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中文网 www.19zw.com,最快更新魔女天娇美人志 !
第九集第四章宫主邀约
方晴云夫妇听得怪婆婆的说话,自无异议。
次日怪婆婆与雁影门借来了历册,查明五日后十月十五,正是黄道吉日,遂召唤罗开到房间来,把婚礼一事告诉了他。
罗开见怪婆婆与方家已商议停当,虽觉事情仓促,已再难出言反对,当即点头答允。况且此桩婚事,罗开原已提出在先,现在迟办早办,也不重要了。
怪婆婆同时提出,只因距离婚期短促,一时无法广发请柬,邀请天下群雄到会,还好少林、武当、峨嵋等大派正在雁影门,不妨同邀至凌云庄去,好让婚事办得高高兴兴,不致寒抖抖的,显得冷冷清清。
白瑞雪和方晴云同声赞成。当日,便由怪婆婆和方晴云以主人家身分,与各门各派送出喜讯。
群雄听见,纷纷与罗开道喜祝贺,雁影门内立时喜气洋洋,与昨日剑拔弩张的情景,真个大相迳庭,不啻云泥。
紫嫣雩骤闻得这个消息,虽感诧异,仍携同四大灵王向罗开道喜。而最高兴的人,却是李展和胡飞鹏二人,好比是自己办婚事似的。
而四个未来新娘子,这时却躲在房间里,不敢踏出房门半步。
施总管和傲倚琳闻讯,马上向怪婆婆提出,希望罗开的婚礼能在雁影门举行,无须匆匆忙忙赶回凌云庄,耗费时间。
怪婆婆见二人真诚恳挚,本想答应,随即被方晴云从旁婉转推拒,只道不好打扰,况且此处距离杭州不远,往返也不用多时。
施总管无奈,也不便勉强。其实方晴云不肯在此举行婚事,实是另有原因。方晴云虽是武林中人,却不同一般武夫,自小为人聪俊,广览诗书,想起“雁影分飞”这一句,是比喻两相离别之意,而此处名唤“雁影门”若在这里筹办婚礼,实是大大的不吉利,因此出言反对。
另一方面,白瑞雪着小金先行快马赶回杭州,通知白家总管田璜,好为罗开准备婚礼事宜。小金不敢延宕,马上起程。
午末未初,罗开等人与众群雄先后离开雁影门。少林、武当、峨嵋、衡山、嵩山、崑仑及一些应邀的帮派,均一同起程前往凌云庄。
而李展因帮中有事,必须亲自前往办理,遂与施亮和帮众自行离去,只有赤刀门门主胡飞鹏、小瀛州伏家遗孤伏霜云二人与大队同行。
一行百多人回到凌云庄,小金、史通明、唐贵、何家姊妹等人已在门外迎接。
皆因凌云庄增建的房屋尚未竣工,一时来了百多人,安置群雄入住的问题,实是教人相当头痛。
白瑞雪无法可思,只得把凌霄阁、凌波阁、凌虚阁腾出,好让群雄入住。而原先入住各楼的人,只得暂时迁至凌云阁和凌风阁去,再行从新分配。
婚礼是人生的大事,不论皇室侯门,平民百性,均要遵循传统的习惯,这是少不了的。只有武林中人,一般都较为随便。当然,不是人人如此,大多仍会依循习俗的六礼,如议婚、纳采、问名、纳币、请期、亲迎等事而行。
而男女双方下了“细帖子”择定黄道吉日后,新郎新娘便不能再见面,直到完婚之日为止。便因为这样,四位未来新娘子,只得移居凌风阁,远离罗开的居所凌云阁。
在白瑞雪的安排下,凌风阁除了四位新娘外,洛姬主仆、何家姊妹、曲依韵、伏霜云、怪婆婆等人,全都搬了进去,而男性却集中在凌云庄其他楼房。
再说紫府仙宫宫主紫嫣雩,她回到杭州后,便已返回自己杭州的居所烟湖居,并没有入住凌云庄。若非这样,她和众女本存有嫌隙,要是大家同处一起,见面时又不知会闹出什么事端来。
凌霄阁的大厅上,一时群雄汇聚,四周闹哄哄一片,真个好不热闹。而庄内十多名武师,却不住来回走动,递茶送酒,忙得不可开交。
罗开一返回凌云庄,自是忙于招呼众群雄,方晴云、上官柳、笑和尚等也从旁帮忙。而筹办婚礼的事情,全都交由白瑞雪和田璜代为处理。
田璜的办事能力,真个殊不简单,次日一早,便已带同四个“盖头”来到凌云庄。所谓“盖头”是指说亲的媒人。当时的媒人共分有几个等级,而“盖头”是属上等,专门为官家贵族,富豪大贾等说媒。虽然罗开和四女早已认识,按理是无需媒人说亲,但遵循大婚的礼习,媒人还是少不了的。
而凌云庄庄主大婚的喜讯,没想在一日间,竟已在江南传了出去。
罗开前时在武林大会上,力救诸派掌门,解去一场武林浩劫,又在陆家庄大大露脸,光是这两起轰动武林的大事,凌云庄庄主罗开这名字,早已在江湖乘时崛起。
当天午时刚过,武林人士的贺礼,陆续流水价送来。
田璜眼见贺礼越来越多,本来贺礼多却是一件好事,然在田璜心里,不由发愁起来,当下与白瑞雪商量,道:“光看眼前的贺礼,恐怕大婚当日,来宾决计不会少,大小姐你看如何是好?”
