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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苑哭的一身的汗。
周睿祺过去抱她,她推拒不肯,蓄满眼泪的眼睛掉着眼泪,“你干嘛?”
周睿祺:“抱你。”
兰苑:“我不要。”
周睿祺:‘你听话!天气冷,一身汗不换衣服会感冒!’
兰苑不肯给他抱了,周睿祺就蹲下去,耐心问,“别拿自己身体跟我生气,抱你去洗澡,要生气,出来把药吃了,你骂我,好不好?”
兰苑还是不肯。
周睿祺于是坐到地上,也不敢碰她,就安静跟她对视,好久后,才低低哑哑的问,“怎么,不要我了?”
这话一出,兰苑的眼泪再度砸落,周睿祺叹气,抬手给她擦眼泪,都被兰苑避开了。
“好,那你自己擦。”
“不要我,还抱着我的衬衣?”
周睿祺感觉到兰苑的手微微松开,周睿祺立马急了,“好了,你抱着,你抱,开玩笑的,没听出来么?怎么当真了呢?”
“我们就是吵架了,又不是不爱了,不离婚,好不好?”
“我错了,我耍混蛋了,你不跟我计较成么?”
周睿祺低头看她,也不见她笑脸,“真不理我了?”
“你……哎,”外头冷风吹进来,周睿祺是真没办法让她这么呆着了,去浴室里拿着浴巾,伸手进去把人包进浴巾,直接抱进了浴室里。
“我不要你碰我。”
周睿祺给她放水,“好,不碰你,那你自己洗澡,头发随便洗洗,出来我给你吹。”
兰苑没应,等周睿祺出去了,把浴室门又反锁了,防备的很。
周睿祺都被气笑了,可又没辙,叹了口气,在外头等。
兰苑洗澡很慢,洗完了也不赖唧唧的要人吹头发,自己在里头呼呼的吹。
周睿祺就在外面听了个声。
等人软乎乎的出来,周睿祺走过去,摸了摸她的额头,兰苑又避开了。
周睿祺有点暴躁,觉得这个避不行,得说开了。
于是一把把人搂进怀里,低头强硬,“生气有个度,说了别拿自己身体开玩笑,可以哭,但是别把自己关衣柜,听见了没有?”
兰苑抿唇不说话。
周睿祺就叹气,想再强硬一点,比如办了她,但是没太敢。
“讲点道理,是你先看小白脸的。”
“是,但是我没跟你一样,跟别人睡一张床!”兰苑性子柔,可不代表没脾气,都跟别人睡了,脏!
周睿祺都被气笑了,“谁跟别人睡一张床了?来,你说说!”
兰苑不说了,周睿祺想起手下说的外头传的谣言,“这你也信啊?傻不傻?邻国是我的,现在女皇就相当于我在公司里请的一个职业管理人,这醋你也要吃啊?”
兰苑闻言,眯起眼睛,“真的?”
