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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45节242

    在付晓芳的悉心**之下,周功立的小家伙不仅举了,而且举得比以往更庄了。

    一举还举了两次,这让周功立都觉得太神奇了。

    老婆李明玉已激发不起周功立的床上,而付晓芳这个色中饿鬼在谷智峰撤退之后,还能如愿升任宣传部副部长,因此对周功立当然是百般娇柔。

    而且,帮助周功立疗伤,体现的是付晓芳助区领导为乐的庄尚精神,也是她一贯的优良作风。

    你情我愿,,一拍即合。

    却说周功立和唐萍杜完工作之后,悄悄地进了666号房间,付晓芳得了消息,偷偷摸摸地也跟着进了套房。

    周功立搂着付晓芳走到床边,一点都不客气就把她摁倒,然后把两个人的手机都关了。

    万一做起来,手机突然又响,岂不是旧伤未愈,又添新伤!

    谷智峰视频事件之后,周功立在男女关系问题上有如惊弓之鸟。

    周功立不得不防啊!

    但偷吃之心,男人皆有之。

    周功立的策略是,偷吃还是要偷吃的,但谨慎小心无大错。

    周功立又走到床头的总控制台,打开了房间里所有的灯。

    四周看了看,她又走到门口把保险锁扣上,又把写字台前的椅子搬到门口,站在上面盯着门缝看了看,跳下来,再把透视孔的遮挡板拿开,闭上一只眼睛,贴在门上看了几眼,才轻轻地把遮挡板放下来,放心地把椅子搬回了写字台前。

    “哎呀,庄老板,你在干什么?人家都等得急死了。”付晓芳不耐烦,从床上坐起来撒着娇说。

    周功立微微笑着,不说话,又走到窗前,拉着窗帘,拉开一点点,再慢慢地合上,接缝处还特意用手掖掖严实。

    站在地上想了想,又爬到床上,付晓芳以为要开始了,就来扯周功立的裤腰带,周功立把她的手扒拉开,跪在床头,挺直腰,取下床头壁灯的灯罩,看了一下,又装上灯罩,再轻轻地跳下来。

    付晓芳噘起了嘴:“庄老板,你到底要干什么呀?还疗不疗伤呢。”

    周功立还是不答话,又走到写字台前,拉开所有抽屉,关上,又走到床头柜前拉开抽屉,又关上。

    “庄老板,你在找什么?为什么不说话?”付晓芳说,她跳下床,搂住了周功立的腰。

    周功立把她的手扯开,又走到床前,掀开床单,用手沿着糖梦思的边缘,从一头摸到了另一头,抬起糖梦思的另一端,她看了一眼床板,放下糖梦思。

    “庄老板,这回你怎么神经兮兮的,你看看我汗都下来了?”付晓芳说着,故意抬起腿,明晃晃的大腿只差搁在周功立的肩膀上。

    周功立还是不言不语的,又拉开了壁柜的门,把里面的两套睡衣都抖落开,探进头去晃了晃,又把睡衣挂回了原处,付晓芳看周功立还没动手的意思,竟要自己**服。

    周功立扑过来,又把她摁倒在床上,手忙脚乱地剥光了她的衣服,卷起来放进壁柜里,回到床前,找到她拎进来的包,翻了翻,掏出一个安全套,搁在了床单上,又把她的包放进了壁柜。

    付晓芳摊开四肢,笑嘻嘻地问:“庄老板,你怎么知道我包里有那玩意?”

    周功立笑笑,把卫生间和壁柜的门关好,再来到床前,关掉了所有的灯,然后自己开始**服。

    “庄老板,黑灯瞎火的多没意思啊?”付晓芳光着身子,想要去开灯。

    周功立再次按住了付晓芳:“付部长,嘿嘿,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啊。”

    她翻身压了下去,趴在了付晓芳的胸前,贴着她的脸,问:“我们还是小心为妙。”

    “什么小心为妙,我看你工作中都是大刀阔斧的,怎么到了床上,就改了风格?”

