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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阮慕光诧异得几乎说不出话来,他瞪着眼前的芙蓉俏颜,怎么也料想不到这名黑衣人根本不是江坤风派来救江颖初的手下,而是江颖初本人!
“竟然是你?”
怎么会?江颖初怎么可能会是黑衣人?她不是不会武功吗?她不是不知道这里是蟠龙山庄吗?她不是一直以为他是恰巧救了她一命的“慕”公子吗?
不对!太不对劲丁!一道灵光蓦然劈人了阮慕光的脑中——
“你早就知道这里是蟠龙山庄,早就知道我是阮慕光了?是不是?”
“没错。”江颖初坦诚不讳,既然已被他逮个正着,她也没有必要再刻意隐瞒了。
“那么那日你在西湖湖畔被迫杀”阮慕光回想起他和“黑衣人”两度交手的情景,她的轻功相当不错,武功虽然普普通通,但要对付那些空有蛮力的大汉还是绰绰有余,绝不可能会落到狼狈窜逃的窘境,甚至还差点死在那些大汉的刀下。
这么说来就只剩下一种可能——
“你早就知道那些人是我安排的?你是故意被我所救,好乘机潜入蟠龙山庄?”阮慕光恍然大悟地瞪着江颖初。
江颖初垂眸不语,默认了他的质问。
当初她无意间得知了他的计划,于是便将计就计,故意让那群大汉追杀,故意让阮慕光救了她,目的就是为了潜进蟠龙山庄,伺机为她爹窃取那半本秘笈。
由于阮慕光直觉认定她不会武功,所以压根不曾怀疑过她就是和他交过手的黑衣人。那天她行迹败露逃回房后,才刚匆匆脱下了夜行衣,还来不及躺回床上装睡,他就已迅速赶至,好在她灵机一动,假装因风冷而起床关窗,顺利地骗过了他。
后来他虽然派了两名丫环到房里寸步不离地服侍她,但是她每晚三更过后,都会“体贴”地要丫环们回房去睡觉,等她们一走,她便会立刻换上夜行衣,趁着黑夜悄悄搜索蟠龙山庄。
连续找了几天,今晚终于让她发现了这间密室,也找到了那半本秘笈,她本以为可以顺利地带着秘笈潜逃,没想到却被阮慕光给制伏了。
“好!很好!”阮慕光咬牙切齿地瞪着江颖初。“你果然不愧是魔头之女,心机之深令人不得不叹服。”
说来真是讽刺!当初是他大费周章,将她带进蟠龙山庄的,原以为她成了被他软禁的人质还不自知,孰料这故作柔弱无知的女人竟反将了他一军!若不是她今晚失手被逮,不知道他还要被她愚弄多久?当他假意对她关怀备至,当他在她面前自称姓“慕”时,她肯定在心里得意地窃笑吧!
瞪着被他点了穴道、此刻正躺在地上动弹不得的江颖初,阮慕光有股强烈的冲动想一把掐死她,即使此刻他的功力暂时消失,但是凭他的力气也够扭断她那漂亮的颈子了!
“江坤风那魔头竟舍得派你来为他盗取秘笈,难道他不怕唯一的女儿就这么有去无回?”熊熊怒焰在他的胸腔中燃烧,若不是残存的理智提醒他——她是魔头江坤风的女儿,必须留她一命,才能当作交换半本秘笈的筹码,他可能已在盛怒之下了结她的性命,让她成为他生平所杀的第一个女人!
江颖初沉默地迎视他的目光,美丽的眸中除了黯然之外没有半丝惧意。
早在她决定混进蟠龙山庄的时候,就已有失手被杀的心理准备了,此刻她只遗憾没能帮爹取得那半本秘笈。
她毫不畏惧的模样令阮慕光的怒火更炽,被愚弄蒙骗的愤怒,令他决意报复,非要好好严惩这个可恨的女人不可!
他怒极反笑地哼道:“如果那魔头知道你不但没偷到秘芨,反而还被生吞活剥了,不知道会有什么反应?”