“不然呢?”周睿祺说:“你真别太离谱,再说了,我是那种人吗?不说我心里有你呢,就是没你,只要在咱们婚姻存续期间,我就不可能干混账事。”
兰苑想想,觉得这话有道理。
周睿祺笑了下,摸了摸她额头,这次兰苑没避。
周睿祺又笑,然后说:‘傻不傻?’抬手摸了下她的头发,发尾还有点湿漉漉的,周睿祺又起来去卫生间拿了吹风机。
“簌簌_”的声音低低沉沉的在房间里响起。
周睿祺垂眼看了下瓷白的小人,确实是瘦了,前段时间脸上养出来的那点肉,这会儿啥都不剩了。
“以后别喝那破中药了。”
兰苑好多天没睡了,热乎乎的风吹着,大手轻轻的落在她的长发上,莫名的有点困。
“孩子会有的,你不要我走,我就不走,我给你守着这里。”
“怪我,是我话没说清楚,没给你安全感。”
“我道歉,别难受。”
周睿祺没听见兰苑的回应,一低头,才发现人脑袋一点一点的,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
周睿祺低头无奈的笑,轻轻的拖着她的头放在枕头上,然后才坐在床边扫视房间。
乱糟糟的衣柜。
地面上上次他随意丢下的指甲剪也还在那里。
许多细小东西的摆放都如他走的那天一般,毫无变动。
周睿祺抬手轻轻抚了抚兰苑的小脸,叹气,“可真能折腾自己。”
他看了一会儿后,脱衣躺下,才刚躺下就身边的人就猛的身子一颤,继而迅速睁眼瞧了一眼他,见是他,又情绪顷刻放松下来,困倦的闭上眼睛,沉沉睡去。
周睿祺被她的反应一开始震的一愣,而后,心尖泛软,又有点难过。
之前,他只要一躺下,小猫一般柔软的人就会自动缩到他身边,小脸蹭着他,手勾着他的脖子,才能继续睡。
偶尔他会闹她,或者想要的时候,就故意逗着不给人抱,这个时候,兰苑就是“嗯,呜呜呜——”的假哭,然后整个人如树藤一般的抱住他,小脸蹭着他的下巴,跟只缠人的小狸猫一模一样。
现在人不缠上来了,他心里很不是滋味。
他抬手把人抱进怀里,也不见身下的人回应。
男女之间有些事情可以床上解决,说不行,就睡服气,之前周睿祺也觉得自己是这样的人。
可这会儿真实发生着,却舍不得。
真舍不得。
也觉得,该给她这一份尊重。
速战速决的方式或许可以,但是,问题没解决,她心里会难受。
抬手勾了勾兰苑的鼻梁,叹气,“傻子。”
这一夜,周睿祺一夜未睡。
兰苑醒过来的时候,把惊觉自己被温暖的怀抱困住,她当下没反应过来,昨天的事都不记得了,蹭的睁开眼睛,就看见了低头跟自己视线对上的周睿祺。
“你……”这个你字脱口而出后,昨晚的记忆回来了,想起来点什么,却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兰苑抿了抿唇,心里有点难过。
她想要起来了,可周睿祺扣着她的腰不让,“不着急起来,聊聊天。”
兰苑不动了。
“之前不是喜欢喊我名字么?早上睡醒,不喊了?”
兰苑抿唇,没说话,身体其实一直都在紧绷着,周睿祺松开手,她估计就逃走了。
“昨天我说话的时候,你睡着了,我再说一遍?”
“对不起。”
兰苑顿了一下,她可能自己也没想到,周睿祺这样强势的人,也会道歉。
“我心眼太小了,你之前,我没跟别人谈过,家里还一度怀疑我喜欢男生,因为他们感觉我手底下的都是男的,我自己一直觉得,我对男女都没兴趣。”
“我,不太喜欢被束缚的感觉。”
“也不喜欢麻烦,我随心所欲,觉得人这一生得为自己活才值当。”
‘所以,你能明白你当初抓住我,我把你带回家,又静静观察你的感受么?当时觉得,女人可真麻烦啊,’
“但是就是麻烦,也还是在意了,很在意。”
“就想着,得好好护着你啊,哭起来多丑呢?可是我也是男人,你都无法想象我看见那短信时候有多火冒三丈,觉得自己一腔真心喂了狗了,我脾气爆,让你受委屈了,以后我改,好不好?”
“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以后不犯混蛋,我对你好一辈子,成么?”
‘之前我说,你能留下我,我没开玩笑,你开不开口,只要你在这里,我就走不远。’
“所以,不用去喝什么中药,也不用想别的什么办法,咱们会有小孩的,你想要的,我都会给你。”
“所以,你能不能原谅我这一次呢?”
一个大男人,低着眉眼,柔柔的跟你商量着说小话的样子实在迷人。
好像我浑身的盔甲跟防备,都因你而如数放下,只剩下他最柔软,不设防的内在。
他在你面前毫无掩饰,也不再强势,低柔的求一个原谅。
周睿祺低头吻了吻他的额头,'宝贝,行么?'
