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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数到九千九百只羊了,还是一点睡意也没有。
阙幼玲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脑海里满是大卫的影子。以前相隔两地,她从早到晚吃饭也想他,上课也想他,睡觉也想他,满脑子都是他;现在近在咫尺,她却还是在想他——她真是没用。
不过,今天晚上隔壁似乎很安静,没在床上翻云覆雨——顿了一下,阙幼玲又瘪着嘴。
说不定他们这会儿不在床上,而是移驾到了浴白,玩些变态的花样,水乳交融呢。
大卫也真是的,这样夜夜春宵,身体很容易搞坏,有机会她一定要劝他不可以这样,不然轮到她做他女朋友,在床上可能什么都不能做,只能像死尸躺着睡觉。
就算他不能做那种事,她也不会离弃他那么,她到死都是处女罗虽然有点遗憾,但只要能跟大卫在一起,没有性生活也没关系——呵,多么伟大而崇高的爱啊,可惜大卫不知道。
只有月亮知道她的心。她下床,穿着粉红睡袍,走到窗口边。
这是一个月光温柔的夜晚,大地一片寂静,一阵微风吹来,可以闻到庭园里散布的花香。天上的星星闪烁着,在这样的夜里,星星们一点儿也不孤独。
突然,一个黑影跳上窗台,她差点被吓死,定睛一看,是她的宝贝。
“宝贝,你差点吓死我了——”
宝贝最近恋爱了,它爱上布劳蒂家的纯种波斯猫。有一天她看到宝贝在布劳蒂家屋顶上走来走去,还叼了一只死掉的田鼠。
它的爱情比它的主人顺利多了,一只死田鼠就钓上波斯猫,现在每天晚上都跑出去风流快活。
“你现在有了情人,就不要我了。”她指着宝贝的猫鼻子。
宝贝瞄呜两声表示抗议。“只有吃饭的时候才会想到我。”她笑着说“我知道你运动过量,肚子饿了,我去看马利亚的冰箱里还有没有鱼。”
穿着一件薄薄的睡衣,赤着脚,她悄悄地走出房间。
走进厨房,她吓了一跳,大卫坐在小餐桌前,桌上有瓶白兰地和一个高脚杯。
他的眼睛盯着她白皙的胸口,她立即拉紧了睡衣的领子,脸颊不自觉红了起来。
“你肚子饿了?”他笑着说。
“不是我肚子饿,是宝贝。”她从橱柜里拿出一个高脑杯,在他对面坐。“一个人喝酒不是很无聊,我陪你一起喝。”
他有趣地看着她。“你可以喝酒吗?”
“我早就领到喝酒执照了。”她把酒杯推向他。“斟满。”
“只能喝一杯,不能再多了。”他可不希望她喝醉,然后又哭又笑,吐了一地。
“你真小气。”她端起了杯子,举向他。“敬你。”
“不要喝太猛喔,一小口就好。”大卫叮咛。
她喝了一口,一股辣热的感觉燃烧着她的喉咙。“好辣喔!”她像
小狈一样吐出舌头。“快给我水!”
他赶快倒了一杯冰水给她。她一口气灌光。“我没想到酒这么难喝。”
他轻轻地笑了一下,喝了一口酒。“你还是不要陪我喝了,回去睡觉。”
“不要,我睡不着。”她眼睛转了一下。“我不能喝酒,但是我可以陪你聊天。”
“要聊什么?”
“我也不知道,随便聊聊。”
“琳达告诉我”大卫若有所思的说“我不知道她说的对不对,如果不对,你就当作在听笑话。”
她当然知道他要说的是什么,因为她偷听了他们的谈话。
“琳达说了什么?”她说完咬住下唇。也许她该趁此机会表明她的心意。
他耸肩,聊天似的说:“她说你爱我。”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看着他说:“她说对了,我爱你,非常地爱你,我已经爱你好长一段时间了,所以我一直不交男朋友,就是因为你。””
“呃我很高兴你这么喜欢我,可是”大卫似乎感到很棘手。
“你不喜欢我?”她接口说,喉头觉得异常干哑。
“不、不是,我喜欢你,但不是你想的那种喜欢,我一直把你当妹妹。”
“难道你对我一点不是妹妹的感觉都没有?”她不死心地问。
“呃没有。”
他不敢正视她的眼睛。
“你说谎!在小木屋的时候,你没有把我当成是妹妹。”她说着扯下睡袍。“你对我真的没感觉吗?”
