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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翼健在一个时辰后路过李晴的办公处,听到由里头传出的笑声,他好奇地偷偷推门而入。
李晴和顷芳听到声响,笑声随即停了下来,一起转头望往大门的方向。看见是什翼健,两人不约而同地皱起眉头。
“哦,我只是想看看,公主的课上得怎么样了?”什翼健看两人射出质疑的目光,不好意思地清清喉咙,解释自己的行为。
李晴对他再次偷偷摸摸的举止,很不以为然地暗嗤一声,才伸手摸摸顷芳的头。“公主,我们今天就上到这里,明天再继续吧。
顷芳正在兴头上,却被什翼健傍打断,失望之情溢于言表。“好吧,我明天再来。”她无奈地答应,但在离去时仍不禁瞪了她的启蒙师傅一眼。
什翼健这下子更是惊讶得张大了嘴。等顷芳终于走了,他才定睛瞧着李晴问道:“喂,你到底使了什么妖法,让那个小丫头乖乖听话?”
不是他多疑,只是他教了顷芳这么多年,从未见过她除了自己之外,对哪个人如此“甘心”受教。更重要的是,那个小妮子离去时的那一瞥——她居然在瞪他,瞪他耶。
妖法?他竟敢这么批评她的教学!李晴不禁脸色微变,不过只一会儿,她又恢复原本的冰冷表情。
算了!跟这种小人计较,简直是浪费时间还贬低了自己的身分。
“既然是妖法,属下怎敢污了丞相大人的耳朵呢?’’她冷冷地说完后就不再理他,迳白忙着书写赋税的实行细则。
什翼健听他的声调如此轻蔑和疏离,不由得心头火起。怎么说他也是一国丞相,这个不男不女的人,对他就不懂得要假以辞色吗?
“不过是个以色媚主的男妖而已。”他气愤地转身就走。
李晴整个人倏地站起,猛旋身冷冽地叱道:“你说什么?”
这严重受到侮辱的声音,让什翼健不得不停下脚步,转过身来。见到那张愤怒得想杀人的脸孔,和两只手紧握成拳、准备展开攻击的模样,什翼健登时明白自己做了什么好事。
他再怎么生气,也不该当面说出这句话,没有一个男人能忍受这种侮蔑,即使是这个娘娘腔的人。他默然不语,一时之间也不知该如何收场才好,气氛立即变得僵硬无比。
见他默不作声,李晴不屑地嗤道:“懦夫,自己说的话都不敢承认。”
什翼健脸色大变,指着李晴厉声道:“把这句话收回去。”这种人身攻击,对于一个有担当、极重荣辱的男人而言,简直是奇耻大辱,他怎受得了?
李晴早就将官位置之度外,横竖说开了头,也没什么好再顾忌的。“除非你先为侮辱我而道歉。”
瞧他黑眸里尽是大胆挑衅的光芒,显然已经决定无论如何绝不退缩,什翼健不由自主地欣赏起他不畏强横势力的傲气。
这个娘娘腔,比大多数的男人更有勇气.只这一点,他就配当个男人。
半晌后,什翼健声音低沉地说:“我那句话是过分了点。诚如你所言,你的外表是天生的,我不该拿这点来攻击。”虽然没有明白说出口,但他希望李晴了解他是在道歉,而且就让事情到此为止。
说实在的,李晴压根没想过他会低头,所以不禁有些吃惊。她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眼。嗯,这个男人还不失为敢做敢当的大丈夫,这回就算扯平好了,淮教她也骂了人家难听的话。
她施礼道:“对不起,我也不该讲那句话。不过大人,我不认为女人就不能为国效力,所以即便所有人都把我当成是女人,我电完全不在意。但请别说我是个“以色媚主”的人,那不啻是在污蔑我的人格。”
什翼健闻言惭愧非常,一向能言善辩的他,这时又再度变成了个哑巴,有点不知该说什么是好的尴尬。
接着是一阵冗长的沉默。这还是他们相见以来,首次“和平”相处,而不是对彼此极尽冷嘲热讽之能事,两人为这微妙的转变,都感到有些手足无措,最后还是什翼健打破僵局。
“很“抱歉”说了那些话,身为丞相,我不应该带头轻视你,我保证今后再也不会那样看待你了。”这句话对他而言可是不得了,因为除了皇帝之外,他从未对别人说过抱歉二字。所以话一说完,连他自己都感到惊讶,现在他只好转移话题来化解尴尬了。“三天后,你能把细节交出来吗?”他清清喉咙低声问道。这件事有它的急迫性,他希望越早定案越好。
李晴看着他沉吟一下,随后点头道:“可以。丞相大人请放心,我不会让你失望的。”这是她第一次对什翼健说话如此恭敬,她不是刁蛮的娇娇女,只要对方讲理肯认错,她自是以礼回报。
什翼健对李晴态度的转变虽微感愕然,但心里却非常的受用。这时他才恍然大悟,原来他是这么希望得到这个人的尊重啊!
