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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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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中午,林逸文头痛欲裂地醒来。

    他手抱着头坐起身,看向四周,眼光带着一丝狐疑。

    这的确是我的房间啊!怎么我今天看会有些不对劲呢?

    林逸文微眯着双眼,想要找出自己的房间到底是哪里不一样。

    怎么会这样?到底是哪里?

    林逸文想不出答案,痛苦地抱着头弯下身,却发现自己换了衣服。

    咦?我什么时候换了衣服,为什么我都记不起来?

    “昨天罗兰打电话给我,后来又开始喝酒,喝了酒之后发生的事我却想不起来了!”

    林逸文试着要回想昨夜发生的事。

    “可恶,以后我绝不再碰酒了!”林逸文抱着头,痛苦万分地立誓。

    突然,从门口传来了钥匙开锁的声响,听在林逸文的耳里,吓出他一身冷汗。

    是谁?难道是小偷?

    林逸文还来不及起身做出任何反应,房间门已然大开,走进沈惠心削瘦的身影。

    “你醒了!”沈惠心咧出愉悦的笑容,转身关上房间。

    “你怎么会在这里?”林逸文狐疑地看着沈惠心,记不得她何时来的。

    “你忘了啊?”沈惠心走到茶几前坐下,将手上所提的袋子放到茶几上,取出里面的便当。“你昨天晚上喝醉酒打电话给我,我不放心你,所以就过来找你了。”

    “你照顾了我一整夜?”林逸文带着难解的目光看着沈惠心。

    “对啊。我昨天是第一次照顾喝醉酒的人,慌张得手忙脚乱的。”沈惠心回他一个无心机的笑容。“你知道吗?当你吐的时候,我吓得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那是你帮我换衣服的吗?”林逸文面带潮红,腼腆地说着。

    “嗯,你吐得一塌糊涂,连衣服都沾到了,我只好帮你换了。”沈惠心也双颊微红地低头细语。

    “谢谢你!”林逸文真诚地对沈惠心说道。

    “不用谢了。你赶快去盥洗一下,可以来吃午餐了。我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若是不合意,我可以再去买。”沈惠心站起身来,有些不知所措地看着林逸文。

    “没有关系,我不挑食的。”林逸文起身走到衣橱前,取出换洗衣物。“真的是很麻烦你,谢谢你。”林逸文回过身,感激地说着。

    “没有关系啦,你赶快进去盥洗吧。”沈惠心挥手催促着林逸文。

    看着步入浴室的身影,沈惠心满心是幸福与满足,嘴角微微地扬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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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林逸文步出浴室时,看到沈惠心正拿着抹布擦拭书桌,他终于明白自己的房间是哪里不对劲了。

    “原来是你帮我打扫房子啊,害我今天一起床,看到变干净整齐的房间,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事呢。”林逸文带着笑意地说着。

    “我我只是有些看不惯东西乱丢。”沈惠心放下抹布,来到茶几前坐下。

    “真的吗!那我应该没事就邀你来我这里坐坐。”林逸文半开玩笑地说道。

    “如果你不反对,我很乐意帮你打扫整理房间。”

    “我是在跟你开玩笑的,我很欢迎你来我这坐坐,但绝不是要你来打扫的。”林逸文收起玩笑的表情,正经地说道。

    “没关系,反正我只是顺手罢了。”沈惠心不在意地看着林逸文。

    “还是不太好,你是我的客人,怎么可以让你动手帮我整理房间,这样有失主人的面子。”林逸文坐定,打开便当,开始进食。

    沈惠心不愿再辩驳,也跟着打开便当吃了起来。

    过了一会,林逸文才突然想到一个问题,急忙开口向沈惠心询问:“你今天不用上班吗?”