小圆饼近乎赤luo,身上只着内裤。大卫猛咽口水。“快把衣服穿上!”
“你看吧,你明明有感”她还没说完,大卫走过来,帮她把睡衣穿上。
“我会有感觉,只是因为我是正常男人,不是因为爱,是贺尔蒙的问题,你懂吗?”
“很难懂。”她一脸纯真不解状。
“打个比方,也许不适当,但我现在只能想到这个——男人会去买春,只是因为生理需要、性冲动,非关爱情。”
男人怎么能不付出感情,就和女人**?这点她恐怕永远想不通。
“你对我只是认知错误,把妹妹依赖哥哥的那种感情,以为就是爱。”
听他在鬼扯!她才没认知错误,照左姨的说法,认知错误的是他!
万一他一直认知错误下去想到这里,阙幼玲简直快哭出来,但她控制自己不要在大卫面前哭出来。
“你在想什么?怎么都不说话?”
“我以后会把你当作我亲哥哥一样看待。”她幽幽地说。
“很好,你总算了解了。”他轻松的说,实际上他的心情却不是这么轻松。
“我去睡觉了,晚安。”她给了大卫一个勉强的微笑,然后,转身走了出去。
大卫握住酒瓶的瓶身,又倒了一杯白兰地,仰头一口饮荆
“我说的没错吧!”琳达的声音在大卫身后响起。“她是爱你的。”
大卫转身看她。“你在我们后面看了多久了?”
“很久了,精采镜头一个也没漏掉。”她轻描淡写地说。
“我希望你不要在小圆饼面前说出你知道今晚的事。”他慎重其事地说。
“不用你说,我不会那样做的。”她不会那样做才怪!“你根本不会看女人,她根本不是处女,你和你姑姑,还有马利亚,全被她可爱的外表骗了。”
“你别乱说话!”他很不高兴地瞪着她。
“我没乱说,我有根据的,你想嘛,有哪个处女会主动在男人面前宽衣解带?”
大卫怔住了,许久他都开不了口,然后他半笑不笑地扯了扯嘴角“真看不出”
“大情圣也有跌破眼镜的时候。”琳达像小母鸡似的咯咯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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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阙幼玲醒来,头痛难当。没睡饱,加上有点感冒,连眼睛都睁不开。
想起昨天晚上在厨房发生的事,即使大卫不在这,她也羞得面红耳赤。
怎么办?她不好意思看到大卫
淋浴之后,换上无袖碎花洋装,尽量拖延下楼的时间。
她很想留在房间,但又觉得这样很幼稚,又不是不会看到大卫。
她鼓起勇气下楼,看到只有琳达在餐桌上吃饭。
“你的样子好像是见到鬼似的。”琳达撕下一片吐司。
“很难得在早餐桌上看到你。”她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牛奶。
“你昨天晚上睡得好吗?”琳达不怀好意地看着她。
“很好埃”她隐隐约约觉得坐在她面前的不是琳达,而是只幽灵怪兽,它正张牙舞爪地盯着她,嘴边还滴着它有毒的唾液。
“是吗?”琳达嘴边挂着若有似无的笑容。“没有偷偷躲在被单里哭吗?”
“我、我为什么要哭?”她开始有不好的预兆。
“有难过的事就会哭不是吗?”琳达诡异地回答。
“不要再打哑谜了,有什么话就快说。”她动气地说。
“看不出你作风那么大胆,在大卫面前扒光自己的衣服”
阙幼玲愣住了,过了好半晌,才回过神来。
“你、你怎么知道?”
“当然是大卫告诉我的。他什么事都会跟我说。”
阙幼玲感觉胃在翻搅,真想一把撕下琳达那得意的表情。“他还跟你说了什么?”
“他说你自作多情,他只是把你当作妹妹,还有你身材没我好。”说完琳达发出刺耳的笑声。
阙幼玲恨不得此刻地上能裂开一个大洞,让她跳下去。
大卫怎么那么差劲?不仅告诉琳达,又和琳达一起在背后笑她
“你不要太难过。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我的草,下一个男人会更好。”
“我不需要你安慰。”猫哭耗子假慈悲。
“那我就明明白白告诉你,他不会爱上你的,永远也不可能和你上床,你把内裤脱掉也没用。”琳达粗俗尖酸地说。
她羞得无地自容,想找块抹布塞住琳达的嘴。“我也明明白白告诉你,我不会停止爱他的。”
“可怜的傻瓜,我恩准你继续爱他,直到他和我结婚的那一天。”
“他才不会和你结婚咧!”阙幼玲大声说。“他会和我结婚!”
