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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上校妻子伶着采购篮,走进老社区的住宅时,玛沙紧张地留着神。因为她知道这个老女人是喜爱打听闲事的人物,可是她怎么知道野餐之事呢?玛沙可没有告诉过任何人。
沿着幽僻小道朝住宅走去,她一下子停了下来,在房子前面,停着那辆mg车子,她跑了过去,车子完好无损,甚至比原来更乾净。
铜匙在发火装置上,前座上放着一个包裹,包裹迈上是一朵血红色的玫瑰。她紧张不安地撕开包裹,里面有一张简单的黑色卡片,卡片上有一个简单的钢制标志。
上面只写了“欧密茄”除此之外,再也没有写什么,没有奚落她,抑或刺激它的一言只语。
她疲乏地走进屋去,理查德还没有回来。电话里没有留言,也就没有亚历克斯的消息。亚历克斯,他没有打来电话,这不是很奇怪吗?
至于珍妮。罗伯逊,确是出乎意料之外。她与“欧密茄”搅在一起有多久了呢?
这一切都与格伦沃尔德和贝克公司有联系吗?她倒进椅子,双手抱着头。
一个念头影响了她的情绪。生活必须继续,一定要把那些数字输进电脑,因为星期二就要开会。她泡了一杯浓咖啡,在桌子旁坐下来。
输入指令:juno指令不正确。
她很累,也许是自己输错了。她又试了一次:juno。
指令不对,通道拒绝接受。
juno,juno。
通道拒绝接受,指令变换了。
电脑系统抗拒她于门外!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谁可以变换她的指令?她正要给工程师打电话时,电话铃响了。
“喂?”
“玛沙,亲爱的,我是理查德,一天来我都在试着与你联系。”玛沙感激涕流,几乎想放声大哭。
“哦,理查德,我想你。对不起,我出门了。”
“没关系。甜心,你听着,今晚我不能回家了,真对不起。托尼先生要我们整晚都得忙着,因此,我已在旅馆预订了一间房。你看,我感到怠慢你了。我确实怠慢了你。明天出去玩一天怎样?”
“太好啦,去那儿呢?”
“嗯,玛沙,我要给你一个小小的意外,给你看一样东西。明天上午在苏荷见面怎么样?”
“在苏荷!为什么?”
“我有一个朋友刚在那里开了一家批发店,它确实不错,经营性感内衣、运动服。对你很在行,好啦,无伤大雅的玩笑而已。店名是“女主人”位于沃多街不远的一条小巷子里。我们在那儿见面,好不好?或许我们都要买些有趣的衣服,或许购置一两件小小的性玩具,然后就去吃一顿午餐,激发性欲,在五星级宾馆度过下午的时光。你认为如何?”玛沙笑起来了。
“如此冒险,可不像你啊!”-----
玛沙站在店外,迅速地左右瞥了一眼。会不会有人注意她站在这儿呢?是应该离开,抑或进去?
理查德的“小小冒险”在昨晚看来是个好主意,此时此地,她就不能肯定了。
她站在“女主人”店外的无情阳光之中,心里感到很紧张。她怎么会料到是这样呢!
理查德说这是一家经营无伤大雅的运动商店;一个你可以傻笑一阵,购置几件性感内衣的地方。然而这是另外一回事;那些漆黑的东西,就是她一直渴望摒弃却又很难做得到的东西。
她仍然犹犹豫豫地停留在位于闹市处的一个见不得人的街区,惊奇地盯着迷你衣物商店的橱窗。顿时,一种奇怪的感觉在她脑海中翻滚。
她不禁想起在贾斯庭俱乐部的那天晚上所发生的事:想起一个穿着黑色的高跟长筒皮靴的苗条身形,在面具后面哈哈大笑。因为,一切权利属于她,因为她是快乐的女主人。
在这个令人神经错乱的上午,最糟糕的是理查德迟迟未到。玛沙瞥了一眼手表,已经十点半,却不见他的人影。或许,他忙着脱不开身。工作第一,享乐第一,对于他来说还不是第一次,玛沙有些心酸地想着。
或许是应该离开,给他一个教训。走吧,找点更有趣的事来打发时光吧。干那种事,凭什么她该等候他的召唤和呼叫,抑或等候男人的召唤和呼叫呢?凭什么在他有空时,她得随时准备搁下正忙着的事呢?她不会感激他,她生活中的一切,是为自己也是靠自己挣来的。不曾有恩惠,不管有无好运。
