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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风.你有话跟我说,那要说快一点,因为我还得帮小凌算账,否则她真的会跟我绝交。”
罗志新回到原先的座位,望着斜靠在沙发椅背上的严浩风,那优雅从容的神态,让他不禁想起刚刚他对凌心浓的举动,顿时有趣地扬起嘴角。
“哦,那你会做报表了吗?”看到罗志新饶富兴味的眼神与笑容,严浩风心头微震,但表面仍不动声色。
“还要研究。”罗志新一张脸立刻变成苦瓜,这提醒了他,最好快点听完严浩风要跟他说的话。
“阿新,凌师傅跟你绝交,你为什么会惨了?”见罗志新瞬间愁眉苦脸,严浩风不禁莞尔,罗志新显然非常在意凌心浓。
据他对罗志新的了解,凌心浓根本就不是罗志新喜欢的那型——也不是他会喜欢的,严浩风在心头悄悄补上一句。
“当然惨哕!她若跟我绝交,我就再也吃不到她的私房菜,而且我妹肯定会因此狠狠修理我一顿,你也知道我妹很凶的,偏偏小凌是她的偶像,害我光想就心惊胆跳。”
“你妹像匹胭脂马,胭脂马可不是人人都能驾驭的,就像凌师傅,我看她也是一匹胭脂马。”
严浩风微扬起嘴角,只要一想到凌心浓,脑海就不由自主浮现她在他身下扭摆腰肢、娇喘吟哦的激情画面,光用想的就浑身发热。
“小凌?哈哈!你说我妹是胭脂马,这我承认,可小凌绝对不是胭脂马,她只是很有原则,加上从小生长环境的影响,你别看她外表一副男人样,其实她内心是非常小女人的。”罗志新好笑地摇头反驳。
“小女人?以这几次跟她的接触看来,她根本就是标准的男人婆,浑身上下没有半点女人味,脾气又臭又硬,个性倔强又固执,说话更是硬邦邦,一点都不可爱。”严浩风不以为然地说出自己的看法。
事实上,到现在他仍是不懂自己为何与她发生关系,该死的是,那夜的销魂令他意犹末尽,若非她太疲累而昏睡过去,他不会只爱她一回,而是啧!他真的疯了!
她根本就不是他喜欢的类型,加上该死的脾气,常常把他气得七窍生烟,偏偏看见她撞到桌角,他居然担心地将她抱在怀中,怕她受到重大伤害,他厚!他肯定是疯了!
“哇,你还真是了解她,但那只是外在假象,事实上,她可以说是我见过的女人中,最具有中国传统美德的,如果不是对她完全没有来电的感觉,我绝对会娶她当老婆。”罗志新老实地说。
“是吗?玩女人玩了这么多年,我看女人的眼光应该不会错。”
严浩风暗暗惊诧,他没想到罗志新居然曾经动过想要娶凌心浓为妻的念头。若非罗志新对她没有心动的感觉,她极有可能会嫁给他毕竟罗家财大势大,而罗志新也相貌堂堂,人亦高大英挺,只要稍有脑袋的女人都会败倒在他的西装裤下一想到这儿,他的胸口突然有股不是滋味的感觉。
“别的女人我不敢说,但你看小凌绝对是看走眼,她会这样其实是受到家庭环境的影响,因为凌伯母身体不好,所以年纪很大才生下小凌,结果生下小凌之后,凌伯母的身体变得更差,于是凌伯伯从军队退休,开了快乐小陛。”
罗志新对凌心浓的家庭背景了如指掌。
“小凌从小就跟在凌伯伯身边学习料理,并非只是要继承快乐小陛,最主要还是想要照顾卧病在床的母亲。快乐小陛的生意虽然很好,但所赚来的钱加上凌伯伯的退休金,勉强只能支付凌伯母庞大的医药费,所以在凌伯母病逝之前,凌家过得非常清苦,偏偏凌伯伯又非常有骨气,从不接受人家的帮忙。”
罗志新说到这里,叹了一口气“所以小凌明明是个女孩子,却被当成男孩养育,当同龄女生都在玩乐的时候,她却是在厨房或母亲病床前度过。我记得大学毕业那天,我们硬拖着她去参加毕业舞会,所有女生都穿着美丽的衣裳,她却是一身简单的t恤、牛仔裤,我妹要借她漂亮的礼服,她怎么也不肯,更别说是拿钱帮助她了,她死也不会收的!”
