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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前的羞辱,至今还是常常出现在丹薇的噩梦里,每一次从梦中惊醒时,丹薇总是没有例外地泪湿绣枕,痛不欲生。
所有难堪的羞辱都是在如意床上开始的。
如意床名是床,其实是一个古里古怪的木台,上边设有四根木条,把四肢分别锁在上边后,转动机括,便能把人体任意摆布,方便奸,丹薇便是给宋元索在床上毁去身子的。
也是在那里,宋元索发现丹薇的身体异于常人,不仅残忍地强行张开受创的,用眼看,用手碰,后来还召来那个妖怪似的南海神越一起研究,尽情押玩施暴,身受的屈辱,可不是笔墨所能形容的。
丹薇现在虽然不是置身如意床上,但是吃下软骨茶后,周身无力,完全不能动弹,接着给人张开,双腿又给妙真妙青等扛起,让周义和玄霜把头凑了下去,感觉与当日无异。
“真的很大”
玄霜啧啧有声道。
“也不少哩。”
周义笑道。
“不不要碰那里”
丹薇触电似的叫,也许是当年破身不久,痛楚未消,记忆中宋元索和南海神巫的指头带来的只是痛楚,叫人苦不堪言,好像没有今天那么难受。
“她的这么小,还有这颗东西堵住了半边洞,不知能不能容得下你?”
玄霜杞人忧天道。
“怎会容不下?”
周义怪笑道。
“王爷在里面进进出出时,怎样也会碰上这颗核,一定使她快活极了。”
妙青羡慕地说。
“别说王爷的大,随便一个男人也能叫她的。”妙真吃吃笑道。
“你什么时候见过我的大吗?”
周义笑进。?“婢子那有这样的福气?不过净是看你的下边高高撑起,不用看也知道了。”
妙真媚笑道。
“你会有福气的。”
周义怪笑一声,抽出指头道:“抬高一点,看看她的。”
“她的很烂,该干过很多次了。”
妙青讪笑道。
“是吗?‘”周义低头一看,果然伤疤处处,虽然已经痊愈,却也知进曾经受创甚深,问道:“这也是宋元索的杰作吗?”
“他呜呜他是疯子。”
丹薇泣道,可真害怕又碰上另一个疯子。
“是不是很痛?”
玄霜同情地问。
丹薇没有回答,只是默默地流着泪。
周义放开了手,在玄霜腋下摘下一块天蓝色的丝帕,爬到丹薇身畔,温柔地揩抹着粉脸的泪水,道:“以前的事已经过去,不要哭了。”
那块丝帕香气袭人,还好像情意绵绵,使丹薇胸中一热,凄凉的珠泪泪泊而下,心底里压抑已久的辛酸和委屈,仿佛亦随着泪珠的落下而得到宣泄。
玄霜叹了一口气,暗念此女该已着了道儿,可不知道这一块香帕,有没有周义从安城带回来的销魂香帕那么厉害。
原来周义给丹薇抹泪的丝帕,是汤卯免仿造的,上边染满了剧烈的春药,听说只要在脸上拂一下,便能使人春情勃发,欲火焚心,然而由放药性不同,只要得到宣泄后,药性便解,不像贱人馆那一块销魂香帕,非要男人不可。
“为什么你的核长得这么大?”
周义故意把销魂香帕在丹薇的鼻端擦拭道。
“我我不知道”
丹薇脸泛桃花,呻吟道。
“浪蹄子的核通常会长得比较大,但是我从来没有见过像她那么大的。”
妙真晒笑道。
“你是浪蹄子吗?”
周义笑问道。
“不是呀你你给我捏一下吧我很痒!”丹薇媚眼如丝道。
“捏那里?是什么地方痒?”
周义捉狭地说。
“里面里面痒死了给我求求你”丹薇恬不知耻地叫。
“看,不是浪蹄子是什么?”
妙青夸张地叫:“工爷才碰了几下,她便浪劲大发了。”
“想我用什么给你煞痒?”
周义亵玩着丹薇的胸脯说。“用给我给我吧!”丹薇喘着气说。
“你还没说用什么哩?”
周义搓捏着峰峦上发硬的肉粒说:“用指头还是用?”