白瑞雪道:“田叔叔你是担心人手问题?”
田璜摇头道:“这问题倒是其次,大可多雇人手来帮忙,而我担心的,却是地方的问题。”略一沉吟,又道:“若是只得一二百人,凌霄阁还能应付,就是再多一倍人,也不成问题,就是怕大婚之日,来宾不只这数目,难道到时要赶人回去不成!”
白瑞雪听后,觉得田璜的顾虑不无道理,也不禁犯愁起来,沉思一会,徐徐说道:“有一个方法,但不知能否可行。”
田璜道:“大小姐不妨说说看。”
白瑞雪道:“庄前花园有片空地,占地甚广,可否在该处盖上帐棚,权时变通。”
田璜摇头道:“若在五六月天时,这方法不失为权宜之策,但目下正值仲冬,寒风砭骨,且在这大雪纷飞的时节,这办法决计行不通!”
白瑞雪摇头长叹:“要是庄外新盖的房子竣工,现在便无须为此事而愁了。”
田璜听了这话,忽地计上心头,拍腿道:“有了,庄外的房子虽然尚未完全落成,但屋瓦已经盖上,只欠内部粉饰,屋里大厅本就为招呼武林人士而设,过千人也容得下来。现大可多派人手,只把大厅砖泥木块清理干净,再购置椅桌家具便行了,大小姐认为此法如何?”
白瑞雪笑道:“既无他法只好如此,立即从速办理就是。”
二人商量停当,田璜马上前去办理。
到得黄昏,紫嫣雩也派遣龟灵王前来送上贺礼,罗开亲迎接过,小金连随在旁送上红包作回礼。
罗开招呼龟灵王坐下,并多谢他和紫嫣雩出手相助,化解自己一场不白之冤。
二人客套一会,只听龟灵王突然道:“宫主仍有说话交托属下,务必要我亲自与庄主说,却是有关岳都的消息。”
罗开听得此话,立时精神一振,连忙问道:“这便好了,不知是什么消息?承蒙见告。”
龟灵王缓缓道:“皆因事关重大,宫主恐怕走了消息,其中详细情形,却没有与属下说。宫主嘱咐,要是罗庄主若能抽空,可到敝处烟湖居一叙,到时宫主自会与庄主说明。”接着把烟湖居的地址告诉了罗开。
罗想,还有两天便是大婚的日子,届时定必诸多琐事缠身,倒不如现在便与他同去,来回也不耽误多少时间,当下站起身道:“既是这样,罗某现在便和先生前去。”
龟灵王也随即站起,说道:“好,罗庄主早一日知晓详情,便可早一日安排。”
罗开交付上官柳代为招呼客人,并叫小金过来,说有要事必须外出,着他通知白瑞雪一声,便和龟灵王出庄去了。
凌云庄外依然皓雪不息,西湖水面虽未结冰,加上夜幕将临,游人稀少,往常载客的船只,已然片帆不见,船家们全都躲避风雪去了。
二人无船可乘,只好展开轻功,绕道西湖南岸,迳往清波门方向而去。
来到烟湖居,红霞渐隐,暮色苍茫。龟灵王领引着罗开,走过屋前的院庭,进入,便见数名身穿灰衣的汉子分站两旁,一见二人进来,齐齐躬身行礼。
龟灵王叫来一名大汉,着他进内通知宫主,回头招呼罗开在厅上坐下,自己却在下首相陪,接着仆人奉上茶点。
过了一会,只听步履声响,紫嫣雩已袅袅婷婷从内间走了出来,丫鬟晓雨却紧紧跟随身旁。{}
紫嫣雩身穿一件雪白色宫装,绣带飘飘,更显她雍容华贵,端庄。在烛影?煜拢缣遥槛烨啻洹b蘅醋潘膴菹勺耍挥傻靡部闯樟恕?br>
但见紫嫣雩迎了上来,含笑道:“原来是罗庄主,今日惠然驾临敝处,小女子实感光宠。”
罗开回过神来,并与龟灵王站身而起,揖道:“罗开见过宫主。”