“你——你想做什么?”江颖初倒抽了一口凉气,他的意思该不会是
她眼中浮现的惊慌令阮慕光升起一丝报复的快感。
因此更坚定了要惩罚她的念头。
“没错,我要做的,就和你想的一样。”阮慕光蹲到她的身边,朝她恶意一笑,一双手掌毫不客气地探到她身上。“你既然敢混进蟠龙山庄、敢打秘芨的主意、敢一再地愚弄我,就必须要为你所做的一切付出代价!”
身为一名女子,就算她真的有面对死亡的勇气,也绝对无法忍受名节受辱,因此毁了她的清白,绝对要比一刀杀了她还令她痛苦!当然,他并不打算真的要了她的身子——魔头之女还不够格为他暖床,但他要狠狠地羞辱她,让她尝到痛不欲生的滋味!
“不——”江颖初惊慌地感觉到他的手正缓缓地移
向腰间,拉住了腰带的系绳。
“不?由不得你!”阮慕光蓦然一扯,黑色的腰带
便已飘落一旁,地上半身的衣襟微敞,若隐若现的雪
白肌肤和纯黑的的衣料形成强烈的视觉对比。
江颖初慌乱也想遮住身子,无奈被点了穴道,她
连根手指头都抬不起来,更遑论是要拉拢衣襟了。
“你!你杀了我吧!”她宁可被杀也不要受辱!
“杀了你?那岂不是太可惜丫?你爹难道没告诉
你,万一计划失败的时候就赶紧施展美人计?以你这
等姿色,是够将男人迷得晕头转向的。”阮慕光冷哼一
声,嗤道:“只可惜,你的容貌再美,在我的眼里也只
是个可憎的魔头之女,我是绝对不会被魅惑的!”
像是为了证明他的话似的,阮慕光一把撕裂了她的衣襟,登时她的上身就只剩一件单薄的亵衣包裹住私密的玲珑曲线。
“住手!你不可以——”江颖初慌乱地惊嚷。从未有人这么对她,更从未有人见过她赤luo的肌肤,即使此刻她的身上还有一件亵衣蔽体,但她已羞愤得快晕厥了,简直不敢猜想他等会儿还会做出什么可怕的举动。
“当你决定将计就计地住进蟠龙山庄的时候,难道没有想过你的下场会是这样?还是你以为我阮某人是贪欢好色之徒,一见了美色就迷了心窍?哼!别痴心妄想了!”他的手突然绕至她的颈后,触及了亵衣的系绳。
“不求你别”江颖初惊慌地瞅着他,眼底盈满了哀哀的恳求。
阮慕光对她的哀求置若罔闻,他稍一使力便扯开了绳结,除去了那件亵衣,让她的上身再无遮掩地呈现在他眼前。
在烛光的照映下,她那身雪白的肌肤散发出惑人的玉泽,令阮慕光不禁为之屏息。
不是不曾有过女人,但他却从未见过如此绝美无瑕的女体,再加上她那对泫然欲泣的水雾眸子,以及羞窘慌乱的无措神态,更令她散发出一种足以夺魂摄魄的绝媚。
阮慕光的呼吸蓦然变得粗重,眼神也瞬间暗沉了下来。
像受了蛊惑一般,他缓缓地伸出手,覆上了那两只饱满的浑圆,粗糙的掌心摩挲着细嫩的肌肤,那绝妙的触感令他的黑瞳燃起了两簇火焰。
“你放手!快放手!”她迭声惊嚷,羞辱的泪水终于忍不住自眼角淌落。
阮慕光果然撤开了双手,却在她正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将唇舌凑了上去,或轻或重地轻啃舔吮,像是在品尝世间最甜美的果实。
江颖初惊喘了一声,不敢相信他竟这么做!他的舌尖带着惊人的高温,几乎要烫伤了她柔嫩的肌肤,随着他的恣意妄为。她体内仿佛也掀起了惊涛骇浪,阵阵强烈而陌生的热流在她的血管里奔窜、在她的四肢百骸里冲撞,她几乎要承受不住地晕死过去!
随着他煎来愈火热放肆的逗弄,她必须紧,咬着下唇,才能勉强忍住不发出令自己难堪的声音。她拼命地在心中告诉自己——他是在羞辱她、惩罚她,她绝不能有任何门回应!