“什么也可以,痒痒死我了!’,丹薇尖叫道,木来动弹不了的玉手慢慢移往腹下,看来软骨茶的药力开始消失。
“那么用指头吧。”
周义怪笑一声,捏指成剑,便往丹薇那湿漉漉的捣了进去。
“喔进去一点是了呀快点”
丹薇忘形地叫。
看见周义的指头在里进进出出,玄霜不由生出异样的感觉,暗念周义初得丹薇,今夜那里还有空招呼自己,看来是要靠五指儿消乏了,一念至此,便情不自禁地探手腹下。
玄霜的玉手探进缠在腰间的丝帕里,有所动作时,眼睛也直勾勾地看着周义,却是愈看愈爱,情心荡漾。
平心而论,周义衷人材,相貌堂堂,纵然不是皇子之尊,也是许多少女的深闺梦里人,更何况现今太子不为皇上所喜,余子碌碌,大有问鼎宝座的机会,能够与他在一起,可说是邀天之幸。
最难得的是周义足智多谋,胆大心细,连番侦破宋元索遣来的女奸细,要不是得他运筹帷握,周室恐怕已是危如累卯,更没有人能与宋元索一较高下,自己亦无望报仇了。
周义当然不是没有缺点,好色当然是其中一个,但是男人莫不如是,寻常百姓,也能三妻四妾,何况是一代豪雄。
玄霜也曾为周义的心狠手辣,冷酷无情而不以为然,但足随着时间过去,开始明白际此两国交锋,波起云涌的非常时期,当要使出霹雳手段,如果与宋元索比较,周义更是大仁大义,菩萨心肠。
就以丹薇来说,她虽然归顺,也为宋元索所用,仍然惨遭摧残,从的伤痕来看,便知道这个魔头何许残忍。?周义固然连番戏弄,现在还动用销魂香帕,要一睹泉的异状,然而丹薇助封为虐,至今还不坦白招供,亦是罪有应得二思索之间,看见丹薇在床上艰难地蠕动,叫唤的声音亦愈来愈是急骤高亢,玄霜不禁又羡又妒,指上也添几分狠劲。
“别捏啊不死了我死了”
丹薇忽地歇斯底里地哼叫连声,柳腰急扭,奋力往上迎去,没料周义却在这时把指头抽出来。
“这是什么?”
旁观的妙青惊叫道,原来周义才把指头抽出来,一缕雪便从裂开的疾射而出,喷泉似的足有尺许高,才掉了下来。
“是泉,一定是泉,原来世上真的有这东西的。”
妙真也拍手大叫道。
“你见过泉吗?”
周义笑道,动手张开了丹薇的,一缕喷泉又自里喷出,只是大是乏力,不旋踵便自空中掉下,落在股间。
“没有,只是以前听人说过,现在我明白了”
妙真若有所悟道。
“明白什么?”
周义奇道。
“明白为什么这些浪蹄子特别容易动情,非要当上不可,当上后,也不会从良的。”
妙真答道。
“为什么?”
周义问道。
“我看多半是因为她们的核长得特别伟大,就算是藏在洞里,也很容易碰触得到,对了或许走动时也会作痒,要是如此,不当也不行了。”
妙青笑道。
“是不是?”
周义轻拍着丹薇的粉脸说。
丹薇怎能回答,唯有含恨别开涨红的俏脸,默默流泪。
“说呀,走路时痒不痒?”
周义逼问道。
“不不痒!”丹薇硬咽道。
“宋元索也看过了,对吗?”