紫嫣雩还了一礼,檀口微张,说道:“罗庄主不必多礼!”话声清脆动听,荡人心神。
龟灵王见宫主已到,遂向罗开抱了抱拳,说了两句客套话,回身退了出去。
二人坐定,只见紫嫣雩冁然一笑,说道:“罗庄主大婚日期将近,真是可喜可贺。”
罗开道:“多谢宫主。”
紫嫣雩微微一笑:“你我已有数面之缘,彼此也曾两次携手退敌,该算不上外人了,怎地还如此生分,罗庄主总是宫主前,宫主后的叫,好不碍耳,打后便叫我名字嫣雩吧。”
罗开听得不由一愕,心想这女子当真胆大无讳,竟闯开脸皮说出这等话儿,瞧来昭宜公主与她相比,恐怕大有不如!当下说道:“不敢,宫主乃一大门派之主,罗某怎敢有失礼数,直呼宫主的名字,倘让外人听入耳里,莫教人误会,有损宫主的声誉。”
紫嫣雩俏脸一沉,随即淡然笑道:“没想罗庄主竟如此为小女子着想,先在此谢过。但我素来性子随便,直来独断独行,从不受世俗影响,但既然罗庄主这么多顾忌,小女子也不敢勉强。”
刚才紫嫣雩的说话,虽是有点放诞风流,踰越礼教,其实也算不上什么。况且武林中人,向来对世俗礼仪教化,大多不甚顾忌。但当时罗开乍听之下,不知是对她心存戒备,还是因她身分使然,随即把对方的热情全然推却。
罗开不禁思前想后,想起她两番出手帮忙,光是为自己洗脱罪名这一项,已是难以回报,俗语有云:“一饭之德必偿,睚眦之怨必报。”罗开并非量小气窄之人,小仇小怨,他还不致计较,若一旦受人恩惠,不论大小,总是耿耿于怀。他想到这里,不免有点儿后悔起来,实是不该这样丢人家颜脸。
紫嫣雩似乎并不放在心上,依然笑齿瑳瑳,顿使罗开减去几分内疚。
只见紫嫣雩向身旁的晓雨道:“通知下去摆设酒菜。”晓雨忙令命而去。
罗开来烟湖居,主要是问明岳都的下落,当下开门见山,问道:“听闻宫主已有那岳都的消息,不知能否见告?”
紫嫣雩点了点头,向守在厅门的灰衣大汉道:“你们都退出去,没我召唤,一概不准进来。”
待得众人退下,紫嫣雩徐徐道:“小女子得知岳都北上,已派人沿路追去,看看可有二人的踪迹,相信在这数日间,或许会有消息回来。”
罗开听得眉头大皱,心想道:“原来她只是刚开始行动,并非有什么真实情报,她叫我来此,究竟是为了什么事?”一想及此,不禁起了戒备之心。
紫嫣雩见他默然不语,脸现蹙容,便知晓他心里想什么,遂微微笑道:“罗庄主心里必定在骂我了,说我还没得岳都的下落,便急巴巴派人通知你。”
罗开淡淡一笑,却没有开口说话,心想你知道便好了。
紫嫣雩续道:“罗庄主不用失望,待小女子把话说完,再骂我也不迟。”
罗开听见心中一喜,神色渐宽。
便在这时,晓雨领着数个丫鬟进来,人人手上捧着酒菜,不消片刻功夫,一桌异常精美的酒菜,已放在二人眼前。
晓雨为二人斟上了酒,退回紫嫣雩身旁,垂手静立。
紫嫣雩道:“来,小女子先敬罗庄主一杯。”
罗开连随举起酒杯,先把唇舔了舔杯中美酒,顿时一阵酒香扑鼻而来,正是紫府仙宫自酿的“醴泉”罗开不禁连声大赞好酒,方仰首一饮而尽。
其实罗开这样做,正要看看酒里是否有毒。
二人放下酒杯,只听紫嫣雩说道:“昨天小女子刚回来不久,湘王突然派人召见,罗庄主你可知是什么事吗?”罗开见她存心卖关子,只有摇了摇头,示意不知道。
紫嫣雩问道:“罗庄主可知道皇太孙朱允炆这人?”