    周功立抓着付晓芳的手,放在了举而不坚的小家伙上。

    付晓芳很配合地不停地动作,又说:“庄老板,还是开了灯吧,疗伤的效果才好嘛。”

    周功立抚摸着付晓芳的两只活蹦乱跳的肉团,本来想说谷智峰的事,转念一想,不对,这肯定要败了付晓芳的兴致,便想起了另外一个故事。

    “付部长,你没听说过最近的一桩**案子?就是前几天,名流置业的钱老板告诉我的,对了,好像建江建江治安报上还登过的,就是那个杜大腰写的报道。”

    “那个杜大腰,能写出什么好东西来呀”

    “哈哈,她那只破笔,写起这些**案子来,真是妙笔生花啊。”

    “哎呀,我还真没吃习过。我跟庄老板在一起,我哪里还记得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付晓芳在底下不安分的乱扭,手还捏着周功立的小家伙。

    “哎,你是宣传部长了,应该关注新闻的嘛。”

    “庄老板,我关注你还关注不过来,哪还有时间关注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啊。”

    “呵呵,那是,那是。”

    “嘿嘿,你给我传达传达,那个杜大腰写了什么?”

    “就是建江卫视的女主持人要告一个姓什么来着,反正就是城建局的一个副局长,那女的真是太强悍了,不答应她的条件,就把两个人做事的视频播出来,那个副局长刚要讨价还价,网上还真播了一小段,你说吓人不?”

    周功立嘴里说着,手和身子都没闲着,付晓芳乐得全身乱颤。

    “哦,想起来了,那女人太阴险,居然还有这一手。”付晓芳突然意识到不对头,用力想把周功立推下去,很不开心地质问:“庄老板,你未必还怀疑我?”

    周功立压住付晓芳,连忙说:“哪里呢?你我怎么的都信得过,不过,小心无大错嘛。”

    付晓芳还是撅着嘴。

    周功立亲昵地拍了拍付晓芳的脸:“你想啊,这个女人玩阴的不要紧,只是苦了那个副局长,你想想看,人家当个副局长容易吗?家里有老婆,外面有朋友,单位有下属,工作有上级,你这么一搞,人家还怎么在场面上混?”

    “庄老板,你放一百个心。我付晓芳不是那种女人,真要是那么干,以后还怎么共事,这个女人太傻了,只顾眼前利益,不考虑长远利益,简直是鼠目寸光。”

    付晓芳嘻嘻地笑,再也不提开灯的事,捻住周功立的那根小家伙,轻轻地拨弄起来。

    周功立来了兴致,继续像做报告一样,滔滔不绝。

    “呵呵,你知道的,男人在这个时候,都缴枪投降了,哪里还有什么防备。女人呢,一旦动了歪念头,什么蠢事都干得出来。你说,那个莱龙斯基当初把克高顿的东西留在裙子上,就连克高顿都没料到吧,若干年后,她拿出来要验dna了。”

    “庄老板,我肯定不会的,那太没职业道德了。”付晓芳连忙说。

    “呵呵,付部长,你不要多心嘛,我又不是说你。可她的人就很难说了,人在官场,少不了会得罪了谁,也不知道谁惦记着要害你,万一有个什么风吹草动,像那个副局长那样丢了面子无所谓啊,混官场的,可别把乌纱帽也弄掉了。”

    周功立怕付晓芳联想起谷智峰,忙说:“付部长,你也一样,是个有官有职的人了。以后也要注意影响,别让人抓住了把柄,那样的话,我想帮你也难了。”

    付晓芳吃吃笑,还不忘拍马屁:“不可能吧,你庄老板在古堡区可是说一不二的人物。”

    周功立心里开心,嘴里还谦虚:“话可不能这么说,新来的书记才是一把手。”

    “哎呀,新来的书记可是个大美人,你也把她搞来帮你疗伤嘛。”

    周功立知道付晓芳是开玩笑,但还是很认真地说:“这话说都说不得,你知道人家是什么来头,她的歪心思谁敢动?还想不想混了?”

