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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巨型水晶灯的完美烘托下,原本就华贵非凡的宴会厅更显热闹缤纷;服务人员托着一盘又一盘的美酒佳酿,在冠盖云集的会场上来回穿梭,以便随时供应宾客的需求。
虽说这个小宴会是为了相亲,却也不无向任少怀展现实力的意图;所以与会佳宾虽不足百名,但全是日本政商两界的重量级人物。
伊藤龙微笑地应和着某位诗兴大发的政界大老,漫游的视线顺着众人瞩目和赞叹的焦点望去,倏地定住。
只见伊藤优儿身着银蓝色曳地长礼服,悠然自得地伫立在辉煌的水晶灯下,流线的剪裁和服贴柔软的丝绸,将她玲珑的曲线衬得更优雅迷人,宛如不染纤尘的月神;连匆匆迎上来的伊藤龙都不免暗自感叹:小优儿真的长大了!
“调皮鬼!”
“嘎!”伊藤优儿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猛一回头“龙”她惊喜地叫了声,开心地抱住扮哥的腰“你好坏,人家这么想你,可是你却没良心地一见面就差点吓死我了!”
“你这个调皮鬼,何时回来的,怎么不通知我一声?”他轻揍了下她的小**以示惩戒。
“还说呢!”伊藤优儿哼了声,收手抱胸,俏皮地抬高下巴瞪他,不悦的模样十分逗人。“人家星期二就回来了,本来是要让你惊喜一下的,可左等右盼,四、五天就这么过了,偏偏我们乐不思蜀的伊藤大少爷就是不肯回营。”她一把揪住伊藤龙完美的领结,一副悍妻逼供的凶狠样“说!这几天你是不是都窝在某个香闺,和丰胸蛇腰的大美人打滚了?”
“错!”他不客气地屈指赏她一记爆栗,本大少最近正为一宗跨国合作计划忙得不可开交,每天辛苦地劳心又劳力,睡觉时间都不够了,哪还有时间和美女打滚!”
“噢”伊藤优儿抱住挨揍的脑袋,目光哀怨地瞪着他“臭哥哥,打得这么用力,好疼呢!”
“谁教你要冤枉我!”自己的手劲如何他怎会不知道?但在她哀怨的目光下,他还是不山自主地屈服了,大掌轻轻揉抚她的小脑袋“好啦,揉揉就不疼了。真是的,孩子气这么重,什么时候才能长大?”
“臭哥哥,你在说什么啊?”伊藤优儿嗔道,她最不喜欢被当成小孩子。“本小姐今年二十四岁了,早就成年很久了!”
“是啊是啊,优儿是长大了。”他拉拉妹妹的长发调侃道:“大得可以开始找丈夫准备嫁人了。”
“哥”她威胁地低吼。讨厌,哪壶不开提哪壶!
“别闹了,今天的男主角任少怀和我们家是世交,年纪不足三十,却已经是雷风集团的总裁;不但见识广博、能力卓绝,俊美的外表更不逊于太阳神,即使以同性的眼光来看,他依然是个出色的人物。错过了他,我都替你可惜。优儿,你也老大不小了,不如就睁只眼闭只眼,嫁了吧!”伊藤龙故作轻佻地在她嫩颊上摸了一把。
“你臭哥哥!”她气愤地跺脚,慧黠的眼珠子滴溜溜一转,绝美的脸蛋上突然漾起一抹狡诈的笑意“龙,你是不是在暗示你三十二岁真的有点儿老了?好吧,兄长有事妹妹服其劳,当妹妹的人辛苦点无所谓;我现在就替你去告诉老头,他最宝贝的儿子春心荡漾,决定弃守空闺娶老婆了。”说着,她做势就要往十公尺外正与人谈笑风生的伊藤文走去。
伊藤龙是伊藤文的独生子,也是伊藤家最杰出的继承人。自他成年后,相亲宴多得已经令他吃到想吐;尤其近几年来,更是闻“相亲”而色变,只要一听到这两个字上立即逃之夭夭——今晚例外,因为被设计的人不是他。
“别别别!痹妹妹,哥哥错了,哥哥向你道歉。”伊藤龙脸色一变,铁臂一勾,及时揽住伊藤优儿的纤腰;立刻拉开笑脸,阿谀谄媚地摆足佞臣相,终于哄得她笑逐颜开,才决定大女子不计小人错,大方地放他一马。
“你喔!”伊藤龙松了口气,忍不住捏捏她的俏鼻。“这么大了还调皮,不赶紧找个人来治你还得了!”
