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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处远离尘嚣,遗世独立的崇山峻岭间,一座山峭断壁突兀于群峰中,在峭壁的山腰间,有一隐隐透着光亮的洞口,深邃幽长的洞穴尽处,却是茵草遍布、繁花异树林立,一条蜿蜒澄澈的小河贯穿绿野,在西边注入一澄碧的湖中,湖的四周植满不知名的树,树上结满了累累的果实。
东边是三座相连的木屋,坐落中间的木屋里有两名孩童双膝跪于地上,床上则盘坐着一白发长髯的老人,老人面色安详慈爱的看着两名孩童。
“驱魔、辟邪,长老天年已到,即将要离开你们了。”他和缓的说着。
“长老,什么是天年已到?您又为什么要离开我们?您是不是想自己偷偷跑出去玩?”小女孩睁着一双无邪大眼,骨碌碌的直望着老人。
老人爱怜的揉揉小女孩的头。
“驱魔,天年已到就是大限将至,也就是长老快死了,要永远离开你们,离开这个世界。”
跪于左边的男孩闻言惊慌的哭喊:“长老,您不可以死!您怎能丢下我们不管?我不要您死,长老呜呜您不能死”他心爱的白兔,前几日动也不动时,长老说,那兔子死了,不会再醒来,要他将-埋起来,现在长老说他要死了,他也不会再醒来了吗?他也不会再开口说话了吗?不!不要!他不要也将长老埋在阴冷的地下
小女孩却仰起小脸,爬到了老人西前,小手握住老人的手,坚定的道:“长老,您放心吧,我和辟邪会乖乖长大的。”
老人安慰的颔首。
“驱魔,长老走了之后,-不可以再欺负辟邪,知道吗?”
小女孩认真的点头。
“长老,您放心吧,我不会欺负辟邪的,您不在,我会好好替您管教他的。”
男孩抗议的出声:“长老,您别相信她,她一定会欺负我的,您不能死啊!您不在了,驱魔她一定会更过分的欺负我,我会被她打死的,长老”说到最后,思及未来苦难的日子,话语不禁转为凄怆。
老人无奈的叹了口气,望了望两名孩童。
“驱魔,长老死了之后,这里只剩下-和辟邪两人了,-要和辟邪相亲相爱,互相扶持照顾,他是-最亲近的人,-不能再欺负辟邪,知道吗?”
“是的,长老,我一定会好好爱护辟邪的。”她亲昵的搂住男孩“您放心吧,我一定不会再欺负辟邪。”她再三保证。
“嗯,辟邪,你也要好好的照顾驱魔,知道吗?”
男孩扯了扯唇角,似乎有话想说,但是最后仍没说出口,朝老人点了点头。
老人自身后取出了一只黑色木盒交给男孩。
“这只木盒里放了两封信,等八年后驱魔二十岁时,你们才可以打开来看,然后依照信里的指示去做,知道吗?”
“是。”男孩含泪接过木盒。
“长老,信里写了什么?为什么要八年后才能看呢?”小女孩一双大眼闪着浓浓疑问。
“因为你们现在还小,不会明白信中所写的,等八年后你们长大成人了,看了信自然会明白一切。长老已将木盒施了魔法,驱魔,未满八年-是无法打开木盒的,所以-也不必枉费心思想偷看,等八年后魔法消除,木盒就可以开启,-自会明白信中写了些什么。不用急,八年很快便过去了,在这八年里,-和辟邪仍要努力练习长老教给你们的魔法,切不可怠惰,八年之后必然会用得上。”老人的声音愈来愈轻,当他说完最后一个字时,双眸也安然的合上了。
“长老!”知道长老已不会再睁开眼,男孩哀恸的哭倒在老人怀里。
“长老!”女孩也大喊一声,随即眼泪倾泻而下,痛哭了三声,哭完之后她收起泪水,撩起衣袖措干眼泪,瞄向哭得伤心欲绝的男孩,撒了撇嘴,咕哝道:“哭得真是难听。”
看他哭了一阵似乎仍无停止的迹象,女孩拎起男孩的后领,将他拉起。
“辟邪,你有完没完?你哭得实在很难听耶,我的耳朵都快受不了了,我想长老一定也很受不了,还不快闭嘴,你想害长老死得不安宁吗?”
