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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家大宅西园的设计,阎锦裂就是让白胤钰弄得,他知道姑姑也偏爱古室建筑。
“你最近是不是喝醉过一次?”白胤钰收回手,眉间轻皱了下。
“还真是神医,这也把脉就知道。”阎锦裂打着哈哈,喝醉,应该就是那一次,宋兮夏被KK跟穆飞藏在他房间里的那晚吧。
他觉得自己没醉,可那晚上他确实……
“不是提醒,警告你很多次了,喝酒一定要适量,不然很容易就引发旧疾了。”白胤钰紧皱着眉,呵斥道。
能这么与阎锦裂说话的人,也就他白胤钰一人了吧。
阎锦裂扯扯嘴角,说:“下不为例。”
“哼,还敢有下次?你真不要命了啊。”白胤钰冷冷的一哼,他指着自己的床,说道:“脱了衣服,上床,我要给你下针。”
“这次这么严重,要下针?”阎锦裂确实未曾料到,自己这次的病发居然到了要下针的地步。
“想要保命,就别废话,脱了衣服,躺好便是。”白胤钰没有给阎锦裂好脸色。
“……”阎锦裂沉默,却也只能听话的脱去了上衣,躺上了床……
宋兮夏拖着腮帮,眼皮子都开始打架了,她都忘了自己到底呆呆的在这里坐了多久,阎锦裂一去不回头,也没人出来招呼她。
茶水也喝空了,这地方她都快要转悠两圈了,都不知道接下来要做什么。
无聊的发慌,不觉中就犯困了,要是在没个人出现,她真的会这样睡过去……
“兮夏,兮夏,醒醒……”
宋兮夏肩头被轻轻地推动着,迷迷糊糊中她睁了睁眼皮子,入眼的是阎锦裂凑近的脸,含糊了一声:“你来了么,现在几点了,我怎么睡着了?”说着,她揉了揉眼睛,用力眨动了下,这才有些清醒过来。
“真是抱歉,等的久了吧。”阎锦裂一脸歉意的拂了拂宋兮夏的脸蛋。
“确实好久了,你去偷个师,也太久了,一点效率都没有。”宋兮夏忍不住抱怨。
“谁要偷师。”
“呀,胤钰也在啊。”宋兮夏居然没发现白胤钰也在。
“我这么大个人,你也能看漏了,还真是睡糊涂了。”白胤钰有些抱怨的说着,旋即却展颜一笑,说:“饿了吧,吃的马上就送上来了。”
“对不起,我真的没见到你。”
“我跟你说笑呢。”白胤钰没想到宋兮夏居然会认真起来,忙摇头摆手。
“兮夏,不用跟他客气。”阎锦裂凑过脑袋,在宋兮夏的耳边低语道。
宋兮夏翻身性的抬起了头,眼睛瞟向在侧的阎锦裂,手不由摸了摸发热的耳廓,“我知道了。”
“吃的来了。”
在白胤钰的声音中,宋兮夏微微吐出了一口气,总算是可以吃了……
坐在返回公寓的车内,宋兮夏回味着晚上的总总,她到现在还觉得嘴巴里面,缠绕着色相俱全的美食。
难怪连阎锦裂那么会做菜的人,都那么推崇白胤钰的手艺。
真的好吃,好吃到让人有种落泪的冲动。
“今晚这一餐满意么?”
“这么好吃的菜,长这么大还是头一回吃到。”
“呵呵……”阎锦裂笑着。
“真的啊。”宋兮夏转过脸,看向一脸笑容的阎锦裂,“我说的又不夸张。”
“我知道,要不是真的好吃,我也不会带你去。”阎锦裂应着,“以后我带你去吃另外好吃的,只要我知道的,我都希望能带你去吃。”
温柔的话,让人向往的事情。
心又开始发出了轻轻地颤抖,涟漪溅起……
“兮夏,这几天我可能暂时无法送你去学校了,不过,我会让KK或是穆飞接送你上学放学。”
“其实不用那么麻烦,我可以自己坐公车回去。”
“反正那两小子闲着也是闲着,不能让他们白拿工资不做事。”
“那好吧,你安排。”
虽感到好奇他怎么会突然说出这番话,想起下午那个电话,阎锦裂可是相当敏感她提及不让他接送的事……
“不过我在忙,晚上也会回去跟你一起用餐。”
宋兮夏怔怔地望着阎锦裂的侧面,车内只开了一盏昏暗的小灯,澄黄色的灯光打在他的脸上,竟似说不出的柔和,仿佛连带着脸部的线条都软化了下来——
“兮夏……”
“嗯?……”
阎锦裂突然停下了车,他唤着她的时候,身子往前一倾,在她转过脸时,适时双唇紧紧贴在了一起……
吻,依旧透着霸道,但,却又温柔无比。
小心翼翼的碰触,轻轻地吞吐,慢慢地侵占……
这个吻温柔的让人心醉。
宋兮夏睁着迷茫的双眼,灯光下,她脸上仿佛蒙上了一层淡淡的光晕。
她心中隐隐有着不安。
宋兮夏是聪颖的,母亲自小去世,父亲虽说没有再婚,可外头女人一个手都数不完,她接触的女人形形色色,宋兮夏有着女孩少有的细腻和敏感。
他真的能成为她的家人吗?