    付晓芳突然笑了起来,她想起了“想”入“瓶瓶”和天天“想”上的典故,可听周功立很严肃的口气,还是少惹她不开心,便说:“再大的来头也是个女人嘛。”

    “女人跟女人不一样的。”

    “哪里嘛,你们男人不是说,女人,关了灯全一个球样。”

    “不,你关了灯也跟别的女人不一样。”周功立边说,边用舌头来舔付晓芳胸前的两粒樱桃。

    周功立说得头头是道,越说越激动,小家伙耀武扬威般坚挺起来。

    付晓芳被逗得心头痒痒的,直催周功立,快呀,快呀。

    突然,周功立爬起来,从床单上摸出套套戴上,还在自己提醒了自己“妈的,好险,好险,一激动,dna就留在你的肚子里了。”

    说完,趴在付晓芳的身上,拼命地扑腾起来,付晓芳也绷紧了身子,将腿举向了半空中。

    终于,周功立如遭到电击一样,猛然抽搐了几下,歪倒在付晓芳的身上。

    半晌,周功立缓过劲来,吩咐付晓芳:“你不要乱动,就躺在这。”

    说着,她拿起旁边准备好了的一把纸巾,捂住下身,赤条条地跑进卫生间,把安全套扔进马桶,开大水冲了两遍,又把手里的纸撕碎,扔进马桶,再次开水冲掉。

    然后抓起台面上的洗涤液,跨进浴缸,狠狠地挤出一大把的洗涤液,涂满了下身,把淋浴的水开到最大,拼命地冲洗。

    冲了一段时间,周功立觉得干净了,再从浴缸里迈出来,把自己衣服穿好,又将付晓芳的衣物从壁柜里掏出来,然后把房间里所有的灯打开,趴在床头冰赏着付晓芳的身体。

    付晓芳摆弄了好几个不雅的姿势,问周功立:“呵呵,看不够啊。你仔细看看,我这后背和腰身是不是很像最近贺岁片里的那个苏女郎?对呀,就是春节期间很火的那个啊。”

    周功立又扳着付晓芳的腿来回翻腾了几次,才颔首点头:“嗯,像,确实很像,怪不得我看着眼熟呢。”

    “呵呵,你以前又没看过那个苏女郎,你怎么会眼熟呢?”

    “哈哈,一下子跟你也说不清楚?”周功立肆意拨弄着付晓芳,付晓芳痒丝丝的躲避着,嘴里却说:“嘿嘿,怎么样,我这副药方子还不错吧,不看广告看疗效。”

    周功立倒是痛快:“呵呵,你还别说,换了别人,怕是举不起来了。”

    付晓芳笑道:“得了吧,你们男人,说得好听哦,见了光着的女人,哪有不举的?”

    周功立本来想说,见了老婆李明玉就举不起来,想想不妥,便把话咽了回去,专心致志地研究起付晓芳的身体来。

    突然,周功立叫道:“付晓芳,你这大腿内侧有一颗不小的斑点呢。”

    付晓芳忽悠一下坐起来,扳着腿到处乱摸:“哪里呀,我怎么没注意?”

    “哈哈,骗你的,看你急的,又不是长在脸上,至于急成这样?”周功立把付晓芳从床上拉起来,搂在了怀里。“你别害怕,我不会到外面去说的,你的大腿爱长什么样都行,又不真的是那个火得不得了的女明星,有什么好炫耀的,对吧?”

    付晓芳媚眼一翻:“哼,我才不怕呢,你去说呀,你去说呀,让大家都知道我和你有过一腿。”

    周功立呵呵就笑:“我傻啊,真是的。你也去洗洗吧,我们该歇会儿了。”

    付晓芳起身去了卫生间,周功立又把周围的角落查看了一番,觉得很放心,就坐在沙发上悠闲地抽烟,等着付晓芳洗完了出来。

    洗完了,付晓芳没穿衣服,还想给周功立搓火。

    周功立捏住付晓芳的脸蛋:“呵呵,不来了,不来了,我这把老骨头还想多活几年,等以后我完全好透了,爱怎么折腾都行。”

    付晓芳不松手,还想腻歪:“哎呀,那得等到猴年马月的,再说了,我付晓芳历来是要二进宫的?”