男孩哽咽的抽抽噎噎,泪眼怒瞪女孩。
“长老死了,难道-一点都不伤心难过吗?”
“我当然也伤心难过呀,你没看到我方才也哭了三声吗?”女孩理直气壮的回他。
男孩责怪的提高了声音:“驱魔,长老一向最疼-,-居然只哭了三声!”
“难道你觉得我应该像你这般哭得惊天动地,把长老吵得死不安宁才对吗?”女孩怏怏的睨了他一眼,摸了摸肚子,似乎有些饿了,双手合十的朝老人拜了拜,便径自奔出去,朝湖边蹦跳而去。
“驱魔!”男孩气愤的揩干眼泪,追她而去。
“辟邪,哎呀,你别那么死性子嘛,那只木盒借我看看啦,我又不会把它偷走,你怕什么?”树枝上倒挂着一个人,一头乌黑的长发如瀑布般垂悬而下,身上穿着一袭灰白长衣,一双眼睛骨碌碌的盯着一名少年看。
被唤辟邪的少年,穿着打扮与挂在树枝上的人相同,一头长发整齐的披散在身后,发尾处系了一根红绳。
“不可以,驱魔,长老说那只木盒要等到-二十岁时才可以打开,现在我还不能给-看。”他很坚持的道。
眼看无法得偿所愿,驱魔生气的嘟起嘴,一个翻身跳下树,勒住了他的颈子,将他拖到湖边。
“你再不拿给我看,我就把你丢进湖里,听到没有!”她威胁的道。
辟邪费力的要板开她的手,怎奈她的蛮力委实大得惊人,他根本无法奈何得了她;天生异禀的差异,令他自幼就饱受她的欺凌,在她的yin威下,能平安活过这许多年,已算是奇迹了。
“驱魔,难道-想违背长老的话吗?长老临死前叮嘱,那只木盒非到-二十岁,是不可以打开的。”面对她的暴力,他仍没屈服的打算。
“哼,我只是想看一看,我又没说要动木盒,况且长老不是说过吗?那只木盒他已施了魔法,时间没到,我是无法打开的,我不过是想看一看那只木盒在你的保管下,是否安然无恙,或者你根本把它弄丢了,所以才不敢拿给我看?”
话是这么说,其实她是想挑战长老的魔法,想试试此时自己的魔力是否能解开木盒上的魔法,而且她更好奇的想知道,木盒里的信到底写了些什么,长老要这么神秘兮兮的。
“哼,-以为我不知道-心里在打什么主意吗?我不会被-骗的。总之,时间还没到,我是不会将木盒交给-,-还是死心吧。”这么多年来,他太了解她的恶行了,她口中说得好听,实际上,只要她一拿到木盒,不将它拆了才怪。
“你以为我不会把你丢进湖里吗?哼,你试试看吧。”她手一扬,辟邪已不自主地投进湖中。
不过,辟邪的动作更快,在进入湖中时,他已将身上衣物脱下,扔到湖边的草地上,他整个人往湖中沉去,不消多久即浮出水面,像一条鱼似的,自在快活的在湖中翻滚。
驱魔见他径自玩得不亦乐乎,也将身上衣物褪去,跳进湖中与他追逐嬉戏。
两人身无寸缕的在湖中游玩嬉戏,玩得开心且无邪,一派天真。
玩了一阵,两人爬到岸边各自穿上衣物。
辟邪爬到树上摘了些果子放到草坪上,与驱魔大口的吃着。
吃完果子,辟邪躺着闭起眼睛想睡一会儿,不过驱魔了无睡意,自是不肯让他安静的睡觉,一把拉他坐起。
“辟邪,别睡嘛。”
辟邪无奈的睁开眼睛。
“那-想做什么?”
