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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丽敏突然心血来潮,决定参观房华伦的豪宅。
像小型电影院的视厅室旁连接着室内温水游泳池,真是享受得可以!
她继续沿着走廊向前走,而右前方一扇已开的门吸引了她的注意。等她走进一看,才发现整间房间竟摆满了书。
书架上的书包罗万象,有古今中外的名人传记,从林肯到花花公子海夫纳,干隆到台积电张忠谋,也有莎士比亚、乔塞、拜伦、雪莱、资兹觉罗、米勒等名家的名作,有些甚至是价值不菲的初版己。她有种感觉,房华伦这些书不是摆着好看、装气质而已,她觉得每一本地都研读过。
房华伦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
她对他的了解,全来自薇薇安,都是一些花心、自以为是的印象。然而与他相处半天,她却对这个男人的看法有了”百八十度的转变。
当然,他还是一个很自我的男人,流露在他的言行举止上。但是,今天她却很惊奇的看到他的另一面——他不是那种脑袋空空的花花公子。
哎哟,她想这些干嘛?
因为你被他吸引了。她心里有道声音冒出来,而她为这个答案感到震惊。
她从没交过男朋友,没谈过恋爱,虽然她在电台大谈男女问题,但那些都是纸上谈兵,在男女关系上,她根本是白纸一张,而房华伦是个调情高手,知道怎么跟女人玩爱情游戏,因而她会受到他的吸引,是再自然不过的事
书房的门突然打开,把她吓了一跳。等她瞧见站在门口的房华伦赤luoluo的,只用一条毛巾围着下半身时,更是杏眼圆睁。
他显然游过泳,一头黑发还消着水。
等她发现自己目瞪口呆时,立刻告诉自己不要表现得像没看过男人身体似的大惊小敝,既然他敢秀他的肥猪肉,她就大大方方、用力的看。不过,说他肥猪肉实在很对不起他,他晒得一身的古铜肤色,身材精瘦,宽肩窄臀,小肮没有一点宝肉。
“原来你在这儿啊,我找你找了老半天,差点要去报失踪人口。”
“找我做什么?”
“我游过泳了,你可以去游了。”他又说“你一定没有在冬天游过泳吧?”
“我是没有。你穿这样不冷啊?”和一个几乎全luo的男人说话,总觉得怪怪的。
“一点也不冷。我喜欢luo泳,所以毛巾里空无一物,不,有一长物,你期待毛巾掉下来吗?”他甚至故意挑逗地把毛巾往下拉了些。
“我很期待,但问题是你敢脱吗?”他以为她会像小女孩那样不敢看,他错了。
“当然敢!我对我的东西很自豪。”他挺了挺胸膛。
“那你脱啊,我会‘睁大眼睛’看。”她挑衅地说。
他咧嘴而笑。“女人看到时的确都会睁大眼睛,然后说没看过更大的。”
噢,他笑起来真好看,他就是用这副牙齿白的笑容来迷惑女人,她提醒自己。
她撇撇嘴。“我相信驴的比你的大。”
“哪有人像你这样比较的。”他抓住毛巾结的地方。“我要脱了,别转台喔。”
她心怦怦跳着,睁着眼睛瞧他一把扯开毛巾,他骗她,他下半身穿着四角黑色泳裤。
“看你的表情好像很失望?”他揶揄地说。
“无聊。”她瞪他一眼,然后站起来走出书房。他跟在她后面。
“你干嘛一直跟着我?”她走到楼梯口。
“谁跟着你,我要回房间穿衣服。”他接着说“你要来我房间看我表演脱衣舞吗?”
