
何人肯与猪肝食?日望西山餐暮霞。
佩刀质酒歌
秋晓,遇雪芹于槐园。风雨淋涔,朝寒袭袂。时主人未出,雪芹酒渴如狂。余因解佩刀,沽酒而饮之。雪芹欢甚,作长歌以谢余,余亦作此答之。
我闻贺鉴湖,不惜金龟掷酒垆;
又闻阮遥集,直卸金貂作鲸吸。
嗟余本非二子狂,腰间更无黄金珰。
秋气酿寒风雨恶,满园榆柳飞苍黄。
主人未出童子睡,斝干瓮涩何可当。
相逢况是淳于辈,一石差可温枯肠。
身外长物亦何有,鸾刀昨夜磨秋霜。
且酤满眼作软饱,谁暇齐鬲分低昂。
元忠两褥空作佩,岂是吕虔遗王祥。
欲耕不能买犍犊,杀贼何能临边疆。
未若一斗复一斗,令此肝肺生角芒。
曹子大笑称快哉,击石作歌声琅琅。
知君诗胆昔如铁,堪与刀颖交寒光
我有古剑尚在匣,一条秋水苍波凉
君才抑塞倘欲拔,不妨斫地歌王郎。
挽曹雪芹
四十萧然太瘦生,晓风昨日拂铭旌。
肠回故垅孤儿泣,泪迸荒天寡妇声。
牛鬼遗文悲李贺,鹿车荷锸葬刘伶。
故人欲有生刍吊,何处招魂赋楚蘅。
开箧犹存冰雪文,故交零落散如云。
三年下第曾怜我,一病无医竟负群。
邺下才人应有恨,山阳残笛不堪闻。
他时瘦马西州路,宿草寒烟对落曛。
这些诗,对曹雪芹的贫困深表同情,对他的诗才大加赞赏,鼓励曹坚持著书,莫走仕途。还有敦敏有访曹雪芹不值、小诗代简寄曹雪芹等。张宜泉有怀曹芹溪、和曹雪芹、题芹溪居士等。张宜泉诗中有:“多情再问藏修地,翠叠青山晚照凉”“庐结西郊别样幽”“寂寞西郊人到罕”“谢草池边晓露香”“门外山川供绘画”敦诚诗中有:“于今环堵蓬蒿屯”“满径蓬蒿老不华”“不如着书黄叶村”“日望西山餐暮霞”等多多表述。岁末之际荐与大家。望坛友、文友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