兰苑仰起头,看他,“如果我说不行呢?”
“那,我就努力,等你说行,好不好?”
周睿祺其实挺会哄人的,在兰苑这里,他很能说软话,夫妻之间,他不是那么在意所谓的面子问题,做错了事就要认这一点,在他这里体现的很好。
“你冰箱里的中药我回头给你丢了,你喝这个,下头的人还以为我不行呢。”
周睿祺有意哄,兰苑也确实招架不住,噘嘴努力不让自己笑出声。
周睿祺看她那小样子就知道她消气了,就算没消气,也不会冷着了。
他叹气,把人抱到怀里,“好了,以后再不跟你吵了,动不动就离婚,成什么样了?嗯?”
兰苑不说话,周睿祺觉得自己就要哄好了,床头上的手机忽然响了。
他也没看,直接摁了,开了外放。
独有的女性声音从手机里传出来,“老大,过来陪我吃午饭么?”
兰苑认识这声音。
邻国的女皇在这一片区名声赫赫,不仅仅是因为手段狠厉,处事果决不留余地,还因为卓越的经商头脑而这片国土区里扬名。
父亲在时,对这位女皇也是敬重有佳的。
很久以前,兰苑跟这位女强人一起吃过饭,彻头彻尾的女强人,吃饭做事,行事作风,张弛有度,很有派头。
在外头说话,那也是有分量的。
可就是这样的人,叫周睿祺:“老大”声音软乎乎的,带着女性独有的轻柔跟讨好。
兰苑看了周睿祺一眼。
周睿祺也低头看他,察觉到兰苑眸光闪了一下,抵着他胸膛的手有抗拒。
他笑了一下,对对面的人说:“不去。”
电话那头的人轻轻笑了一下,口吻并不染怒,而是柔柔的说:‘好,那你什么时候过来吃,告诉我,我亲自下厨。’
兰苑再好脾气,也听出来里头什么猫腻,她自己一把推开周睿祺要下床。
周睿祺看着她炸毛的样子,低低的笑,电话对面的人被这一声低笑逗红了脸,刚要说点什么,电话就挂了。
周睿祺抱住了要下床的人,温存的亲了亲兰苑的脖子,“闹什么。”
兰苑:‘没闹。’
“那你走什么?”周睿祺笑着说。
“怕耽误你事。”
周睿祺把人拖回床上,摁在身下,“耽误个屁!”
兰苑是很能够感觉到周睿祺的冲动的,男女之间那点事,周睿祺从来不掩饰,起码在她面前是没有掩饰过的、
凶狠,霸道,占有。
眼神里的欲念一览无余。
兰苑还以为他要做,却没想到,他只是抬起手,默了默她额头,“退烧了,起来,给你做早饭。”
说完,松开了她,自己去衣柜那边拿衣服了。
兰苑愣了好久,才扭头看他,视线在他身上绕啊绕的。
周睿祺一扭头就看见她瞧自己呢,他视线落过去,她就又移开了。
周睿祺也不拆穿她,估计心里还别扭呢,他套了衣服,对兰苑说:“洗漱了下来。”
说完,他就下楼了。
周睿祺手艺其实还成,认真做点什么,也能吃。
兰苑下楼就看见他在熬粥,有点不乐意,周睿祺笑着解释,“坐吧,给你装一碗,昨天发热,几天忌口,过几天给你做好吃的。”
兰苑也不说话,看着眼前的粥,拿起勺子慢慢喝,时不时的眼睛瞧一眼周睿祺,又看看他整齐叠起来的衣袖,视线又飘乎乎的落他的窄腰上。
周睿祺的身材非常好。
属于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典型了。
脱了衣服,身上的肌肉块夸张到离谱的程度,特别是胸口的肌肉。
鼓囊囊的。
跟她比都毫不逊色了。
兰苑最喜欢躺在他胸口上睡觉。
如今看来,有人跟她一样有这个想法。
也不知道周睿祺也人做过饭没有,不是说一起吃过饭吗?
