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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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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三章

    上

    花非花,雾非雾。

    如果,我能够把他从地狱的入口拉出来,那么我想,这可能是我活下来的唯一理由,可我能吗?

    他变了,迩纯也变了,一切看上去就如那窗外的静静飘落的初雪,美丽而安详,然而,凭着那种动物的本能,i。k知道,越是甜美的梦境,它所预知的未来便越是苦难深重。他已经很久没有像个人那样去思考问题了,他也忘记了如何去思考,他只是能感觉到危险的临近,但失去了做为人之本能的他,却对自己洞察的一切无能为力。

    那个孩子,已经不是三年前的小可怜了,他依然脆弱,但他学会了伤害别人,学会了让在乎他的人痛苦,他是迩纯,但他不再单纯了

    “你会不会离开我?”

    趴在他胸口享受着他那种非自然的嫩滑肌肤的迩纯这样问着,i。k猜到,迩纯一定会对他说些什么的,因为这一夜,迩纯根本就不曾睡过,他只是闭着眼睛在等,没错,是在等,那当然不是等着天亮,他在等待着其他的什么

    “”没有回应,迩纯睁开了眼,趴在他胸口上,猫一样的端详着他,而这种姿态,再不是三年前那只从纸盒子里被其他小猫挤出来的幼猫,迩纯已经有了一双可以盯住猎物的眼睛,那自己呢?一只小白鼠?呵呵。

    当迩纯这样看着i。k时,i。k却将眼睛闭上了,缓缓的,平静的,他躺在那里,听迩纯越发急促的呼吸。

    “你什么意思?你是不是想弄死我?现在只有你有这个本事不是吗?!你到底想让我怎么样?!”

    倏地,如疾风,迩纯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狠狠的扯了i。k挡在左颊上的发丝,绮丽的刺青现了出来,涅磐坟身的梧桐叶栩栩如生,i。k的眉微微皱了一下,须臾,迩纯将手松开了,他没再说什么,翻身靠在床边抽烟,将桌子上的东西一样一样的砸向对面的墙壁,与其说他在发泄,还不如说,他需要用毁坏来让自己得到安宁,他和那些人越来越像了只是,迩纯不会伤害i。k的肉体,但这并不意味着他能好过一些,甚至,他宁愿继续这三年中,他一直在做的事——当个性玩具。

    “你根本就不了解我的痛苦,你根本就不了解!所有人都认为我疯了,我倒真希望是那样!我每天想着那些过去的事、现在的事、还有他妈什么以后的事,我就觉得老天故意跟我过不去,那些精神病院里呆的人,可以为了一张支票或者一个女人就疯得人事不知,我呢?我这二十几年就没有一天开心过,为什么我还要这么清醒的活着?你不知道这有多累!我快要累死了!累死了!”

    嘭地一声,连台灯也被愤怒的迩纯丢了出去,黎明十分,窗外的雪将屋里隐约罩得微亮,迩纯手中的香烟盘升着蓝灰色烟雾,跟随着他抖动的手指散成空气中的波纹——他长大了很多,但依旧很孩子气,至少在i。k的面前是这样的。

    做个人来说,的确比做一只宠物要累多了,特别是对有过迩纯那种经历的人。可以说,迩纯从有了思想开始,就成了别人身下的一件玩物,那意味着什么?肮脏还是淫秽?都不是,意味着一种物化,他自己已经没有再将自己看做是个人了,因此,在那些人类看似发指却是人类所为的种种凌虐与践踏中,他享受着他的快乐,一种他将自己非人化之后扭曲了的快乐。他不思考,也不需要思考,完全凭借的一种本能活着,他知道在自己做出什么样的表现之后,他尊贵的人类主子们会如何忘乎所以、如何丑态百出,他一直在欣赏着这场有趣的闹剧,并且,是永远不会被发现的赏玩,人的眼睛长在很高的位置上,他们不会注意到像迩纯这样被要求用四肢来爬行的小猫。