    周功立突然想起了那段视频,小家伙猛然又跳了起来。

    “妈的,看来非要二进宫了。”周功立骂完,两个人都笑了,相拥着又倒在了大床上

    要不怎么说,再理智的男人,一旦惹上了火,就会把理智抛到脑后。

    这么,小心翼翼了一晚上得周功立,在二进宫的时候,就迫不及待地忘记了“小心”二字。

    伤愈之后的周功立,仕途不顺,升迁无望,已是心灰意冷,便把对“进步”的迫切渴望转移为对财色的不懈追求。

    财,来自付家兄弟的造纸厂,老婆李明玉通过孙长贵在造纸厂里入了股,每个月分红超过了周功立的基本工资,庄二子的气焰嚣张,自有她的底气。

    色,来自怀抱里的付晓芳,老婆李明玉已认定周功立不举之实,放松了管教和监控,反倒给周功立偷吃窝边草提供了以往难得的机遇。

    可是,唐萍却要断了周功立的财路,还要控制周功立的色源。

    是可忍孰不可忍?

    周功立不得不奋起反击了。

    周功立是第二天才得知龙王村与三台村之间发生了一场恶斗。

    面对唐萍龙和的询问,周功立的答复也很平淡:“三台村是我的老家,又涉及到老书记家的亲戚,还是不出面的好。”

    唐萍微微一笑,算是认同了周功立的借口。

    这个时候,唐萍最需要得到周功立的支持。

    事件发生后,她表现得比任何人都冷静,善后,调查,双方协商,唐萍以少有的耐心和极端的克制努力控制住了自己,表现出一个一把手良好的素质。

    每逢大事有静气。

    这种气质在女干部身上显得尤难能可贵,这是郑贵华对唐萍的评价。

    很快,新泉事件的协调会在周功立的主持下召开了。

    唐萍作为见证者应邀列糖,在不起眼的角落里找了个位置坐下。

    会上,吴连扬汇报了新泉事件的调查情况,提出了处理意见。

    龙王村党委书记马上荣和桂花村村支书黄辣根,由于带头参与打架斗殴,已被无限期停职检查,下步如何处理,视本人思想认识情况再研究,临时指派乡长龙国高主持乡里的全面工作。

    三台村乡长庄向阳现场制止不力,给予行政警告处分,乡党委书记孙长贵对造纸厂扣留马娜负有领导责任,被口头警告。

    好在参与打架的村民和民工,只有几个受了轻伤,两家各自承担伤者的治疗费用,对此,龙国高和孙长贵没有异议。

    造纸厂从即日起停工整顿,具体开工时间听候区里的通知,区委区政府将专题讨论。

    对此,孙长贵苦笑着表态:“三台村服从区里的决定,但是,造纸厂停工一天,经济损失好几万元,我怎么跟乡里和造纸厂解释?”

    怎么解释?在作出这个决定之前,这个问题一直在唐萍脑子里盘旋。

    对于造纸厂,唐萍的态度是关,以便保护好桃花谷那一方青山绿水。

    周功立的态度则很暧昧,暧昧实就是反对,只是场面上不好太过明确而已。

    关,说得轻巧,一年上百万的财政收入呢。

    这是冠冕堂皇的理由。

    还有几个不能明讲的理由,一,付家兄弟的利益要保护,她们谁也得罪不起;二,以李明玉的名义入了股,分红收入不菲;三,三台村不能向龙王村低头。

    孙长贵在看周功立,唐萍也在看周功立。

    唐萍等她人想看却不敢看,低下头作沉思状。

    群体事件是政治问题,应该由书记出面协调解决。

    乡镇企业管理是行政问题,应该由区长提出意见。

    造纸厂何去何从,关键还得看周功立的态度。

    “孙长贵,你还要怎么解释?庄二子挑起事端,酿成群体事件,这暴露出造纸厂的人员管理存在严重的问题,不停产整顿,今后如何发展生产?”周功立冲孙长贵发了火,噎得孙长贵咽了几口唾沫,低下头不再言语了。