“我才不会被你骗进房间。”她边说边踏上楼梯。
“你真的不进我房问吗?很多女人可是求之不得。”他也踏上楼梯。
“你去找那些女人埃”她生气地说,但不知道自己在气什么。
“我不做舍近求远的事。”他颇以两人的唇枪舌战为乐。
关丽敏转过身,发现和房华伦结实的身体靠得很近,立刻往后踩一格,却只踩到楼梯边缘,身体随即失去重心,扑向房华伦。
“蔼—”她尖声叫道,本能地搂住房华伦的脖子,同时感觉到一双有力的手臂圈住了她的腰。
她抬眼,两人脸庞相隔几寸,鼻息互扑。他的眼神深邃,脸上的表情是她从没看过的,没有嘲讽,也不开玩笑,而是深情款款!她的心怦怦跳着。
“小心点,”他轻轻地说“摔下去可不是开玩笑的。”
“只是滑了一下。”她缩回自己的手。“你可以把手放回去了。”
“你的心跳得好快。”他说,没有放开的意思。“我都听到你的心跳声了。”
心的确跳得像擂鼓,但她不会承认的。“你少夸张了!喂,你还不放手!”
“你怕什么?”他笑着指指她的鼻尖。“怕我会在楼梯上要了你?”
“你”她急促地说:“你好像除了性,就没别的可想?”
“你应该知道你的长相对男人最多大的诱惑。”他懒洋洋地表示。“如果我能创造一个完美的女人,她就必须像你这样。”
“省下你的甜言蜜语吧,我可不是你的那些女人。”
“不用在意那些女人,我现在眼里只有你。”
“我一点也不在意你和你的那些女人!”说完她转身跑上楼。
她听的很清楚,我现在眼里只有你,现在而已。对他而言,自己只是个短期情人罢了,像他那样的男人是不可能安于一个女人,也不可能和女人天长地久的。
想到自己“有一点点”受到他的吸引,关丽敏不禁轻视地摇了摇头。她真是愚不可及!
关丽敏望着窗外,天空满乌云,看来晚上会有一场不小的雷雨。
她有整个下午的时间要打发,而她没有睡午觉的习惯,又不想持在房间里。中午房华伦叫外送披萨,邀她去视厅室边吃边看影片,她推说没兴趣看战争片,拿走一半披萨到房间吃,就再也没出房间。
对了!她可以去游泳啊,房华伦已经游过了,正在看影片,应该不会来烦她。说行动就行动!她从衣橱中挑选了一件珍珠白的连身泳衣,然后披上长浴巾,走出房间。
一会儿之后,她推开室内游泳池的门,脱下浴巾,做完热身操,便姿势优美地跳进泳池。
她游了几趟后,便仰躺在水面上,轻松地踢水以保持身体的平衡。
“一个人游泳会不会太无聊?”房华伦伫立在游泳池边。
她转身,眨眨眼以除掉眼睛周围的水珠。“不会,我游得很开心。电影演完了?”
“还没。”
“你不去把它看完?”
“我会看完的,但不是现在。”说完他脱掉了身上的毛衣,扔在地上。
“你干嘛脱衣服?”关丽敏奇怪地问道。
“因为我要游泳埃”
“你不是游过了?”
“有规定游过不能再游吗?”他拉开了裤子的拉链,然后脱下长裤。
他穿的是一条黑色三角内裤,紧紧裹住让人难以直视的部位。
在他把手放到内裤的裤腰上时,关丽敏出声:“喂,你不会连那个也要脱吧?”
“我是要脱。”他咧开嘴“这次你真的有眼福了。”说着他迅速脱掉了身上仅存的内裤,一跃而入。
男人的东西原来长那样,让她想到海参——就是那个滑溜溜、长得一副肮脏样的东西。真是恶心又难看。她用力一踢水,向岸边游去。
关丽敏正要爬上岸时,房华伦已经迅速潜近她的身边,刹那间,她感觉到他抓住了自己的腿,然后,搂住了她的腰,将她拉进水里。
她捶打着他结实的胸部,企图挣开他。但是,他强而有力的手臂紧紧地圈住她,一点儿也不肯放松,以至于她的挣扎起不了任何的作用。
“你逃不掉的。”他用双手把她困在池边,一语双关地说。
“你快放开我!”他身体一接近,她就紧张起来。他知道他对她的影响力吗?她觉得他很清楚。“问你一个问题,你诚实回答我,我就放开你。”
“你要问我什么?”
“第一次见到你时,我就被你吸引,你对我是否也有相同的感觉?”
“没有。”她否认,极力想抗拒他慑人的眼神。
“好吧,第一次见面可能没有,但现在你已被我吸引了,对不对?”