罗志新回忆着往事“凌伯伯过世后,她咬牙独自苦撑快乐小陛,如果她不表现得像个男人婆,恐怕早就倒下了,但她内心仍是有小女人纤细敏感的一面。譬如,我很不喜欢吃胡萝卜,但我有夜盲症,小凌知道后,常常挖空心思做出让我接受并爱上胡萝卜的料理,还把料理食谱写给我家厨师,要他们煮给我吃,让我的夜盲症改善很多。
“她是那种关心不会表现在嘴巴上,只会默默去做的女人,对我这样的同学,她都能做到这种程度,更何况是未来的老公?
所以我妹老是要我把小凌娶回家给她当大嫂,只可惜我对小凌真的没有来电的感觉,否则”
罗志新说到后头,还是觉得非常可惜。
严浩风沉默了,他没有想到会从罗志新口中听见凌心浓的过去,尽管如此,此时的他仍无法确定自己的心意,虽然已跟她发生关系,但是对于两人更进一步的发展,他仍是连想都没有想过。
“对了,阿风,我倒是觉得你对小凌好像很有意思。”罗志新突然开口,刚刚严浩风对凌心浓不自觉的温柔举动,他可是在旁边看得清清楚楚。
严浩风吓了一跳,连忙揶揄地回道:“阿新,别说这么可笑的话,你应该知道我对女人的品味有多高,就算凌师傅真的像你说的具有中国传统美德,女人还是要像个女人”
罗志新闻言正要开口,目光却看见不知何时已来到严浩风身后的凌心浓,发现她的脸色赫然惨白,忙朝尚未察觉的严浩风猛使眼色。
“而凌师傅非但脸蛋不漂亮,身材也很抱歉,就连说话嗓音都不好听,晚上抱在怀里,若没开灯,搞不好还以为自己抱着个男人,光想就觉得倒胃口,更别提她的个性根本没有男人受得了,一点都不可爱”
“没想到严总裁也会像个三姑六婆在背后道人长短。”凌心浓再也听不下去,忍不住开口,以避免听见更残忍的话语,一颗心却像被利刃刺穿般。
但她根本就不该心痛,因为这个男人确实如她所想,根本一点都不喜欢她!
尽管上个星期跟她发生关系,她早该知道他应该是酒后乱性,为什么听见这番话语,她的心仍是被刺痛了?
闻言,严浩风一惊,猛地转过头,迎上凌心浓冰冷的眼瞳,他的心顿时沉重地直往下坠“我”
他应该要说些什么,应该要道歉,可看见她眼底一闪而过的伤痛,他的心立刻就被揪痛,痛得说不出话来。
“小凌,那个”罗志新忙站起身,都怪他不好,干嘛想纠正严浩风对凌心浓错误的看法,这下弄巧成拙,她肯定被严浩风那些恶毒的话语给刺伤了。
“阿新,我帮你跟严总裁炒了什锦面,我想你们应该肚子饿了趁热吃,厨房现在很忙,我先回去了。”凌心浓别过脸,走到罗志新身边,将手上端着的两盘炒面全都递给他,立刻转身走回厨房。
“小凌”罗志新无言地看着手上犹冒着香气的两盘什锦炒面,再也忍不住自责地叹气“唉!怎么会被她听见?真是要命!”
严浩风缓缓转过头,终于盼白罗志新为何会对凌心浓如此赞赏,即使听见他那番恶毒的话语,她仍然没将为他准备的炒面收走,天晓得她就算把炒面倒在他头上都不过分。
天知道他根本就不想让她听见那些恶毒的话语,尤其是,那些恶毒的话语绝大部分都是违心之论。
因为他很喜欢抱她的感觉,而且碰到她的身体,他一点都不倒胃口,甚至马上起了生理反应,而跟她欢爱的感觉,也销魂得令他回味不已结果,他却让她听见那些恶毒的话语该死!
严浩风暗暗低咒,他从来没有后悔的感觉,但现在的他的确非常后悔,后悔到好想收回那些恶毒的话语,甚至想要痛扁自己,即使他从来不曾想要追求她,他也不该说出这种恶毒的话语刺伤她思及此,他倏地站起身。“阿新,你坐÷下。”
“你要去哪里?”罗志新错愕地看着严浩风往厨房走去,他想要做什么?
“我去厨房跟她道歉。”
“什么?”罗志新再次错愕地惊叫,他有没有听错?一向高傲自大的严浩风居然要去厨房跟凌心浓道歉?
虽然他说的话是很恶毒、很伤人没错,但曾被他恶毒话语伤过的人,凌心浓不是第一个,当然也不是唯一一个,包括他有兴趣的女人,他都不曾道过歉,更何况是对他不喜欢的女人,那更是不可能的事情天呀!外面一定开始下起红雨了!