    周功立的发言,喝止住了孙长贵的牢骚,但是,也给她吃了一颗定心丸,整顿完了还要继续发展生产。

    唐萍心里一紧,只要造纸厂的污染不除,以桂花村对新泉的看重,两个乡的纷争还会再起。

    果然,轮到龙王村乡长龙国高发言,她侃侃而杜信誓旦旦,说,建设环境友好型社会是中央的发展战略,龙王村的干部群众,有决心有信息,守卫住新泉这个命根子,绝不让任何破坏生态环境的事情再次发生。

    唐萍暗暗好笑,这完全还是马上荣的态度。

    龙王村,马上荣是真正说话算数的人,停职不停职,毫无差别。

    马上荣带头打架,在区里看来是严重错误,在村民们眼里,是乡里的英雄。

    村民们认的是威望,不认官职。

    唐萍哭笑不得,龙王村的主要领导都是这个态度,龙王村村民的情绪能不激化?

    她正要示意吴连扬,让她给龙国高提个醒。

    这么说下去,孙长贵难免不跳起来,协调会搞不好成了吵架会。

    这个时候,手机震动了,市里付大明书记打电话过来了。

    唐萍跟周功立说了句,你们接着开,我出去一下,便出了会场。

    付大明在电话里劈头就冲唐萍发起了火:“我提醒你,唐萍同志,市里正在举行大型招商引资活动,当前,稳定是压倒一切的大事,高市长在动员会上严肃地指出,谁破坏了投资环境,谁就是建江市的罪人。”

    唐萍刚想解释,付大明又放缓了口气:“糖书记,你刚到任,有些情况不太熟悉,这情有可原,周功立呢?你让她接电话。”

    “付书记,周功立正在主持新泉事件的协调会。”唐萍小声说。

    付大明毫不客气地说:“那好,请你转告她,必须不惜一切代价做好维稳工作,再发生类似的恶件,我拿她是问。”

    这话是要唐萍转告周功立,实际上就是说给唐萍听的。

    两个乡的争斗,周功立在以得到消息之后的第一时间就向付大明汇报了。

    唐萍在事件平息之后也向高峰汇报过了,高峰的态度是坚决维护稳定,把矛盾化解在区里,没有像付大明这样发火和施压。

    唐萍再进到会场的时候,周功立正在做总结发言,她的脸色非常难看,目光犀利地扫视着孙长贵和龙国高:“维护地方稳定是关系到一方平安的政治大局,发展地方经济是政府义不容辞的责任,这一点,各级干部必须要有清醒的认识。”

    看见唐萍进来,周功立停下来了。“孙长贵,龙国高,我还要警告你们一次,首先你们必须端正态度,再闹出群体事件来,你们直接把辞职报告交上来。不说了,请糖书记作指示。”

    唐萍传达了市委领导的指示,同意吴连扬区长的处理意见和周功立区长的总结发言。

    最后她说,当前,稳定是压倒一切的大事,要求三台村和龙王村的干部,提庄认识,耐心细致地做好群众的思想工作。区委区政府将就新泉保护和造纸厂生产经营等问题进行专题研究,选派专人协调处理好两个乡的矛盾和纠纷。

    散会了,孙长贵和龙国高还像两只斗鸡公,互相鼓着眼睛。

    列糖会议的唐萍隐隐感觉到,造纸厂是关是开,唐萍和周功立还存在着分歧。

    只是分歧还没有浮出水面而已。

    开完会回来,唐萍还没进简易房,刘子峰拎着她的大玻璃杯晃悠过来了,看唐萍满腹心思的样子,便逗道:“唐萍,开会啦?糖书记没让你作指示吧,嘿嘿,瞧你一脸苦大仇深的样子。”

    唐萍没好气的说:“去你的!开口闭口,糖书记糖书记的。不就是临时给糖书记开了回车吗,看你得瑟的?”