“这我相信,否则皇上和我也不会把这么重要的事交给你。”说完,他难得对李晴绽出一抹笑容,然后才迈步离开。
不知为何,什翼健对两人的关系由敌视转为相互谅解,感到有点欣喜。虽然他们根本还谈不上是朋友,但他认为两人经此一吵,感觉上比以前亲近了很多,这应该就是他神情欢悦的原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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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翼健自从那天之后,一是好奇李晴和顷芳的友好关系,二是自己对这个新科状元郎渐渐生出不明的好感,平时被他视为禁区的房间,现在已成了他每天必然莅临好几次之地。
李晴对此的反应,却是大感深受其扰,她总不能在随时被“撞见”盼情况下,教顷芳那些江湖上的勾当,所以这天她逼不得已,只
好把教学挪到户外。
她今天想教顷芳一些基本的功夫,先打打底子。在教了一会儿击剑之术后,她要顷芳以木剑和她对打。
经过两天的相处,这位南帽国的大公主对李晴简直是崇拜非常,自是事事听从。她大为兴奋地依李晴先时的教导欺身而上,挥剑朝李晴照面劈去。
李晴摆剑轻轻松松架格,但语气却颇为赞赏地说:“公主的反应灵敏,如此练习,再过几年普通人都不是你的对手。”
“花大人你才真厉害,什么都懂。”顷芳心中欢喜地回道,和李晴不时剑来剑往,打得倒也有模有样。
只是她人小力弱,很多时一下握不住剑柄,掉在地上。可是她从不因此而气馁,立即拾剑再攻,充分展现出她不怕挫败的精神。
剑击之声就这样不绝于耳。
什翼健走进李晴的办公处见不到人,受到这个声音所吸引,慢慢移步到窗棂往外看去。
这一看之下,什翼健不觉吓了一大跳。平常一副娇柔模样的状元郎会武功,他怎么不知道?
虽然花擎只守不攻,但从他教导顷芳进退有据、无懈可击的剑术就知道,他的武艺只略逊自己一筹而已。此时,什翼健好不容易释去的疑心,再度升起。他从没遇过这样子的人,心防重之外还总是刻意躲避他,在这个人人趋炎附势,争相捧拍和仰他鼻息说话的宫廷,就只有花擎完全不吃这一套。现在又让他发现这个惊人的意外,教他怎能不心生怀疑?
正当什翼健疑云满天之时,李晴眼角余光发现了他。“公主,我们又有个不速之客。”她立时收剑肃容道,心中对他再度偷窥感到相当不悦。
顷芳随即转头。“师傅,你怎么又来打扰我们?”小女孩扫兴地跺了一下脚,不禁口出怨言。
“公主,我找花大人有事哩,并不是有意打扰。”什翼健苦笑地解释道。
他当初把李晴介绍给她认识,本意只是想转移她纠缠的焦点,却不想现在连她的忠诚也跟着转变,他真不知该额手称庆还是顿足懊悔。
李晴听他这么一说,脸色才缓和下来。“丞相大人找我,是为了赋税之事吗?”