    “我向公司请了一天假。”沈惠心不以为意地回答。

    “真对不起,为了我,害你必须要请假。”林逸文愧疚地说道。

    “没关系!我不放心丢下你一个人去上班,反正就当自己多了一天假期就好了。”沈惠心不在意地看着林逸文的歉然表情,连忙出声安抚他。

    “还是很对不起!”林逸文郑重地低下头向沈惠心道歉。

    “如果你真的要道歉的话,就找一天请我去看电影吧。”

    “那有什么问题。”林逸文闻言轻笑出声。

    两人又继续吃着午餐,没人开口说话。

    沈惠心抬眼悄悄地打量林逸文,欲言又止。

    “你你可不可以告诉我,昨晚你为什么要喝酒啊?”沈惠心终于下定决心,小声地细问。

    林逸文猛然身体一僵,神情一黯,低头不语。

    “是为了罗兰吗?”沈惠心仔细端详林逸文的神情。

    “我不想说。”林逸文抬起头,有些不悦地看向沈惠心。

    “你可以说出来,我可以试着替你解决啊。”

    “不需要。”林逸文口气不佳地回应。

    “可是这样放在心里不太好,还是把它说出来吧。”沈惠心没有看出林逸文的不悦,仍想要说服他。

    “你懂什么?”林逸文转头不想面对沈惠心。

    “也许我不懂,可是我会试着去理解啊。”沈惠心一脸真诚地说道。

    “我把你当朋友,但这并不代表你可以随意干涉我的事。”林逸文终于受不了地大吼,爆发出他的情绪。

    沈惠心猛然一愣,不知该如何回应。

    “你懂什么,你谈过恋爱吗?还敢妄言要给我意见,你当你自己是什么,恋爱咨询专家吗?你知不知道你的过度关心,让我觉得很心烦?我不想说,你难道听不懂我说的话吗?我就是不想说。”

    “对不起!”沈惠心满脸泪痕,怯怯地低头抱歉。“我以后不会再来烦你了!”

    语毕,沈惠心迅速捉起身旁的背包,起身冲出门外。

    林逸文看着关上的房门,有一股冲动想追出去向沈惠心道歉。

    但他没有。他颓然地低下头,看着沈惠心吃到一半的便当,自责的情绪迅速攫住他。

    我到底在干什么?竟然这样伤害一个真心关心我的好友!她并没有做错什么,我居然这么恶劣地责骂她。

    林逸文痛苦地自责,双手紧抱着头低声骂道:“林逸文,你真是个大混蛋。”

    再一次,林逸文发下毒誓,此生绝不再碰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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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惠心冲出林逸文的住处之后,慌然得不知自己到底该何去何从。

    哭红了双眼,沈惠心抬起双脚,漫无目的地在街道上走着。

    心好痛,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沈惠心静静地流着泪,神情哀凄地看着前方。

    她以为她早已尝过心痛的滋味,所以已经麻木了,谁知真正的心痛是如此椎心刺骨。

    沈惠心终于理解为什么林静芳要她与林逸文保持距离,原来她知道她一定会被情刀狠狠地刺进心房,伤得她遍体鳞伤。

    要死心了吗?

    沈惠心落寞地自问,但她不愿意也不甘心。八年的爱恋,难道就这样化为一场空?