    人是最可怜的,他们是这世界上最聪明的动物,却永远被低等动物或者被他们变成低等动物的种群所嘲弄,并且,永远以最佳的姿态做着最最最精彩的表演,毫不吝惜,当那些在他们看来愚蠢的动物们为他们的表演而捧腹时,他们还在十分慷慨的跟着笑,人,人,人哈哈哈哈。

    可现在,迩纯不能再享受他的快乐了,他被带回了人类的世界,就像传说中的狼孩,他与人类文明已经格格不入了。他不适应跟他的天敌共存,不适应带上面具加入到表演的行列,不适应分辨所谓的好坏,不适应得到可以是陷阱的关爱,不适应做为人活着

    “自从你不,是他,自从i。k走了之后,我就活得一天比一天疲惫,你懂那样的感觉吗?我害怕,我不安,可是,他不在,没人能救我,所以我不能走错路,连睡觉都不敢睡得塌实,我这是怎么了?我到底怎么了”

    迩纯在混暗的一片之中,清瘦的身躯隐约的颤抖着,他还是和以前一样脆弱,甚至是更加的脆弱,只是这脆弱长了刃,就像是美丽的蔷薇花,你可以折断它,但要小心它的刺可能会有毒。

    “”关于迩纯的感觉,该怎么说清呢?i。k想,他能明白,特别是三年之后的他,一个完全没有梦想、没有未来、没有自我、没有思想的他,他终于能体会到迩纯的感觉了——那的确是很令人痛苦的感觉——当一个人失去了再得到之后,他会学着珍惜,而当一个人他得到了又失去,这样的遭遇经历了太多回之后,他便不再敢轻易的再去得到了,因为坚信他会再次失去,这已经成为了一种习惯——对于那些所有美好的东西与情感,迩纯都是排斥的,他不是不相信,他是不想再失去,并且,他坚信,他一定会失去,所以,他才会一次一次的那样问——

    “你就说你不会离开我就那么难吗?你只要点一下头就好了,除了你,我什么都没有,你为什么总是让我这么痛苦?”

    迩纯靠在床前,蜷缩着,颤抖着,他可能哭了,也可能没有,但i。k知道,迩纯现在所说的话,是真实的,不管他是否已经知道了自己的身份,这些所谓的疯言疯语,才是他最正常的一面——或许,这就是迩纯把他带回来的原因,不管他知不知道他就是i。k,迩纯需要的,就是一个永远也不会离开的人,而现在的他,的确是很难离开迩纯,至少靠他自己的这双腿是不可能了——当i。k失去行走的能力时,他也终于体会到了迩纯那种快乐,他看着六位贵族为了一个吐血快要死了的他而互相残杀,他们是亲兄弟,可当时他们显然忘记了这一点,当他们被他人提醒时,有五位贵族已经倒下了,而他只失去了行走的能力,这不是很划算?反正,如何直立行走,他早已经快忘记了,呵呵。

    “恩”

    他终于了解了迩纯的想法,但这似乎已经太晚了,凭现在的他,他还能给迩纯什么吗?如果有,那最多只是一个拥抱,能帮这个小东西暖暖身体的拥抱——撑起身,i。k向迩纯的方向挪了挪,被子被他压在身下,白皙的脊背上神鸟的羽翼被掩在银丝万屡的悠悠长发间,他的腿不太听自己的使唤,刚好压到了那枚滞留在他蜜蕾之内性具的开关,震动着的小玩意儿从他润色的红蕊内露出了大半。

    在那方面,这是迩纯能为他做的一切,那孩子已经被他惯坏了,做不来那种需要力气与耐性的“重体力劳动”呵呵,真是个让人操心的小家伙——i。k淡淡的勾着唇,伸出手,抱住了迩纯的纤腰,用自己纤长的发丝在那嬴握的腰间蹭着,如果是迩纯这样对当初的他,他一定会将那个小妖精扑倒,而他毕竟不是迩纯,迩纯也不是他,所以

    “我真的很怕你离开”

    迩纯转过身,帮i。k坐起身,而自己则扑入他的怀中,就那么紧紧的搂着,怎么也不肯放手。

    “呼”

    i。k吐了口气,私处那枚被他生生吞回去的东西让他袭了一身冷汗,可能出血了,但迩纯需要他的怀抱,所以,他没有动,当他再回来,他想,他可以为了迩纯流光所有的血,这总好过,自己的心再为他滴血

    我该拿你怎么办呢?