不曾有欧密茄。
她感到问心有愧,说实在话,理查德是让人讨厌,但他是个实实在在的人。想到就在昨天下午在平顶房屋的所见所闻,想到珍妮。罗伯逊决没有看到,甚至末料到她就在眼前时,她禁不住身子发抖,又感恐惧万分。是不是要给理查德打个电话?但是,附近没有电话。如果他来了,没有看到她,就会认为她逃跑了。不能走,答应了他在这儿等,她就是遵守诺言。冒险的主意,又引起了她的好奇。
有件事是可以肯定:即使是八月中的上午,这里也不是一个有益健康的地区。这里不是一个能够找到单身女人的地方,这里即使是在盛夏的中午太阳也决不会很快赶跑阴影。街道比一条航脏的小巷大不了多少,两边排列着几家黑呼呼的营业店铺:下流场所,性感俱乐部、色情商场加上废弃的橱窗。“女主人”商店却显得非常特别:腐而不卑鄙、不下流,却似傲慢、圆滑。
她恨不乐意被人看到在性具商店、下流场所迷你服饰店外徘徊;一种令人烦恼透顶的忧虑不断地告诫她这里很不安全。她尽量在街上走来走去,像是在寻找某个橱窗,然而仍然无济于事。因为在这条与性行为并没有密切联系的航脏不起眼的小街上,表面是看不出有什么事的。玛沙开始想要是没有穿富有诱惑力的衣服就好了。为了取悦理查德,挑选的短裙和无袖上衣同样取悦他人,不过傻瓜和路人除外。
一种模糊的担忧引起了她的注意。她一次又一次地盯着停在街头对面的mercedes牌黑色轿车。里面有两个男人,他们戴着墨镜,穿着工作服。玛沙摆脱不了他们在看她的直觉。也许,她是得离开这是非之地。她转过身,朝另一个方向走去。拉开一段距离时,玛沙就感到安全多了。理查德肯定会猜到她出事了。真糟糕!选择这样一个稀奇古怪的地方来约会本身就是他的错。转了一个弯,才明白了一个可怕的事实:小巷的尽头是一堵没有门窗的墙,那是维多利亚式商店倒塌下来的平台。玛沙的心直往下沈,真该死!除了从坐mercedes车里的两个男人面前离开之外,别无出路。她站在那儿,盯了一会儿令她惊慌失措的破碎砖墙。嗯,只有忍声吞气沿着原来的路往回走。
脚步声!
是理查德吗?不是:是两个人的脚步声;鞋后跟撞击石砌路面的声音。
脚步声从背后远处传来,但是越来越近。玛沙屏摒呼吸,六神不安。第六感觉禁止她转过身,要她像个傻瓜似地盯着眼前那堵没有门窗的墙。沈重的脚步声,那两个未谋面的人的脚步声。她没有那个天赋,能够预知他们是谁。此刻,他们就在身后,或许可以碰到她了。两个黑色的影子吓然出现在煤烟般的墙上。
声音刺耳却冷静,几乎像在耳语。他靠得很近,她闻到呼吸散发出来的甜味。
“亲爱的,你是职业性的吗?”
听到这句话,她感到非常震撼,明白无误地认为到自己被要求扮演的角色。当然,她可以说“不”字;她可以用走;或跑;或大声呼救。可是谁又能听得到呢?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谎言是空洞的,因而没有说服力,玛沙的颤音听起来更像欲念的迫切,倒不像恐惧的不安。
“甜心,不要捉迷藏罗。”这时,声音里隐含威胁,同时一只手紧夹着玛沙的胳臂,痛得她气都喘不过来。她试图甩开他的手,却无法移动那些手指。在她的褐色柔软的皮肤上,出现了苍白的锯齿形手指印,过一段时间以后,它们将变成青肿块。
“不要捉迷藏啦。只要我愿意,就可以把你当作布娃娃似地拧断。”似乎为了加强语气,那人把她抓得更紧。抓握暗示着巨大的力量,音调暗示明摆着的事实。
“你的命运变不了啦。你很有魅力,至多是个带刺的人儿。你真正关心的就是现钞。亲爱的,别担心啦,一切从优。”
“我不是不是你认为的那种人?”玛沙气喘吁吁地说,气都透不过来。因为搁在乳房周围的手臂把她向后拉,贴着男人的躯体。
“噢,我非常了解你是什么人。”
一种不可抗拒的力量把她向后拖着,她企图反抗,却无济于事。她甚至没法叫出来。恐惧之馀,又有某种难以理解的刺激。
他会带她去哪里呢?他是不是要把她带进一家可憎可怖的下流场所呢?哦,上帝!不能这样;她一个人在这深不见底的恶劣场所,他们会怎样待她呢?理查德究竟在那儿?