“凌师傅非但脸蛋不漂亮,身材也很抱歉,就连说话嗓音都不好听,晚上抱在怀里,若没开灯,搞不好还以为自己抱着男人,光想就觉得倒胃口,更别提她的个性根本没有男人受得了,一点都不可爱”
凌心浓面无表情地将高丽菜切成丝状,脑海却不由自主地想起严浩风刚刚说的话,即使已回到她所熟悉的厨房,她的心仍然好痛好痛。
她知道他不喜欢她,却没想到他竟是如此的鄙视她,从脸蛋、身材到个性,无不令他倒足胃口。
但最令她无法理解的是,她居然会被他对她的看法给刺痛了心。
他不是第一个批评她外表和个性的人,当然也不是说话最伤人的,从她开始听得懂何谓伤人的话语之后,她从来不曾把那些话放在心上,甚至总是当成笑话,结果她的心却在听见他说的那些话之后,狠狠被刺痛,这到底怎么回事?
是因为他跟她发生了关系,所以她才会如此在意吗?还是她真的喜欢上他了?
“凌师傅,消夜准备好了吗?”突地,一名少爷走进厨房问道。
“好了,你可以进来把消夜端出去了。”
“凌师傅,今天消夜吃什么?”何真快步走到凌心浓身旁。
“炒面跟紫菜蛋花汤,你端炒面,汤锅我来帮你端。”凌心浓瞄了一眼流理台上烹煮高汤专用的大锅子,边说边要伸手端汤。
“不用啦!凌师傅,这是我们少爷的工作,我来就好。”何真抓住凌心浓的手,制止她的帮忙。
“汤锅很重也很烫,你端可能会烫伤,还是让我来帮你吧!”
凌心浓担心地说明,无奈少爷仍是抓着她的手。
“凌师傅,你不用担心,我会拿抹布”
“你们在做什么?”严浩风走进厨房,冷声看着何真握着凌心浓的手,两人身子靠得非常近,感觉极其亲密,让他不禁深觉刺目地微眯起眼睛,快步走到他们身旁。
“总、总裁”何真转过头,看见严浩风的身影,顿时惊诧得说不出话来,抓住凌心浓的手自然也忘记要放开。
“还不放开凌师傅的手!这里是厨房,可不是包厢。”严浩风沉下脸,若非碍于身份,他早就把何真的手扯开了!居然当着他的面还不想放开凌心浓的手,让他莫名地感觉抓狂。
“是,总裁,我马上放开。”何真吓了一跳,惊慌失措地放开凌心浓的手。
“立刻给我出去!”严浩风冷声斥道。
“是的,总裁。”何真吓得转身离开厨房,连消夜也忘记端了。
“何真,等”凌心浓皱眉想要叫住何真,孰料严浩风像阵风似地挡在她面前,粗鲁地拽住她的双臂,也截断她的话语。
“你叫他做什么?这里是厨房,是工作场所,可不是你们谈情说爱的地方。”严浩风气恼地斥责,亏他特地来跟她道歉,结果却让他撞见她跟男人在厨房卿卿我我。
“严总裁,你是不是又疯了?谁会在厨房谈情说爱?何领班只是来端消夜,莫名其妙!”凌心浓想要甩开严浩风的手,无奈他的力气在她之上,让她只能气恼地驳斥他荒谬不实的指控。
“端消夜?我明明看见他握着你的手,难道你的手是消夜吗?
我看你也一副被握得很开心的样子,你也不想想你年纪比他大多少,想要搞姐弟恋是吗?”
严浩风气恼地指控,他可是亲眼所见,而非无的放矢。
“那是我要帮他端装汤的大锅子,他不要我端,才会抓住我的手,什么我让他握得很开心?严浩风,你是不是有毛病啊?堂堂大总裁不在外面喝酒玩女人,跑到厨房来找我麻烦,你到底想做什么?还是,你刚刚羞辱我羞辱得不过瘾,所以特地再来羞辱我一顿是不是?”
凌心浓火大地仰头瞪着严浩风,一想到他刚刚说的话,她的心就又痛又乱,压根不想再看见他,偏偏他还跑来继续找碴。
“我”严浩风顿时无言,随即暗自咒骂,他到底在做什么?他不是要来跟她道歉的吗?结果看见何真握住她的手,他就控制不住地发火,天晓得他根本没有资格发火,也没有立场可以发火。
“严总裁,如果你不是要来侮辱我的话,那就请你立刻出去,我还有很多工作要做。”凌心浓再次用力想要抽回手,孰料严浩风仍是不肯松开,让她气恼地大叫:“请你放开我,严总裁。”
“我有话要跟你说。”严浩风紧抿住唇瓣,他应该要放开手,但他莫名地不想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