    抚了抚迩纯的发丝,i。k心软了,他知道自己不会放下迩纯不管的,但那未必是一件好事,甜蜜往往才是沼泽的边缘,一脚踏了进来,一切就非是自己掌握的了。

    爱,这个词他一直不想再碰,那是一种非常奇怪的情愫,最美丽也最邪恶,他可以让人变得无私,也可以使人面目狰狞,而最危险的在于,它让人懈怠——

    那个冷酷的父亲,ivan先生,他情有独钟的女人凯西,他对她何尝不爱?所以成王败寇,他上了断头台。

    迩纯的父亲呢?那个冷静得对于一切都应该用游戏来形容的至尊宿儒,亏欠与弥补的悔意溶入他的父爱之中,使得他心力交瘁,即便是坐拥万里江山,却已无力翻天。

    那么他呢?他又何尝不是败在爱里,对于生他的母亲,从未把他当做儿子的父亲,陪伴他的迩纯i。k时常觉得,天要罚他罪孽深重,大概是因为,他太博爱了,痛苦时他孑然一身,而那背后的种种纠葛却无法让他挣脱这张捕住他的网,其实大概对于他来说,最平静的日子,便是他这三年中认命的日子,他终于不用再去为这种种所累了,当他轻松得连生命都不再那么重要的时候,肉体的所谓痛苦根本就是微不足道的。

    迩纯,如果我全凭了心,把手伸给你,那可能会让你从天上掉下来,而对于现在的我,却不会再有什么改变,我们的位置换了,可心却没换,这个故事会是个什么样的结局呢?我真的猜不到了

    伸出手,i。k没有抱迩纯,只是静静的看着自己的手,被养得美丽而纤秀的手,它只合适被钉子穿透,不再合适去拥抱迩纯,太无力。

    “我们一起下地狱吧,别让我一个人,这样我就安心了”

    看出i。k眼中的迟疑,迩纯抓住了i。k的手,旋即搂住了i。k的脖子,他要让i。k的呼吸中都是自己的气息,他要让i。k的每一个细胞都听到自己的呼唤,他不愿意再跟他分开,连想都害怕去想。迩纯知道,自己已经承受不起再一个三年了,始终,他都不知道自己是否真的爱上了i。k,但既然i。k说是,那大概就是吧。现在,轮到他来与他的爱人定下盟约了,那种“别死在我前面”的话他说不出,如果灵魂只剩下一半,怎么会快乐呢?他们不是两个人,只是两只同种的动物,如果只剩一只的话,那一定没办法活下去,一定。

    你可以不承认你是i。k,你也可以永远不理睬我,但求你别再离开,我害怕在梦里寻找你的影子我有预感,我会活得很长,那样的话,痛苦也会更长一些吧?你不陪着我吗?

    迩纯的眸子在朦胧的晨雾中闪着期盼的光,i。k不知道他该不该拒绝,然而,在他的思想下一个定论前,他的双手,已经拥抱了迩纯

    这样你就会安心了吗?

    窗外又在下雪了,三年前的分别,也是一个下雪天

    下

    故地重游,已是物是人非。

    黑色的林肯威严而具备王者之风,这曾是他最喜欢的,但现在,坐在上面看着外面的风景时,也没有什么太多的感慨了,看着林立的建筑物上那些巨大的广告牌,那种为之兴奋,甚至是雄心勃勃的时代仿佛就是前世,而这一切,经历了,却也是如此自然的一件事。什么鸿鹄之志,空想罢了,当飓风摧枯拉朽的袭来,那一刻,又有几个人会记得去反抗?

    “我们到了,以后你就住在这里。”

    这座摩天大厦真的是他建造的吗?从车窗内仰视着钻入云层的雄伟建筑,i。k抱以自嘲的一笑——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难免会粉身碎骨对不对?

