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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礼血光
第一个的当然是自诩为口才不错的贤王殿下啦!他这几天都在禁欲修习仙法,为的就是和小东西共效于飞的未来人生。若是小东西这会儿就嫁了,他决计是不愿意的。所以,不等其他男人想出对策来,他就第一个开始使个劲儿的贬低匈奴,贬低匈奴王,贬低这里的婚嫁习俗总之,就是各种极尽所能的贬低对手,以达到衬托抬高自己的目的。
他说得天花乱坠,唾沫横飞,却不想,小婉婉一句都没听进去。
甚至到了后头,还打着哈欠,咕噜跟只吃饱喝足的小猫似的睡着了,简直气煞贤王是也!
第二位登场的,是非常看不起自诩高人一等某只的奸商。
是的久违的他,千里迢迢赶到匈奴,足足带了十几车各地吃食。
本以为会迎来婉婉热情的亲吻拥抱,却不想等到的是,小东西要嫁人的消息!
谁能像他一样,带给她大江南北的美味咧?更无论,也没人能给她这么毫无底线的财富支持吧?不是于陵子铭吹嘘,别说匈奴王了,就算是金龙王朝的皇帝陛下,也不见得有他家中财产丰厚。
这样的话,对于小婉婉来说,当然是有一定影响力的。
不是说财富问题,是指,与财富对等的美食问题。
吃货嘛!关心的当然是肚皮问题。特别是于陵子铭一直以来,在婉婉心目中就是好吃食物供给者的代名词啊!所以,当她觉得如果真的嫁给匈奴王,就再吃不到什么芒果、鱿鱼、葡萄、龙虾这些那些的美食后,就开始认真地思考起来。
“阿铭──”想到什么后,小婉婉撑起身来,坐在床上朝于陵少爷勾勾手。
忠犬似的扑过去,本以为会等来满意答复的于陵子铭,却不幸听到了个非常打击他自信心的噩耗:“如果你以后都不给我吃好吃的了,我就让阿一领着人去打劫你哦!我记得阿一手底下有很多人特别会骑马,我觉得,组织一个马匪帮也是顶不错的主义呢!”
所以风尘仆仆的于陵少爷,也完败在了婉婉的坚持下。
生下来的岩九和齐恒,有些纠结了。
他们把目光投向春少和宁何,期望对方能够给予一定的提示甚至是自告奋勇的上前“御敌”可惜,他们却只得到了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回应。难不成,这又是一次命中注定的缘分?难不成,小婉婉这次又会冒出个不太靠谱却是上辈子就有了牵扯的亲哥?!
“婉婉有血光之灾,唯有伊稚斜可解。”宁何的话,让两个胡乱猜测的人瞬间安静了。
宁何的话,从来没有落空过,他卜卦是很灵验的。
“灾在何时?”岩九一直都不会介意婉婉嫁人与否,他只是怕被放开。
“婚期中。”宁何拿出了匈奴方给的单子,上头写了婚礼安排的时间,竟然就在下月初。
“意思是,若是依照他们既定的时间来安排,匈奴王会为婉婉挡灾?”齐恒也算聪明的,一下就猜到了正确答案。于是乎,待到贤王与于陵二人抱憾无比的前来碰头时,听闻这样的喜讯,很快就乐呵到了不行。
他们巴不得婚礼当日,匈奴王因为挡灾而嗝屁掉,那么情敌大军中便会少掉很大一枚生力军了!
“那我妹子不是成寡妇了?”同样得知了消息的苏将军,却是极为不安的。
疼妹妹的苏大刚,想着婉婉苦哈哈的熬了二十年(有么?),竟然好容易要嫁给一个王了,偏生还有血光之灾的隐忧。这也就罢了嘛!为毛他妹夫到时候还会因为解救妹子而见阎罗王咧?这简直是上天不公嘛!
苏将军不乐意了,他虽然也知道前世今生,因缘际会,这样那样。
但,苏婉婉是他妹妹,必须得幸福啊!
凭什么这些男人各个武艺高强,又有乱七八糟的法力什么的护身,而要那个看起来挺老实虽然吃挺多但为人慷慨连银号存根都给了妹子的匈奴王去挡咧?说出了这个念头后,引来了春少的无力吐槽:“大刚哥,你真不是觉得伊稚斜好欺负,傻子似的能更衬托你的智商,才比较喜欢他当你妹夫的么?”