她跟周睿祺在一起,除了最开始的那次面条,反正是没自己下过厨的。
周睿祺一转头就看见兰苑一边无意识的喝着白粥,一边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倒是能猜出来,不说,笑了笑,给她切小菜去了。
周睿祺中间被人叫出去了,兰苑放下勺子,百无聊赖。
下头婢女进来,兰院开口想问点什么,又觉得丢脸。
张了张嘴,最终什么也没问,她拿了手机去查,才知道。
哦。
那女皇叫丁香。
“丁香……”兰苑这一天也没去画画,就坐在凉亭里琢磨,然后想着新闻上报的那些关于丁香的新闻。
周睿祺回来的时候,兰苑想的都失神了。
“想什么呢?”
兰苑没抬眼,神色懒懒的,“没、”
周睿祺看着她笑,在兰苑失神时,一把抱起她,兰苑恍惚间被抱起,小声尖叫。
“好了么?”周睿祺问的隐晦。
可兰苑一下子就听出来了,脸蹭的一下红了!
“干嘛啊。”路过好多人都朝这边看,兰苑可羞了。
“不是要宝宝么?我努力呗,”周睿祺今天听说了,他没在这段时间,下头的人编排了不少话,这丫头哭了好几次。
他平日里也是不羁的人,但是兰苑害羞,他一般会收敛,这会儿就不了,他就是要叫所有人都看看,他们之间没什么别人。
他宠着她,稀罕她呢。
不允许别人欺负她,看轻她。
周睿祺在众目睽睽下抱着兰苑回了寝殿,折腾着人哭都哭不出来,才笑眯眯的放过。
兰苑的体力太差了,折腾狠一些,她就受不了。
还爱哭,哼唧唧的,让周睿祺很愉悦。
食髓知味了,属于是。
兰苑醒过来,天都黑了,她软乎乎的趴在周睿祺的胸口,被人欺负遍了,胆子也跟着大一点。
“你跟那个丁香……有关系么?”
周睿祺在看手机呢,闻言,勾唇笑了一下,“没有。”
“之前么?”
周睿祺还没回答呢,兰苑又说:‘没我之前。’
“没你之前啊……”周睿祺故意慢悠悠。
兰苑立马在人身上撑起手,戒备的看着周睿祺,“说实话,我要听实话。”
两人还什么都没穿呢,周睿祺浑身干劲,兰苑察觉了,红着脸,“你干嘛啊!我正经问你话呢,你耍流氓啊?”
周睿祺大笑起来,抱着人亲,“谁耍流氓。”
“你。”
“你是我老婆,我对你耍流氓谁也管不着。”
“呜呜呜——”
周睿祺亲下去,再一次释放。
兰苑撑着支离破碎的身子,明明好几次都要晕过去了,咬着牙,“你还,没说……到底,什么关系。”
周睿祺挑眉,故意磨她。
兰苑最怕这样了,上不上,下不下的,要了命了。
以往这样马上就要求饶,今天硬是忍住了,眼泪花花的看着他,“你……说。”
周睿祺觉得这姑娘太有意思了,又磨了磨,在兰苑要到达某个顶峰时,低笑着轻声说:‘傻子,从头到尾,都只有你一个。’
那天之后。
兰苑就不纠结别人了,也没空纠结。
因为她很快开始孕吐。
反应实在有点大,吓得周睿祺都把扁栀叫来了。
扁栀给兰苑摸了脉,沉默了许久,在周睿祺心焦时,扁栀把人提到了一边。
低低怒斥,“周睿祺,你属狗么?”
周睿祺:“啊?”
周睿祺:‘什么意思?’
扁栀压低了声音,实在觉得丢脸,要不是这人喊她一声“妈”她现在都走了,“刚怀孕呢,你忍一忍!”
周睿祺:“……这把脉也能把出来?”
