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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3
但是现在,她作为他的妻子,就要履行身为人妻的义务。
他居然不嫌弃。阮梦悄悄闭上眼,或许他不是不嫌弃,只是从来都没有说罢了。以前的阮梦没有自觉,现在不了。三十三岁的时候回到二十三岁,阮梦才发现以前的自己有多么幼稚。她有 一种强烈的自卑感,强烈到她简直想要推开身上的男人。
很久、很久没有和他这么亲近过了。自从那个女人回来,他就再也没有碰过她,哪怕只是握手。
她失去的太多太多了,但是有一些是注定得不到的,阮梦在死去的那一瞬间才明白。比如卫宫悬之于她。
睡衣被他剥开,露出肥胖的身体。这具身体唯一的优点就只有白了,但是摸起来皮肤却仍是稍显粗糙,那是因为她从来不保养,并且始终做家务的缘故。后来阮梦才懂,做家务,把事情做的一 丝不苟,和卫宫悬承不承认她这个妻子,一点关系都没有。不是她不够好,也不是她太坏,而是因为她不是他想要的那个人。
卫宫悬的嘴唇很热,很软,有时候阮梦都忍不住要想,拥有这样一双温柔嘴唇的男人,为什么会对她那样不冷不热?
他的手在她周身游走,抚过每一寸肌肤。卫宫悬从来不是有耐心做前戏的人,阮梦和他做ài的时候也没有几次感觉到高潮或是兴奋。她不知道他和那个女人在一起的时候是什么样的,但是对于 她来说——卫宫悬就像是一块捂不热的冰,如果不是因为婆婆想要孩子,如果不是因为他们结婚了,如果不是他嫌外面的女人脏,也许他会连碰她一下都不屑。
阮梦迷离着眼睛,望着漆黑的天花板。她还记得大学的时候卫宫悬是怎样的受欢迎,各色环肥燕瘦的女孩子都喜欢他,只要他想,他完全可以把上其中的任何一个。那时候阮梦以为卫宫悬是洁 身自爱,后来才想通,他只是在等那个他心底最重要的女人罢了。
卫宫悬已经进入了阮梦的身子。阮梦莫名地觉着有些酸麻,忍不住低低地哼了起来。前世他离开她之后,她就带着那具破碎的身体和心脏与无数陌生的男人做ài,慢慢地,身体就敏感了起来。 没有爱情,她就沉沦在肉欲里,以此来麻痹自己,连从自己身上剥落的骨肉都忘记了。她只为了卫宫悬而活,不在乎父母,不在乎孩子,不在乎自己。一个人如果连自己和亲人都不爱了,又怎 么可能得到别人的爱呢?
她的声音本来是很清脆的,但是重生后她没怎么说话,这下子一开口,别说是卫宫悬,就连阮梦自己都吓了一跳。她的声音、她的声音怎么会那么媚、那么娇!
阮梦连忙捂住嘴巴,但是卫宫悬仍然一下下地顶进来,两人相交合的部位在黑暗中发出清晰的黏腻水声,卫宫悬也很讶异。他们不是第一次做ài,但阮梦却是第一次出了这么多的水。他听着身 下女人低低地、带着压抑和克制还有羞耻的声音,鬼使神差地说道:“别忍着,叫出来。”