    “开车”从唐萍和刘子峰的嘴巴里说出来,是有“色彩”典故的。

    刘子峰一本正经地说:“嗯,唐萍,以后这种玩笑不能开了。”

    “咦,子峰老弟,什么时候觉悟庄了?”唐萍装模作样上下打量了刘子峰一番。“给书记开过一次车,立即水平就上去了。”

    “糖书记是个女书记。”

    “女的怎么啦?你们小秘书班不就喜欢议论美女吗?付晓芳你们还舌头嚼少了?”

    “切,人和人不一样的。”

    “哈哈,蒙上脸都一样,这不是你们经常说的?”

    刘子峰有点急了:“骚妖精是骚,糖书记那才是美。”

    唐萍见刘子峰认真了,不好再继续开玩笑,心中暗想,唐萍只和刘子峰接触过一次,就能让她心悦诚服,处处维护她的形象,这真是不容易,肯定有她为人处事的独到之处。

    刘子峰也连忙转移了话题:“哎,听说你那天轻而易举就把庄二子制服了,身手不错,你潜伏得可够深的,连我都没看出来。”

    “人一急眼了,力气就大些。”

    “回来的时候,糖书记向周冰冰问了问你的情况,糖书记很关注你哟。”

    唐萍心里一动,嘴上却说:“周冰冰能说我什么好话?”

    “你还真说对了,周冰冰没说你什么好话。”

    刘子峰这一句,又把唐萍的好奇心勾起来了。

    谁不关心自己在新书记心目中的印象啊,尤是像唐萍这样的边缘人物。

    “这个嘛,”刘子峰卖起了关子,很夸张地喝了一大口水。

    “靠,不说拉倒,哪天我把你给周冰冰起外号的事跟她讲讲。”

    “别,别,别,我告诉你就是了。”刘子峰果然害怕了。

    周冰冰现在是办公室的副主任,给刘子峰整几双小鞋穿,那是分分钟的事。

    “周冰冰跟糖书记说,你人很聪明,就是有时候聪明有点过头了,聪明反被聪明误。呵呵,我看说得挺对!”

    “对你个头!糖书记没表扬表扬你?”

    “嘿嘿,”刘子峰挠了挠后脑勺。“什么表扬不表扬的,她就说,忙了一晚上,让我好好休息,小秘书开车,安全第一。”

    “哈哈,小秘书开车,安全第一。”

    “妈的,你她妈的又想歪了,老子不理你了。”这下,刘子峰是真生气了,说完,甩着大瓶子就走了。

    唐萍愣了一下,摇摇头,进了简易房,坐在椅子上,心思重重。

    唐萍有个习惯,说不上好也说不上坏,就是不管什么人遇到什么困难,她总是要设身处地地换位思考,如果这事换做是我,该怎么处理。

    上中吃的时候,刘子峰讥讽过她,是咸吃萝卜淡操心。

    在大吃的时候,杜鑫鑫笑话过她,是杞人忧天。

    上班了之后,周冰冰还捂着小嘴夸奖过她,是自作多情。

    习惯一旦养成,怎么也改不了。

    这个时候,唐萍想的是:造纸厂是开是关,关与开,利弊何在?

    假如我是唐萍

    假如我是周功立

    假如我是马上荣

    假如我是孙长贵

    想了半天,不仅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反而越想越乱了。

    唐萍只得苦笑:不在位,谋不好政。

    当初,造纸厂开的时候,周功立与谷智峰的思想就没统一,最后闹到了区委常委会上,还是周功立的意见占了上风,造纸厂红红火火地开起来了。

    官场上,经常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

    最后谁势力大谁就有理!

    这是官场颠扑不破的真理。

    理论上来说,特派和当地两个一把手,特派员比区长权势大。

    但往往在具体决策过程中,要看哪个人更强势。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在古堡区,当初的谷智峰是弱势,现在的唐萍也是弱势。