“你不可能做他的新娘——只能做他的妹妹!”琳达说完离开餐桌。
她被琳达最后那一句话打败,失魂落魄地坐在椅子上,连左姨进来都没看到。
“你怎么了,幼玲?是不是琳达欺负你?”她刚在门口碰到琳达。
她咬住下唇。“不是,不是琳达,是我自己,我做了很笨的事。”
“你说给我听听,我看有多笨?”她哄小孩似地说。
“昨天晚上我在大卫面前脱掉睡衣,问他有没有感觉。”
“然后呢?”左姨追问。太刺激了!
“然后他叫我穿上,又说了一大堆男人可以**分家的话。”阙幼玲泪眼汪汪地看着左姨。“左姨,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左姨对这句话有点摸不到头绪。
“大卫一定认为我很yin荡。”
“如果他那样认为,他就是大笨蛋。”其实她侄子本来就是大笨蛋。
“左姨,我今天不太想看到他,我跟你一起去饭店。”
“可是我今天不会去饭店,我和马利亚有些事。这样吧,我叫威廉来陪你。”
“对了,他昨天说要带我去参观皇宫。”
不一会,威廉像无线电计程车一样随call随到,开车载阙幼玲出去。
他们不知道,大卫站在二楼阳台上,瞪着车**看。
“又被我说对了吧!”琳达的声音在他后面传来。“你妹妹没你想像的天真无邪,我看她是鲛鱼。”
大卫转回身看向琳达。“鲛鱼?”
“那种鱼什么东西都吃,你妹妹只要是男人,都不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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汽车下山之后,往市区的公路宽阔又平坦,但路旁立着标示——
前有浓烟。
那是农人们在路旁放火焚烧夏威夷甘蔗,以便制成蔗糖所致。
出了蔗田区,路况便清朗多了,晴空和大海呈现一片纯净无瑕的夏威夷蔚蓝。
“左阿姨说你心情不好。”威廉打破沉默。
“对不起,我心情不好才找你陪我,你不会不高兴吧?”
“你找我,我高兴都来不及,不过心情不好也要吃饭。麦当劳怎么样?”
“好啊!”午餐后,他们开了短暂的车程来到机场,搭乘小飞机至檀香山,威廉特意安排阙幼玲坐在驾驶座旁,可以尽情流览岛屿风光。
整个飞行途中,阙幼玲目不暇给地欣赏着大海、山峦,把不愉快的事都抛开。
他们的飞机最后在檀香山市外,一座小火山下的机场降落。
皇宫坐落于市区,在长程计程车内,威廉讲述夏威夷皇族的历史,以及最后一位女皇的传奇故事给她听,这些浪漫曲折的情节吸引了她的心。
他们终于抵达石砌的皇室建筑,参观者络绎不维。
四十分钟后,他们从古色古香的皇宫大厅出来,此刻的太阳正低挂在空中,浮在最远方的地平线上,整个天空呈现着一种暖暖的橘红色调,点缀着几抹薄云。
“想不想去海滩上走一走,看落日?”
“好啊!”他们坐上一部小巧的日本车,沿着海岸线往前疾驰。
“你看前面——”威廉指着海力克拉火山。“你应该听过火山女神的故事吧?”
“嗯,大卫说给我听的。”阙幼玲显得很开心。“她在山内生起一大簇火,后来海神把她赶走,她用水熄灭了火山,含泪而去,海力克拉火山一直到今天仍是又冷又死的。”
“你上去过火山口吗?”
“上去过,左姨带我妈、我和大卫上去,我在彩虹上看见我的倒影!”
“你很幸运,并不是每一个人都可以看到。”到了海边,他们下车。浪很平静,轻拍着岸边。他们缓缓沿岸散步。
穿着皮鞋走在沙滩上,实在有些困难,于是他们一直走,走到水边沙子比较硬的地方。他们互相用对方做支持,轮流把鞋里的沙子清出来,然后光着脚丫子,朝落日的方向继续走过去。
“心情好点了吗?”威廉轻柔地问。
阙幼玲内心浮起丝丝温馨及甜蜜感。“你真好,如果我不是先遇上大卫,可能会爱上你喔!”