阮梦又吓了一跳,刚想质疑,手就被卫宫悬从嘴巴上拿了下来。随着他狠狠地进入,她猛地叫了一声,低哑柔媚,又带着嫩乎乎的娇气,简直能把男人的骨头给叫酥。阮梦连忙咬住嘴巴,她很 庆幸在黑暗中他看不见她的脸,否则他就会知道她已经红成了什么样子。可是越不想叫,身下的感觉就越强烈,阮梦差点想哭出来,她从来都不知道和卫宫悬做ài也能得到这样的快感。她努力 夹紧双腿,想要止住自己身体上的骚动,可身体像是不听她使唤一样,哆嗦的厉害,甜津津的水液流的更厉害,他每进入一次,她就忍不住叫一声,卫宫悬像是着了魔,钉入的力道一次比一次 大,不知是不是阮梦的错觉,她居然觉得他像是故意的。
虽然阮梦很胖,但是对于卫宫悬来说她的重量还是可以承受的。于是他在结婚三年后第一次换了个姿势,阮梦被伸到腰下的手给吓了一跳,但随之不太纤细的水桶腰就被卫宫悬抬了起来,他改 坐到床上,然后把阮梦抱到自己腰间,手指向下摸索着那个销魂的洞口,然后凭着感觉插了进去。
这时候的阮梦才二十三岁,卫宫悬又很少同她做ài,所以她还很紧,紧的跟处女没什么两样,也许更甚。卫宫悬只有在忍不住想要发泄的时候才会碰她,没有太多前戏,更别提温柔和变换姿势 了,所以这一下改变,连他自己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他不是重欲的人,不是他想要的,他一点都不稀罕。可这一次实在是超出了他的意料范围了。最后——他也只能把自己做的这一次归咎于 着了魔。
这样坐在他腰上,阮梦很害怕,她忍不住用手爬上卫宫悬的肩膀,但立刻就又放了下来。她不敢把身体的重量全部放在他身上,只能用手撑着床,但这样耗力太大,卫宫悬进出的又猛,没一会 儿她就受不了了,整个人就软绵绵地倒了下去。
卫宫悬下意识地伸手一揽,把阮梦抱进怀里。入怀的身躯很庞大,一点儿都称不上小鸟依人,甚至摸起来的感觉也不是那么美好,但是他却鬼迷心窍地没有推开她,而是继续动了起来。
黑暗的夜,安静的房间,只有女人娇媚的呻吟和男人低低的粗喘,还有交合处不断发出的粘稠水声。
阮梦的脑袋一片空白,她软软地搭在卫宫悬身上,不敢碰他,她的脸慢慢地歪倒在他的颈窝,喷洒出的气息带着淡淡的奶香味。
一点都不像是个二十三岁的成熟女人卫宫悬这样想,双手却早已有了自己意识的覆上阮梦的胸口轻轻地揉捏。她虽然胖,但是该有料的地方却也绝对有料,尤其是这对胸部,他虽然没在开 灯的时候瞧过,但是从手感来说,却绝对的是丰满有弹性,并且绝不下垂。
修长的指尖点着两只嫩软的乳尖,阮梦被他折磨的不住呻吟,而卫宫悬听了这呻吟声,也忍不住更加兴奋。
他以前都只要一次的,但现在,一次好像已经不够了。
chapter 4
第二天早上,阮梦没起得来。她醒过来的时候卫宫悬已经上班去了,家里就剩下她一人。从床上撑着坐起来,她就觉得腰一阵一阵的酸疼,两条腿更是跟做了大量运动一样灌了铅似的重,连抬 都抬不起来。脚刚踩上拖鞋,还没来得及站起来,腿间就涌出一些暖流,顺着大腿内侧往下流去。
阮梦脸一红,看着腿侧白浊的痕迹,又想起自己迷迷糊糊的时候,卫宫悬好像还拿了湿毛巾给她擦了下身甩了甩头,她将满脑子不现实的想法重新打回去。就因为这一点点的亲近,就因为这前所未有的温柔,她竟然又要陷进去了!她怎么还不懂呢?卫宫悬就是那个她一辈子都到达不了的彼岸呀!