“哼,坏哥哥就会使坏心眼。”
兄妹俩男的英挺、女的娇俏,都是人群里的发光体:自然引来无数凝视的目光;而他们大概也巳习惯,无视众多爱慕的视线投射,优闲地斗起嘴来。
伊藤龙锐利的鹰眼扫视周围众多贪婪的视线,再回到伊藤优儿精致绝美的小脸蛋,眸光也变得温柔。
唉!即使能安然度过今晚,优儿自在的单身生活也过不了多久了。
沉吟了下,伊藤龙决定还是先警告一下不知死活的笨妹妹。
“优儿,既然你敢来参加这个宴会,就要有心理准备;雷风集团和伊藤家一向关系友好,尤其最近因为共同合作一个大型开发计划而使双方关系更形密切。老头一天到晚就想着亲上加亲,所以最好是人家看不上你这个小笨蛋,否则只要他一点头,老头会二话不说,立即将你打包空投到他怀里,容不得你讨价还价。”
虽然和雷风集团联姻对公司的发展大有助益,但他更在意优儿一生的幸福!
伊藤龙的口气是那么正经,伊藤优儿却根本不当一回事儿。
她耸耸肩,轻松道:“放心吧,老大!还有温婉柔媚的美纱子和艳光照人的莲娜挡在我前面呢,你担什么心?何况,就算她们两个都不行,也还有其他风情万种的堂姊妹们呀!”
伊藤文显然对任少怀势在必得,大肆招来家族里所有未婚的女性成员。
要知道,他们伊藤家的男人由于有雄厚的财势当后盾,个个花心风流、遍尝天下美色,有什么美女收不到卧房?经过几代刻意的“品种改良”后,现在最多的就是俊男美女;所以,在百花争妍之中,伊藤优儿一点也不担心自己会成为最佳女主角。
“有这么多美女在,你妹妹我安全得很,你实在用不着浪费你的脑细胞瞎操心了。”
不是伊藤优儿自卑,而是和周围那些“尺寸”傲人的丰满美人相比,她纤瘦的身材就像个孩子似的,很难引起注意。
伊藤龙却听得脸色如士,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为了保护心爱的妹妹,自小伊藤能就在伊藤优儿周围设下诸多眼线,谁敢对他妹妹存有“不良企图”他都会给予严厉的“关切”
梅姑的儿子勇之助就是因为暗恋她,才会被他不动声色地拐到遥远的北海道种花;而那些个对优儿露出馋相的好友,在他强力的“开导”下,也全成了和气的大哥哥。
尤其,当他禁止优儿涉足复杂的时尚界无效时,他更千挑万述地找了个超级保母随侍在侧,除了替她打点处理一切事务外,最重要的工作就是帮忙扑灭来自各方的狂蜂浪蝶;没想到他辛辛苦苦替她坚壁清野的结果,竟让她误认自己缺乏魅力、不起眼!
天啊!现在他只能期盼任少怀对她不来电,否则麻烦就大了。
“哥,你弄出这副怪模样是为了逗我开心吗?呵真好玩。”伊藤龙叹气又纠眉的怪模样,逗得伊藤优儿好开心。
伊藤文不愧有“狡狐”之誉,虽然被包围在人群之中,仍能不时分神注意到任少怀的情况,随着观察的结果,眉头也失望的逐渐拢起。
任少怀虽然不时地向小姐们邀舞,但眼底一成不变的冷淡说明他的不感兴趣。
唉,原本他对艳丽的莲娜和柔媚的美纱子的魅力还颇有些信心的,难道自己真要失望了?