周义笑道。
丹薇虽然没有做声,但是哭个不停,答案自是不言而喻,其实她伤心的是因为除了宋元索,在那个不知是人是妖,甚至不知是男是女的南海神巫眼前出丑更多。
宋元索不过是一头利用丹薇泄欲的野兽,身上三个孔洞全是供他发泄的对象,南海神巫这个妖人可没有,甚至没有在她的身前脱过衣服,所以直至今天,还不知道他是男是女。
尽管南海神巫没有在丹薇身上泄欲,可是这个妖人使她受辱之深,吃苦之多,却与宋元索不遑多让。
宋元索发泄过后,通常便会离开,待两个宫女把她的身体洗擦乾净,便轮到南海神巫登场了。
南海神巫对丹薇的和泉甚有兴趣,他用一个竹片做成夹户似的器具,强行张开,然后用眼看,用手碰,甚至使用器药物,一次又一次地催发泉,还收集下来,以供研究,可不管她苦得死去活来,更常常在极乐中失去知觉。
后来丹薇被逼追随南海神巫学习法术时,才知进他利用自己的泉制链药物,只是不知道那些药物有什么用处。
习艺期间,丹薇虽然没有为宋元索污,可是每隔七天,南海神巫便要抽取泉,还是受罪如昔。
虽然受罪,丹薇可不敢生出反抗之心,除了摄于宋元索的威,最大的原因还是害怕南海神巫那些鬼神莫测,阴险毒辣的邪术,就算现在已为周义识破本来脸目,亦只能就他所知招供,不敢泄露真正的秘密。
“看过也不打紧,只要你真心弃暗投明,坦白招供,与我们一起对付宋元索,王爷是什么也不会计较的。”
玄霜劝慰道,希望丹薇能够迷途知返,道出真相。
“我只是宋元索的一枚棋子,不能参与机密,知道的已经说出来了,你们逼死我也是没有用的。”
丹薇泣道,做梦也没想到周义所知之多,不是她能想像的。
“我不逼你。”
周义捡起销魂香帕,抹去丹薇眼角的泪水说:“看来你是不是有心助封为虐的,算了,不用侍候我了,回去吧,只要以后别再与我朝为敌便是。”
“你你不要我吗?”
丹薇怔道。
“刚才我只是要试验一下你是不是真心投诚,既然是为势所逼,我又何忍冒犯。”
周义叹气道,手中香帕有意无意地又拂在丹薇脸。
“你你是嫌弃我是残花败柳了”
丹薇呻吟道,肚腹中好像生出一团烈火,烧得她浑身灼热,仿如虫行蚁走。
“我怎会嫌弃你?”
周义笑道。?“那么要了我吧我要你”丹薇挣扎着爬起来,撕扯着周义的衣服说。
“那我也不客气了。”
周义哈哈一笑,脱下长袍,长袍之下只是皂布缠腰,转眼间,一柱擎天的已是呈现人前了。
“好家伙!”妙青赞叹道。
“给我”
丹薇饥渴地尖叫一声,和身扑入周义怀里。
“那便给你吧。”
周义翻身把丹薇压在身下,握着跃跃欲试的,便往那裂开的刺下。
水汪汪的湿得厉害,周义轻而易举地排枪而入,碰触着那颗横恒洞口,涨卜卜的肉粒时,丹薇便发出动人的娇吟声音,接着还弓起纤腰,迎了上去。
周义怪叫一声,一下子便把剩余的捅了进去,急撞洞深处,然后起劲地起来。
“快点呀美美呀给我全给我吧!”丹薇浪荡地叫,柳腰使劲地扭动,迎合着周义的。
丹薇的叫声使玄霜心烦意乱,扭头不看,却发觉妙青妙真抱在一起拥吻,更觉只影形单,忍不住又把玉手往腹下探去。
周义进急退锐,一往无前,疯狂似的纵横驰骋,狂抽,全无一点怜香惜玉之心,了数十下后,身下的丹薇己是叫得震天价响,香喷喷的娇躯更像沙滩上的游鱼,没命地弹跳起伏,然后在一记急剧的冲刺里,忽地尖叫一声,紧抱周义的玉手使劲撕扯着他的虎背。
也在这时,周义感觉一股暖洋洋的液体,水箭似的自深处疾射而出,好像一团烈火落在上面,烫得他身酥气软,却又美妙莫名,禁不住怪叫一声,腰下一沉,让深藏里,等候那通常会接踵而来,叫入乐不可支的。
来了!女人的来临时,亦会发生,藏身其中,受到挤压的感觉,端的是妙不可言的。
周义是花丛老手,自然不会错过,在暖烘烘,软绵绵的包围下,已经是舒服得不想动弹,没料发生时,一收一放,强而有力,挤压着中间的,洞深处还好像嘴巴似的吸吮起来,乐得他如登仙界,差点一泄如注。
正当周义乐不可支时,一股水箭又自花芯急喷而出,直射神经末梢,使他身酥气软,再也按捺不住,就在丹薇体里爆发了。
“呀死了射死爱吃的浪货了!”丹薇歇斯底叭地大叫道。
听到丹薇叫得有趣,周义更是兴奋,发觉又有一股水箭急射而出,只是力道却小了许多,知道她再一次得到,遂鼓其余勇地了几下,才把剩余的欲火发泄殆尽。
周义伏在丹薇身上歇息时,发觉她虽然气息啾啾,还足不住流泪,皱眉道:“后悔了么?”