罗开点头道:“宫主所说的朱允炆,便是懿文太子的第二子吧。”
紫嫣雩道:“正是此人,自从太子薨逝,朱允炆深得朱元璋宠爱,把他立为皇太孙,大有把皇位传给他之意。”
罗开道:“这件事罗某也听人说过,但这些朝中之事,素来就人云亦云,孰真孰假,罗某便不得而知了。”
紫嫣雩微笑道:“这件事千真万确,朱元璋有意传位给朱允炆,朝中上下可说无人不知,便因为这样,众王子自是心中不满,尤其远在北方的燕王,他手持重大兵权,功勋无数,自当然心中不忿。”
罗开点头道:“这个燕王,便是四王子朱棣了,他的事迹,罗某也闻之不少。据知他现时镇守前朝旧都,听说此人雄武有谋,在诸王子之中,算是最厉害的一个。”
紫嫣雩道:“正是这人。再说那个朱允炆,他知道在众王子环伺下,便是登上了皇位,恐怕也难坐得安稳,为求稳固实力,据说近几年间,他早以不停在外招贤纳士,罗集武林高手,其中有一伙人来自天竺,计有数百人之众,自称是天竺日火教。”
罗开一听见“日火教”这三个字,顿时“呀”的一声,说道:“日火教?岂不是岳都的本派,听说在五十年前,日火教曾在中土创立支教,当时中土支教的教主,便是岳都本人,后因此教多行不善,为各派联手所灭,而岳都也同时失去踪影。不想此人劣性不改,教导出来的徒弟,也是些没行止之徒,尽是做着坏事。”
紫嫣雩笑道:“罗庄主知道的事情倒也不少,小女子还没说出来,庄主已全都知道了。”
罗开颔首一笑:“这等事情,相信知道的人不会少,这有什么稀奇!刚才宫主说天竺日火教来了中土,现为朱允炆所用,莫非这事与岳都有什么关连?”
紫嫣雩道:“不错,湘王朱柏受朱元璋委任,统率血燕门,以作监视收罗武林人士,其手下自是线眼不少,况且他对朱允炆本就不满,早已派人监视他的一举一动,怕他皇位仍未坐上,便已强横坐大起来,到时要对付他,可就不容易了。”
罗开听得不住点头,只听紫嫣雩续道:“我刚从湘王口里得知,今趟日火教派来中土的头领,名叫史多巴,今次他们前来中土,是希望得到朱允炆的帮助,打算在此从新创立支教,还有另一个原因,便是追寻叛徒岳都的下落。”
罗开沉思半晌,接着道:“原来日火教来中土,主要是捉拿岳都,无怪岳都得知此消息,便即隐藏潜逃起来,但他又为何要北上前去顺天,莫非另有什么事?”
紫嫣雩道:“今日我邀请庄主来此,便是要说这件事。当我知道日火教重来中土后,不由令我想到岳都的意图。岳都今趟突然赶赴顺天,显然已知晓日火教之事,而顺天乃燕王的封地,罗庄主是聪明人,不用我说,相信你己猜到三分了吧。”
罗开眉头一立,喜道:“宫主是说,岳都是到顺天投效燕王?”
紫嫣雩点头道:“燕王毕竟是朱元璋最赏识的儿子,且又手握兵权,朱允炆唯一最顾忌的人,便是燕王一人,实不敢轻易得罪他。倘若岳都受到燕王庇护,日火教想要捉拿对付他,恐怕并不容易。而岳都也知道,若在江湖上左匿右藏,早晚会给日火教找着,而最佳的方法,当然寻得一株大树遮阴,这才是上策。只是岳都前时和湘王反了脸皮,碍着身分,自不会再吃回头草,环顾能和朱允炆抗衡的人,便只有燕王一人了。”
罗开奇道:“岳都此举只是一厢情愿而已,但燕王真会收容他么?”