“是的。”什翼健点点头。“不过也不急,等你完成今天芳公主的功课再说吧。”他若有深意地看了李晴一眼。“原来花大人是真人不露相,找个时问我要跟你好好聊聊。”
李晴闻言不由一窒.知道自己实在太不小心了,终于引起这个精明干练的男人注意。“丞相大人太看得起属下了,这只不过是家父从小命人训练我和妹妹们强健身体的一项技能而已。”
她的话十之八九是真实的,所以听来既从容又自在,某一程度上,确实消弥掉什翼健部分的怀疑。
什翼健仔细察言观色后,略微释怀。只要花擎不是刻意要隐瞒任何事,他自然不会对此穷追猛打,因为习武练身对世族大家的子弟而言,本来就是件稀松平常的事
“花大人不用太谦虚,你能有如此的功力,已是难能可贵。”毕竟一个娇柔无力的男人,能练就一身精微的剑法,确实是件不容易的事。“不过这下我总算是放心了。原本我还在考虑,这次视察各地诸侯是否要带你同行呢。”
他的话李晴当然听得懂。长期奔波在外,最重要的是体力,她看来就像是一个娇弱的男人,自然会让他抱持审慎评估的态度,现在这些疑虑全都不见了。
李晴完全没料到,原本看似一场露“馅”的危机,最后会为自己带来如此意外的转变。能够将自己的才华贡献出来,她已经心满妩媚的伪装意足,现在更有幸参与实际的行动,怎不教她欣喜若狂?
想到此,她一双美目登时明亮起来。“丞相大人准备要开始进行游说了?”
“不错。”什翼健微笑地点头,心里大赞他的灵敏反应。“带你同行,一方面是想借此磨练你的经验,另一方面,这个计划是你提出来的,自然由你来解说会比较清楚一点。”当然还有一层他没说破的理由,其实他也想借此机会好好观察花擎,看他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
李晴虽然高兴,但随即想到自己还有一个难关没过,这才是最重要的。“可是属下的报告,丞相还没看过呢!
什翼健扬了扬眉。“你不是说一定不会让我失望吗?”
李晴收起兴奋之心,脸色转为严肃地回答:“是的,属下绝对不会辜负你和皇上的一番期望。”
什翼健看他那副一本正经的模样,差点忍俊不住。看来这个男人比他还不懂得什么叫幽默,他实在是太过紧绷及严苛待己了。
“只剩下一天,今晚你要好好加油。”什翼健勉强忍住继续戏谵的冲动,微笑着为他打气。“好了,你们继续吧,我也要去忙我的事了。”说着,他向顷芳施礼,告退而去。
看着什翼健雄伟的身影消失在窗棂边,李晴却仍处于情绪激动的状态。她自觉就像苏秦和张仪这两位名垂千古的辩士一样,对南帽正处于非常微妙的形势,有着决定性的影响,并因而雀跃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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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声响,什翼健伸了个懒腰大打呵欠,打算回府休息。到了李晴的办公处外,看见里头还有灯光,忍不住必怀地推门而入。他走到书桌旁,才发现这几天忙得精疲力尽的李晴,正伏案大睡。
也许是累极了,也或许是自逃婚后一直紧绷的情绪,只有在睡眠时才会放松下来,此刻的李晴分外让人感到娇柔脆弱,一扫平时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
尤其是她脱了外着的衣冠,只穿了轻爽的便服而眠时,更是显得楚楚动人。
什翼健被这一幕引入遐思的景象迷惑住了。“老天!皇上说得对,论俊美,在我国只怕无人能出其右”
说真的,此刻他还真有点埋怨老天爷实在太捉弄人了,这么个有“倾国倾城”之色的美男子,为什么不生为女儿身呢?
什翼健就好像一个首次面对“女人”的男孩,两眼直盯着李晴纤细优美的身材,和那张轮廓若青山秀水般美丽的容颜。然后他发现,自己被一股突如其来的欲望淹没。
老天!虽然他的**旺盛,但他一直以极大的自制力控制它并以此为傲,因为他不是个会随随便便找女人解决需要的男人。然而他现在的反应,又是怎么一回事?
是因为太久没找女人了吗?但即便如此。他的欲望也搞错对象了吧?