她这么说并没让他高兴,反而让他难过,因为她永远不可能先碰到他。
落日渐渐沉人海平线下,霞光把天际染得缤纷绚烂。
接下来他们一起搭机飞返,威廉最后以汽车送她回左姨家,自己没下车。
“如果明天心情又不好的话,打电话给我,当然,我希望你每天心情都很好。”
“谢谢你,威廉。”她向他挥挥手。“再见。”然后走进大屋。屋内一片悄静,左姨和马利亚都还没回来,她直接上楼。
经过大卫的房间,她停下脚步,倾听着——异常安静,他们也不在。
她走进自己的卧房,关上门,然后,脱下外出穿的衣服,突然房门被打开。
阙幼玲被身后突如其来的开门声吓了一大跳,赶紧拿起衣服遮住身体。
她转身一看——
“大卫!你怎么没敲门,我还以为是坏人跑进来”
大卫直直盯着她,那眼神令她很不自在。“呃,我正在换衣服,能不能请你出去一下?”
“真的要我出去吗?”大卫轻佻地问。
“你不出去,我怎么换衣服?”
“在我面前换啊,你的身体我都看过两次了。”
她的眸光透出疑惑,而且掺杂着一些畏惧。“大卫,你今晚好奇怪——”
他眼睛眨也不眨地瞪着她。柔光映照着她的头发和双颊,她看来像个天真无邪的少女。
“你有一张天使般的纯真脸蛋。”他说着,向她走过去。
她不由自主地往后退,背部抵到墙壁。“大、大卫,你要做什么?你吓到我了”
他伸手扯掉她手上的衣服,然后他的手抚上她隆起的ru房,揉捏起来。
她僵住,呼吸停止。大卫他怎么突然兽性大发?
他继续**她的ru房,拇指挑逗着因他的碰触而变硬的乳蕾。她几乎申吟出声。
“其实你并不缺乏经验,对不对?”他低声说,声音不太稳定。
不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需要解释,不该是这样。
“大卫”
“你有让威廉这样吧?”他用力揉搓她的胸部。
她怒不可遏,听到一声脆响,才意识到自己在暴怒中打了他一记耳光。
“我没有,不相信,你可以打电话给他。”阙幼玲冲进浴室,砰地一声关上门。
接着,他听到她的哭泣声,那个哭声撕砰了他每一片灵魂。
“小圆饼,对不起,”他轻轻敲门。“你开门好不好?”
“我不想看到你,我讨厌你。”她是喜欢他的,可是他却做出令她讨厌的事。
“拜托你不要讨厌我我愿意做任何事,只要你原谅我”
他的话被左姨打断。“你在幼玲房间做什么?”
“我惹她哭了,姑姑。”大卫愧疚万分的说。
“你呀,你又做了什么好事?”左姨双手叉腰。
“我”大卫满怀羞愧地说不出口。
“算了啦,你出去,把她交给我。”
“姑姑,我也不知道自己吃错什么药总之,你告诉她,我不是有意伤害她的,请她不要再哭了,我愿意做任何事,只要她肯原谅我”说完,大卫垂头丧气地走出去。
显然她的呆侄子快找到他的心了!左姨心忖。
阙幼玲坐在沙发上,她一直很心不在焉地翻阅着一本杂志。
偶尔她会走到窗口边,看看庭院里是否会有大卫的影子。终于,她看见他慢慢朝屋子走来,她赶紧坐回沙发上,假装若无其事地在看杂志,不让他知道她是在等他。
“
大卫走到客厅门口,样子似乎很惊讶。“已经一点多了,你怎么还没睡?”
阙幼玲拾起额来看他,几乎可以听见自己的心跳。
他多么英俊啊,她真有股冲动想要奔向他的怀抱
“我睡不着,所以爬起来看杂志,也没仔细看杂志上在写什么,只看图片而已。”
“你原谅我的不礼貌行为了吗?”他歉然地问。
“如果你让我打一下的话,我就完全原谅你。”
“好,你打我哪里都可以,但是不可以再打耳光。”
“对不起,我不应该打你耳光”她嗫嚅地说。
“我才是该说对不起的人,怎么反而是你在向我说对不起,那个时候我应该被打耳光,现在你要打哪里?”
“嗯,”她娇滴滴地说。“打手心。”
大卫咧开嘴笑“太便宜我了吧!要不要我去找根藤条?”