“不对。我不知道你怎么会有那种感觉,我可从没对你有好感过。”
房华伦摇头。“不,你正在努力克制对我的好感。”
“你真是不可理喻。”她提高声音,加重语气。
“我不可理喻?那你告诉我,为什么每次我接近你,你总是显得惊慌?”
“我才没有惊慌呢!”
“没有吗?”他说,轻柔的声音显得格外危险。突然他伸手轻抚她的锁骨,温柔得像在**爱人。不只被他碰触到的肌肤发热,她觉得她全身都发烧。她气愤自己无法不对他的触摸起反应。“不要碰我!你真是令人无法忍受,我讨厌你!”
“我第一次听到女人说讨厌我。”他低下头,缩短他们双唇之间的距离。
她瞪大眼睛。“你想做什么?”
“吻你啊!”他慢吞吞的说。
她很快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巴。“你没有权利——”
“吻你吗?其实,我最想要的不是吻,”他的视线攫住她的。“而是跟你**。”
“你、你是个”她太紧张了,脑中突然一片空白,找不到贴切的字眼。
“惹人威、令人发狂、野蛮的人。”他帮她寻找字眼。
“你根本不是人,你猪狗不如。”她一直捂着自己的嘴说话。
“如果我猪狗不如的话,你早就不是处女了。”她曾不小心说溜嘴说她没交过男朋友,那她应该还是处女吧。
关丽敏向来不是一个会轻易脸红的人,但她现在可以清楚地察觉自己颊上已是一片绯红。
“你真的还是处女!”他的眼睛闪闪发亮。
“对啦!我打算一直做处女下去。”
“不好啦,万物讲求的是阴阳调合”
她截断他的话。“你死了那个心,我不会跟你阴阳调合。”她以自己都惊讶的力量推开他,然后快速爬出水面上岸。
她拿起浴袍跑向门口,跑至门口回头一望,房华伦还在池里,以蝶式游到对岸。
接下来的两小时似乎有一辈子那么长,她大部分的时间都躺在阳台的躺椅上,直到天色完全暗了下来。她实在不想下楼去吃晚饭,不想看到那个讨厌鬼,可是她似乎没得选择。
淋浴之后,关丽敏自觉整个人精神恢复许多。
房华伦,我已经恢复了我以前的意志力,你尽管来攻击好了!她自勉地想。
关丽敏下楼,走进厨房。房华伦正在火炉边忙着,他一边搅动着锅里的马铃薯炖肉汤,一边还用另一只手洒胡椒粉。
“晚上吃什么?”关丽敏问。她闻到空气中飘来牛排的香味。
“牛排和马铃薯炖肉汤,希望合你的口味。”房华伦又说“我去挑瓶红酒,你可以帮我摆餐具吗?”
“可以呀。”关丽敏蛮高兴有点事情做。她从橱柜里取出两个盘子和碗摆到餐桌上,然后取出刀叉,工整地将它们排列好。
一切准备好后,他们一同坐下来享受晚餐。
红酒是醇美的,牛排更是可口,鲜嫩多汁。
关丽敏很惊讶酒精的作用,几杯红酒下肚后,她觉得心情松懈了许多。
他们边吃边聊,他告诉她一些自己的事。他从二十岁就开始到世界各地自助旅行,他淘淘不绝地说着他的所见所闻。
“我能说流利的英文、法文、西班牙文和德文,同时还会几种阿拉伯方言及一口不错的日语。”
“你很有语言天分嘛。”她又起一块牛排达到嘴里。“我只会说一种外国语言,就是英文,还讲得不好。”其实只要她别太紧张,他也不那么可恶,像现在这样,跟他闲聊也蛮不错的。
“把你丢到美国,你的英文自然而然就会很流利。”
“这我相信。”她端起酒杯,啜了口酒后放下酒杯。
“还要不要再来一块牛排?”
她朝他甜甜一笑。“不了,我已经饱了。”今晚胃口奇佳,她已吃下两大块牛排、沙拉和炖肉汤。“天哪,你笑了!”他马上便发现自己喜欢看到她的笑容。
她好笑地看着他英俊的脸庞。“你干嘛那么惊讶?”