什翼健呻吟一声。如果连他都已经不只一次受到花擎吸引,那些自制力比他差的人会如何反应就可想而知,尤其是那些偏好男色的家伙。
想到那些人垂涎花擎的恶心嘴脸,什翼健就不由得生出誓死保护他对抗任何伤害的决心,即便那人是皇上,他也绝不会畏缩。
但这股强烈的占有欲,也令他十分的不安,他不喜欢这个发现,一点也不喜欢。老天!除非他疯了,他才有可能对一个男人动心,但他相当肯定自己没疯,那么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他一向保护弱者的天性在作祟。
没错,一定是这样!这个自以为是的解答,让什翼健大大松了一口气。
在定睛看着李晴又一会儿后,什翼健拿起一旁的官袍,轻轻为她盖上。“真是的,一个大男人了,还不知道怎么照顾自已。”
才刚说完,他忽然对手中感受到的柔软惊讶不已。无论这个沉睡中的男人如何娘娘腔,他都不认为这是身为“男人”该有的触感。
这个花擎手臂的柔软度和脖颈处白皙嫩滑的肌肤,简直跟女人没两样。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就在什翼健纳闷不已时,李晴娇吟了一声,醒转过来。她睡眼惺忪,感觉到身旁有人,慵懒地抬头望去。
“丞相大人?”她吃惊地喊道,惊讶过后,随即意识到自己正衣鬓不整,连忙起身把官服穿上。
“你怎么会在这里?”她一边着衣,一边手足无措地伸手掠鬓道。.
老实说,这样在什翼健面前整鬓穿衣,令她大感尴尬,但她知道自己绝不能表现出想逃避的模样,否则一不小心,就会给这个有敏锐观察力的男人看破玄虚。
什翼健呆瞪着李晴轻声回答。“我正打算回府,路经这里,看灯还亮着就走了进来。”从刚才花擎不自觉流露出连女人都自叹不如的娇媚风情后,他就无法将眼睛离开他须臾。
李晴看他盯着自己的样子,更加方寸大乱,为免露出马脚,她俏脸不由得低垂下去,还不安地移动脚步,有意无意的拉开两人的距离。
“丞相大人是想今晚就看属下写的报告吗?”
什翼健摇了摇头。“不!你辛苦了一个晚上,也该回家休息,我明天再看吧。”他默然片刻,才又开口道:“晚了,我送你回家。”
此刻什翼健脸上的表情,可说是古怪之极。只可惜李晴一直低垂着螓首,否则一定会生出戒心提高警觉。
“不用了。”李晴低声婉拒。她可不想和这个精明的男人在马车上共处一段路,尤其是她还有点惊惶未定之时。“属下还要整理一下资料,丞相请先行回府吧。”
“有什么事明天再做,我们一道回家去。”什翼健坚决地回道.语气间显示出毫无商量的余地。“这是命令,你不要再多言。”
说着,不等李晴的回答,他率先就走出门去。
李晴对这许久不闻的强势命令感到吃惊,抬起头看着他坚毅的背影,心中暗暗叫苦。她感到进退维谷,因为什翼健的话处处站在一个理上,她实在找不出理由可以拒绝长官的好意。
再说,如果因坚拒而引起他的注意也不好。无奈地轻叹一声后,李晴认命地跟随着什翼健的脚步,往宫门而去。
幸好在宽敞的车厢内,什翼健再无只字片语,一直闭目养神,所以虽然两人并排而坐,李晴不自在的感觉逐渐消失,紧绷的神经也放松下来。
马车奔驰了一会儿后,什翼健的声音忽然响起。
“花大人在家乡有喜欢的人吗?”
这个突如其来的问题,把李晴吓了一跳。她实在是不明白,什翼健从哪儿冒出的念头,怎么会想问她这种事呢?