    车门开了,先下来的是那张凯西夫人为他选的轮椅,很舒适。在保镖约翰的帮助下,i。k被从车上抱了下来,约翰显然已经认不出这位曾让其必恭必敬的总裁了——在抱i。k下来的时候,那只粗黑的手很“不小心”的探入了他的裘皮大衣里,用胶带贴在大腿根上的线控被“无意”碰了一下,体内那枚金属物体的震动便更加疯狂了。这老朋友还是色性不改,只是,对于现在的他来说,那不算什么,如果有个空间让他施展,他的那里可以吞两枚这样的物件在地上爬,只可惜,现在他不能走了,不过也好,这样他就不用担心在他体内活跃的玩具会掉出来,而惹得他的主子们丢脸,啊,对了,他现在已经不再是个性奴隶了

    “恩”

    在将他放到轮椅上时,约翰的手重重的在i。k消瘦的肩膀上按了按,一边殷勤的帮他系着固定住腰、腿的安全带,一边已非常恭敬的姿态在他耳边小声询问着:

    “舒服吗?你这婊子养的小骚货。”

    “”点了下头,i。k故意将手放在约翰的肩上,以自己的粉舌有意无意的舔着干涩的唇,这该算得上是一种挑逗,完全处于一种被调教出来的本能——约翰这样的男人,size足以让他欲死欲仙,当他注视着约翰蹲下身绷紧的西裤间拢起的部分时,i。k自己都已经听到了身体的渴望,被放入情趣玩具的后庭一下紧张了起来,一时间不能自已——所以,他一直不希望迩纯带来这里,现在的他,可禁不住这样的引诱,就算是他会想到迩纯,但他的身体会妥协,可他毕竟不能在凯西那里躲上一辈子,尽管凯西夫人和他都不介意,但迩纯把他带回来,并不是为了给失去儿子的母亲选找一个精神支柱。

    “呵,我不会让你那淫荡的***等太久的。”

    这下流无比的话却让i。k的身体感到兴奋,这是一个很正常的反应,他的那些主人们是这样教他的,如果他反抗,惩罚将是残酷的,所以,习惯就这样养成了他想,迩纯可以了解,但迩纯毕竟是迩纯,即便是能了解,他也不一定愿意去接受这样的他。

    “我们该进去了,约翰”

    一推i。k的轮椅,随后下来的迩纯冷冷的给了约翰一个眼色,那识相的男人立刻夹着腿走开了——现在,迩纯才是他的老板,是个很有觉悟的伙计,不是吗?

    人一旦失了势,就如同脱光了衣服趴在地上等着人去践踏,对于约翰,i。k并不感到恼火或是其他的什么,尽管他曾是他比较信任的随从,但毕竟,约翰是个人,是人就都会这样。

    “他那种人不配碰你。”

    电梯上,迩纯这样对i。k说着,现在只有他们两个,员工们没有跟来,大概他们猜想到了他与迩纯的关系,那的确是不太合适跟来——像他现在这模样,一看就知道是什么货色了,被人注视时,i。k会有种渴望被那些人羞辱的雀跃感在心底敲打着自己自惭形秽的灵魂,他已经被驯服了,无论是在贵族的公园活是中东宫廷的回廊,亦或是曼谷的街道上,他都曾这般被羞辱过,只要主子们不要求他当众跟那些淘气的狗狗们一样排泄或是小解,他都会觉得这已是天大的仁慈——他现在这个样子,还能谈得上什么配与不配吗?i。k低头淡淡的笑着迩纯的任性。

    不知不觉已到了顶层,电梯的门开了,光线却被一个巨大的黑影挡住了——

    “你叫我滚蛋就是因为这个贱货?!”

    他大概就是海吧,那张脸的确和自己从前很像,但i。k还是觉得陌生,对于以前的一切,他的记忆已经非常模糊了,特别是关于自己的

    那个男人看着他的眼神像是要把他的骨头一根一根的拆掉,这个男人大概很喜欢迩纯吧?不然怎么会

    啪——

    “迩纯!你知道你需要什么吗?这种街边捡回来的贱货根本就不合适你的身份!”