    沈惠心站在路口,不知道自己到底要去哪里。

    一辆计程车缓缓地停在她跟前,沈惠心犹豫片刻,便打开车门坐进去,说出了目的地。

    坐在计程车内,沈惠心忍不住低声啜泣!沉浸在自己的世界,没有发现前方的司机透过后视镜关心地看着她。

    到了目的地,沈惠心付清车资,准备要下车。

    “别再为他哭泣了,他是不会为你感到心痛的。”司机突然冒出这句话。

    沈惠心神情一愣,双眼又再度湿润,静静地走下车。

    再次回到s大校园,沈惠心心中充满怀念。这是她和林逸文两人相识的地方,也是自己青涩爱恋萌芽的地方。

    她默默地走在熟悉的道路上,看着熟悉的景物,回味自己当初的心情。

    当初,她每天都充满喜悦、期待地望着他的身影,期盼自己有一天能陪伴在他身旁。

    而今,她带着一颗淌血的心回到自己爱恋的所在。

    漫步走到女生宿舍前,沈惠心缓缓地来到一旁放置的椅子上坐好。

    她双眼迷离地抬头看向天空,从树梢穿透的阳光照痛了她的眼,也照红了她的眼。

    眼泪不自觉地流下,沈惠心不想抹去。

    沈惠心直视着前方,仿佛看见了低头脸红的林逸文、与好友笑闹的自己、有罗兰陪伴的林逸文,以及酸涩黯然的自己。

    回不去了!再也回不到那段时光了!

    沈惠心终于忍不住地掩面痛哭,尽情地发泄自己的心痛哀伤。

    为什么要让我碰到他?为什么要让我爱上他呢?

    沈惠心痛心地自问,却没有人能回答她,回应她的,只有不停滴落的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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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夜,月光柔和地洒照在大地,伴随着炫目的满天星斗。

    沈惠心落寞地走在回家的路上,想着昨夜她是如何兴奋地出门,如今却是如此心伤地回家。

    回到住处,还未吃晚餐的沈惠心,没有胃口地躺到床上,只想窝在床上独自一人疗伤。

    铃声一响,震醒了犹在发愣的沈惠心。

    沈惠心起身瞪着电话,不想去接。

    她知道这一定是林逸文打来的,但她还未准备好面对他。她不知道自己该拿什么态度再去和他相处,她不知道该和他说些什么,她更怕自己一听到他的声音,便会忍不住痛哭失声。

    电话兀自响着,考验着两方的坚持。

    终于,电话铃声骤然停止,另一方决定暂时放弃。

    沈惠心起身到衣橱前拿出换洗衣物,进入浴室盥洗。

    望着镜中的自己,双眼通红无神,脸色憔悴。

    “看看你这个丑女人,谁会爱你啊!”沈惠心喃喃自语。

    她用力地将水泼向脸孔,大声地喊着:“清醒点,沈惠心。”

    不要再想了!

    沈惠心摇了摇头,想将脑中的所有念头甩掉。

    静静地洗净自己的身体,沈惠心缓步走出浴室。

    此时,电话又再次响起。

    沈惠心身体一愣,放任它在身后放肆地狂响。

    这一次,电话的另一方坚持了近十分钟才肯放弃。

    沈惠心这才心一松,整个人无力地倒在床上。

    过了半个小时后,躺在床上睁眼盯着天花板的沈惠心又再度听到电话铃声。

    她听着单调重复的铃声,终于无法控制地捂上自己的耳朵,痛苦地大叫:“不要再响了!”

    她猛然起身将电话的接头拔掉,顿时房内恢复一片宁静,只剩下微微的低泣声。

    不要再折磨我了!

    沈惠心颓然坐趴在地上,眼泪止不住地低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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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五的夜晚,街道上涌现人潮,欢度周末假日的来到。