她凑近他,神秘的道:“哎,辟邪,你有没有想过要离开这里?长老不是曾说过,外面的世界很大吗?不如我们出去看看吧。”
“我从没有想过要离开这里,况且我们从不曾离开过这里,外面的世界在哪里,我们也不知道,要如何出去?”他意兴阑珊的道。
她敲了一下他的头。
“哎呀,你很笨耶,那边不是有一个洞口吗?我想,出了那个洞穴,一定就可以到外面了。”
抚着被她敲的头,辟邪整起面容,严肃的道:“不行,长老以前就警告过我们,不可以到那个洞穴去的,-忘了吗?”
驱魔没好气的瞪他一眼。
“算了,你不去我自己去。”当下她就往洞穴处奔去。
“等等,驱魔-不可以过去。”他急忙紧追她。
驱魔已先一步钻进洞口,辟邪无可选择,只得跟着钻进去。
一进洞穴,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
“辟邪,你在哪里?”驱魔伸手四下摸索,她知道他也跟着进来了。
“我在这里。”他也伸手在摸索她。
不一会儿,眼睛渐渐适应了黑暗,他们依稀可以见到对方的身影,驱魔趋近握住他的手。
“你不要怕,有我在,我会保护你的。”
他啼笑皆非的任她牵着自己。
“驱魔,我看我们还是别再往前走了,长老不准我们来这里的。”
“我们都已经来了,你还想再退回吗?不行,我今天一定要走出这个洞穴看一看,如果你害怕的话,你就留在这里等我好了,我到了洞穴,看了外面的情形,再回来告诉你。”她坚定的道,放开他的手,径自往前走。
辟邪拉住她。
“好吧,我跟-去就是了。”劝不住她,他更不放心她一人前去,只得陪着她一起违逆长老的话了。
走了不知多久,发现亮光愈来愈强,眼睛一时适应不了强光,只得以手挡在额前,遮掩穿射而来的光线。
“辟邪,我们好像快到外面了。”她兴奋的道。
“嗯。”他们只注意到前方的强光,全然没注意到脚下的危机,突然两人齐声低呼,双双往下坠落。
“辟邪!”驱魔的手紧紧拉着他的“快呀,使用你的飞升魔法。”
辟邪连忙屈起手指,在胸前画了一个圈,两人顿时停止了掉落,缓缓的往上飞升,到了洞口,两人拭去渗出的满头冷汗,喘了一口大气。
“好险!”驱魔望着辟邪笑出了声“不过真是好玩。”
“好玩?!我的心跳都快停住了,-竟然说好玩!”他僵住一张脸,埋怨道:“都说不该来的,-偏不听。”
“好嘛,反正这里也没什么,我们回去就是了。”她探头出洞看了看四周,除了连绵的山峰,别无他物,甚是失望,便拉着他往回走。
“驱魔,如果-没事可做,不如咱们练练魔法吧。”
“不要,练来练去还不是一样,我都没办法攻破你的防御魔圈。”她皱皱鼻子,躺在湖畔的草地上“要练你自己练吧。”
“没有-的攻击,我要如何练,起来啦,长老不是交代我们,要勤练魔法吗?”