“丞相大人为何这么问?”她转过头,看着仍闭目养神的什翼健问道。
什翼健缓缓睁开眼睛,转过头深思地看着李晴道:“因为我听说,你对那些频频向你抛媚眼的女人完全不屑一顾,所以我心里猜想,可能是你已经有了心上人。”
原来他是为了好奇啊!李晴放下心来,以轻松的语调回答。“丞相多心了,我没有喜欢的人。况且属下蒙皇上和丞相赏识委以重任,为国尽力都还来不及,对那些风花雪月的**之嬉,哪有心情去应付。”
说得倒头头是道,令人难以反驳,但他什翼健是何许人也,岂肯放过这个得以让他解开“疑惑”的机会。
什翼健绌审眼前俊美的容貌,嘴角不由自主地逸出一丝“诡谲”的微笑。
“你能如此为国效命是好,但偶尔放松一下紧绷的神经也不错。女人就像是不可或缺的补品,凡是男人都需要她来调剂身心,只要懂得节制些就好。”
说到这里,他突然“兴致勃勃”地提议道:“我看不如这样吧,明天晚上我们到青楼去逛逛,算是为你辛劳多日解解闷。”
李晴一听,俏脸顿时凝结成冰,还感到一股莫名的愤怒。
“丞相的好意花擎心领了。”她语气不善地拒绝道。“如果明天皇上同意这个计划,为了完成各地诸侯的游说工作,我必须帮丞相大人预作准备,恐怕没有闲暇的工夫去玩乐。”
可恶!想不到这个男人也是好色浅薄之徒,居然把女人当作是男人的“补品”她真是有眼无珠,差点就被他给骗了。
虽然什翼健之前对她的态度其差无比,但她自进入南昭国以来,从上到下对他的评语,几乎都是赞赏且敬重有加,显见他治国有方。所以即使她不喜欢这个老是找她抬杠的男人,无可否认的,她心里某个角落还是肯定他的。
可她万万没想到,自己首次肯定的男人,却是个视女人如玩物的王八蛋,她这时真想夺车门而出,远离她生平最厌恶的败类。
什翼健似乎已料到李晴的反应,对她冰冷轻蔑的态度无动于衷,还一副兴趣盎然的样子。
“花擎,说真的,有时候我不得不怀疑,你到底是不是男人,否则为什么对女人总是性趣缺缺呢?”说着,他有意俯向李晴的耳际,压低声音问道:“你是不是没跟女人来过,从未尝过甜头,所以才会那么意兴索然啊?”
李晴一听立即连耳根都红透,她如避蛇蝎般拉开和他的距离,紧靠窗门懊恼的娇叱道:“大人,你是国家的宰府,怎可对臣子说这种“下流”的话呢?”
再怎么说,她终究是个黄花大闺女,虽然个性坚强独立,但听到这种令人羞以启口的话,要她不尴尬难堪那才奇怪。
女人。不会错的,什翼健可以用人头保证,刚才他故意靠近嗅吸到的,绝对是女人的体香,那股清香还引起他一股欲望,窜过身躯的敏感之处呢。
这下他已有八成的把握,只剩下二成还有待证实。什翼健一边暗自惊讶,一边双目炯炯地盯着她。
“怪了,男人在一起,不说些女人的事,难道还一天到晚谈政事
不成?像神女楼的辛娘,在榻上的功夫就教人回味无穷,我看明天
晚上就安排她来服侍你好了。”这番充满戏谑挑逗的话,是什翼健
故意说的,目的当然是为了再次肯定自己的怀疑。
虽然马车里幽暗不明,但什翼健仍能依稀看见,花擎已被他说、得窘迫不堪、手足无措,只有女人会对这种话题退避三舍,这更加证明他心里的推断。
李晴怎忍受得住这么坦白露骨的话,不觉羞赧地娇瞠道:“丞相,不要再说了。我对风月场所的女人一点兴趣都没有,你要风流快活找别人去。”
什翼健心中冷笑,你又不是男人,当然不会有兴趣。看她既羞又恼的情态,他只觉大感刺激,口中继续不让地说:“拜托!又不是要你去谈感情,你何需在意有没有兴趣,只要能让你快乐似神仙就行了:其余的你理会这么多干嘛?”
“大人,我说过不去就是不去。”李晴的语气已显得相当不悦,
她的俏脸虽然羞窘未退,但看得出一股新生的怒火正蓄势待发。
“那些女人大多是苦仑出身,在逼不得已下才会从事那种卖笑的生活。就因为如此,我是绝不会去狎弄她们的。”不像你这个可恶、没良心的臭男人,居然还不要脸的把她们当作是补品。
什翼健扬了扬眉,若有深意地笑说:“哦,想不到“男人”也会说出这种发人深省之语,真是闻所未闻、天下大奇呀!”
从这些日子的相处,什翼健知道,此刻她的心中应该已浮现出怒气,为那些她自认可怜的女人抱不平。既然如此,他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彻底惹毛她,看她还会做出什么“失常”的反应来。思及此,他再次凑近她身边,沙哑着声音作弄道:“不过花擎,我看真正的原因应该不是这样吧?如果我猜的没错,你真的是个处男对不对?”
李晴听得俏脸烧红,两手情不自禁捂着脸颊叫道:“我的天!”难道男人除了说这些没有建设性的话之外,就没别的话好说了吗?