然而,生嫩的她哪堪他这般狂猛的撩拨?阵阵激狂的情潮已非她所能遏止得了,串串破碎而微颤的娇吟,终于自她嫣红的唇瓣间逸出。
她的娇吟声仿佛一桶当头浇下的冰水,令阮慕光骤然自欲火中清醒,一惊觉自己刚才竟沉溺于**美色之中,原先的欲火全数转化为满腔的怒火。
“该死!”他愠恼地低咒,才刚说不会被她的美色迷了心窍,现下却又自掌嘴巴似的沉溺其中,他不禁回想起当初在西湖湖畔的那座桥上与她初遇,乍见她狼狈却仍绝美的容颜时!他也是情不自禁地为她的美丽而屏息。
可恶!她到底是给他下了什么蛊?刚才她洒出的九龙化功散里,该不会还掺入了动情的毒粉吧?
阮慕光恼怒地自她柔软幽香的身躯猛然抬起头来,一瞥见她红晕满布的俏脸和上身赤luo的诱人模样,体内方歇的欲火又在瞬间燃了起来。
他低咒着想把她的衣服拉好,却发现那件黑色的夜行衣早已被他粗暴地撕裂,他只好愤然褪下了自己的外袍,将她的身躯和那些破碎的衣料一块儿包裹了起来,
“来人呀!”
一听见他的叫唤,包围在楼阁外的守卫们立刻奔丁进来。
“少爷有何吩咐?”守卫们恭敬地询问,目光却都忍不住飘向躺在地上的江颖初,诧异于胆敢潜入蟠龙山庄的黑衣人竟会是一名美丽的女子。
“把这名刺客关进地牢里,多派几个人严加看守,除了我之外,不许任何人进去探视她。”
“是!”其中两名守卫走上前去,打算将江颖初拉起来。
看见守卫的手即将碰触到她,阮慕光突然出声斥止。
“等一等!”
“少爷还有何吩咐?”
“我——”阮慕光一愣,无法解释此刻莫名的心绪,他竟不愿见到守卫触碰她的身子!这是为什么?
难道他的脑子也被九龙化功散给搅得反常了?
不过他随即释然了,将这反常的反应归咎于怕诡计多端的她,会在被押往地牢的途中骗过守卫而逃走。
对,一定是这样的!这魔头之女的心机不容小觑一,当初她将计就计地混进蟠龙山庄,将他耍得团团转,难保等会儿她不会设法逃走,他必须要小心提防才行。
他伸手将江颖初抱了起来,说道:“我亲自将她带去地牢。”
蟠龙山庄的地牢潮湿且阴冷,江颖初已经被关在里面达三天之久,她每天就是坐在地牢的一角。蜷缩着身子以取暖。不过这三天她除了吃不好、睡不好、必须忍受着冰冷湿气之外,倒也没有受到其他的残害。
对于自己此刻的处境,江颖初的心里其实无怨也无恨,也许是她早有觉悟自己迟早会面临这么一天吧!毕竟,当初是她爹硬抢走阮家的半本秘笈,才会种下丁仇恨的因。既有因就有果,如今她身为阶下囚,正是代她爹受过,她又有什么资格对阮家父子心怀怨恨呢?
再说,若她爹的腿跛了是自作自受,那么阮仲寰的手废了就是无辜受累,她毫不怀疑阮家父子对她和她爹有多么深恶痛绝,所以她心底颇诧异于阮慕光竟没有动手杀了她,毕竟当他发现她就是夜探蟠龙山庄的黑衣人时,那一脸狂怒的神色像足恨不得将她碎尸
万段一般!
然而,他虽然没有动手杀她,却对她
“想起那天晚上他对她所做的事,江颖初就心悸得
快晕死过去,她极不愿去回忆那晚所承受的羞辱与不
堪,然而他对她所做的一切却偏偏一再地浮现脑海,
她拼了命的想忘掉,却不但是徒劳无功,反而还令那
一幕幕难堪的回忆更加清晰,毕竟他对她所做的事,
对不识**滋味的她来说实在是太过震撼了!