“不用了,我会打得很大力。”她从沙发上跳起来,跳到他前面。“手伸出来。”
她顶着一头蓬松的卷发,赤着脚站在那里的模样真是俏皮极了。他不经意地往她头部以下扫视,那件粉红色的丝绒睡袍,轻软的布料像第二层皮肤似的贴在她身上。他的视线瞬间移到她胸前坚挺而突起的圆点,牢牢地盯住,甚至费尽力气才制住自己将手移上她胸脯的冲动。
“手伸出来啊!”“呃”他把视线调回到她脸上,然后把手伸向她。
她的手高高地举起,落下时,他缩回手,她打到空气。
“你赖皮!”
他挑了挑眉。“你又没说不可以躲。”他回报她上次在游泳池畔的事。
“我不管,你不可以赖皮,你现在欠我两下。”她抓住他的衣袖,不依地说。
她的眼睛就像天上的星辰一样灿烂,她的双唇仿佛等待一个亲吻似地微张。大卫内心不禁狂跳,他用大拇指轻抚过她湿润而丰满的下唇
“你们兄妹俩感情真好;晚上不睡觉,在聊天埃”一个不友善的声音响起。
大卫仿佛刚从梦中醒来似的,不觉叹了口气。
琳达站在客厅门口。“我买了好多东西,大卫,帮我提上去好吗?”
大卫手上像挂满圣诞装饰品似的,大包小包地走上楼梯。琳达上楼前,转头恶狠狠地瞪了阙幼玲一眼。
又被琳达破坏了。阙幼玲失望地回到自己的房间。
在大卫的房间里。
“漂不漂亮?”琳达戴上钻戒,一副爱不释手的样子。
“用我的钱买的,当然漂亮。”他把卡给琳达去血拼。“后天我要回巴黎去了。”
“你不是说要多待几天,怎么突然要回巴黎?”琳达错愕地问。
“我已经答应姑姑要接管饭店,所以我要赶快回去结束工作室。”
“好可惜唷,你的知名度正打开,你舍得就这样放弃?”
“姑姑的幸福大于一切。”
琳达突然冒出一句。“那我呢?”
“什么你呢?”他看着琳达。“你怎样?”
“我实在不愿跟巴黎说拜拜。”她愁眉苦脸地说。
“为什么要说拜拜?你的工作不是在巴黎?”
“可是你在夏威夷——我们在一起不算短,也有一年多了”
“琳达,你该不是要我娶你吧?我们当初说好了,谁也不道谁结婚。”
“我知道,你难道不能给我一个承诺吗?”她用乞求的眼光看着他。
“很抱歉,我不能。”他又说“如果我真想和你结婚,我会飞去巴黎找你。”
他不会来找她的!
在一起这么久,她终究没抓到他的心。
该夜,大卫在床上翻来覆去,睁大眼睛瞪着天花板。他从未如此毫无睡意。
他让心思神游,回到小木屋那晚。
如果那晚他不踩煞车,如果他——他惊觉自己不轨的思想,不禁感到惭愧。
他怎可对小圆饼有非分之想?可是他旋即又想:只是幻想而已,有什么关系?何况她又不是他的亲妹妹。
这么一想,他的思维便如脱缰野马般自由奔驰——他仿拂看到小圆饼穿着睡衣走进他房间,站在床尾。他们的目光交缠在一起,她娇媚地一笑,把睡衣从肩上脱掉,任凭它落在脚踝上
然后,两人精疲力尽地瘫在钩针编织的白色床罩上。
琳达恼怒着。可恶!他的身体跟她**,心里却想着阙幼玲。哼,她得不到的东西,隔壁的女人也别想得到。
大卫烦躁不已。他刚刚似乎喊出小圆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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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间的空气异常清新,清风徐徐,草木也格外翠绿,这又是一个美丽的早晨。
然而,阙幼玲倚在窗边,却无心欣赏美景,她的眼睛哭得又红又肿。
今天她不想见任何人,也不想和任何人说话,她只想独自一人。
她悄悄地下楼,没有惊动在厨房的马利亚,便悄悄地穿过大厅,向外步去。
走了三小时,她叹口气,决定往回走。
昨天隔壁吵得她三点才睡着,只睡了五个钟头,现在想睡得不得了,她决定回到床上睡个一整天。