    沈惠心置身其中,却无法感受到其他人的欢欣,一张脸带着愁苦。

    已经过了三天了,这几天沈惠心都刻意在外面慢慢游荡,不肯乖乖地回家,害怕回家听到那狂响不断的电话铃声。

    她真的不知道自己该用何种心态来面对他。把他当作朋友,内心却又自私地想要霸住他;把他当作情人,却只是令人心伤的一厢情愿。

    如今她只能一次次地忍住想接电话的心。

    今天,沈惠心刻意加班,把所有的工作结束,不愿意准时下班回去面对。

    这是逃避吧!你这个胆小表!沈惠心自嘲地心忖。

    拖着沉重的脚步,沈惠心走上回家的道路。

    站在自己的房门前,沈惠心又听到那不放弃的铃声,双手不自觉地加快开锁的动作,急忙走进房内。

    算了!我在坚持什么,明明就很想听到他的声音,很想看到他的身影。

    沈惠心连忙冲到电话前,迅速地拿起电话筒,没想到另一头却挂上了电话。

    沈惠心无奈地将电话放回,满心期待地站在它前面,等着它再度响起。

    当它在沈惠心的等待中响起第一声时,沈惠心二话不说就迅速拿起话筒。

    “喂!”声调中带着一丝紧张和急切。

    “呃惠心是我。”林逸文没有预料到电话会突然接通,显得有些不知所措。

    “我知道。”沈惠心听到林逸文的声音,多日来慌乱的心顿时平静下来。

    两人陷入一阵诡异的沉默,谁也不知道该开口说些什么。

    “惠心,我我对不起。”林逸文鼓起了勇气,开口向沈惠心道歉。

    “没关系,你别放在心上。”沈惠心随意地坐在床上,将皮包放置在身旁。

    “不,我没有办法原谅自己。”林逸文满怀愧意地说道:“我是个超级大混蛋。”

    “是我不对,我不该过问你的隐私。即使是好友,也不应该事事过问。”沈惠心体谅地安慰他。

    “是我不对,我那天一定是疯了,才会把气出在你身上。”

    “别说了,其实你说的也有道理,既然你不想说,我何必硬是要你说呢。”

    “为什么你总是处处体谅我,事事为我想呢?我对你做了这么混蛋的事,你居然还能为我辩解。”林逸文带着感叹的语调说着。

    那是因为我爱你。

    沈惠心低头不语,神情落寞。

    “惠心,你还在吗?”林逸文听不到沈惠心的回应,连忙出声问道。

    “嗯。”沈惠心轻应了一声,将飘走的心绪捉回。

    “你明天晚上有没有空?”

    “有什么事吗?”沈惠心好奇地问道。向来都是她主动开口邀林逸文出去,林逸文从来没有开口邀过她。

    “我想请你到餐厅吃晚餐,以表达我的歉意。”林逸文诚心邀约。

    “不用了啦!你不用向我道歉,我不在意的。”沈惠心连忙推拒,谢绝他的邀约。

    “不,我很坚持。若你不答应,就代表你还在生我的气,不肯原谅我。”

    “我没有这个意思,你别乱猜。”沈惠心急切地想辩驳。

    “那你就答应吧。”林逸文一心想要得到沈惠心的应允。

    “可是我我”沈惠心犹豫嗫嚅着。

    “如果你真的把我当成朋友,你就答应我的邀请,不要拒绝我诚心想致歉的心意。”林逸文听出沈惠心的犹豫不决,说出了重话,希望她能答应。

    “你这又是何必呢?”沈惠心叹了口气,心想这下拒绝不了。

    “这是一个超级混蛋想弥补他所犯的过错而真心诚意地邀请,希望你能大慈大悲地答应他吧!否则他将跌入万劫不复的忏悔中不得翻身。”林逸文故作正经地说道,但内容却令人不禁喷饭。

    沈惠心间言莞尔失笑,无奈地投降了。

    “你真是锲而不舍啊。”沈惠心带着笑意说道:“看来,如果我还不答应,我就成了千古罪人了。”

    “不敢。”林逸文闻言心喜。“那你是答应了!”

    “我还能说不吗?”沈惠心反问。

    “当然不行,你一定要接受我的邀请。”林逸文坚决地说道。

    接下来两人约定了碰面的餐厅和时间,便互道再见挂上了电话。

    沈惠心满足地躺在床上,感受这久未来到的幸福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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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六的夜晚,人来人往的热气被徐徐晚风吹散,带来阵阵的清爽。

    街角的餐厅内,一桌桌坐着正在品尝美食的人们,满足的神情流露在外。

    坐在角落的两人正静静地进食,享受这安宁温馨的气氛。

    林逸文抬眼看着始终不出声的沈惠心,忍不住开口:“惠心,你吃得还合意吧?”