“父亲。”
一对金童玉女迎面而来,伊藤文一见是老让他头痛的儿女,不禁冷哼出声。
兄妹俩互瞟了眼,同时传递出“天候不佳、各自小心”的讯息。
“原来是伊藤少爷和小姐,迟迟未见两位的大驾,本人还以为你们迷路,着实担心好半晌,正在犹豫该不该派人去迎接呢,现在总算是让我见到了人”
天干物燥,自然得小心火烛。
为此,内心有愧的兄妹俩虽然心里直叫惨,却也只能乖乖任父亲大人打雷兼闪电而不敢开口申辩,省得一言不合,灾情更加惨重。
“伊藤伯父、伊藤兄。”一道温和的男性嗓音及时响起,打断伊藤文即将倾盆而下的不满。
来得好!兄妹俩暗暗松口气。但醇酒般的低沉厚实嗓音穿透耳膜,伊藤优儿却有不同的感受;一阵战栗划过,她颈背上的寒毛直竖起来。
她悄悄的深吸口气,藉以平静心口剧烈的鼓动;好奇的随兄长转身,盈盈的大眼撞进一双深沉如海的黑眸时,脸色登时发白。
“少怀,玩得还开心吧!啊,优儿,这位英姿焕发的美男子就是你闻名已久的任少怀,也是今晚的主客;少怀,这美丽的小姑娘就是我的宝贝妹子——伊藤优儿。”
“妹妹?”紧盯住她的黑眸闪过一抹惊喜,见到伊藤优儿有着些微的惊惶无措,任少怀的嘴角缓缓勾起诡异的弧度。
“是啊。”伊藤龙将措手不及的伊藤优儿推了出来“别瞧优儿外表文静乖巧,其实最是调皮,也是让我有幸少年白的主凶。”
“我有这个荣幸邀请美丽的伊藤小姐共舞吗?”任少怀躬身邀舞,仪态浪漫而优雅。
“呃”和他跳舞?她恨不得立刻土遁消失,但到扣的拒绝,在看了父亲脸色的瞬间硬生生地改口:“这是我的荣幸!”嘴巴上虽这么说,但一双水亮的大眼却狠狠地瞪着推她入虎口的伊藤龙。
瞪我?啧,我是在帮你脱离苦海耶,真是狗咬吕洞宾!
太忙于用眼波向妹妹喊冤,伊藤龙浑然忘却父亲大人的存在。
“伊藤龙!”伊藤文从来不是个容易被忘记的人,好不容易逮到滑溜如泥鳅的儿子,他当然不能轻易放过。“你发什么呆,去!傍我邀小姐们聊聊天、跳跳舞,看能不能乘机找个媳妇回来。”
英挺俊美的任少怀轻拥着清丽娇柔的伊藤优儿翩然起舞,在璀璨水晶灯的映射下,两人优雅且流畅的舞姿,宛如一幅美景教人目眩神迷。
“你你干嘛这么看人?”任少怀的黑眸深邃得教人发毛,像会吸人魂魄般,让她浑身寒毛直竖。
“上回为什么逃?”他一眼就认出她是上回在温室使计逃逸的小狐狸。
“什么逃不逃的,我不知道你在说唔!”他悍然收缩握住她腰部的手臂,使她整个人差点拦腰断成两截,痛得她哇哇叫。“放松点行不行?别抱得这么紧啦,这样很难看的,我也没办法跳舞了。”
“不行!有上回的经验,我现在可十分明白你是只多么狡猾的小狐狸;如果不将你抓紧,到时你一溜烟的走人,我一个人被丢在舞池,那才难看!”
“什么嘛,我都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她心虚地装傻,支在他肩上的小手使劲地推着“我觉得你是在顾左右而言他,想模糊焦点乘机吃我的豆腐,门都没有!”