扁栀怒了,“我警告你,你要是惊吓到我的宝贝小孙子,我弄死你!”
周睿祺也是冤枉。
他不知道啊主要是。
那天也不知道兰苑从哪里找出来的破布,真是破布,布料少的可怜,什么都遮不住。
赛雪的肌肤在他面前一下子摊开来,视觉冲击太让人受不了了。
他当下就绷不住了。
过程中,兰苑自己也很热情,周睿祺原本就热烈。
结果——
看见血的时候,周睿祺自己都懵逼了。
赶紧退出去,一脸呆滞的问兰苑,“你,来月事了?”
兰苑一头雾水,也呆呆的坐起来,“没有。”
于是,两人看着床上那点血迹,两脸懵逼。
等记起来打120,已经是十分钟之后的事情了。
周睿祺最这种事情,真的没有经验,看大夫的时候,还被说了一通。
他跟兰苑一起坐在车上,好久后,才面面对视,认清一个事实。
兰苑要做母亲了。
而他——
要当父亲了?
那一个晚上,他们都处于被惊喜砸中脑袋的惊诧中,周睿祺抱着兰苑,在她额间落下一吻。
“宝贝,谢谢你。”
兰苑身子不好,医院那边言辞含糊,周睿祺着急的立马把扁栀摇过来了。
看完了,还不让人走。
非要扣着扁栀最少得呆三个月。
扁栀惊悚的看着周睿祺,“你疯了么?我不是说了,药吃了,就没事了?”
“不行,我只信得过您,您不许走。”
就这样,扁栀被扣留下来,周岁淮这次没跟过来,时间太着急了。
于是他在家里等呢。
一天两天的人没回来,周岁淮先受不了了,一过来,劈头盖脸的把周睿祺一顿骂。
周睿祺这才不情不愿的拉着扁栀的手,“下个礼拜,您一定得过来,求你了。”
扁栀低笑,周睿祺从小打大,是最硬气的那个,软乎的时候几乎没有。
如今倒是会低头了。
‘行。’倒不是扁栀非要走,家里好几个病人她得回去给开方子,熟悉的亲朋好友也要看诊,她几天没回去,家里电话被打破了屋顶,有几个紧急的,也确实着急。
扁栀匆匆来,又匆匆走。
飞机下,周睿祺仰头目送,扁栀低笑着。
她真是很久没有感受过来至于老二的温情了。
兰苑反应很大,投胎,别人有的孕期反应她基本都有。
中期焦虑到不行,周睿祺把自己都当成孙子在哄她了。
半夜要吃点什么,周睿祺从来都是二话不说的出去买,偶尔兰苑都觉得自己无理取闹,周睿祺这个时候就会笑话她马后炮。
这男人半分没有温情,兰苑的愧疚感就又没那么重了。
扁栀去了一个礼拜,然后就折回来了。
这次周岁淮跟着来的,扁栀的调理很有效果,兰苑的孕期反应一点点的褪去,最后被养的身上都像泛着一层粉色柔和的光。
周睿祺好多次看了都把持不住,扁栀还得在一边提醒。
“喂,那男的,克制。”
周睿祺沉着一口气,硬忍了。
兰苑就在一边笑,说心里话,周睿祺满足了兰苑对丈夫的所有幻想。
他就是世界上最好的人。
之后的怀孕周期过的很平稳,兰苑生了个大胖小子。
周睿祺可高兴了,要宴请四方。
兰苑听见这话时,眼睛眨了眨,等周睿祺走了,又问手底下的人,“那个丁香,也来么?”
手底下的人看着名单,“对,来,邻国么?近着呢,得请。”
下头的人不知道兰苑这么问,有没有什么更深层的意思,于是又试探性的问了一下,“那……您说,请么?”