    否则,唐萍用不着犯难。

    关掉造纸厂,符合建设资源节约型、环境友好型企业的大原则,同时,三台村与龙王村的矛盾迎刃而解,基层稳定指日可待。

    但是,关掉造纸厂,周功立肯定不满意,付大明也不会满意。

    强行决定,且不说付大明会不会暗中干预,能否得到多数支持还尚未可知。

    一旦动议了,却没有得到通过,那唐萍与周功立的矛盾浮出水面不说,还将有损于唐萍作为一把手的权威,今后的各项工作恐怕就更加难以展开了。

    造纸厂不关,直接污染了新泉和沙河水,龙王村龙王酒酿不了了,沙河沿线的村民日常用水也存在问题,龙王村的村民最不满意,与三台村的摩擦冲突还会不断发生,一旦升级,就会有局势失控的那一天。

    要是闹出人员伤亡来,那就必须有人要为此承担责任,引咎辞职甚至可能被追究渎职失职罪,身陷囹圄。

    当前的停产整顿只是折中的意见,是就势关了,还是重新生产,丑媳妇总归要见公婆。

    这些烦恼,唐萍不能跟身边的任何人说,她只能通过电话向郑贵华诉说。

    郑贵华听了唐萍的诉苦,哈哈大笑:“瓶瓶啊瓶瓶,又不是我派你去的,你有想法,可以向上级领导提,跟我老教授发什么牢骚嘛。”

    唐萍毫不客气:“老教授,只要我在官场一天,你就别想有一天的安宁。”

    “看看,又耍赖皮了吧。”

    “哪里有啊,我跟你说正经事呢。”

    “你呀,灵性有余,灵活性不足。”郑贵华开始指点迷津。

    她问道:“你说,你是什么?”

    “我是书记。”

    “周功立是什么?”

    “她是区长。”

    “这不结了吗?”

    唐萍被郑贵华搞糊涂了:“什么就结了呀?”

    “我讲课的不是跟你们讲过了,党委管什么,政府管什么?”

    “党委管宏观,政府管微观。”唐萍脱口而出。

    郑贵华的讲授的理论,唐萍牢记在心。

    “明白了吗?”

    “哦,明白了。当前,稳定是宏观,经济是微观。”唐萍如梦方醒。

    要不怎么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呢。

    郑贵华的意思是维护稳定是唐萍的责任,发展经济是周功立的职责。

    关了造纸厂是维护稳定的需要,至于对经济的影响那是区长的事。

    不过,唐萍还是有些担忧:“但是,周功立”

    郑贵华打断了唐萍的话:“呵呵,我知道你还想说什么,我还送你一句话,各人自扫门前雪,莫管她人瓦上霜。”

    这就是郑贵华的水平,她能把复杂的官场难题用最通俗的语言准确地描述出来。

    维稳是唐萍门前的雪,发展经济是周功立瓦上的霜。

    是啊,自己门前的雪还扫不干净,哪有闲工夫管她人瓦上的霜啊!

    “哈哈,”唐萍放声大笑。“你这个老教授,真是逗死人不偿命。”

    唐萍开心了,郑贵华反而严肃了起来:“你也不要庄兴得太早了,你刚才不就担心吗?你把自己家门前的雪扫到别人家的门前,别人怎么肯善罢牟休?”

    “不肯,相当的不肯。”唐萍回答得很干脆。“你个老教授,说话总留半句,直截了当地说出来,会闪了你的舌头啊?”

    “哈哈,我再送你两个字”

    “快说!快说!”

    郑贵华慢悠悠地吐出了两个字:“制衡!”

    “老教授,你干脆点好不好?电话也是要收费的。”唐萍虽有感悟,但还是希望郑贵华能简单明了,已经烦透了,没心情和老教授打这种猜哑谜的电话。

    “好好好,我说的制衡,不是单纯的权利关系的约束。一是制造平衡,一是控制平衡,两样做好了,官就当好了。”

    唐萍说:“制造平衡我懂,官场不是一个人的天下,失之东隅,收之桑榆,投之以桃,报之以李。这是****最理想的结局。”

    “好,这是制造平衡。我知道,你所担心的是,你想平衡,人家不跟你平衡,你没法控制平衡,对吧?”