“我我不是不要脸,我不是浪货!”丹薇泣进。
“你爱吃吗?”
周义笑道。
“不呜呜是他逼我的我不吃!”丹薇大哭道。“他”
周义旋即恍然大悟,知道丹薇在极乐之中,以为自己又回到宋元索手里,低头浅吻着颤抖的朱唇,柔声道:“过去的过去了,不要放在心上。”
“王爷!”丹薇蓦地又回到现实里,记起压在身上的是周义。胸中一热,不知是悲是喜。
“累吗?”
周义柔情万种似的问道。
“”丹薇感动似的又是摇头,又是点头,珠泪也汩汩而下。
“你还要回去吗?”
周义抽身而出,爬了起来,另外取了一块干净的丝帕,揩抹着丹薇的泪水说。
“我”
丹薇嗫嗫不知如何回答,真想告诉他以后也不回去,可是为人为己,也不能不回去的。
“你还要那些东西吗?’周义问道。
“不,我不要,我不能害你的。”
丹薇摇头道,知道就算说要,周义也不会给她的。
“那么你如何交差?”
周义关怀似的问道。
“我我有办法的。”
丹薇嗫嚅道。?“有办法便行了。”
周义点头道:“你还会回来吗?”
“我不知道。”
丹薇悲哀地说。
“我知道,你尚没有完成宋元索的任务,不能不回来不能不回来,可是回来的话,就算我不把你拿下来,也不能完成颠覆本朝的任务,左右也足死的,是不是?”
周义森然道。
“那么你便不该回去了。”
玄霜躲在床下说,她已经用指头消乏,只是尚未清洁,不敢爬上床。
“我要回去看看,宋元索是不是这样对待我的人!”丹薇流着泪说,背后还有一个原因,只是不足为外人道而已。
“看到又怎样?难道你能制止他吗?”
周义汕笑道。
“如果是真的,我我便与国人同死!”丹薇咬牙切齿道。
“这样死了,不是白饶自己的性命吗?”
周义晒道。
“我还有别的选择吗?”
丹薇木然道,自然知道死了也是白饶,共实不是没有办法的,而是事关复国大业,如非得已,也不能使用。
“有的。”
周义正色道:,’只要你虚与委蛇,骗得宋元索相信你会完成任务,同时让国人忍辱负重,待我率领大军渡江时,他们配合行动,便有逃出生天的希望了。”
“这样行吗?”