    僵持在电梯门口,愤怒的海一巴掌删在i。k的脸上,这还不够解气,他扯着i。k的长发拼命把i。k画着图腾的左颊往迩纯的面前凑,就好像,他把这张犹如狐鬼的画皮给生生的撕扯下来,迩纯便能认清一切乖乖的回到他身边似的——是个异想天开的傻男人。

    “啐——”

    吐出嘴里的血沫,无视那向要将他的头皮撤下的巨痛,i。k仰视着海笑得妩媚异常,在这样认为自己地位高贵的男人如此对待他时,他的表情就是如此——挑衅、勾引、浪荡那些曾拥有过他的主人们如何评价他来着?乖孩子,一个很倔强的乖孩子。他没必要否认,他就是这种生物,迩纯迟早会知道的,到时他就会知道该怎么看待现在的他了厌恶?呵呵,就是这个词。

    “你走吧,别像个被抛弃的情妇似的可以吗?你可是个大男人。”

    迩纯说得很平静,这里毕竟是他的地盘,他可不怕海,况且,他一早就把这个男人给看透了——一个没出息的白痴。

    “那你给我个理由可以吗?为什么离开我?!”

    海怒问着,将i。k用力推到一边,轮椅的背撞到了电梯的金属门上,连同i。k发丝凌乱的额头一同撞了上去。

    那一声像在迩纯心中弯了一下的巨响把他弄得烦了——

    “我玩腻了可以吗?!现在你走人还可以拿到一张七位数的支票,不然就给我空手滚回你的老家去!”

    推了海一把,迩纯将i。k的轮椅稳在一旁,蹲下身,一边用手帕帮i。k擦拭着唇角掂出的血丝,一边打电话给保安——

    “叫两个人上来,看着海先生收拾东西。”

    东西没用了就是垃圾,现在的海对于迩纯就是这个概念,这和辞退一个吃干饭的员工并没什么太大的不同,至少对于他来说是这样,但他对i。k的无微不至以及对于他人的无情,却刚好伤害了,海做为一个人类的自尊心——很显然,海是最大众,最普通的那种严于律人,宽于律己的王子病典范,迩纯的冷落让他倍感侮辱,而这一切,完全归结于那个闯入者,是那个人夺走了迩纯的心,他恶狠狠的盯着i。k,拳头握得青筋直冒——

    “你就真的不念旧情?迩纯,你非得让我恨你吗?我们都这么多年了,到头来,你就这样让我受尽屈辱的滚蛋?而且,还是为了这么一个不中用的男妓?!他能带给你什么?他被多少你玩弄过你知道吗?这种被让来让人泄欲的贱货有多肮脏你知道吗?我敢保证,只要你一个不主意,他就会去外面勾引人,随便来让谁去捅他那里,说不定他现在就在那里插着什么龌龊的玩意儿来抑制自己时刻淫乱的身体!他能带给你什么?除了让你丢脸,让你痛苦,让你带绿帽子,他什么都不能给你!”

    啪——

    迩纯扬起一掌制止了海对于i。k的种种攻击,他冷冷的看着愤怒的海,没有一丝一毫的让步,轻轻的,迩纯吐了三个字:

    “给我滚!”

    海说的一点都没错,他们就是这种人,所以,不能让他再说下去,他不会介意这种话,但i。k会介意,尽管他们都同样被这个冷漠的世界中冷漠的同类所物化,然而,在灵魂与肉体的进化上,还是有着本质的区别的,作为迩纯,他想他已经达到了最高的境界,一切都麻木了,而i。k不,他还会感到痛,这便让人有了去折磨他的破绽。

    “哼!你这下贱的男人!你该被送到那种地方让人蹂躏到死!下贱!”

    做为一个非常成功的没用男人之典范,海选择了最俗套的一种方式去宣泄——他提起拳头,想将所有的怒火都发泄在i。k的身上——像这种地位卑贱的男娼,死了都不会有人管!

    “海先生,您该离开这里了。”

    保镖中,约翰的干练仍旧是无人能及的,在最危急的时刻,他那双在越战中曾拧断很多敌人脖子的手轻易的制住了歇斯底里的海,礼貌的问着——

    “总裁,这位少爷没事吧?”