“听不懂?伊藤优儿,我任少怀不是初出茅庐、让人随便几句话就能打发的毛头小子!”无视于她的推拒,任少怀强横地加重钳制的力道,将香软的娇躯压在胸前“说,为什么逃?”
“你”她气得不想再装无辜,咬牙低吼:“请问这位英明的任总裁少怀先生,为什么我不该逃?我又不是白疑,遇到**还傻傻地站在那里等人非礼啊?我不想被伤害,所以我想办法保护自己,这有什么错?真正该检讨的人是你这个大**耶,你有什么资格凶我?”
“我不会伤害你的。”他瞪大了眼。多少女人心计用尽,匍匐在他西装裤下,只求他偶尔的垂怜,她竟敢指控他是**!
“我怎么知道你不会?”要比眼珠子大小,她可从来不输人,她张大杏眸,更用力地瞪回去。
四目相对,他顿了顿,钳制的力量放松不少。
“那天”他和缓地开口“晨光下的你宛如最纯净无瑕的天使,是那么的美好,吸引我全部的注意,让我一时情难自禁;我想,即使时光重来,我也很难有更好的表现。不过,换个角度想,我那天的行为是突兀了些。”
伊藤优儿没好气地白他一眼“要道歉就甘愿点,这么迂回我很难懂的。”突兀了些?可真懂得“含蓄”啊!
他瞪着她,她也不甘示弱地瞪回去,好一会儿,他竟笑了出来。
“不会的。”温柔地拧了拧她挺俏的小鼻子,他软语讨好道:“我的优儿是朵解语花,这么的美丽聪明,怎么可能听不懂我由衷的道歉呢!”
他亲昵的赞美让她羞红了小脸,不过她还是嘴硬道:“别想灌我迷汤,我不吃这一套”
“你这套礼服是露背的?”他突地出声中断她未完的话,瞪大眼看她,表情活似她是外星人。
“没错!”一提到服装设计,她不禁眸光一亮,也不计较被他打断话,立即眉飞色舞道:“背部大v字型的剪裁,刚好可以展现女性优雅的背部曲线和雪白无瑕的肌肤,是我得意的杰作之一。”
这件晚宴服是她最新的作品,不过,想及老母鸡似的哥哥见了可能会心脏病发作而英年早逝,她只好放下一头及腰波浪卷发将整个背部密密盖住,让人误以为它是保守的设计。但先决条件是,她不甩头、不做剧烈动作,也不和人跳舞。
“背部镂空设计便是这套晚宴服的特殊之任少怀!”她睁大眼,气急败坏的压低声音叫道:“你在做什么?”
“做什么?当然是在享受这套礼服所提供的乐趣啊。”
他的表情很无辜,但原本贴在她背部的魔掌,竟仗着长发的遮蔽,肆无忌惮的**她柔腻的雪背;一波波麻栗的电流随之窜向她的四肢百骸,让她浑身僵直,鸡皮疙瘩直冒起来。
“享受”她呛了下,咬牙低吼,愤怒的眼睛像要喷火似的。“你在胡说八道什么?我命令你快快收回你的狼爪!”
“不要!”他轻快地拒绝,吃定她不敢在舞池和他起冲突、闹笑话,所以更加肆无忌惮地吃她嫩豆腐,而可怜的伊藤优儿真的也只能咬紧牙关忍了。“你敢披块破布和我跳舞,摆明是在邀请我吃豆腐;我只是顺着你的意,享受你这道嫩豆腐罢了。不过摸来摸去都是骨头,优儿,不是我嫌弃看不起,你的身材实在”
“任少怀!”他不但批评她的杰作是“破布”还敢嫌弃她的身材不好?太过分了!
“怎样?”
“你别得了便宜还卖乖,欺人太甚!”
“便宜?嗯,你还算有些自知之明,知道自己浑身都是骨头,果然‘贵’不到哪里去。
“既然嫌弃,请别勉强,立刻、马上挪开你的爪子。”有人浑身都“不是”骨头的吗?这个该死一万次的色魔!
