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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5章:可悲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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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嘴角略扬,她说:“其实我要谢谢你,要不是你的出现,事情也不会如此顺利的进行。”

    宋兮夏闻言一惊,目光带上了茫然与不解。

    阎婉玲却宋兮夏如此反应似早已料到,仅仅是轻叹了一声,续而说道:“你到现在还没有想明白,你是多么重要的存在吗?”

    宋兮夏嘴唇轻颤,阎婉玲那话,那神情正在将她的思绪导向一个她极为不愿意去承认的地方。

    也正是这份意识让她渐渐地明白过来,阎婉玲为何要这么执着的把她带在身边。

    阎婉玲应该恨不能就杀了她才对,然而她却没有,一直将那份深深的恨意藏得很好,为的不就是现在这个结果吗?

    阎婉玲看着宋兮夏越来越白的脸,笑意加深,“想必你已经想到了。”

    “你就这么笃定,最后会是你所想要的结果?”宋兮夏屏住呼吸,她几乎是将字一个一个从牙齿缝里面挤出来的。

    “这还不是多亏了有你,要不然我又怎么能把这个计划实现呢?你说是吧?”阎婉玲笑说。

    宋兮夏盯一脸淡笑的阎婉玲,她很不想要去承认,可现在她却又不得不承认,或许真的如阎婉玲所说的,正是因为她的出现,把所有的一切都往前推进了一大步。

    “对于锦裂的能力我自然没有怀疑过,只不过太平坦的道路始终会让人丧失本该有的危机感,这样下去只能让阎家走向毁灭。我一直在想,如何能让锦裂有所突破……然后,你的出现,让我终于恍然大悟,这世上还有什么比爱更能给人带来动力呢?”阎婉玲停顿了下,继续道:“是你让我看到了锦裂那股子潜藏的力量,当然为此我也将会付出代价,但是这对于我来说又有什么损失呢?”

    对于一再伤害锦裂的事实,阎婉玲一点感觉也没有。她只是因为知道锦裂执着的缘由而感到高兴。

    阎婉玲对死亡的感觉早已麻痹,不论怎么强调人命贵重,就像教训狮子不可以捕杀猎物一样自费工夫。

    “锦裂现在应该正在前来付亚图的路上吧?只要你在我手中,锦裂就一定会追来,这样我们又可以一起聚一聚了。我可是非常期待他的到来呢。”

    阎婉玲有如天真孩童般快乐地拍着手。对她来说,或许什么都像是一场游戏吧。

    “……兮夏,你怎么了?怎么一副要哭的表情。是不是想起锦裂了?”

    宋兮夏静静地摇头。

    “我在想你的事……阎婉玲,你真是一名可悲的女人。”

    阎婉玲瞬间沉默下来,接着立刻噗嗤一声笑道:“你同情我吗?我真高兴,你果然是个善良的孩子。”

    宋兮夏对面前的女人心生怜悯之际,忽然觉得阎婉玲与阎锦裂的影像产生了重迭。虽然他们的外表或个性完全不同,却拥有许多共通点。

    想想也是,毕竟这两人身体里面流淌的都是同一种血,他们都是皇城的人,是那个拥有了数百年历史的皇城啊,那个充满血腥的修罗世界!

    宋兮夏正沉溺在复杂思绪中,此时与现场气氛极不搭调的明亮电子旋律,从阎婉玲的计算机里传了出来。

    “路西法尔.奇米亚格打来的。”

    把耳机与麦克风合为一体的耳麦戴上,阎婉玲敲了一下键盘,开启某个不知名的程序,粗糙的实时影像立即出现在屏幕上。画面中的人是路西法尔.奇米亚格。看情形两人要使用视讯进行通话。

    “哎呀,奇米亚格,不是才见过吗?”

    “哼,你当然是不想见我。”

    奇米亚格不悦地回答了阎婉玲的开朗问候。

    “我真的没想到这会你还会主动联络我。”

    “……阎婉玲,这是给你的最后通牒。”奇米亚格用严肃的语气说道。“立刻停止那个计划,不要白痴到把研讨会派对当作目标。要知道,就算这样做也没人能得到好处。”

    “是没错。不过也无所谓。反正我早就想尝试看看这种不为任何利益、纯粹只是夺去大量生命的杀戮行为。我要脱离你的支配,以本身的意志进行炸弹攻击.只为自己行动。”

    “为了你自己好,再考虑一下吧。”

    “欸,我说奇米亚格呀。”

    阎婉玲以指尖压住画面中的奇米亚格,小声地说道:“我一直在想,自己的人生到底算什么。我一直照自己希望的方式活到现在,我以为一切都会按照我所想的运行前进,可惜这前进的轨道开始偏离了,我无法再去掌控了。奇米亚格这里面不是有你一份原因吗?你是不是觉得我只是一个女人,根本就没有所谓??”