她一个翻身,侧躺着背对他。
“长老不是还教你剑术吗?你自己先练习剑术啦。”
“剑术我早已练得很纯熟了。驱魔,快啦,-要多练习,才有可能攻破我的防御魔圈呀。”他拉起她,将她抱到木屋后的空地上。
驱魔没什么精神的翻翻手掌。
“我要攻击了。”
“尽管来吧。”她双手间突然凝聚了一道光球,倏地朝他激射而去,在接近到他身体一哩外的地方,光球似乎撞到了什么,倏地消失不见。
“驱魔,认真点,像-这般有气无力的攻击,再击个十年也不可能攻破我的防御魔圈。”辟邪凝着眉正色道。
他话一说完,她的攻击瞬间又击至,这次的光球较之方才猛烈不少,不过仍被他轻易挡下。
驱魔似乎发狠了,攻击一次比一次强,且更为迅速,只是每一次的攻击,都难逃相同的结果。
“好,看我的聚龙魔法。”她突然念动咒谙,瞬间,一条条龙形光影袭向辟邪。
辟邪身形微震了一下,但他的防御魔圈仍把龙形光影挡了下来。
“很好,再来,施展出-全部的魔法。”
“哼,我今天非攻破你的防御魔圈不可。”她打出了兴头,发狠的施出一波一波猛烈的攻击魔法,不过仍一样,无法攻破辟邪的防御魔圈。
最后她聚集了所有的魔力,施用了长老嘱咐她非到生死关头不能轻用的魔法--夺魄魔法。
一条条如鬼魅般的恐怖光影袭向辟邪,威力强大得令辟邪被震得无法站住脚,跌坐到地上,防御魔圈被攻破了些微的缺口,辟邪的双手紧紧交握在一起,食指与中指相贴伸直,口中不断念动咒-,修复了防御魔圈的缺口。
一波又一波的鬼魅光影不停袭向他,威力强得令空地上的草都被连根拔起,在鬼魅光影笼罩的范围内,除了辟邪,没有一样东西可以幸存,泥土被烧成了焦黑,细石被焚成粉末,一切事物转眼间灰飞湮灭。
如此相持一阵,驱魔停下了手,疲累得瘫倒在地上。
“我不玩了,太不好玩了,我都施用了绝技,居然还是无法攻破你的防御魔圈!”
辟邪放下手,大口喘息着。
“驱魔,-已经进步了不少,我耗费不少力气才抵挡住-的攻击,如果-再继续下去,我恐怕会支撑不住。”
“我好饿哦。”她骨碌爬起,跑到湖边,爬上一棵树,大口啖着果子,方才消耗了太多精力,得补充回来。
辟邪伸出手放在额前,念动几句咒语,方才遭受到驱魔严重破壤,成为不毛之地的空地,顷刻间恢复了生机,然后他也找了一棵树,大啃着果子。
吃饱了,两人躺在湖边的草地上,驱魔枕着辟邪的手臂,与他相拥而眠。
在湖面凉风的吹拂下,两人香甜的睡着。
幽暗森严的雄伟大殿上,矗立着一座巨大的恶魔石家,石像狰狞恐怖的面上,透着森冷的杀意,仿佛要杀尽所有违逆它的人。
石像旁一圆形的阶台上,端坐着一面孔森冷肃杀,双眼闪烁着残酷寒芒的男人,虽没有石像狰狞的面孔,望之却更令人生畏,一袭黑色风衣包裹住全身,更增添了一股冷肃的寒意。
阶下伫立着两人,一男一女,男的上衣绣着一团漆黑的云状图形,他的名字叫邪云。
女的前襟印上一火红醒目的骷髅,她的名字叫红魔。
邪云恭敬的问坐在阶台上的男子。
“魔主,您急召属下前来是何事?”