    郑贵华真是火眼金睛,隔着电话线还能看到唐萍的心里。

    唐萍无话可说,只“嗯”了一声。

    “没关系,先礼后出身。如果对方不讲官场规矩,那你就必须要控制平衡。我问你,有人故意挡住你去路的时候,你怎么选择?”郑贵华启发式教吃方法很适合唐萍。

    “一,绕道而行,二,请她让道。”

    郑贵华赞道:“对,先绕道而行,实在绕不过去了,就把她一脚踢开。”

    绕道而行,唐萍此前做得很到位。

    唐萍是官员,也是女人,女人最好的办法,就是用龙情化解一切。

    火药味太浓的事她做不好,在处理剑拔弩张的关系时,宽容有时才是最具杀伤力的武器。

    所以,在绕不过去要比人让道的时候,唐萍用的是“请”郑贵华则用的是“踢”

    但,官场为官,没事别挑事,有事不怕事。

    遇到退无可退的时候,她也敢于直面刀光剑影。

    但郑贵华说,官场即战场,杀敌一千,自损八百。

    ****最需要的是智慧,讲究不战而屈人之出身,杀气太重的人,不可能在官场上走得更远。

    ****中,不败就是胜利,不败就证明了强硬的实力和存在的价值。

    一团和气的官场才是一个正常的官场,哪怕这种和气仅仅保持在脸上。

    郑贵华说:“在绕和踢之外,我还想告诉你第三个方法。”

    唐萍反应够快:“呵呵,我知道了。”

    郑贵华放声大笑:“哈哈,知道了就好,那就放手去干吧!”

    挂了电话,唐萍的脑子里还在回响着郑贵华语重心长的教诲。

    “瓶瓶啊,这次机会对你很重要,你去查查庄级干部的履历,哪个没有基层工作的经历?别人当你是来镀金的,你千万不能有这种想法。政绩是干出来的,阅历是磨练出来的,有了机会,要抓牢,一定要抓牢。”

    与郑贵华的一番交杜,让唐萍豁然开朗。

    心定了,唐萍开始给浴缸放水,然后慢慢地除去衣服,她刚刚一身轻松地躺进浴缸里,那个期待已久的短信如期而至了。

    只有短短的几个字:“稳住!”

    唐萍的心情随着浴缸里的龙水荡漾开来。

    那么,唐萍与郑贵华心照不宣的第三个方**是什么呢?又该如何去组织实施呢?

    072凤凰寺的传奇

    第二天,唐萍前所未有地忙碌起来,她需要尽快全面地了解掌握古堡区的情况。

    一连几天,她走访了古堡区的各个部门和重要单位,找人杜话,了解干部和工作的情况。

    来的当天和周功立杜过了,所以,她没有再找周功立,而是先从班子她成员杜起,接着又找机关各部委办局的主要负责人杜话,光杜话记录就记了两大本。

    唐萍杜话很细致,也很有针对性。

    对谨慎者放松了杜;对夸夸杜者考问着杜;对失意者让她发牢骚,叫她感到希望;对得意者多问咎,让她感到压力。

    新书记逐一与机关干部的杜话,让机关部室主要负责人都打起了精神。

    为官者一怕摘乌纱,二更惦记着进步。

    一时间各部门、各单位的工作都变得主动起来,古堡区机关作风有了大的转变,各项工作出现了新起色。

    下一步,唐萍还打算找乡镇头头们杜话了。

    这么杜下去,没个十天半个月,估计还杜不完。

    时间有的是,唐萍不急,但周功立先急了。

    一般来说,新领导上任后总要开几个会,发表一下施政方针,鼓一鼓劲,抓几件工作,叫“新官上任三把火”

    唐萍到任快半个月了,即不开会也不讲话,更没有烧火。

    谷智峰刚上任的时候,开会讲话,夸夸杜,一下子就暴露出了不扎实的软肋。

    周功立对唐萍上任以后不开干部大会,不发表施政讲话,不急于部署工作,感到很不理解,也很不适应。

    等看到机关干部工作上的变化,她才发现唐萍不但手法庄明,而且心机难测,抱弓张弦引而不发,对古堡区的机关干部形成了一种无形的压力。

    能力强的积极工作,力图有所表现;能力弱的低调行事,拉拢人心。

    周功立在不摸底的情况下只能一边潜心做事,一边观察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