    奇米亚格脸色一阵变化后,忽然温柔的笑了:“蝶后,你怎么能这么认为呢?我可是一直都很真诚的在跟你合作,你看,只要再过一天的时间,我们这些年来的努力都可以成真了,到时候你就能得到你所想要的,而我自然也会一如既往的对待你。我这次并不是要责怪你什么,只是希望你能给我一个理由。”

    “理由?理由我不是已经很明白的告诉过你了吗?不要逼急了我,也不要太高估了你自己,奇米亚格,别忘了我是姓阎的啊,你该不会真的忘了,在我的血液里面,也流淌着付亚图的血吗?”

    阎婉玲没有激动,甚至可以说她的情感一直保持的很平缓,然而如此平缓的情绪,却在这些话语中,让听者怎么也无法平静下来。

    “……我真是对你彻底失望.原本我还以为你比较聪明。”

    “对不起啰,奇米亚格。其实我也想一直想要跟你好好的合作,我真的很难过。”

    阎婉玲自己切断了通话,然后他叫班若特过来,指示他把宋兮夏带走。

    “锦裂还好吧?”

    宋兮夏正要离开房间时。阎婉玲自言自语似地低声问道。意料之外的名字传人耳中,令宋兮夏背脊一僵。

    莫非昨晚上阎锦裂前来的事,阎婉玲知道了?

    还是说,阎锦裂能够进来,都是阎婉玲安排的?

    “你不是比任何人都知道吗?”

    “是吗?我可不觉得我会比你还要清楚。”阎婉玲望向窗外,静静地说下去:“其实在西园的那段日子,可以说是我人生中最安稳的时光,虽然不清楚原因,不过这几天我一直怀念起西园的日子。”

    宋兮夏不知该说些什么,无言地注视阎婉玲的背影。阎婉玲并不期待宋兮夏的反应,对班若特挥挥手示意她离开。

    宋兮夏被带回自己的房间,对着正要走出去的班若特开门说道:“班若特,听蝶后说你是在这里长大的。”

    班若特转头望向宋兮夏,以眼神表示:“那又怎么样?”

    “你对蝶后行为一点疑问也没有吗?”

    “没有。这里所有人的性命,都奉献给蝶后了。”

    班若特第一次回答了问题。在他年轻的脸庞上,连一点迷惘或不安的阴影都没有。

    “大家都是托蝶后的福才能活到现在,所以我这条命是属于她的。”

    这种盲目的信赖到底是怎么产生的?宋兮夏只能把它想作是无法理解的特殊羁绊。

    班若特离开后再度独处的宋兮夏,只感到愈来愈焦躁难耐。再这样下去的话,那个华丽的派对会场,将会堆满如山高的尸骸。

    虽然刚才阎婉玲与奇米亚格的对话很短,可不难听出里面的变数,这也是现在让她心平静不下来的最大原因。

    莫非阎婉玲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皇城,都是为了付亚图?

    可这里面到底藏着什么样的原因,她又无法想象出来。

    实在是阎婉玲藏的太深了,而且以往常她的所作所为来说,很难去判断真假。但如果让事情浮上台面引起骚动,说不定会被媒体追问,为何能在事前得知恐怖攻击将要发生的理由。像她这种以明哲保身为最高准则的女人,有可能会佯装毫不知情而袖手旁观。

    如今之计,只有闯入阎婉玲的房间,把她的卫星电话抢过来一途了。只要能联系上锦裂或是穆飞他们……

    问题是该如何执行这个计划?门外可是有拿着机关枪的班若特监视着自己。

    因为宋兮夏表现出来的合作态度,因此前一阵子负责监视的人只剩下一名而已。如果只是班若特一个人,应该会有机可趁才对。只要跟班若特说自己想上厕所请他解开手铐。至少会有一只手能获得自由。接下来就装作不舒服的样子冲进厕所,然后想法子把班若特引诱进来。在狭窄浴室里奋力将班若特撞向墙边,瞬间封锁他的行动制造空隙,再利用空档夺取机关枪。

    老实说,宋兮夏并不觉得白己会有胜算。可以说是胜算几乎是不可能,但是现在也不是她能静等下去的时候了。

    宋兮夏看着挂在墙上的时钟,决定在三点展开行动。届时除了负责警戒的人以外,其他人应该都入睡了。

    到三点为止,还剩下一小时又一十五分。

    宋兮夏躺在床上合着双眼,不安与恐怖袭向紧张的心。虽然宋兮夏一直提醒自己不要想太多,却一点效果也没有。

    如果自己死掉,有谁会感到悲伤?一出现这种想法,珍视的人们脸庞便一一浮现在脑海中。

    自己那两个可爱的儿子,宋以沫与阎相濡,还有那些陪伴自己的人,路小敏、左启成、穆飞、KK,然后还有阎锦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