“昨日我静坐凝思,突然测到了一股奇异的魔力正在东方逐渐形成。”阶台的人一双眼门着邪芒的看着两人,冷酷阴残的气息充溢在空中。
“哦!是什么魔力?竟然能强大到令魔主测到?!”红魔一张冷艳的脸闪着惊诧与丝丝的柔情。
他魔主森罗,阴沉的脸孔扬起一抹森然的冷笑,望之令人毛骨悚然,不寒而栗。
“我怀疑那股魔力,是巫魔族的余孽所发出的。”
“但是巫魔族的最后一批余孽,不是已在二十年前便被我们消灭殆尽了吗?”邪云不解的道。
“这正是我找你们来的原因,或许当年仍有巫魔族的漏网之鱼未被消灭。”森罗阴阴的说着,双眼寒芒直逼视两人。
“就算有,他们也无法成得了气候。魔星国现下已被我们煞魔族统治,魔主您更练成了至高无上伟大的魔法,就算来了一万个巫魔族人,也奈何不了我们,只是多几条枉死冤魂而已。”邪云高声道,头却垂得低低的,不敢看森罗一眼,当年正是他负责清剿巫魔族余孽,既然有漏网之鱼,表示他办事不力。
“尽管如此,我们仍要小心,不能让巫魔族的余孽来惊扰魔主。”红魔冷冷睨了邪云一眼,眼底闪现一闪而逝的复杂思绪,恭敬的对森罗道:“魔主,我会尽力搜出巫魔族的余孽,将他们一举消灭。”
“红魔,-说得很好,这件事就交给-和邪云负责,若查出任何巫魔族的余孽,一个都不许放过。”森罗笑着说,但那面孔却比不笑更令人感到可怖。
红魔欣然的领命。
“遵命,魔主。”一双眼眸盈着期待的柔情。
练习完了魔法,驱魔与辟邪照例爬上树,大啃果子,驱魔忽惊道:“啊!辟邪,我今年已经二十岁了,对不对?”
时光在不知不觉中流逝,她居然忘了这个重要的日子。
辟邪细想了一下,翻身下树,看了看在湖畔边一颗大石上的刻痕,密密麻麻的刻痕爬满了大石。
“对,-已经二十岁了。”大石的刻痕原是长老生前为计算日子刻的,长老死后他就接下来继续做。
“那我们可以打开木盒了吧!”她急急的翻身下树,兴奋的拉着他。
辟邪却没有她那么兴奋,他隐隐觉得那只木盒中的信,将令他们目前的生活产生重大的改变,他并不想有所改变,此时的生活,他很满意,虽然有时免不了被驱魔欺负,他也已经习惯了,而且,她并没有真对他做出太过分的事。
驱魔迫不及待的催促他:“快呀,快去拿出木盒,我要看看长老的信里到底写了些什么大事。”
辟邪望了她一眼,领她走进最左边的木屋,在柜子后取出木盒。
驱魔心急的一把抢了过去,开启木盒。
木盒里端放着两只信封,驱魔与辟邪一人一封。
驱魔拿起署名给她的,迫不及待的打开一窥究竟。
信中写着:
驱魔,当你看到此信,你应该已二十岁,有些事情是该让-知道了,包括你的身世。你乃是我们魔星国巫魔族大魔师的后代,-是大魔师唯一的继承人。我们巫魔族与煞魔族人世代便是敌对,因为煞魔族人生性凶残嗜杀,但因有我们牵制着,妄为残害一般不会魔法的平民百姓。然而在二十年前,我们与煞魔族展开了一场惨烈的战役,那场战役死伤了我们族内泰半的精英,连大魔师也战死了,因为煞魔族的魔主--森罗,盗取了我们的魔宝--练魔圣珠,他的魔力因而陡然大增,巫魔族中无人能抵抗得了他残酷的魔法,纷纷惨死在他的魔法之下。之后,我们巫魔族为了保存仅剩的血脉,不得不开始过着东躲西藏逃亡的日子,但是残酷的魔主森罗丝毫没有打算放过我们,仍不断派人追杀。森罗为了彻底消减我们,设下了一个陷阱,诱引大批的巫魔族人前去,结果在那次的战役下,几乎所有的巫魔族都死绝殆尽。幸好当时留下了三名长老,照顾族内年幼的孩童,所以才保存了巫魔族仅留的一点血脉,我便是其中的一名。