“因为这是你第一次对我笑。”他不觉嘴角一扬,得意地微笑了。“你本来就很好看,笑起来更好看,你应该要常笑。”
“你又在灌迷汤了。”她脸上的笑容一扫而空。“我可不喜欢听。”
“你喜欢听什么,我可以说给你听。”他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看。
他看她的样子,好像她没穿好衣服。“都不喜欢。”她回避他的注视,别过头去。
“那——谈谈你自己吧。”他突然说。
“我、我没什么可以谈的。”她转头回答。
“你的家人呢?”他找征信社去查她家的状况,但他们没查出来。她在公司似乎从不谈她家里的事。
“我没有家人。”她一点也不想谈的样子。
“你是孤儿?”
“嗯,我父亲早就死了,母亲在我高一时才去世。”她的声音有些晦涩。
“你十六岁就要靠自己生活,一定很辛苦——”他为她感到心痛。
“还好,我高中半工半读,上大学后,我的室友替我出学费和生活费。”她很庆幸有阙幼珍这么一个好朋友,不仅帮她出学费、生活费,而且不要她还。
这个时候,天空开始打雷闪电,房里到处都是闪电造成的影子。
他注意到她紧蹙着眉头。“暴风雨困扰你?”
关丽敏一怔,眨着长长的睫毛。“没有。”竭力不去注意闪电和雷雨。
她是如此地甜美可人,为什么在她眼中,他总可以看到忧伤呢?他企盼她能信任他,并将她所不愿吐露的秘密告诉他。
“你会下西洋棋吗?”其实他知道她会。征信社查不出她家的事,但查出了她上的大学,还有参加的社团。
“什么喔,西洋棋,我会。”
“要不要下一局?”他已经在书房摆好棋盘了。
“好埃”反正也没别的事可做。
他站起身带她走进书房。看到桌子上摆着的棋子时,她发出一声惊呼,立刻忘了窗外的疾风骤雨、闪电雷鸣。
“太精巧了!”她拿起用白色大理石雕成的国王亚瑟,再拿起王后。“珍妮维,棋士是蓝斯洛主教,梅林啊,卡梅乐。”她拿起城堡放在掌中把玩。“好久没下了。”
“你下白的。”他在黑色棋子的那一边坐了下来。“我下棋,如果没有奖励,就提不起劲。”
“输的人要被弹耳朵。”
“我们又不是小孩子,这样吧,输的人要答应赢的人任何的要求。”
“你可能会失去这栋豪宅。”
他挑高一边的眉。“你好像以为你一定赢?”
她昂起下巴。“我大学时是西洋棋社的社长,而且夺过大专杯冠军。”
十分钟后,关丽敏再也听不见雨声、雷声。她只注意到房华伦的棋艺有多高明,注意到他移动棋子的手指有多优美、修长。在他的小指上,他戴了一个图案奇特的金戒指。看着它,她想到下午在游泳池的事
老天,她在想什么啊,输掉的话可不好玩。她急忙收回失散的精神。
房华伦很高兴棋逢敌手。她的每一步都经过审慎的思考,既不莽撞进攻,也不轻易放弃一兵一卒。他欣赏她的机智、坚强、固执和敏捷。这些特点使得她的美更加吸引人。
“将军。”他平静地说,并听见她轻喘了一口气。
“该死,我该看出你会走这步”
关丽敏蹙起眉头,嘟起了嘴,无意中流露出来的这副小女人神情,今房华伦内心不觉一阵激荡。
天啊,她真是个可人儿,此时此刻他是多么渴望能拥她入怀。
“你能不能退回去?”