丹薇患得患失道。
“行。”
周义肯定地说:“现在先睡,明天我再详细告诉你。”
“我我想洗一下。”
丹薇含羞道‘“应该的。”
周义点头道:“妙青,你们侍候公主吧,玄霜,你侍候我。”
“我自己动手便行了。”
丹薇急叫道。
“你吃了软骨茶,行动不方便,还是让她们侍候吧。”
周义笑道。“对,让我们侍候你吧。”
妙真笑嘻嘻道,那厢妙青已经下床,取来放在床下的清水,原来周义早有明令,无论怎样,她们也要负贡把丹薇洗擦乾净,以免她的身上留有周义的子孙。
“我我要吃!”这时床下的玄霜己经把掉了下来的丝帕正行围在腰间,爬到周义身下,旎声道。
“那便宜你这个小妇吧。”
周义大笑逆。
丹薇睡得不好,一来是房间里幻一火通明,不能合眼,二来是只有丝帕缠身,没有穿上衣服,还有周义和玄霜就在身旁交股而眠,妙青妙真也睡在床上,怎能睡得安稳。
偷眼看见玄霜光溜溜的在周义怀里熟睡,脸上挂着幸福的笑容,丹薇便心里有气,想不到这个看似腼腆的女郎竟然如此无耻。昨夜妙青等两女侍候自己清理时,这个曾经自称尚未与周义圆房的女郎,竟然主动用口舌甜吮那肮脏的,逗得他东山再起后,竞然恬不知耻地投怀送抱,后来还在自己身旁行云布雨。
要说荡,此女也真得厉害,已经给周义弄得迭起,仍然一次又一次地苦苦求欢,好像不会满足似的,就像现在,分明尚在梦中,玉手却握着周义的,一点也没有羞耻之心。
周义的就像他的人一样,垂首低眉,沉沉熟睡。这也难怪的,因为后来妙清妙真也加入战团,他夜御四女,不累才一怪。
念到周义雄风虎虎的样子,丹薇不由心中一荡,暗念当年的宋元索如果像他那般强壮,自己可不知要吃多少苦头了。
丹薇不能骗自己,今夜虽然受辱,却不像与宋元索一起时那么受罪,还生出快活的感觉。
丹薇向来对周义的印象不大好,除了从冷翠口中知道他假仁假义,也以为他像周智和周室诸子般是碌碌无能,现在才知道错了。
周义是不是假仁假义可不知道,但是可以一肯定的足他为人精明。也许还可以与宋元索一较高下。
问题是宋元索实在太厉害了,没有人是他的敌手,周室虽强,但是英帝年迈,几个儿子又各怀异心,周义就是有日挥兵渡江,恐怕亦足羊入虎口,而最重要的是就算他能击败宋元索,亦不会容许自己复国,所以丹薇根本没打算率众倒戈,以免自招恶果。
置身宋元索和周义的夹缝中间,丹薇真是进退两难,尽管不敢背叛宋元索,但是现在身份败露,要是他日被逼回宁州,势难完成原来任务,回去是死,强行硬干,亦是自寻死路。
丹薇再看了身旁的周义一眼,暗念此子是最大的障碍,要是他死了,自己或许还有一线希望。
要取周义的性命,现在该是最好的机会,无奈自己手无寸铁,没有一举?毙敌的把握,接着念到纵是杀了他,也跑不了,结果亦是难逃一死,那么所有希望也成泡影了。
反覆思量,丹薇也是没有善策,心情就像窗外黎明前的黑暗一样,漆黑一片时,突然发觉周义呼吸声音变成断断续续,蓦地记起冷翠的说话,看来他是蛇毒未清,要是找到冷翠,或许能取他的性命的。
念到有望除去这个祸胎,丹薇心里才好过了一点,只是自己尚未完成南海神巫交付的任务,纵然能以周智的东西充数,要是给他发觉了,也是麻烦的。
此刻周义己经失去知觉,要取得头发虽然不难,却难以拿到那些巨大之物,可惜的是刚才洗得乾净,妙清妙真两女还把沾水灌进里洗涤,该是点滴无存,看来是要行险以周智的东西回去交差了。
丹薇思前想后,想想这,想想那,想想周义,也想想宋元索,后来终的进入梦乡。
第二天,周义果然守信,费了半天时间,告诉丹薇将来大军渡江时,着国人如何行动,然后放她回去。
丹薇去后,周义便立即召来柳巳绥等分配任务。
“王爷,你可知道,早上天亮前,你的呼吸突然变得异常紧促吗?”
等似柳巳绥等前来时,玄霜忧心忡忡地问道。
“我当然知道。”
周义笑道。
“你你是假装的吗?”
玄霜怔道。
“难道你以为我的蛇毒未清吗?”
周义笑道。
“冷翠已经是自己人了,也该知道你没有中毒,丹薇就算信以为真,也没有用处。”
玄霜不解道。
“冷翠虽然知道,但是宋元索、冷双英等人可不知道,要要丹薇告诉了他们,便能收惑敌之效了。”
周义解释道。
“我看丹薇不会告诉他们的。”
玄霜摇头道。
“难说得很,此女还隐瞒了许多事情,我也故意不问,就足要利用她的嘴巴告诉宋元索。”
周义森然道。
两人说话时,柳巳绥等也先后赶到了。
“巳绥,你派人监视她的行踪,她该先去豫州,然后过江的。”
周义寒声道:“待她渡江后,本州立即禁绝红莲教的活动,把剩余的红莲使者擒下来,送往训练营。”
“如果她把徒弟也同带过江呢?”