宋兮夏苦笑,连她周遭的空气都染上了悲伤。不可否认,除去那一夜外,阎锦裂对她确实很好。可恰恰是这种好,让宋兮夏心有余悸,仿佛是雾中看花,阳光出来了,雾散了,也就什么都没有了。他本性冷冽,无情,偏偏对她温柔,这种温柔在不经意间总是让宋兮夏不由自主打个寒颤。
她猜不透他的心。她和阎锦裂的关系,是给予和接受的关系,这点宋兮夏分得很清楚,他给予,她就接受,但她不会认为,他成了她的监护人,所以他的一切都属于她。她所有的不安都源自于他,所有的恐惧也源自于他。宋兮夏是渴望爱和关怀的,她比谁都不想一个人孤独地活着,她已经害怕了背叛和孤单。阎锦裂……这个男人对她的好,让她犹如踩在云端,她很害怕什么时候摔下来,跌得粉身碎骨,所以一开始就不敢抱有希望。免得失望越大,伤害越大。仰头,望着他,宋兮夏微微一笑,眸光似装着满世界的纯真。
阎锦裂笑得温柔,他抬手,轻轻地抚着宋兮夏刚被自己亲吻过的唇,那上面似还留着属于他的味道……
“我们回家。”
回家!
多么温暖的词啊——
沐浴完毕,宋兮夏拨了拨还有些湿漉的发丝,坐在窗台前,任由夜风吹打在身上,虽已晚上十一点,可她了无睡意。
双手怀抱着膝盖,背脊高高的拱起,她总是喜欢把自己缩成一团,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心踏实一点。
咬着手指的习惯,已经根深蒂固,就算明知道不好,可还是改不掉。
月亮渐渐地圆润了起来,快要十五了吧。
左启成虽没有在询问过她的意思,可她知道,他在等,而另外一人也在……
乐乐……
这几天都没有机会去医院看乐乐,不知道她的情况如何了。
明天……
去看看乐乐吧。
寻思着,手机却在这时响了起来。
有些意外在这手机铃声中,这手机除了阎锦裂意外,还没有知道吧?
难道是他打来的?
怀着疑惑,她站起身,从挎包中拿出了手机,上面的号码……
是笑的?
她怎么会知道这个号码的?
忙接通了电话,宋兮夏劈头就问,“是笑?”
“哈喽,不是我,你还以为是那人打给你的吗?”
“确实有些怀疑,不过想想他就在隔壁,应该没必要打电话。”
“哦?原来你们分房睡得啊。”
“喂!他是我的监护人,我是他的被监护人,当然分房睡。”
“好嘛好嘛,别这么紧张,我不是说笑的么?”
“是笑,你是怎么知道我这号码的?”
“嘿嘿,趁你不注意,我拿了你的手机,挂了自己的号。”
“别想这个了,我问你,明天晚上有没有空?”
“明天晚上?”
“是啊,我有个朋友,在家开了个宴会,非要我找几个小姐妹,我想来想去,也就你了兮夏,你不会拒绝我的是吧?”
“宴会……”
“我可不许你拒绝我啊。”
“可我不知道明天晚上有没有空。”阎锦裂有可能让她去吗?
“没空也给我弄成有空,好了兮夏,我有电话进来了,就先挂了,记住啊,明天晚上。”
“是笑……喂,是笑……”
宋兮夏根本没有来得及拒绝,樊是笑已经挂了电话,她咬着唇。
她纵然有心想去,可也无力啊。
要是阎锦裂不同意……
哎,是笑还真是给她出了个大大的难题。
阎锦裂坐在沙发上,拿着杯子,吞服着晚上从白胤钰那里带回来的药,不管吃了多久,还是没能习惯那股苦涩的味道。
微微蹙起了双眉,阎锦裂借着月光,看向桌上……
他放下水杯,站起身,走至桌前,慢慢地推开了抽屉,从内拿出了一个纯铜打造的相框,站在月光下,瞧着照片的人——
美丽的身影,最为纯美的笑容,就似冬日的暖阳……
“姑姑,梅焉茜的女儿就在隔壁,世界还真是小,真的很小……”
手轻轻地拂过照片上的女子,阎锦裂的手指慢慢地弯曲,到紧握成拳。
月光洒在身上,照着他的脸庞,斑斑灼灼,阴鸷爬满眼底……
“咚咚……咚咚……”
倏然敲门声响起,这让阎锦裂快速的将相框放回抽屉里,旋即走向门口,打开门,见到那站在房门口的宋兮夏时,颇为意外,道:“我没想到你会敲我的房门。”
宋兮夏目光左右瞟荡了下,她也没想到自己会来敲他的房门。
阎锦裂勾唇,双手怀胸,斜靠在门框上,看着她那不定的目光,说:“是不是有什么事?”
“嗯。”宋兮夏定了定睛,这才抬起头,望着他,说:“我想问问,明天晚上我能出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