“不要,闲着也是闲着。”
“任少怀!”
旁人听不到两人的唇枪舌剑、见不到伊藤优儿和悦面具下的怒火,只见到他们亲匿又忘我的舞了一曲又一曲;任少怀意外的热情表现,看得伊藤文是喜上眉梢。
原以为任少怀最可能看上的不是美纱子就是莲娜,没想到优儿会异军突起,黑羊变黑马;不过,不论任少怀看中哪一个都无所谓,结果是一样的。
哈,看来他不会失望了。只是
精明的老眼瞟了下伊藤龙所在处,沉吟了下,心中立即有所打算。
相对于伊藤文的喜不自胜,与会的佳丽们却个个妒火中烧,恨不得冲上去将两人“撕”开。
殊不知脱身无力的伊藤优儿也很想将紧黏在身上的任少怀“撕开”求助的视线寻向兄长;但伊藤龙却一反常态,无奈的目光扫向团团围绕在他身边的美女群,对宝贝妹妹摊摊手,示意他的无能为力。
伊藤龙已经察觉到自己对妹妹保护过头,以至于她天真过度;因此,他决定趁今晚的机会,让宝贝妹妹稍稍了解一下真实的状况。反正在他眼皮子底下,她是吃不了亏的。
可怜的伊藤优儿却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兄长放牛吃草,不过,倒是在回眸时发现自己成了众矢之的。
“任少怀,你到底要跳到什么时候?你再不换人,我肯定死得很难看。”周围的冷光利箭让她寒毛直竖。
任少怀抬眼顺着她的视线望去;一遇上他的视线,众美女宛如被春风拂醒的娇蕊,纷纷搔首弄姿,绽出一朵朵极为美艳的笑靥。
“真没道理!”她不以为然地撇撇嘴角,忍不住抱怨:“像你这种举止猖狂的大**,怎么会这么受欢迎?小姐们的眼睛都瞎了吗?为什么没人看出来,你其实是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色”
肆无忌惮的批评惹恼了任少怀,扶在她腰上的大掌忽然一扣。
“噢”她闷哼,十分受教地乖乖闭嘴。
“亲爱的伊藤小姐,你刚才说了什么我没听清楚,麻烦你再说一遍。
“我说说”在冷芒闪烁的鹰眸下,伊藤优儿没抱头鼠窜已是了不起,可没胆量重复她的批评,灵活的眼溜溜一转,她强自挺起胸膛道:“我渴了。”
“哦?”他怀疑的望着她。
“哦什么哦,人家嘴好干。”她嘟着红润的唇瓣“是绅土,就该对小姐说,我很荣幸能替你服务;再不然你放开我,我向个儿去觅食也行。”
想了下,任少怀将她拉出舞池,退到空气流通的角落,抚着她微微汗湿的脸蛋,严令道:“你在这里等,我去去就回来,记住,不准离开也不准接受其他男人的邀舞,听到没?”
“听到了!”可是不保证做到。
她的表情是那么无辜,但想及她的“前科”他不得不再次叮咛:“你最好乖一点,否则——”他拉长尾音,最后以哼哼两声作结,威胁的意味不言可喻。
哼哼?鼻塞呀!她不以为意地对着他远去的背影扮鬼脸,亮晶晶的眼珠子一转,心想此时不溜更待何时?