柳巳绥问道。
“那就便宜她们了。”
周义答。
“豫州的红莲教可要禁绝吗?豫王那儿还有两个红莲使者的。”
柳巳绥继续问道。
“暂时别动豫州。”
周义摇头道:“迟些时,我和豫王该会上京,待那些完成训练后,才慢慢动手。”
“是。”
柳巳绥点头道。’“卯兔,你的销魂香帕药力太猛,好像使人常性尽失,肴石能不能改善一下。”
周义接着对汤卯兔说。“行的,行的。”
汤卯兔答应邀。
“王爷,百花楼其实尚未完工,昨夜没有什么不称心的地方吗?”
裴源问道。
“也差不多了,我只是匆匆走了几处地方,没有看遍,不过那些秘道夹壁的设计很好。”
周义满意地说,原来昨夜丹薇踏入百花楼后,一切动静全在他的监视之中。
“秘道夹壁是原来有的,不是所有地方也有,不过该有的也有了。”
裴源答道。
“你看着办吧,该花的便不用吝音。”
周义笑道。“王爷”
也在这时,有人在门外察报道:“哀诏到了。”
“传令举哀吧,你们依计行事,我明早动身。”
周义点头道。
由放魏子雪的密函多番强调秘密和小心,周义不敢掉以轻心,却想知道有什么人有胆行刺,于是与玄霜挂上人皮脸具,在十多个武功高强的亲卫护卫下,乔妆商旅先行上路,同时点了一千兵马尾随接应,由以轻功见长的郑申猴居间联络,不知道的,还道这些兵马是他的卫队,孰料正主儿却在前头。
周义的计划是取道徐州,然后经过一我州上京的,徐州是胡不同管辖,尽管没有多少兵马,但是境内的训练营暗藏兵马,行前周义也着张辰龙等先行探路,该不虞有失。
进入徐州后,周义虽然曾经动念往主训练营探视,可是那儿远离官道,要是身后的卫队随行,便会打乱原来的部署,更怕引鬼上门,唯有把主意打消。
胡不同没有亲来迎接,只是派来亲信请安,因为身为一州之长,岂有迎接一队不起眼的商旅之理的。
周义怀疑有意暗算自己的,该是太子一系人马,如果是他,为了撇清嫌疑,该不会在丁寿的襄州动手,所以此行上京,最危险的该是徐州,因而设下陷阱,要把刺客一网打尽,孰料一路太平无事,也没有发现可疑人物。
这一天午后,一行人差不多接近襄州地界,周义暗叹白费心机时,两骑快马却从远处疾驰而至。
“王爷,前面有一些可疑人物,可能会有事。”
来人是张辰龙和一个铁卫,见到周义后,滚鞍下马报告道。
“是什么人?那里来的?”
“是色毒的安莎公主和一个中土男子,领着三、四十个大汉,其中两个看来是响导,领头的中土男子脸白无须,其他的汉子却是深目勾鼻,好像来自塞外,人人携刀带剑,马术不俗,鞍畔还有弓箭长矛,全是从襄州过来的。”
“安莎?!”“她还是一身火狐战衣,其他的却穿着深蓝色的中土武士服,我看该还有人接应,否则他们如此触目,岂能来到这里。”
“三、四十人便想伏击我们吗?他们是不要命了!”“他们登上了山”
山不是一座山,而是两个并排的小丘,是当地人的昵称,本来的名字已经没有人知道,山上古木参天,中间夹着官道,走完这段路,便是襄州地界,本来甚是繁忙,今天因为有荤队经过,不许百姓行走,变得甚是清静。
这段路周义走过几遍,闻言大悟道:“他们是要行刺,不是伏击。”
“我看他们当是躲在山上或是树上,以强弓硬弩远攻,一击即退,分头逃走,官道两旁的山壁陡峭,我们要追也不容易的。”
“你们有多少人马?”