冲了个澡,阮梦换了外出服便出门去了。她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胖就算了,还差的很,体质一点都不好。而且也许是因为想的太多,她总觉得自己像是患了重病。
她不想去医院,前世死亡的场面一直在她的梦里回荡,阮梦无法踏进去,便挑了个普普通通的中医诊所,开了些中药回了家。
中药的味道很重,尤其是在刚煎好的时候,更是苦的不得了。阮梦捏着鼻子也不行,那味道直冲鼻,苦的教人心都麻了。但她死都死过一次了,区区的中药对她而言又算得了什么呢?阮梦觉得 自己变得无比强悍起来,她喝了满满一帖药,却一点冰糖都没含。医生说觉得苦的话可以吃一块冰糖,但是糖拿在手上,阮梦却没了去吃的心情。
苦就苦吧,总比死了好。
煎药的时候她一直开着抽油烟机,所以味道也没多大。正好卫宫悬中午不回来,也由着她一个人折腾。阮梦喝了药后觉得有些困,将东西收拾好了后便上床去睡了。昨天晚上卫宫悬前所未有的 凶猛,她被折腾到半夜才睡着,真不知道他对着这样一副身体怎么也会有那么大的性趣。前世可是从来都没有发生过的。
她睡着的时候觉得脸蛋有点痒,但是身体还疲倦着,下意识地想睡,就伸手去拍。可这一去连自己的手都没回来,阮梦吓得一下睁开眼,却看见了一张不可能在这时候出现的脸。“我一定是在 做梦”喃喃着,她又重新闭上眼睛,但颈子上的啃咬力道告诉她,这一切都是真的。
阮梦觉得自己可能要疯了,反正死都死过一次了,就算疯了也没什么不可能。但是身体被啃咬的感觉实在是太清楚了,清楚到她的睡虫立马烟消云散。
她不喜欢裸睡,但也许是所谓的重生搞的鬼,早上起来后她将全部衣服都丢进了洗衣机,没睡衣可穿的情况下,只好拿了一件卫宫悬早已不穿的旧衬衫。但现在卫宫悬居然真的出现在了她面前 ,她立马就意识到了自己正穿着他的衣服,又看到他脸上表情高深莫测,整个人立刻习惯性地瑟缩了一下,有点语无伦次:“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正在亲吻她脖子的卫宫悬愣了一下:“你在说什么?”他有那么凶神恶煞吗?以前她见到他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而是像见到了花的蜜蜂一样拼命的凑上来。这两天却是怎么一回事?
“我不是故意穿你衣服的,我——”突然意识到他不爱听自己唠叨,阮梦立刻闭上嘴巴,心里无比地懊恼。他已经够讨厌她了,她却还不吸取教训。
“没事。”卫宫悬把脸埋进阮梦胸口,很快就将她的衬衫脱了下来。今天一上午他都没有心思办公,脑子里尽是想着妻子的叫声和身体,像是着了魔一样。中午的时候他甚至连午餐都没心 思吃,后来转念一想,她不是他明媒正娶的老婆吗?那他既然想要她,直接回家不就行了?“你穿着吧。”
这还是他第一次在上班时间想别的,也是第一次翘班。居然只是为了一具称不上美妙的身体。
阮梦也被卫宫悬的反常吓到了,她把手抵住他的胸口,掌心下的肌肉结实有力,散发着灼热的温度。“等、等等——现在是白天——”
“嗯,我知道。”他低低地说了一声,语气里有些懊恼,如果他做得到,就不会回来了。
“那、那你还——”阮梦手足无措地又挡又遮,白天不像是晚上能够遮挡住她的身材,他看到一定会反胃的!可卫宫悬哪里是容得人拒绝的,阮梦的手在他看来软绵绵的,一下就摁住动不了了 。最后阮梦只能难堪地闭上眼,把自己彻底摊开。
果然,卫宫悬不动了。
前世阮梦从来不觉得自己胖有什么好自卑的,但是自从那个女人出现后,她的一切一切都被比到了尘埃里,她才知道原来女人也能那么美丽,而不是像自己这样,又胖又丑,脸上的肥肉可以把 五官都挤到一起。“呜”她不敢哭,只能呜咽出声,心里的难堪一阵赛过一阵,疼得她受不了。
“你哭什么?”卫宫悬问,声音还是淡淡的没什么感情。阮梦闭紧眼,不应他,把头扭到一边。因为午睡的缘故,窗帘被拉了下来,屋里虽然不能和外面比,却也能把该看的一切看的清清楚楚 。身下的女人圆润丰满,躺下的时候连身上的肉都因为地心引力向下,一点都不显笨拙肥胖。他看着,只觉得满手的酥滑,喉头上下滚动,顿时更加渴望了。
阮梦从齿缝间呜咽出声:“别看、别看我——”
“为什么不看?”他难得的给她回应,手掌握住一只丰润柔软的白兔揉捏起来,阮梦傻乎乎地睁开眼,卫宫悬俊美的面孔映入她眼底,有种不切实际的虚拟感。
她什么也不能说。她的卑微,她的恐惧,她的未来都不能说。跟一个不怜惜你的人诉说你的脆弱,除了徒增笑料还能有什么后果吗?阮梦摇头,不说话。
卫宫悬也没有再问,他本来就不是好奇心重的人。难得关心她一次她不领情,他也就算了。还是早些做完的好,早些做完,他就能早些回去办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