一家店铺呈现在眼前,五彩缤纷的黑红色油漆;霓红灯显示出目空一切但还可以接受的蓝色标志:“女主人”他们要进这家店铺,为什么呢?是不是理查德为了教训一下她而精心编异的闹剧?但一切又是如此真实。
她被推到窗格玻璃边,那人似要强迫她看着橱窗,理解并记住所看到的一切。
她撒了个谎,她非常清楚他要干什么;除此之外,她惭愧地知道另一个她也需要如此。理查德说过冒险,或许这不是他计划的冒险,但肾上腺素正注入玛沙的血脉。最近几个星期来,她变了,那个热爱阳光和温暖的她开始懂得黑暗的魅力及寒冷阴湿世界的魅力。
玛沙自言自语道:我应该转过身,转过来且镇定地面对他,告诉他我不是淫海欲望的奴隶。但她继续盯着橱窗,因为那毛茸的手比任何语音更具有说服力。渐渐地她全身地陶醉在航脏淫晦街区的偶然际遇之中。
橱窗里是两个模特儿:一个是男的,像刽子手一样的打扮,戴着面具,拿着钉饰皮鞭,紧张地喷着气,两腿分叉处凸了出来。他举着一条鞭子,正要打到他面前的女孩的乳白色臀部上。她戴着黑色的奶罩,手腕被缚在背后,然后系在颈脖上那条有穗的狗链。除了到腿处的红光发亮的长靴外,她就什么都没有穿。她跪在地上,屈身向前,金色长发朝前披着,遮住了她的脸部。她的背部弯成弓形,两腿摊开,臀部分成两部分。玛沙好像因渴求刽子手的鞭打而浑身抖动起来。这纯粹是一幅矫揉造作的景象。然而,玛沙看着它,就觉得这是她的世界,是她的独一无二的生活方式。像那个赤裸的女孩一样,她也正在向那问心有愧的欲念缴械。
这幅奇怪的油画表现出一种奇怪的性欲。当一只粗大的手摩挲玛沙的臀部时,她感到腹部有一股熟悉的热流,她动都不敢动。她真的想要吗?如果他有刀,怎么办呢?如果他要伤害她?怎么办呢?现在除了没有看见的商人和坐在那辆mercedes牌车子里的同伙,街上确定空无一人。此时,街上只有那些男人和她,她的确是孤立无援了。
只有远处马路口的嘈杂使玛沙想起,在远离以性为营生目的下流社会的地方还有一个健全的世界。她仍可以反抗,仍可以选择自由和阳光。某个东西告诉她即使拒绝的话,这个鲁莽危险的男人也不会伤害她。他的抚摸非常温柔。当饥渴的手指勇敢大胆地向下滑落到裙子摺边,然后消失在裙底时,一种激动人心的温暖迅速遍布她的全身。
此时,她紧贴着镜子,好像已成为眼前景象的一部分,她心想此刻自己就是那位金发奴隶心甘情愿地让她的柔嫩洁白的皮肤接受情人的鞭打,耐心驯服甚或是快乐地接受暴君般性爱的惩罚。
那只手摸着的腿,绕过长筒袜系袜带,继缤快速向上移动。她恐惧地意识到她的攻击者下一步将发现什么了。
“我亲爱的小荡奴!”一个声音在她耳边叽叽响着:“你已为我准备了如此美妙的通道!”玛沙羞红了脸,那裸露的肉体指责她扮演了曾经如此勇敢地否认的角色。她记起那天上午脱掉紧身短衬裤,裙子底下赤裸着出去散步时,她笑个不停的情景。就在这天下午,她还想以这种方式在旅馆里取悦理查德。尽管害怕,又一下子被那探究的手指迷住,她下意识地悄悄滑开双腿,直到紧身裙允许为止。那未见面的恶魔情人,提起她的裙子,暴露玛沙的肉体。她的脸紧贴着那凉凉的、凉凉的玻璃,玻璃后面那个不知廉耻的女孩正心甘情愿地弓着背。
此时,一只手潜伏在她的上衣里面,握着她的双乳,使劲地捏左乳头,她感到难受且快乐。禁不住呻吟起来。手指停止折磨她屁股问的号珀犁沟,朝前摸去,玩弄一条源于阴唇的温香河流中流倘出来的液汁。没有见面就是指他的出现只是橱窗中的一条黑影,隐隐呈现在被迫视看的景象之中。他的到来像是受到某个淫荡鬼怪的诱惑。
一个突然的动作,玛沙感到一个颤动的硬东西贴着她那赤裸的屁股,她象徵性地挣脱了一下,他了解这一点。他也懂得玛沙之所以这样,是因她极想他、渴望他准备地随心所欲地处置她,就像那个戴着面具的刽子手正在处置那个安安静静心甘情愿的替罪羔羊。