我和另两位长老在事发后,带着几名孩童躲避煞魔族的追杀,不过我和另两位长老在避开煞魔族追杀时失散了,我身边只带着才出世一年的你,为了逃避煞魔族的追杀,我便带着你逃到这个人烟罕至的荒岭中,好让-平安长大。知这了自己的身世后,驱魔,该是你为自己的身分负起责任的时候了,-必须担当起大魔师的使命,对抗煞魔族。驱魔,长老知这这个责任对你来说或许太沉重,但是巫魔族未来的希望全系在你身上了,除了你,没有人再能拯救魔星国了。我们巫魔族千百年来的使命,便是保护魔星国,不令煞魔族为非作歹,现在煞魔族恣意残害百姓,这是我们巫魔族有辱使命,唯今,我们巫魔族所有的希望都在你身上了。驱魔,长老为你取这个名字,便是希望你能驱除煞魔族解救百姓,今后,一切全靠你了。另外,当年我与另两位长老已约定,若我们不幸失散,将各自扶养带在身边的孩子长大,二十年后在约定的地点再见。这里有一张地图,便是我和另两位长老约定相见的地点,像图上所绘,你和辟邪一起离开这里,前住约定的地点和他们相会。
看完信,驱魔呆怔半晌,久久无法言语,任凭激动的情绪在心中窜流。
辟邪也看完信,面色凝重兀自沉思起来,久久,他望向驱魔,驱魔也望向他。
“长老留给你的信写了些什么?”
“长老留给-的信写了些什么?”
两人同声问道,相视一眼交换了信。
看完辟邪的信,驱魔深深被震住,良久,平复了震惊的心情,驱魔仰起脸问道:“辟邪,仙星国在哪里?那好玩吗?”
“我不知道,我一点记忆也没有。”他轻声一叹,事情的严重性超出了他的想象,未来坎坷的路已等在眼前。
看他沉着一张脸,驱魔好心的拍拍他的肩,笑道:“别绷着一张脸嘛,放心,有我在,我一定会让你平安的回到仙星国,别担心了。”
她真是不知担心为何物,若他也能如她这般看得开就好,一切的事情就用不着烦恼了,只是他很清楚自己是不可能如驱魔这般的,这是天性的差异。
“辟邪,快来看看这张地图,想想我们该怎么离开这里。”
辟邪望了地图一眼,便默然的走了出去。
“辟邪,你怎么了?”驱魔亦步亦趋的跟在他身后,发觉他神色的异样,她小心的探问。
走到湖畔,辟邪仰躺在湖畔的草地上,凝看着天空飘过的白云。
“辟邪!”她坐在他身旁,双眸注视着他“怎么了嘛?为什么都不说话?”
辟邪调回目光凝视她半晌,才道:“驱魔,我想我们过几天再出去吧。”
“过几天?为什么?”她等不及想出去了。
“我们再练习几天魔法吧,而且还有些事情得准备。”
“要准备些什么?”她不解的问。出去就出去,哪用得着这么麻烦,还准备哩。
辟邪平静的望着她。
“我们这次出去,也不如何时才能再回来,我们得准备一些衣物及干粮。”
“那还不容易,我们现在就开始准备,明天就能出发了。”
“不,我们还得再练习几天魔法。”他并不想这么快离开这里,他有预感,一旦他们离开了这里,只怕再无机会回来了,他不急着探究外面的世界,只想再享受几日这里平静的日子。
“我们都已练了二十年,还有什么好练的?”驱魔转动眸子,忽然明白“你不想出去?”
“由长老的信中,可以了解外面的世界是怎样纷乱可怖,这次离开这里,我们一定会被卷入混乱之中,要再得到像此时这样静谧平和的生活,只怕不可能了。驱魔,给我几天的时间,等我准备好,我们再出去吧。”
驱魔明白他生性一向平和,不爱争强斗狠,所以自幼便总是任她欺负,他从不会反击,不过那并不代表他没有这个能力,他有高超的剑术,倘若真要与他打起来,她也没把握自已能否胜得了他。
“好吧,等你想出去了,我们再出去吧。”她耸耸肩与他一同躺下,遥望天际的浮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