苏大刚无言以对。
婚礼很快就进入了最后筹备阶段。
婉婉挺配合的,除了吃还是吃。
喂饱过后,让干嘛就干嘛。
男人们觉得看着有些堵心,但却又不能不顺着她的主意,帮忙去做一些繁琐的杂事,让婚礼的筹备更完善一些。当然,最重要的原因是,为了怕有个万一,他们得提前做一下布防的准备。
婉婉运气是挺不错,但也不敢冒险。万一新婚大礼上真有什么土匪蛮子之类的出现,众人之力结合起来,也好压制了。匈奴王虽然能够为婉婉挡灾,但武艺又不高,为人偶尔又有些老实过头了,大家都不太看好他御下之力,纷纷决定暗自添上些自个儿人马。其中,当属齐恒与苏将军捣鼓得最厉害。
丐帮人多,兵营里也不少。
全都抽调了出来,伪装成平民百姓,力求让婉婉在n百个人的保护中安全度过婚礼。
后面到底能不能顺利,新娘会不会被某王爷某帮主某高手抢走这种事,当然不在这次的保护范围内啦!
等到婚礼结束后,男人们已约好,各凭本事,抢到就算,无论如何不要留给匈奴王就行。
结果,有人预料到了开头,并未预料到结尾。
宁何是算出了婉婉会遭遇血光之灾没错。
但是,他并未算出,引来血光之灾的人,竟是她自个儿。
更让人头疼的是,匈奴王在卦象上所谓的挡灾,根本不是帮忙挡了血光,只是挡住血喷在婉婉身上而已是的,这次的血光,是婉婉引了魔界之物,将死门打开,硬生生惹了魔王大人来收走了一干人的性命。
男人们都懵了,这到底是怎样一副惨绝人寰的画面啊!
可这并不能怪到苏婉婉身上,因为,魔王虽是因她而来,却似是受到了某种刺激才动手的。具体刺激是什么?因为宁何为了不免引发民众恐慌,而布下了巨大法阵,耗费太多元神,一时半会儿还清醒不过来。大家没人可问,只好静默的候在一旁。
强抢老婆暖被窝的戏码,现在是演不出来了。
就算是再没心没肺尖酸刻薄的商人于陵少爷,也见不得这样的惨剧出现。
更无论其他人。
“师傅为什么要杀他们啊?”小婉婉是第一个回过神的。
看看这个,瞅瞅那个,她很疑惑的在想,试图想出个究竟来。
“你师傅他是魔王。”春少是略知情些的,但是,具体细节他也无法说得清,只好这般简略回应。
婉婉不明白的摇摇头:“魔王为什么不杀老虎,要杀人?”
没人回答。所有人都不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究竟是什么。
“因为魔王的使命,是屠。”宁何悠悠转醒,第一时间便是摇晃着过来查看婉婉情况。
“屠?”不明所以的小东西,眼神有些迷离。强烈的血腥味让她有些混混沌沌的,脑子也有晕呼。但是看到宁何,她还是能分辨的出的。宁何身上有一种纯粹的气息,这也是她当初第一时间会觉得他很让人安心的缘故。
“他应当与你说过,他若是来到人间,便会大开杀戒。”宁何沈重的叹了口气。
婉婉眉头紧皱,认真的回忆着过往的交谈。
“他可曾说过,他不能到这里来的。”宁何见她懵懂,又耐着性子补了一句。
“是。但是,师傅之前不也在万春教我学本事么?”婉婉还是没明白,魔王已经不是他日吴下阿蒙了。
“那是他被我封印了元神,又另习功法的缘故。”宁何摸了摸她的脑袋,柔声道。
“所以?”婉婉仰着头,等待着他接下来的解说。
“所以,他现在回归了本元,阳刚之气过于充沛后,便需要发泄。”
“我不算发泄?”
“你只是之一。魔王临世,是轮回安排,并不是谁的能力可以解除的。不过,你之前触到了那枚玉佩,把时间提前了一些。”宁何粗略的解释了下,他并不想让婉婉太多的知道,今天到底死了多少人,添了多少坟。
“在坐上花轿前,有个声音一直让我召唤师傅,我以为,是师傅想来观礼。”婉婉想了想,道出不为人知的秘密。
“这应是天音。”宁何万没想到,竟还有这样的缘法。掐指一算,略松了口气道“无碍,今日死伤,皆是因果际遇,并非坏事。”
“丐帮死了一百七十余人。”一直沈默的齐恒,状似自言自语道。
“军中死伤过千。”苏将军的声音,则明显带着沈痛。
“他们都该死。”略顿了半晌,宁何如是道。
这样的答案,自是激怒了两个伤心欲绝的男人。失去了部下,是为上位者最最不愿见到的事。他们冲将过来,狠狠的发起了攻击。
宁何自是不会傻傻应承。
于是乎,三人便瞬间打做一团。
没人能够拦下这场混战。
三个人足足打了两个时辰,气喘吁吁到无法抬起手指头,方才罢休。
待到他们对打完毕后,突的想起,似乎应该将婉婉先行安置一番才对。可这时再找人,却已半点没了那披红挂绿的小美人踪影。就连新郎官伊稚斜,也找不见人了!