    “很好啊!”沈惠心看着林逸文简短地回答。

    接着两人又继续无语地进食,林逸文胃口极佳地率先吃完主餐,便静静地等着点心送来。

    林逸文看着低头进食的沈惠心,注视她许久,才缓缓开口:“那天罗兰打电话给我,说那个男人为了陪他老婆和小孩,放她鸽子,让她在大街上空等了四个小时。”

    沈惠心闻言,抬起头神情难测地看着林逸文,专注地听着他吐露的话语。

    “她打电话向我哭泣,我心痛地要她别再等一个不该等的人,及早放弃死心吧,但她却听不进去。”林逸文顿了一会,又继续说道:“所以我才会气得喝酒解闷。我气她不知觉悟,这样糟蹋自己的青春和身体。”

    此时,服务生送来点心和果汁,并收走已吃完的餐盘。

    林逸文拿着叉子,动手吃起点心。突然,他冒出了一句话:“她为他堕过胎。”

    沈惠心惊讶地睁大双眼,盛满了不可置信的神色。

    林逸文低头拨弄着点心,黯然苦笑。

    “那次,她要我陪她去。我恨极那个男人,居然这么不负责任,连陪她到妇产科都不肯,只怕让他太太发现。我告诉她我可以娶她,让她肚子里的孩子生下来,我会把他当是自己亲生的一样疼爱,可是她却拒绝了!”林逸文抬头苦涩地一笑,落寞地说:“她执意要等他。”

    沈惠心平复自己惊愕的心,带着难解的目光看向林逸文,缓缓地问道:“那你现在要怎么办?”

    “我还能怎么办?她等他,我也只能默默等她回头了。”

    “如果她不回头呢?”

    林逸文低头不语,黯然神伤。

    沈惠心深深地看了林逸文一眼,随即垂眸低视桌面。

    “我爱一个男人爱了八年了!”沈惠心幽幽地吐露心声。

    林逸文忽然一愣,随即抬头紧盯着她,忍不住脱口问道:“那他呢?他也爱你吗?”

    “他爱着另一个女人。”沈惠心酸涩的回答。

    林逸文有此”意外地低语:“怎么会这样?”

    “他根本就不知道我爱他。”沈惠心抬眼带着深意地看向他。

    “你应该向他表白,让他知道你的心意啊。”林逸文好意地建议她。

    “有用吗?”沈惠心停顿了一会,深深地看进林逸文的眼底。“如果我告诉你我爱你,你会放弃罗兰,转而爱上我吗?”

    “这我我想你还是放弃吧。”林逸文为难又不自在地说道。

    沈惠心带着受伤的神情,幽幽地问道:“你真的认为我应该放弃吗?”

    林逸文闻言,重重地点了一下头。

    “我想也是,像他这么深情的男人,怎么可能会轻易移情别恋。”沈惠心黯然地低下头。

    “我认识他吗?”林逸文小心翼翼地问道。

    沈惠心抬头给他一个凄苦的笑容,不愿回答。

    “既然你不想说,我也不逼你了。别再去想他了,放开心怀,接受其他男人吧!”林逸文柔声地说道。

    “你就只会说我,那你自己呢?”沈惠心垂眸,低头喝了口水。“你和我的情形有什么不同?”

    “我”

    “我们都爱上了一个不爱自己的人,你要我放弃,可是你自己却不肯放弃,这样公平吗?”

    “这不一样,罗兰知道我爱她。”林逸文大声地辩驳。

    “但是她并不爱你。”沈惠心肯定地打破林逸文的美梦。

    “这”“放弃吧!想想你自己对我说的话,这是条不归路。”

    “我需要时间想想。”林逸文受伤地低语。

    沈惠心不想逼他,只希望他自己能想透。

    我是不是一个自私的女人?一心只想要抹去罗兰在他心里的身影,私心地希望他能将目光转向我,却不管他肯不肯。

    我这么做到底对不对?沈惠心不安地自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