大场合,有些事情得确认好。
到时候要是闹不愉快,那他们这些办事的,就是原罪了。
“请啊,”兰苑抱着儿子,笑眯眯的逗着小家伙,“对吧,咱不是那小气的人,得请呢。”
兰苑还是想见一面这个丁香的。
想见一见现在的丁香,在周睿祺身边陪了这么多年的人,究竟是怎么样的。
多年前见过,如今早以模糊,她这次要好好看看。
周睿祺晚上回来在床上抱着兰苑的香香的时候,兰苑忽然勾着人的脖子,主动又热烈起来。
周睿祺惊喜的挑眉。
兰苑已经企图掌握主动权了,周睿祺可太快乐了这个晚上。
等结束了,低低靠在人脸上问,“什么情况啊,今晚,这么主动呢?”
兰园咬牙切齿,眯起眼睛,“榨干你。”
周睿祺乐的眼泪都落下来了。
孩子满月那一天,来了很多人。
兰苑梳妆打扮,穿戴精致,等外头汇报进来的客人时,她特意看了一眼。
确实很飒爽,但是兰苑也一眼看出来,丁香不是周睿祺会喜欢的类型。
于是,也只是看了一眼,她便重新低头,笑着哄孩子了。
丁香送了一份挺贵重的满月礼。
贵重到——
现场的人都在窃窃私语,曾经的议论隐隐又卷土之姿。
兰苑却不在意。
这叫丁香有些意外。
所以当兰园走到院子里透气时,她也跟着走了出去。
兰苑察觉身后的人过来,她笑了一下,“丁香。”
丁香:“嗯,聊天么?”
兰苑:“可以。”
丁香挑眉,“之前见过你,当时就觉得漂亮,今天一见,还是漂亮。”
丁香的口吻有点沉,那日在下雨,夹在着雨滴里,显得有点冷。
兰苑:“谢谢。”
丁香转头看她,“不过,也只是漂亮。”这话,火药味就有点重了。
兰苑却淡淡的,她还笑了一下,“是么?不过,周睿祺喜欢,不是么?”
这几话,也足够挑衅。
丁香偏头,瞧了眼身后的周睿祺,“他知道你这么伶牙俐齿么?”
“知不知道的,他都喜欢我,我什么样,他清不清楚的,都不耽误我做我自己,你呢?戴这么久的面具,渴望着跟他势均力敌,可惜了,他要的不是这样的人站在他身边,你会错了意,浪费了这么多年,觉得懊悔吧?”
丁香沉眸盯着她。
“我也不是完全傻,”兰苑说着,侧身对着丁香站,她一只脚往池塘发现伸,一大半悬空出去,“你说,我现在要是做个姿态掉下去,周睿祺会不会从此跟你翻脸?”
丁香脸色一变。
确实没想到当初见到的小绵羊,也有这样有心机的一面。
兰苑看着丁香的反应笑起来,她把脚放回实地上,“跟你开玩笑的,你怕什么?”
不得不说,这一战兰苑赢得漂亮。
丁香气呼呼的就走了。
对面的矮凳上有人把这一切汇报给了周睿祺。
周睿祺笑了笑,没翻脸,只在无人的时候,骂了兰苑一句:“小狐狸。”
兰苑噘嘴,又没了刚刚的精明,“干嘛,你守护我孩子他爹,你有意见?”
周睿祺一脸宠溺,“不敢。”
经过上次,他哪里还敢,真是什么也不敢了。
兰苑依旧继续做她的笨蛋美人。
孩子的事情,周睿祺一手管了,她几乎不插手,甚至还搞破坏。
人孩子大了学钢琴呢,她一口一个,“能陪我玩玩呢?”
人小孩都嫌弃她,最后兰苑只要去找周睿祺。
周睿祺处理国事呢,把人抱在膝头,“待一会儿,文件看完了陪你。”
兰苑比小孩还小孩,呶呶唧唧的,就是不让人干活了。
周睿祺最后没辙,放下手里的东西陪她。
那一年。
兰苑又怀孕了。
漂漂亮亮的一个小公主。
被周睿祺宠上了天。
兰苑带着一家子人站在月色上,往天上望,“父兄,兰苑不是一个人了,你们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