玛沙那未见面的情人像撬开一个成熟的变形水果一样把她的阴唇分开,悄悄把那颤抖的硬东西滑进那热呼呼的液体之中,动作像剑入鞘中似地溜回家,紧紧地缩在暖烘烘的肉体中。玛沙暗暗高兴接受这个折磨人的工具,它厚实、坚硬又恰如其分的粗壮。然而,因担心有人听到或有人从某个店里出来看看发生什么事,她不敢叫出声来。为了抑制快乐与痛苦交加的叫喊,她把一只手套塞进嘴里。使她惊奇的是她紧贴着玻璃站在那儿,裙子被提到腰部,像极了一个不知廉耻的浪荡的小动物。她忽然渴望自己就是那个小动物。
橱窗里的那个女孩始终心醉神迷地、静静地、耐心地、驯服地弓着背;然而,心醉神迷永远只是刹那间的事。
他匆匆地骑在她身上,玛沙也越来越激动,同时感到他的动作更加剧烈、懂得他快到高潮了。他会不会凌驾于她之上而不顾未满足的她吗?一个手指在她阴户里巧妙地滑动。寻找她的快感中心。仅仅他的指尖在外阴唇上的轻柔滑动就激发了那沁人心脾的奇妙颤动,这就是情欲高潮即将来临的前奏。与此同时,那个未见面的情人缩回了阳jù,她顿时感到一股热烘烘的精液骄傲地溅洒在她那褐色的臀部上。
最后,玛沙彻底失控了,让那满腔的激情倾泻而出。就在她不知羞耻地到达情欲高潮时,竟快活地呻吟。那个金发女郎似乎同她一道抵达快乐的高峰。
她恢复平静、睁开眼的时候,那个未见面的情人已经离开,那辆黑色的mercedes车子倒开着离开街边。店外,只有玛沙一个人:面对那些意图和建议,感受一滴滴顺着大腿往下流的爱液。她的确是个小荡妇。
玛沙尽量掩饰窘态,尽力拉下裙子。忽然“女主人”店铺的门开了,一个身着皮装的人站在那里。玛沙迷惑慌乱地看着这个像极了那个戴着黑色头盔的人,不可思议。
“玛沙,进来!”骑士朝她伸出手,铁钉在手套的指关节处闪烁。“迄今为止,你的表现很好;不过,给你的教训才刚开始。”那只手向她伸着,命令她跟上来。她呆若木鸡地站着。发现她犹豫不决,骑士向前垮了一步。
“玛沙,别傻啦。你终究要进来的,现在就不要让我们失望。”他看起来没有真实感却令人眼花练乱;像一个用玻璃及闪烁的铁块做成的人,冷冰冰、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的灵魂。在心灵深处,玛沙的肉体在呼喊:服从!服从!服从这个伟大的意愿!迷失在这个伟大的意图之中!皮手套内的指尖擦过她的脸,向后掠着她的一络红发。
“欧密茄,爱你。”
“不要!走开!”
一种强烈的对抗情绪使玛沙一下子朝前冲去,把骑士推出路外,他失去了平衡,向后绊了一下,赶紧抓住了门框。
这样,她有足够的时间脱掉鞋,玛沙赤脚朝小巷尽头的光明世界猛跑,就像是在黑暗的铁路隧道上狂奔,诉求这个时候不要碰上一辆迎面而来的特快列车。
跑,跑,跑,她几乎不知道为什么跑,好像是犯了一件该罚入地狱的罪行。
沿着街道跑,同左还是向右呢?向后瞥了一眼,骑士走过来了,慢慢地锲而不舍地朝她走来,似乎早就知道她无法逃脱他的掌心,没有必要狂追猛赶。
现在她出现在明媚的阳光之中,那里有一条五彩缤纷,热气腾腾的忙碌小街。在那里她相信不会有事,那里有许多人,只要朝某个人走去,请求他们帮帮忙就行。
不知什么原因,今天街口空无一人。一块施工标示牌提供了线索:交通改道,要走附近的一条单行道。怎么办呢?玛沙有些惊慌失措。因跑得太急,肚子都在痛。她已尽了最大的努力,又不是个笨蛋:即使要抓她的话,自己也跑不过一个年轻的男运动员。
她迅速地看了周围,寻找逃跑之路。那边,有一个警察!但没有用;还没等玛沙来得及喊叫,警察就爬进一辆熊猫牌轿车“砰”地一声关上门,消失在转弯处了。
后来,她看到一辆摩托车,前轮停在人行道上。忽然她感到那个一边用长柄镰刀割着铬,一边咆哮的怪物非常面熟。
对,是那辆哈雷摩托车!哈雷。戴维森!她用颤抖的指尖敲着被太阳晒得暖呼呼的把手,发现铜匙悬挂在发火装置上,还在左右摇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