“我和金寅虎各领二百兄弟,在前头给王爷开路,探子发现他们后,我们己经躲起来,现在藏在他们留下马匹的周困,暗里监视。”
“没有被他们发现吧?”
“没有。”
“胡不同的兵马在那里?”
“他率领本州的一千人马,在官道左右十里之外,保护王爷,一呼即至。”
“这便行了。”
周义点头道:“玄霜,你回去给我挡箭,辰龙,你派人通知胡不同,着他前往包围刺客驻马之处,我们绕路赶到前头栏截,一个也别让他们跑了。
“我去挡箭?”
玄霜吃惊道。
“你衣下不是穿着黄金甲吗?穿上我的衣服,头上戴上头盔,小心一点便行了。”
“要装死吗?能不能闪躲挡架?”
“不用装死,他们逃跑时,便从后追击。”
“为什么不立即把他们拿下来?”
“他们这点点人便有胆子前来行刺,当中定有高手。现在分散山上,围捕不易,还是先让他们动手,回去取马时,我们才前后包抄,一拥而上,把他们一网成擒。”
“可要留活口吗?”
“除了一个安莎,其他的能留便留,留不得的也不用留手。”
一个头戴金盔,身穿皇子服饰,骑着骏马,看来该是周义的汉子在卫队的护送下,进入山的官道了。
护送的军士看似散漫,事实却是外弛内张,外围的军士手执盾牌,暗里戒备。
果然走到半路,两边树上突然传来喊杀的声音,接着许多利箭从四方八面朝着马上的“周义”射去。
“周义”也是了得,及时拔出佩剑,自马背飞身而起,手挽剑花,便架开了周围的劲矢,然而尚有两支利箭后护先至,一先一后的急射而至,他还能回剑自救,孔雀开屏似的挡开两箭。
目睹主帅在乱箭之中仍然夷然无损,众军齐声欢呼,有人开始还箭,有人架起盾牌,围在周义身旁挡箭,还有更多人寻找登山路径,可是山壁陡峭,一时三刻也上不了。’?“走!”刺客当是知道难以得逞,树上有人大叫一声,随即也有一把清脆的声音“叽叽喳喳”的说了几句话,便有许多进人形从树上弹起,分头逃走。
马上的周义其实是玄霜假扮的,听得有人叫走的声音后。记得后来那两支最厉害的劲箭便是从那个方向射来,于是迅快地脱下衣衫,现出了黄金战衣,自鞍上腾身而起,大鸟似的扑上峭壁。
那些刺客占有地形之利,玄霜登上峭壁后,只能见到他们的背影,可是逃走的方向,正是他们驻马的地方,也无惧只身孤剑,想也不想地便衔尾追赶。
展开轻功后,玄霜才发觉自己的轻功突飞猛进,身轻似燕,二三个起落,便缩短了距离,知道一定追得上,遂不着忙,若即若离地在后跟随,以防有人逃走。
前头的刺客发现有人追赶,频频扭头察看,只见人人脸上蒙片黑巾。遮掩本来脸目,跑得最快的却是一个身穿紫红色的皮衣,该是色毒的安莎公主。
玄霜知道周义曾经两番远征色毒,看来认识这个安莎,说不定还有段露水之缘,竟然会带人前来行刺,不禁暗里记恨。
走了不久,前边便传来马嘶的声音,玄霜知道动手的时候到了,提气他赶了上去,岂料那些刺客倏地散开,把她围在中问。
“你便是京师双美的黄金魔女俞玄霜吗?怎么蒙着脸孔,可足见不得人?”
一个手执两柄烂银短枪的蒙脸汉子排众而出道。’“你们是什么人,竟然有胆子行刺王爷?”
玄霜愤然道,可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变成了黄金魔女。
“她是周义的女人,杀了她!”那个该是安莎的女人尖叫道。
“你便是色毒的安莎吗?憑地如此狠毒?”
玄霜骂道。
“你认得我?”
安莎呆了呆道。
“当然,不要以为蒙着脸,便没有人认得,你们一个也跑不了的,识相的便束手就擒,听候发落,否则便死无葬身之地!”玄霜冷笑道。
“你自己藏头露尾还大言不惭?”