    “你把他送下去吧,叫个医生来,他的头被撞了一下。”

    在给i。k验伤的迩纯当然没有注意到约翰的表情,把大吵大闹的海抛给两个跟来的手下,约翰看着表情痛苦的i。k奸佞的一笑,便乘电梯离开了——他这算不算救人一命?还是个那么动人的宝贝儿,这笔人情债他可得好好的来找他换。依他的经验,总会有机会的

    “贱货!你这个下贱的男娼!你该被人干死!你根本就不配迩纯!根本就不配被当成人!”

    身后,海的漫骂渐渐远去,迩纯的手一直都扶在i。k的肩膀上,小家伙大概在担心他了,他难道表现的还不够坚强吗?他难道不是在笑的吗?i。k抬起头,一派无所谓的笑意。

    “得了,你笑得比哭还难看!”

    迩纯的一句话,使得i。k本以为压下的痛都涌了上来,如翻转的双刃刀,将他的心割得血肉模糊,他一直告诉自己,这样不痛,可在迩纯面前,就完全不同了

    “这些话你又不是第一次听,习惯了不就好了?”

    的确是算句安慰,而对于迩纯来说,这便更是一句无可厚非的安慰了,他本来就没学会怎么哄别人,这孩子,生下来就是被人哄的,不是吗?

    将i。k先送到自己的房间,迩纯费了很大的力气将i。k扶上床,帮他脱了衣服,让他躺好,调了性具比较舒缓的速度,替i。k盖上被子,追着i。k飘渺的眼神一同环视着这间屋子——还是他们曾经的那个房间,只是家具变了、色调变了、人也变了。

    一切都不可能重来,握着迩纯的手,他们一同看着窗外,就像曾经一样,只是那种感觉却不复往日。

    i。k望着天边袭来的乌云,那会不会是神喻的诅咒呢?他是从地狱逃回的覆罪之魂,这样的灵魂将迎接的只有惩罚

    该来的,迟早会来的。

    那是第几天之后的事了?他说不清楚,但他一直等待着,那些人类怎么形容他这种动物来着?臭肉迟早要招来苍蝇?呵呵。

    “呜”

    夜晚,他的嘴被人突然用枕头捂住了,随后他被人很粗鲁的蒙上了眼睛,用那种类似于电线的东西捆了拖离了卧室——这当然不是迩纯,凯西夫人亲自把他的接走了,迩纯的父亲病危了——的确是个让黑暗中的野兽等待已久的好机会。

    “听那两个护士说你浪得很,连他们帮你擦身时都会勃起?来,让我看看。”

    约翰的声音,他还是喜欢这种夜袭的游戏,只是这回猎物成了他,不过,他倒是比以前聪明了不少——他被丢在冰冷的瓷砖地面上,潮湿的感觉让i。k可以判断出这该是浴室,果然是个奸淫掳掠的好地方,方便毁灭证据。

    “呜”

    i。k痛苦的哼着,约翰单膝跪在地上,他将i。k的手吊绑在阀门上,便迫不及待扯开那双修长的腿行凶了,用自己熊掌般的手握住i。k精巧的分身用力揉搓着,突然,约翰哈哈的大笑起来——

    “看我发现了什么?你被那两个小护士伺候的很爽吧?哈哈哈哈。”

    “呜呜”

    i。k难堪的别过头去,任由约翰,他的旧部,在他慷慨分开的双腿间去观察他毫不知羞的下体——在约翰粗糙的手掌凌虐的揉搓下,分身的小孔渐渐由内膨胀了起来,隐约的,一枚红白相间的小东西沾染着体液被从他涨大的分身中挤了出来,那是一颗胶囊,他常吃的一种药,而那两个被请来照顾他的小护士显然找到了新的用途,将这个填满他的尿道便不会再随时准备伺候他这个没有行动能力的人小解了,是个不错的方法对吗?