才转身,便见满眼妒意的姊妹——莲娜和美纱子迎面而来;不待她们开口,伊藤优儿立即先声夺人。
“我知道你们的意思,可是这些都不干我的事。”她的时装事业才刚起步,她没时间也没心情和任何男人谈情说爱。顿了顿,她又道:“如果你们对任少怀有意思,我个人非常鼓励你们向他下工夫,争取他的青睐;你们那么聪慧,常然都明白任少怀才是那个作决定的人。”
两女同时一愣,明白伊藤优儿说得有道理“可是”
“没什么好可是的,我刚说了,如果真的欣赏他,就放手去追,别让自己有后悔的机会。”伊藤优儿挥手止住她们张口欲言的小嘴,注意到任少怀正缓缓穿越人群朝这方向而来,马上怂恿道:“趁他现在有空,你们还不快点过去?我看真理子虎视眈眈的,显然很有企图心,你们动作不快点,小心被抢了先。”
两姊妹的危机意识瞬间高张,顾不得和她啰唆,匆匆迎了上去。
伊藤优儿偷笑着,耳畔突然响起一道陌生的男性嗓音。
“美丽的小姐,我有这份荣幸和你共舞一曲吗?”
伊藤优儿直觉地要拒绝,但黑白分明的眼珠子一转“谢谢!”娇美的脸庞漾起甜甜的笑,伸出小手搭上邀舞的陌生男子,见他犹自望着她发呆,干脆主动拉他滑进舞池。
慢了一步的任少怀莫名其妙地陷入美女阵,被众佳丽重重包围住;似怒焰熊熊的双眸却不受阻碍,直直射向巧笑倩兮、将舞伴迷得魂荡神摇只会傻笑的伊藤优儿。
“该死!”
明明答应他不乱动的,她竟还敢接受别人的邀舞!
任少怀猛然爆发出来的气势,震慑得众佳丽花容失色、仓皇走避。
远在舞池里的伊藤优儿也感受到任少怀的怒气。
他奈她何?!得意地朝他眨眨灵活的水眸,像故意挑衅似地,接受一个又一个的邀舞;到后来实在玩得太开心,她甚至忘记一旁虎视眈眈的任少怀,跳了一曲又一曲
“她不适合你。”伊藤真理子断然道,满腔的妒火使她的口气变得粗鲁。
任少怀收回紧盯着伊藤优儿的视线,黑眸半垂;当他再张开时,所有的情绪已敛得一干二净,对她自以为是的评断,也只投以淡淡的一瞥,平静的表情教人难以猜测他真实的想法。
这让伊藤真理子挫败之余,又倍觉焦躁。
自从决定以雷风集团的夫人宝座为目标后,伊藤真理子便对任少怀展开严密的调查和追踪,也充分利用每一个能出现在他面前的机会;但这些日子以来,她得到的,除了挫折还是挫折。
身为企业领导人,任少怀十分忙碌,身边又随时有人跟着,而且他的秘书又极难缠;她和他像分属两个世界的人,根本连靠近都很难。像现在能直接和他而对面是很难得的,她必须好好保握这个机会凸显自己。
伊藤真理子深吸口气,挺直背脊,转动精致的娇颜摆出最美的角度,神态自信沉着。
“你需要的女人,须得精明能干才能替你主持家务;也必须拥有一流的交际手腕和完美的仪态,才能如鱼得水地周旋在宾客间,协助你建立一流的社交圈。如此一来,你才能无后顾之忧,全力在事业上冲剌。”
红艳的唇瓣勾出一朵娇媚的笑靥,盈盈美眸更放射出无限深情,足以将男人的钢筋铁骨化作一滩柔情水;可任少怀却是淡然以对,丝毫不为所动。
这女人也未免自信过度了,她到底凭什么替他决定他该娶什么样的妻子?!
伊藤真理子的笑容登时失色,尴尬地僵住。“这这些,伊藤优儿都做不到,她是伊藤家的黑羊,性情任性又骄蛮,是需要人细心呵护的娇娇女,做不来名门望族的当家主母,所以”
“谢谢你的高见。”外表上,任少怀是一副凝神倾听的模样,其实根本没听进多少;他所有注意力全集中在舞池上,一双锐利的鹰眸紧盯着伊藤优儿的一举一动。
所以当伊藤优儿一有异动,他立刻截断伊藤真理子的政见发表会,点点头上毫不留恋地转身走人。
“任少怀”伊藤真理子错愕地望着他离去的背影,恨得差点咬碎满口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