他的唇、他的舌、他肆无忌惮的大掌,在她体内
掀起的波涛太过骇人,狂烈得足以毁灭她的理智神魂,
好在他不知为何突然半途打住,否则她的纯洁之身真
要在惶然无助下被他夺了去。
只是她的身子被他看了、摸了、吻了,实在
也与失了清白尤异
恨他吗?她不知道,或许是太明白他对她深恶痛
绝的原因,再加上她爹的作为令她自觉对阮家有愧,
所以她无法打从心底恨他那晚的羞辱侵犯。
对于自己的受辱,除了惊慌羞惧之外,她只能感
到沉痛的心伤与黯然,毕竟若不是她爹当初鬼迷心窍
地夺走那半本秘笈,因而造成两家的仇恨纠葛,她也
不必为了要帮爹窃取另外半本秘笈而冒险混入蟠龙山
庄,也不会被阮慕光那般的羞辱了。
她幽幽地叹了口气,思绪忽然飘回数天之前的西湖湖畔。那时她为了将计就计地潜入蟠龙山庄,故意让那些大汉一路追杀上那座桥,故意让假装恰巧经过的阮慕光救了她。
那天,是她第一次见到阮慕光,当时猛一回首,乍见他昂然伫立于纷纷细雨中的英挺身影,她曾有短暂的怔忡与心颤。即使明知他只是在做戏、明知他只是为了将她诱至蟠龙山庄当人质,但是不知为何,他为她打退那群大汉的情景仍旧强烈地撼动了她,至今,那一幕仍深深地烙印在她的心版上。
如果,他不是阮慕光;如果,她不是江颖初;如果,他们的相遇不是出于各怀鬼胎的精心安排,那么他们之间是否
“不!”一惊觉自己差点脱轨的思绪,江颖初像犯了什么滔天大错似的惊骇万分,心中霎时充满了罪恶感。
太不应该了!她怎么可以胡思乱想呢?她怎么可以“以为”自己会对阮慕光动心?他和阮仲寰都是她爹的仇敌呀!即使是她爹对不起阮家人在先,但身为爹的独生女儿,她是绝对不能背叛爹的!
爹已经跛了腿,又失去了娘,她怎能再背弃爹?今日她可以为了窃取秘笈失手而丧命,但是她绝对不能背叛爹?
在这个世上,她是爹仅剩的亲人了,虽然爹他
“少爷!”
牢房守卫的声音突然响起,令江颖初的思绪乍然中断。
少爷?是阮慕光?他来了?江颖初的心一颤,才刚转头,便看见他走丁进来,身后还跟着两名守卫。
“开门。”阮慕光示意守卫将牢门打开。
“是。”守卫立刻取出钥匙开门。
江颖初见状立刻站了起来,防备地盯着走进牢中的阮慕光,然而她还来不及说些什么,就被阮慕光快如闪电地点住了穴道,丝毫动弹不得。
“你想做什么?”江颖初的脸倏然刷白,惶惶不安地瞪着他.
他该不会又打算像那晚一样地对付她了吧?
“我已经没有耐性了。”
“什么意思?”
“我要直接带你上暗风堡,以你的命来换那半本秘笈。”阮慕光说出了他的打算。
先前派去暗风堡传话的阿忠迟迟未归又音讯全无,而江坤风那魔头又一直没做出任何回应,他已经没耐性再空等下去了!他决定亲自带江颖初到暗风堡去找江坤风,亲自逼那魔头交出另外半本秘笈。
江颖初诧异地愣了会儿,随即幽幽地说道:“没有用的,你不会成功的。”
“是吗?你对你爹的武功也未免太有自信了!”她的笃定惹恼了阮慕光,他眯起眼说道:“哼!我倒要看看那魔头是否真有那么厉害!”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他是非要到暗风堡去为他爹取回那半本秘笈不可。
再说,就算江坤风的武功再好,跛了的一条腿也绝对会令他的行动受阻,阮慕光自信即使他不能打败那魔头,凭着自己卓越的轻功,也绝对不会被伤了分毫。
更何况,们还有江颖初这张王牌在于,他就不信那魔头会不乖乖地交出那半本秘笈来换唯一爱女的性命!