紫嫣雩道:“只要岳都肯说出与日火教的关系,燕王必定会答应他,加上他武功极高,而且又有一身古怪本领,燕王要和朱允炆对抗,又怎会轻易放过这样的人物。”
罗开想想也觉得有理,紫嫣雩又道:“不管怎样,今次岳都北上,必定会和燕王有关,罗庄主只要赶往顺天,从旁监视燕王的举动,必然会有岳都的线索。”
罗开点头道:“我一直为着如何才能找到岳都的事而头痛,要知此人不但武功了得,加上他的易容术,要擒拿他实是不易,现在得知此事,不啻是天大的喜讯。再说,宫主一而再,再而三的帮助罗开,实不知如何多谢宫主才好,请受罗开一礼。”说着站起身来,深深一辑。
紫嫣雩连忙还礼:“罗庄主不用客气。”
二人从新坐下,紫嫣雩招呼罗开起筷,晓雨不住在旁斟酒侍候,边吃边谈,倒也舒心畅怀。
正当罗开酒足饭饱的当儿,倏地顿感不妥,脑袋里忽地感到一阵微晕,他心里一惊,暗暗运行真气,却无中毒征状,可是脑袋却越来越重,竟有些昏昏欲睡之意。心想道:“莫非中了迷药不成!但我每当酒菜入口,均有探试过食物是否有毒,却一无发现,这到底是什么原故。”
罗开不敢露出半点颜色,依然和紫嫣雩谈笑自若,有说有笑。他已相当肯定,自己已经着了人家道儿,脑里不住筹思对策,旋即心生一计,突然佯作惊讶,颤着声音说道:“宫主,你你”他说到这里,忽地脑袋向下一垂,听得“咚”一声响,罗开已趴在桌面上,佯作昏晕过去。
果如罗开所料,当他一倒下来,便听得紫嫣雩接连叫了他两声,罗开自是不理不睬,又听得丫鬟晓雨道:“宫主,他似乎真的昏睡了。”
听得紫嫣雩“嗯”了一声,说道:“把那“两跳醺”吹熄掉吧。”
晓雨应了一声,把挂在墙壁的宫灯取了下来,凑首把火头吹灭,说道:“这昏药果然厉害,连罗庄主这等功力雄厚的人物,竟也无法抵挡。”
罗开听得那个“嗅”字,即时明白过来,原来迷药不在食物里,当下屏?粑峙略偌绦氯ィ娴木痛嘶柙喂ァ?br>
原来这“两跳醺”的迷药,却由一根特制的蜡烛散发出来,药物藏在蜡烛的中段,当烛火燃至药物之处,迷药便随烟飘散。此药无色无味,实难让人察觉,且药性极浓,中者只须两下心跳时间,便即昏倒,因此名为“两跳醺”
因为药发时间短促,中者便是发觉,已无时间凝聚内力压制毒药。但紫嫣雩哪里知晓罗开年纪轻轻,却身具两甲子功力,内力之高,恐怕当世再无几人,而这区区迷药,便是药力再厉害数倍,也难以把他迷倒。
罗开不动声息,只是继续假装昏睡,欲要看看紫嫣雩想弄什么把戏。
这时听晓雨问道:“宫主,现在该怎样?”
紫嫣雩道:“无须惊动其他人,由咱们自己动手好了。”
罗开不明“动手”是什么意思,心里暗想:“这两主仆好生毒辣呀!瞧来她藉着我昏迷,必有什么狠毒手段整治我!唉!罗开呀罗开,你怎地会如此相信她,这个妖女自你初次见面,便已知她不是好东西了,仍是傻呼呼的不?退矗庋氯ィ闼憬袢漳芴映龃竽眩峙略缤硪惨涝谒稚稀!毕氲秸饫铮挥砂底脏堤尽?br>
紧接下来,罗开发觉自己被二人扶了起来,他不敢张开眼晴,只是放软着身躯,任由她们施为。
罗开由二人搀扶着,察觉她们走了好一大段路,他虽然闭上了眼睛,已知离开大厅甚远,便即不再屏?粑蛋滴艘豢谄窳险庋晃挥尚纳褚坏矗笳笕缋妓器甑纳倥跋悖蛔啥松砩仙73隼矗贝辰枪倮铩?br>
没过多久,罗开感到自己给人放倒下来,仰天躺着,却不知卧在什么地方。
随听得紫嫣雩道:“你不用在这里服侍了,这里由我来便行。”
罗开听见晓雨应了一声,跟住传来轻微带门声响,敢情晓雨已出房去了。
这时四下异常谧静,罗开鼻子里不住闻着淡淡幽香,他心下奇怪,极欲看看自己身在何处,当即眼睁一线,暗暗偷看。
投入眼帘的,却是一间布置华丽的房间,自己却卧在一张软床上,重裀叠褥,寝具异常名贵。而房内灯烛高烧,照得亮晃晃一片。随见人影摇曳,知道紫嫣雩却在自己身侧,只因角度的关系,无法看见她的举动。
罗开想道:“暂时看她并无加害之意,究是什么目的”正想到这里,被褥轻动,便觉有人坐到床上,一只缠缠柔滑的玉手,却抚在他俊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