“不能。”他往后靠在椅背上,并翘起二郎腿,看起来十分得意。“我赢了,你要答应我的要求喔。”
他会要求什么,她还会不知道吗?“谁说你赢了,我们只下了一盘,还有两盘。”她赖皮地说“不过另外两盘,改天再下,我好困,我要去睡觉了。”说完她起身走向门口。
房华伦看着关丽敏的背影,一副被催眠的样子。还以为今晚可以赢到一场欢爱
回到房间之后,关丽敏脱掉毛衣、长裤,换上睡衣。
当闪电不断地从个照射进来,她不禁恐慌地紧抓衣襟。
她没有告诉房华伦实话。由于一段不愉快的记忆,她变得很怕暴风雨夜。在她的眼里看来,在那闪电惨白光线劈下时,一切物体似乎都成了一具具的骷髅,直逼她而来,当闪电消失后,她心脏才没那么紧缩。
风吹起窗帘,窗户嘎嘎作响。她走向窗户想关窗,突然她看到窗外有样东西在瞪着她。她尖叫一声,转身便跑。
她拉开门,一跑,便撞进房华伦的怀中。本能的,她紧紧搂住他的脖子。
“发生了什么事?”他可以感受到她呼出的气息,闻得到她身上的香味,和她丝质睡衣下柔软的胸部。
“窗、窗户外面有那个”现在太晚了,她不敢说出那个字。
他将她挪到旁边,走向窗户。“你眼花了,我什么也没看到。”他关上窗户,并拉上窗帘。
“我眼睛好得很,我真的有看到两个眼睛瞪着我。”
“这世上没有妖魔鬼怪。”他转身看着她。“你看到的可能只是松鼠。”
“不是松鼠,你去外面巡一下好不好?”
房发伦没有回答。因为他的眼睛不再凝注在她的脸上,而是徐徐览遍她的身子。她蓦然领悟到自己只穿件单薄的睡衣,而且他们离得有多近。
“你实在是个很诱人的女人。”他嗄哑地低声说。
关丽敏听到自己的呼吸声,重得像个气喘患者。他的手伸过来,她像木头人一般,眼睛盯着他,一动也不能动。
当他拥住她时,在她内心深处的一个角落,崩落了。
这太疯狂了!他的吸引力再强,她也应该抗拒,不能忘记他是花花公子,不能忘记他有多可恶可是她的目光焦点凝聚在他唇上,眼见他的唇一寸寸逼近,她却什么也无法做,只有在两唇相接前的一刹那,发出一声垂死般的低吟,算是抗拒过了,也算对她的理智有个交代。
他轻柔地吻她,挑逗她回吻。
他的吻竟是那么震撼她禁不起诱惑敢开樱唇,他温热的舌立时探进,饥渴地、狂暴地吻她。
从她体内深处激发出一种她从不熟悉的热情,此刻非常地强烈。
他咬她的耳朵“我们上床吧。”
这句话唤醒了她。她到底在做什么?居然让房华伦碰她。
“不要!”她使出吃奶的力气推开他。
他的表情愕然,伸手想把她拉回怀里。
“别碰我,否则我会像打蚊子一样打你。”她举手像要打他。
他看到她的防卫姿势,挑眉轻笑。“前一分钟你还很喜欢我碰你。”
她涨红脸,感觉像被捉奸在床。“我承认你的吻很棒,你对我有某种吸引力,可是那不至于令我失去理智。现在请你离开我的房间。”
静静地,未发一言,他绕过她,走了出去。
关丽敏重重地倚在已关起的门上。
她真希望能说服自己刚刚是一场梦。房华伦没有到她的房间,没有给她那么一记激情的吻。但她的理智不容许她逃避她所犯下的错误。刚刚之所以会发生那样的事,是她自己不好。她不该没看清楚就被吓得神志不清,对他投怀送抱。她刚刚的样子,是男人都会占她便宜。
噢,她是怎么了?为什么她没有挣扎、没有抵抗,她什么都没做,完全任他吻她,甚至碰她胸部。而且要是他没有说出那句话,而是直接把她推到床上,她说不定会傻傻地跟他**。
多可怕的事,跟一个她才认识一天的男人上床。
关丽敏咬着自己的嘴唇。她心里明白自己怎么会这样,像她对他承认的,自己是愈来愈受他吸引了,但是她如果容许自己陷下去,那她一定是疯了。她严厉地警告自己。
虽然只剩下明天一天,她也要赶快筑起防火墙,阻挡住自己失控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