经过快马加鞭的赶路,二大后,阮慕光和江颖初已抵达暗风堡附近。
由于暗风堡位在高山之巅,沿途地势陡峭、林木繁密,马儿根木无法行走,所以阮慕光只得将马卖掉,和江颖初一块儿徒步上山。
自他们从蟠龙山庄出发以来,阮慕光便一直小心提防着江颖初,深怕她会趁隙逃脱,不过这一路上她倒也相当安分,看来是知道她逃不掉,所以便不再白费力气做多余的抵抗了。
阮慕光抬头遥望着暗黑堡,不禁心想,如果等会儿和江坤风那魔头谈判也能这么顺利就好了。
然而,他才刚这么想的时候,一直乖顺地跟在身边的江颖初竟突然转身逃跑,纤巧敏捷的身影迅速隐人密林之中。
“你给我站住!”阮慕光怒喝一声,立刻追了上去。
听见他的叱喝声,江颖初的步伐更是丝毫不敢稍缓。她以最快的速度朝密林的深处奔去,深怕慢了一步就会被阮慕光给逮住。
这一路上的安分,并不代表她不想逃跑,而是她知道他的轻功和身手都在她之上,她根本就没有半点逃脱的机会。但是现在的情况就不一样了,这里是她从小生长的地方,哪儿有树林、哪儿有涧水、哪儿有山洞,她都清楚得很,藉着对地势的熟悉,或许她还有一丝逃脱的希望。
“该死!”阮慕光暴怒地咒骂。
有好几次他差点逮到她了,却在几乎抓住她的那一刻被她巧妙地藉由林木或土岩的阻隔避开,眼看她的身影灵巧地穿过这片密林,溜进另一片竹林中,他胸中的怒焰有如火山一般地爆发开来!
他怒气腾腾地凌空一跃,唰的一声抽出了长剑挥砍,锋利的剑刃凝蕴了强劲的内力,进发出锐不可当的威力,只见一阵眩目的银光后,轰然一声,竹林竟霎时倒了一大半!
除去了竹林的阻碍后,阮慕光纵身一跃,终于截下了江颖初!
他盯住她,那对愤怒的黑瞳几乎要喷出火来!
“你这一路上的乖顺安分,只是为了要松懈我的戒心,为了在这个时候逃跑,是不是?”
面对他怒气冲天的质问,江颖初无言地默认了。
自从离开蟠龙山庄后,她的确无时无刻不想逃,就连现在,她一边防备地盯着他,一边还不忘以眼角余光悄悄打量着四周,不放弃任何能伺机逃脱的机会。
“没有用的!你逃不掉的!”阮慕光看穿了她的蠢蠢欲动。
“逃不掉也得逃!”江颖初的玉足一动,朝他踢起了一片尘沙,趁着他本能地眯起双眼的瞬间,毫不迟疑地转身就跑。
即使明知自己的轻功不如他,她也要拼尽最后一丝力气逃脱,绝不能让自己成为要胁爹的人质,绝不能成为爹的累赘、负担!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穿过这片竹林,就是一条湍急的山涧,涧水的付岸是一面有着复杂山洞的山壁,那些山洞有如迷宫般错综复杂,如果她可以逃到那儿去,或许就能顺利摆脱掉阮慕光了。
“可恶!”又被她趁隙逃脱的阮慕光,怒极地追了上去,
当他一看见那面布满山洞的山壁时,立刻就明白了她的打算,也知道如果真让她逃到了那里,他恐怕就再也逮不到她了。
“这是你逼我动手的,怪不得我!”他本不想伤她的,可现下已被逼得不得不出手了。
他运劲一踢,一个拳头大小的石块倏然朝她袭了过去,下一瞬已准确地击中了她的背心!