“速速去寻!”最先有了不好念头的自是贤王。
先前魔王临世,他亲见了那长着一双红眸的恶魔,屠杀诸多无力还手的凡人。现在婉婉不见了,指不定就是那魔王对她有了什么想法,准备根本不敢细想的贤王殿下,脑子已乱成了一锅粥。
其他男人继而匆匆加入寻觅大军,可没有宁何的帮助,谁又能寻到人魔二界的通道呢?
“不用寻,他很快会送婉婉回来的。”抹抹嘴角血渍,宁何道。
男人们面面相斥,不敢置信,殊不知这却是注定的事。
“没吃的,我好饿。”婉婉见了魔王,第一时间说的也正是这句。
魔王大人很郁闷,刚才杀戮的事,让他心情没办法完全平静,他本是想找婉婉来聊一聊,抱一抱,纡解一下心中杂念的。不想,那边却第一时间来了句这个。有些叹气,又莫名有些松了口气的魔王,抱住婉婉亲了又亲:“小东西,还当你是怕我才不甘愿的。”
“为什么我会怕师傅?”小婉婉歪了歪头,一脸懵懂。
“你应该有看到,刚刚”在人界待了好些年的魔王,并不若外人料想的那般轻视。
“他们都是该死的人吗?”婉婉伸出一根指头,戳了戳魔王俊脸。
“天下哪里又有该死的人。”魔王苦笑了下,不愿多说。
“可他们已经死了。”婉婉的话,分明是安慰的。魔王很欣慰,亲了亲她额头,淡淡道:“我若出世,必定会有这般杀戮。死伤,已是天命所定,无法更改。”
“师傅不要难过,婉婉不怪你。”像是感受到了魔王心中哀伤,小东西伸手揉了揉他额心。魔王大人顿时红眸闪闪,心跳加快:“若是我之前杀了你那些朋友,你当如何?”
“把他们找回来。”婉婉坦然道。
“你要逆天而为?”魔王心惊肉跳。他生怕小婉婉做出什么了不得的事,也怕谁人在她心中占据更重要位置。他所杀之生灵,都已是阎罗定下的阳寿应尽者,若她贸然行动,难保不会再度被变作石头“那可不行!小东西,你应知道,有些事是无可回转的。”
“可三哥哥说,大家都不会死。”顿了顿,看着魔王紧皱的眉头,婉婉补充解释到“所以我便注定是可以寻到的。就像师傅,三哥哥当日也是说你死了,可不也被我找到了吗?”
“真让人不省心。”略松了口气,翻身把人压下,魔王开始撕扯起她的衣裳。
婉婉还想说什么,却觉得身下一痛,某根粗大物什就这般毫无预警的挺了进来。
“师傅疼”扭扭小屁股,想要避开进攻的小东西,呜咽着求饶。
“就是要让你记着。”嘴里说得狠,动作却放柔了许多,大手还探了只在两人交合处,轻轻的按揉抚慰。不过片刻功夫,软软的花瓣便浸出水来,润滑了彼此结合部位。魔王勾起嘴角,欣喜的呢喃“小东西,你也想要我。”
“痒那里痒”呜咽音调婉转,小东西的声音里凭添了几分媚惑之意。娇柔的腔调,勾得人心头更痒,恨不能将她弄坏了去,把这痒劲儿给止了。于是乎,缓缓的律动便瞬间成了飞速抽chā,巨大的男物,因上头那粒粒微小突起而显出几分刺激感来。小婉婉只觉着内壁被刮弄了一番,里头点点的嫩肉都受到了巨大冲击,痒劲儿更甚三分。
“小东西,你也让我痒”咬住她的唇瓣,轻轻吮了吮。魔王捧着那小巧臀儿,疯狂的挺送着,冲刺着,贯穿着,就像是要把这些天的思念给透过结合传递过去似的。
婉婉软软的小身子,被撞得一阵晃动起伏。压在她身下的柔软魔兽皮,也随着荡漾出了情欲韵律的弧线来。那双纤长腿儿,被抬高到极致,软软的臀肉被阳根处的囊袋拍打,阵阵淫靡声随之而出,劈啪作响。
“小东西,你真是个棉花似的东西,水做的人儿”魔王“新。回、忆论!坛”被裹得紧了,又热又暖的缠着,感受着那穴道里头的潺潺润泽,舒服得叹息阵阵。
婉婉也得了好处,觉着这感觉舒坦又愉悦,半眯了眼,挺了腰身将胸乳往上。
魔王低下头来,衔住一方小巧浑圆,细细品味,啧啧有声的尝着。
“师傅,那儿”被亲得舒服,小东西便又把平日里的做派拿了出来。一面夹紧男人雄腰,一面小手这儿那儿的乱抓乱挠。当然很快就拽上了魔王不许人碰触的双角,被戏称为羚羊角的那儿,其实是另一方敏感之处。
“哪儿?小东西,你若是再不松开手来,我可就”本是意欲威胁一下的,却在软软指头勾画揉弄那双角的形状时,自己忍不住真气紧了。几乎是以无法计数的频率,飞快的抽送拍打着。抛开了退出再挺入的方式,而是深埋在其中,狠狠的冲刺顶送,没一下都只是轻轻退后,重重撞击。
婉婉也再寻不到自个儿声音,她只觉着,身子像是漂浮了起来,飞腾到了半空之中。
他们彼此享受着对方身体所带来的快慰,感受着那种结合时无与伦比的滋味,直到高潮最终来临。
“师傅,你还害怕吗?”被平放在宽厚胸膛上,婉婉枕着魔王心跳,软软的问着。
“不怕了。”明白她所问何事,魔王悠悠的答着,心头感动莫名。
小东西在用她的方式,安慰着他呢!