身后车声传来,但阙幼玲没有挪到路旁,因为她觉得路面挺宽敞的,它应该通得过。
可是她料错了,那车声突然变了,阙幼玲听出它加速冲来的咆哮,惊慌之下,她脚一绊,跌倒在地上。那辆车从她身旁倏地闪过,她只认得出那是辆吉普车,但没看清驾驶者和车牌号码。
她喘了一下,从地上爬起,发现双膝擦破且红肿。
那辆吉普车的驾驶好像跟她有仇,她觉得他不只存心吓她,他似乎想撞倒她。
大卫在阳光下出现,向她大步走来,和风微微吹动他额前的短发,使他看来潇洒极了。
看见她的膝盖,他表现出极其关切的表情,在她面前半蹲下来。
“你的膝盖破皮了!”他小心吹拭她膝上的沙子;她仿佛通电一般心悸起来。
“一辆吉普车把我吓得跌倒,我没看到是什么人驾车。”
“大概是喝醉酒的人。你的伤口在渗血,我们赶快回去擦药。”
他扶着她抄小路走,当他们再度走回道路上时,远远看到一辆吉普车猛然加速,只见车身突然偏了一下,在路面摩擦出尖锐的声音,然后又恢复正常扬长而去。
前方路面上躺着一个物体。
“那辆车好像撞到动物了!”阙幼玲惊叫。
“我过去看看。”大卫说完向前走去;阙幼玲跟在他身后。
那是只猫!他立刻认出是小圆饼的宝贝,它死了。
“那是什么?”阙幼玲在他背后问。
大卫很快转过身来,遮住阙幼玲的视线。“我很遗憾,宝贝死了。”
阙幼玲立刻泪如雨下。“我不要!我不要宝贝死——”
“不哭。”他把她揽进坏里“它死得很快,没有一点痛苦。”
她抬起脸,控诉地说:“他甚至没有停下来看一看!”
他心疼地抹去她脸上的泪痕。“人类有时候是残酷的。”
“我要为宝贝举行葬礼。”她哽咽着说。
“你在这里等着,我回去找个盒子来。”
“还要拿圆锹,我们把它葬在山毛榉下,还要放花在它的墓上。”
大卫快跑回去,不久,拿了个盒子和圆锹回来。
他在山毛榉下挖洞,阙幼玲静静地站在一旁。一会儿后——“这样应该够深了。”
她轻轻将盒子放人洞中。“上帝啊,我们将宝贝交回你手中,希望它能在你的身边长眠,阿门。”
大卫拿起圆锹开始坟土。土填平后,阙幼玲将花和小石子撒在四周。
阙幼玲站在宝贝的墓前,心里默默地说:宝贝,你在天上要保佑找能嫁给大卫,这样我就能常常来看你,在你的坟前献花。
“我们该回去了,你的膝盖需要擦药。”大卫说。
回到家后,阙幼玲坐在她卧室的椅子上,像小时候一样让大卫为他清洗伤口、擦双氧水和红药水,再贴上ok绷。
“不要难过了,逝者已矣,躺下来睡一觉。”大卫走出她的房间。
她正要上床,听到楼下的对话。“琳达小姐,轮胎上怎么有血迹?”汤姆问。
“你把它洗掉就是了,问那么多做什么——”琳达不耐烦地说。
她已经知道压死宝贝的凶手了。阙幼玲走出卧房,在楼梯上挡住林达的去路。
“好狗不挡路!”琳达大声说。
“刚刚有辆吉普车差点从背后撞上我。”
琳达明亮的眼睛变得闪烁。“你跟我说这个做什么?”
“我知道是你,你跟汤姆借吉普车。”
“是又怎么样?”琳达的语调十分冰冷。“你去向大卫告状啊,不过我不会承认的。”
“宝贝跟你有什么仇?你为什么要撞死它?”
“因为我讨厌你那只猫,它上次抓伤了我。”
只因宝贝抓伤她的手,她就置它于死地?“你好残忍,你不怕宝贝晚上去找你?”
“不怕,我反正快不住这里了。给你看一样东西。”琳达从皮包里掏出机票。
“机票?你要回巴黎了?”这真是好消息。琳达像撒隆巴斯一样粘着大卫,害她无法接近大卫。
“看清楚,这不是一张机票,而是两张。”琳达很不礼貌地用机票拍打开幼玲的脸颊。“后天,我和大卫一起回巴黎”
阙幼玲愣愣地看着琳达,除了前面那两句,她还讲了些什么,她都没听见。她只想到一件事,大卫后天就要走了,四十八小时之内,他就要走出她的生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