“啊——”江颖初痛呼一声,踉跄地跌仆在地,一阵气血翻涌,腥热的血丝自她的唇角渗下,染得她的唇办更显殷红。
她知道他这一击并没有用足全力,因为他的目的不在于取她的性命,而是要让她伤得无法跃过山涧。
她惊慌地回头一望,眼看他就要追上来了,她别无选择地使尽全力,纵身跃入湍急的涧水里。
“你——”阮慕光见状大惊,立刻也跟着跳了下去,水性极佳的他没一会儿就将她给拦腰抱起,迅速跃回岸边。
阮慕光被她这一连串的逃脱行动惹得怒火中烧,他毫不怜香惜玉地将她娇软的身子扔在岸边,全然不在乎此举会令她娇嫩的肌肤平添好几道伤口。
“想藉着河水遁逃?没那么容易!”他气得想掐死她,看来他真是太礼遇这个狡猾多端的魔头之女了!他真应该一开始就无视于路人们的异样注目,将她牢牢地五花大绑,彻底断了她企图逃脱的妄想。
江颖初瘫软无力地趴在地上,难受地呛咳着。她先前才被阮慕光击出的石块所伤,刚才跃人涧水时,又不慎喝了好几口水,此刻她只能虚弱地猛喘着气,已经没有力气再挣扎反抗了。
“怎么?很难受?这都是你自找的!”阮慕光恶狠狠地瞪着她,却意外发现她的衣裳因湿透而略显透明地贴在她的身上,玲珑的曲线毕露,诱人的春光几乎遮不住地呈现在他的眼前!
冷不防地,那晚在蟠龙山庄的密室里,她上半身赤luo的惹火模样蓦然浮现脑海,一把欲望之火迅速在阮慕光的体内燎烧。一发觉自己的反应,阮慕光只能以更加狂烈的怒火来压下不该有的欲望。
他愤然脱下外衣,粗鲁地甩到江颖初的身上。
“穿上!”他朝她低吼。即使他的衣裳也已湿透,但是多了一层衣料的保护,至少能让她不再那么该死的诱人!
江颖初先是错愕地愣了会儿,才赫然发觉自己的窘境,连忙用他的衣服裹住自己的身躯,双颊早已无法克制地布满红晕。
见她已将身子包裹妥当,阮慕光便粗鲁地将她拉起,并且迅速点住了她的麻穴,让她软绵绵地瘫倒在他怀里。
“你你想干什么?”江颖初惊慌地睁大了眼,他该不会又想像上回在蟠龙山庄的密室里那般地对她
她大概不知道,她那对如惊慌小鹿般的双眸和楚楚可怜的模样足以逼疯一个圣人吧!阮慕光的呼吸一窒,一察觉自己的情绪竟又受她所牵引,胸中的那把怒火燃烧得更旺盛了!
“不干什么!”他恶声恶气地出言嘲弄。“难不成你以为我会对你这个魔头之女有兴趣?哼!若不是为了那半本秘笈,我连碰都不想碰你!”如果不点住她的穴道,难保她不会又趁隙逃脱,他可没兴致一再地和她玩猫捉老鼠的游戏!
他轻蔑不屑的语气刺伤了江颖初的心,但她也因此而松了口气,毕竟那晚的记忆太过震撼骇人了,她可不希望那差点令她羞窘而亡的情景再重演一回!
“啊!”她因突然被他打横抱起而忍不住惊呼,又因发现他竟不是带她往山上走而心生困惑。“你要带我去哪里?”
暗风堡是在山上呀!为什么他却朝山下走回头路?
“闭嘴!你若是不想被我打晕或是点住哑穴,就别再开口说话!”阮慕光的脸色有些难看,像在隐忍着什么痛苦似的。
该死的!一切都不对劲极了!由于她正被他抱在怀里,所以当地开口说话的时候,温热的气息恰巧拂过他的喉头,那气息虽然柔如春风,却骤然在他体内掀起了惊涛骇浪!
怎么会这样?不该是这样的!她是江坤风的女儿,而江坤风是害得他爹废去一臂的无耻魔头,他怎可再三地因她而动了**?
阮慕光咬于强压**内阵阵的骚动,并且告诉自己——他的种种反应全都是因为他是个正常的男人!
面对着像她这般的绝色美人,若他还像个木头似的半点感觉也没有,那才是不正常!如此一想,心中的愤怒与别扭才终于舒坦了些。
江颖初不明白他的心绪转折。但看得出他是真的被她给惹恼了,若是她再开口说出一言半语,恐怕真要被他打晕或点住哑穴了。
她抬眼望着阮慕光,只见他的俊颜紧绷而阴沉,似乎并不打算回答她刚才的问题,江颖初也只好按捺住心中的疑惑,任他抱着她走向茫茫不可知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