“师傅,我饿了。”瞬间,感动飞去九霄云外,只留下叹息:“为师傅忍一忍,可好?”
“哦”撅起嘴来,咕噜了几声只有她自个儿能听见的话语,小东西合了眼,决计让瞌睡抵消饥饿。其实被“喂饱”的她,本不是太需要吃那许多食物的。可惜,这些年已大吃成了习惯,纵使身体不需要,嘴巴也会惦记。幸亏她不是个吃了就长肉的主,否则这样一来,非得长成一个球不可!
“婉婉,我的小婉婉”魔王顿时觉得她乖得让人心疼,有时候又让人想掐两下,实在是左右为难的感觉。好在,最终也只是恋恋不舍的用缓缓起立的分身,轻戳了戳她软软的娇穴。不为别的,只因先前滋味太好,他想要再尝一尝。
较之魔王的幸福甜蜜,另一头的男人们却是忙到不行。
对外宣称的大战降临,死伤惨重的征战,不过是为了掩饰魔王临世的真相。
可细细一盘算,一一研究死伤者姓名时,众人方才发现,死者中十有八九都是为恶之人。
最让人觉得不可思议的是,苏大刚军中被其余势力暗埋下的眼线,在这一次都给清除了个干净。那些注定会给金龙王朝带来隐患的老将军们,再不能玩一些朝堂上的小把戏了。
而丐帮死去的弟兄,竟好些个都是朝廷通缉的重犯。
原来,那些自动请缨来边陲看守的江湖人,根本不是忠心耿耿的属下,而是犯事了换个身份,还想凭着丐帮遮掩再捞一笔的大恶人。
“原来真是这样。”
“可性命是尊贵的,不应由谁来定夺是否应夺取。”
一时间,对于魔王的行为,婉婉的男人们分成了两派来对待。
最不满意这种做法的,当然是一直与邬少不太对盘,现在就算对方成了魔王,也依旧看不顺眼的于陵子铭。
商人行走天南地北,见多识广,却也多少做过些违背心意的龌龊事。
兔死狐悲的心情,不由得涌出几分来,委实让人理解。
“我也觉着,若是能交由朝廷来判决,更好一些。”贤王对此非常支持,可惜,木已成舟,说什么都已经晚了。更无论,当时就算他们想反抗,也并无能力来行动。魔王的能力几乎无人可敌,这世间,就算仙人下凡,也不过只能规劝,无法阻拦“可惜,纵然有心,也没人拦得下他。”
“也不尽然。”宁何布阵后歇了好久都不能回复脸色。
突然听到他开口,大家都愣了愣,露出惊讶神色来。一般情况,这位仁兄不都爱站在大家对立面的吗?
“你的意思是,有人可以拦下魔王以后的作为?”虽然事不关己,但没人会对这个制得住魔王大人的“怪物”充满好奇。就连一直默默行事的岩九,也不由得抬起眼来,好奇的望向宁何。
“是。只要婉婉在一日,便能制住魔王一日。这是他们的命数,也是我这些年苦心安排的因果。”众人似懂非懂,宁何也不多谈,但这句话显然是一枚定心丸,让旁人齐齐放下心来。婉婉是个天真善良的女孩子,无论她前世是什么坐化,今生,都不会愿意见到那些个残忍的血腥。
真是不幸之中的大幸,可喜可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