什翼健忍俊不住大笑出声,想不到戏弄她会得到这么好玩的反应。他心头一阵痛快,这就算是为她女扮男装混进宫,先还点债务吧。
他接着更进一步,促狭似地耍弄道:“果然被我猜对了,是不是?没关系,明天晚上我会吩咐辛娘温柔待你,保证你的第一次是在销魂中度过。”
这回李晴是真的无法忍受了,她打开帘幕对着前头驾车的马夫喊道:“喂,快给我停车!”
车夫不明自发生什么事,但大人有令,他当然不敢违背,立即将马车停下。
李晴二话不说,打开车门就要冲出去,这时一只大手突然揽上她的腰,试图把她拉回来。
“喂,你家还没到,干嘛急着下车啊!”什翼健大有兴味地道,尤其是手下感觉到她紧实的小肮时,更有一股刺激汹涌而上,令他心中一荡。
李晴在猝不及防下被什翼健所乘,震惊之余冷静全失,竟不顾一切地向他挥出拳来。
“你这个该死的混蛋竟敢碰我!”她怒不可遏地又骂又打,完全忘了自己现在是男人的身分。
什翼健为闪躲这一拳,逼不得已只好放开手,两人就这样在马车上你来我往的打起架来。
“花擎,你真的是很奇怪耶,我只不过是碰了一下,又不是故意“非礼”
你,干嘛一副要杀了我的模样啊!”他一面伸手架格,一边故作困惑地抗议道。
李晴闻言心中一震,终于回过神来,暗骂自己气昏了头,没想剑她怪异的行为可能会招惹这个可恶男人的注意力。
虽然不情愿,她还是立时收手,满脸幸悻然的怒道:“我不喜欢人家碰我的身子。”尤其是你的脏手。“这次念在丞相不知我的忌讳,暂且不与你计较。
但如果丞相大人他日再犯,可别怪我没事先警告,我准把那只手砍下来不可,不管你是什么身分地位我都不怕。”话毕,她随即跳下马车,往自己的住宅走去。
什翼健看她气得咬牙切齿,却拿自己一点办法的样子,不禁暗爽不已。
“喂,只剩下两条街了,还是上车吧,我保证绝对不会再“碰”你就是。”
仿佛觉得还戏弄不够,他望着前头娇俏的背影,话中又带刺地喊迫。
一片岑寂,只有她急步而走的声音,在仲夏的深夜里。
看样子,她是决心不理会他了。“好吧,既然你决定如此,我也不勉强。”
什翼健微笑地在她身后说道,然后向已经被他们两人吓得发呆的车夫挥挥手。
“走吧,花大人想一个人清静清静。”
马车再次开动,什翼健收起刚才的戏弄之心,神情变得严肃和深沉。这个女人进入朝廷!到底意欲为何?难道真如当初他所猜测的,是来做卧底的吗?但为什么会派一个女人来呢?还有,这又是哪一方的阴谋?
想到自己精明一世,最后却栽在一个女人手里,什翼健不禁懊恼地咒骂出声:“可恶!”亏他刚才还誓言要保护她不受伤害呢,没想到她却是个大骗子,还害他以为自己转性了,原来他的欲望早先一步发觉事情的真相。
最可恨的是,她辜负了他对她的信任,那才是他这么愤怒的最大原因。
“这个该死的女人!”他忍受不住被欺骗的气恼,再次咒骂道。
但现在无论他如何恼怒都于事无补,皇上和朝廷官员都等着看她的报告,他只能等明天一切定案之后,再来决定后续要怎么处置她了。
还有一个当务之急,他也必须先想好。该如何揭穿她伪装的身分,而又不引起朝廷的震动,将伤害减到最低。毕竟不是每个国家都会ti现一个女状元,万一这件事传出去,准会让南帽成为街谈巷议的大笑话。
那他要怎么做呢?“天杀的!我总不能扒了她的衣服,直接告诉她,小姐,你的诡计失败了吧?”
咦,扒了她的衣服?什翼健突然灵光一闪,认真地思索了一会儿后,他的嘴角渐渐现出一个“惩罚”性的笑容。
有何不可,只要变个方法就行。他冷笑道:“哈!花擎小姐,这次我倒要看看你要如何为自己解围。”说着,他忽地皱了皱眉头。
花擎,这是她真实的名字吗?他深度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