    感到痛,i。k侧着身,将头贴墙壁上难过的蹭着,他也不知道自己的分身里被塞了多少颗胶囊,小腹已经被涨得拢起来了,而约翰似乎也注意到了这一点,一边大笑着,一边用手揉着i。k膀胱的位置,看着那扭曲且充满性欲的表情,约翰将那枚胶囊再次塞入了颤抖的分身狭小的细孔里,捏着i。k的扭曲的凄美脸庞他放肆的嗤笑着——

    “你可真是天生淫乱,连两个小女生都能让你这么爽?哼?难怪迩纯那个小贱人跟你臭味相投,哼,不过,他一定不能满足你吧?不然他怎么会没发现?”

    对于约翰的问题,那只能说那些白衣天使们实在是太聪明了,她们很清楚胶囊的质地,每次,在用这些东西折磨他之前,她们总是很认真的计算好胶囊融化的时间,以便选择最恰当的用量,这样迩纯除了会叫不会说话的他去看泌尿科,也就不会察觉什么其他的了,在这些方面,护士小姐倒是十分负责的——迩纯当然有他的工作要干,尽管凯西夫人常打电话来慰问他,但接电话的大多是护士小姐,他开不了口,因此,当那些护士小姐殷勤的向首相女士汇报他的康复情况时,他时常是被折腾得做些什么新的实践,不过那刚好能让他无聊的时间有些“乐趣”

    “我真不明白,迩纯为什么把你带回来,还给你起i。k先生的名字,你这种连小女孩都能玩弄的男人根本就不配得到这种待遇!”

    到这个时候,约翰还是一副誓死效忠的模样,但i。k相信,即便是他把事实讲出来,也并不会让约翰停止对他做这些事他的身体已经因约翰的揉弄而兴奋不已了,现在的他,到底是什么,他自己比谁都清楚——

    一个玩物?于是,他就一定会被人像一个玩物般对待。

    “哈哈哈,真没想到,你的这里居然比迩纯那小子还乖巧,以前我对他这么做时,他一定已经在哭着求我了,不过等到i。k先生回来,他就得救了,现在轮到你了,乖乖的等你的迩纯回来哦呵呵呵呵”约翰淫笑着将淋浴的金属软管卸了喷头塞进i。k的已经吞了震动玩具的蜜蕾之中,看着那贪婪的身体一点一点的将两样东西同时包入体内,约翰一把扯住i。k的发丝,淫威的命令着——

    “叫!给我大声的叫!”

    说着,他将猛地搬动了阀门,冰冷的水柱借助着强大的压力冲入i。k火热的体内,在被用异物填充的分身同时被惨无人道的揉捏下,i。k屈服于自己的肉体,痛苦的渴望被沙哑得从喉咙中放了出来——

    “啊啊呜啊啊啊——”

    “哈哈哈哈。”

    刺耳的笑声中,涅磐的凤被欲望之活烧得妖艳逼人,他无力为他即将被那种教唆出来的渴望所征服的躯体所哀悼,很快,i。k遍被自己动人的啼血悲鸣所征服了

    被封闭在狭小的空间中,他根本无从知晓外面的一切,i。k说不清,他是在等待还是在害怕那一刻的到来,迩纯他从未亲眼见过自己在他人身下的模样吧?那滋味一定很痛苦,他很清楚,就向约翰说的,迩纯也曾这样等待着他回来,这种感觉,他很了解,迩纯受不了的,他不想再让迩纯受到什么伤害了,况且是在这样的时候——

    凯西说,迩纯的父亲可能熬不过这个冬天了

    “呵呵,你的身体被调教的不错嘛,如果你听我的话,我就不让迩纯知道,怎么样?”

    将i。k吊起的手,从阀门上解下来,约翰让i。k趴在地上,慢慢的将水管拔出来,看着i。k乖巧收缩的菊蕾,约翰的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的光亮——把这样一个宝贝藏起来,真是太可惜了。

    “”他还有别的选择吗?没有。所以,他点了头。

    i。k并不认为这能瞒过迩纯多久,但至少过一天算一天,如果左右都是痛,那么就让他一个人痛得长久些好了

    是不是很傻?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