安莎扯下蒙脸黑巾,悻声道:“我可要看看你这个小贱人算什么京城双美”
“不识死活,上吧!”玄霜一挥手中宝剑,森然道,暗念此女长得不错,难怪周义要留下她的性命,心里亦奇怪他等怎么还不现身。
安莎没有动手,还退后一步,却以古怪的声音说了几句话,围着玄霜的大汉竟然齐齐大喝一声,举起手中兵器,一步一步地逼了上来,看来要把玄霜砍成肉酱。
“公主,让我拿下她吧。”
最先说话的汉户挺身而出道。
“马将军,速战速决,不要耽搁了。”
安莎叫道。“来者何人?”
玄霜喝道,暗念此人该是刚才发箭的高手,不能掉以轻心。
“你把脸幕解下来,我便告诉你。”
蒙脸汉子怪笑道。“混帐!”玄霜怒喝一声,挥剑便刺。
那汉子自以为武功高强,没有把玄霜放在眼内。左手枪朝着宝剑迎了上去,右手枪却往玄霜脸上挥去,分明要挑下她的金丝脸幕,谁知道银枪一动,宝剑已经变招,快如闪电的朝着那汉子的双肩刺下。
那汉子果然是高手,一看剑势,便知道玄霜的宝剑定然后发先至,不得不回枪挡架,以为以硬碰硬,便能重夺先机。
岂料玄霜又再变招,宝剑一剑接一剑,连绵不断。攻其所必救,却不与他硬拼,打得他左支右拙,应接不暇,唯有采取守势。那汉子在双枪注满内力,举轻若重,挡架之间,虎虎生风,还慢慢形成一片力墙,阻隔着玄霜攻来的宝剑。
连攻三十六剑后,玄霜开始发觉剑招有点儿迟滞,宝剑在那汉子的内力牵引下,常常偏离目标,知道他的武功甚高,却是不惊反喜。
原来习练秘籍奇功以后,玄霜难得碰上高手,纵是与周义对练,也使不出凶厉的招数,这个汉子如此高明,正好用来试剑,何况周义尚没有现身,也不急于取胜,放是使出一套快剑,一试身手。
那汉子虽然愈打愈惊,但是发现玄霜的宝剑不敢与银枪硬碰,还道战略正确,放是继续运功,以为只要硬碰,便能砸飞她的兵刃,把这个美人儿拿下来。
安莎初时以为那汉子三招两式,便能把玄霜擒下来。孰料缠战良久。只见玄霜运剑如飞,愈战愈勇,长剑幻出一片银白色的剑影,把那汉子团团围住,后者只是谨守门户,好像陷入苦战,不禁着急。
其他的汉子在旁呱呱大叫,跃跃欲试,尽管不知道他们叫些什么,可是看来该是知道身在险地,希望能早日了结此战。
人同此心,安莎也顾不得那汉子是否同意,呱呱叫了几声,儿个勿观的汉子立即扑了上去。
“你们退开,别伤了她”
那汉子大叫道,这一分心,玄霜的宝剑便从脸门掠过,虽然没有伤着,却已把蒙脸黑巾挑下来,原来他便是那个白脸汉子。
那些大汉可没有理会,齐齐挥刀进攻,安莎还取出飞刀,疾射玄霜背心。
“找死!”玄霜娇叱一声,柳腰一摆,便避开了身后的飞刀,同时剑光一卷。来袭的三个大汉便应声倒地。
余下的汉子没料玄霜如此厉害,表面好像与那白脸汉子苦战,竟然还能出手伤人,却也无畏无惧,怒吼大作,又有几个来势汹汹的一涌而上,刀剑齐飞,奋力进攻。
白脸汉子虽然惊魂未定,却以为有便宜可检,左挑右刺,双枪急攻玄霜胸腹,还暗藏后着,待她回剑挡架时,便以重手法击落兵器,然后生擒活捉。
尽管一击无功,安莎杀心已起,取出三柄飞刀,一口气朝着玄霜的空门掷去。
玄霜四面受袭,顿时身陷险境,咬一咬牙,愤然使足全力,挥出了宝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