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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我做不到!真的做不到。
想到我离开后,就是真真切切的跟这个男人失去所有的联络,心就抽得有些厉害!
为什么会这样?
我只是爱上了一个不该爱上的男人,为什么就要承受这样的痛楚?心里真的很不甘心,觉得上天对我太不公平了,既然得不到,为什么又要让我们相遇?
不甘的伸手覆在沈亦宸的脸上,小心翼翼,却又控制不住的颤抖不已,望着男人俊逸的五官,是的,我还是很心动。
真的觉得很可笑,一离开他就劝说着自己放弃这个男人,可一见到他,又控制不住自己内心真实的感受。
是不是,只有把心取出来,把印着有沈亦宸的那部份刮去,这个男人才算彻彻底底的从我世界里消失?如果,整颗心都是呢?心是要丢度了吗?
涩涩的笑了笑,缓缓收回手,手腕蓦地一紧,手已经被他擒住,他蓦然睁开黑眸,橘黄色的灯光下,他的俊逸的脸柔和无比,黑眸里,倒影的是我的眼睛。
“还想要?”他勾了下唇,握着我的手腕往侧边一压,整个人就覆了上来。
迷离的笑了笑,“嗯,还想要。”
喉咙紧了紧,沈亦宸紧紧盯着下面的人,算不上那种倾城倾国的美女,可看着就让人特别的舒服,是的,是很舒服。舒服得,让他想要把对方拧进自己的身体里的舒服。
有种人,不用绝色倾城,偏偏就入得了你眼,让你欲罢不能。
见他盯着自己看,却没有动作,我抬头就吻上了他的唇,软软的,一如以往,怎么一个男人的唇可以这么软?是不是,以前跟甘依琳,他也是这样?
想到这个名字,心里有些酸楚。
被当作替身的滋味很不好受。
真的,非常不好受。
这股不好受变成了冲动的力量,推开他就反过来坐在了他身上,沈亦宸眸子子明显愣了愣,哑着嗓子叫了句我的名字,“小唯。”
还好,他叫的是我。
而不是叫的依萱。
我的心终究好受一点点。
看我的架势,他笑了,他说,“我很喜欢你的主动。”
扑天盖地的吻着他,什么甘依琳,甘依萱都被抛之脑后,很快身体沉浸在这样的运动里,大汗淋漓,却不甘分开,像要把所有对他的情感都挥发在他身上。
结束后,脑海里还全是这样的场景,身体很累,脑袋却异常的清晰,他抱着我去浴室洗干净,拥着我入睡的时候,他吻了吻我的额头说,小唯晚安。
许是他真的累了,没多久就听到他平衡的呼吸声。
是该走了。
努力耕耘了三次,应该会有成效吧?我心里暗暗的想着。
这一次,不敢再去碰他的脸,怕他突然又睁开眼,再来一次,我受不住,某个位置都在控诉着我不知节制了!小心翼翼拿开着他的手,所有的动作都特别特别的轻,穿好衣服,看着床上依旧保持着刚才姿势的男人。
从包里拿出纸张,飞快的画了副简单的画,是他的画。
落下最后一笔,----goodbey。
是他睡觉的侧颜。
接下来,应该我们就不会真真的不见面了吧,余生那么那么长,没有你的陪伴,该怎么办?
余生那么长,忘记一定很难吧。
赤着脚出了房间门口,出了酒店,外面的风让大脑清醒了好多。
这样的感情,总归是要放手的,我不能陪在他身边当一辈子的小三。
第二天一早,高逸就找到我,飞机票是他亲自送来,“木子,东西都收拾好了吗?”
接着就看到我身后的行李,愣了愣,“带重要物品就好,其它物品那边有。”
有些不舍的看了眼这个房子,高逸笑着说,“别那么不舍得,你只是离开去学习,还会回来的,不过我想,当你回来那一天,你不会是今天这样的模样,也不会住在这样的小区。”
高逸的意思我懂。
也不知道自己在不舍得什么。
“高老师,谢谢你。”
“不用客气,你是我学生,你有成就,我会很自豪;同样,机会是给有能力,有准备的人,你值得。”高逸淡笑着说!一副温文儒雅的气质,眉眼尽是慈怀。
遇到他,我其实蛮幸运的。
“不管怎么样,还是谢谢你。”
高逸笑了,他说不客气。
帮我拎着一个小箱子就下了楼,我没有说话,心沉得厉害,沉得我有些惶恐,在询问自己是不是这样的决定错了,在想高逸真的只是给我一个这样的机会吗?他会不会有别样的目的,我们认识的时候并不算太长,他在我面前表现得很慈祥,可那天在酒主店外,跟沈亦宸面对面时,他似乎浑身上下都透着股冷意。
“高老师,你认识沈亦宸吗?”
安静的楼梯间里突然响起我这话,显得特别唐突,高逸脚步微微一顿,淡淡的说,“认识。”
握着条李的袋子手背青筋迸出,过于早,沉默有我思绪中,所以我没有注意到。
他说,“说起来,沈亦宸可是一个风流的男人。”,顿了顿,他又有些意外的道,“木子怎么会认识这样的情场高手?”
气氛变得有些尴尬,高逸看着我跟他从酒店出来……
“事情太复杂了,不过现在都不重要了,我要去国外了,是吧。”艰难的笑了笑,我帮作轻松的回答。
已经到了楼下,高逸的商务车在那里,司机看到我们过来,急忙开车门。
高逸说,“也许换种新的生活,就是新的开始。”
我点头认同。
坐上车,车子往机场开去,我发了信息给田欣,告诉她我走了,她说一路顺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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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个月后,英国。
我正在做产检,医生量着我的腹围,我问道,“什么时候会生?我已经超过预产期一个星期了。”,孩子一不小心成了留级生。
我真的好郁闷!
是的,来这里没多久就发现自己怀孕了,一边上学肚子一边大,我觉得自己也够拼的,在这里,没有一个熟悉的人,却硬通过我自己的努力,挨到了快生。
“还没有入盘。”医生按了按肚子,无奈的说道。
这孩子,是不想出来了还是怎么回事?还想留级多少啊?竟然还没有入盘!
“那我怎么办?”找了一家华人医院,全程中文交流,也省事好多,虽然通过几个月在本地的学习,我英语进步很快,终究没有母语说起来顺。
医生说,“要不你自己刺激一下宫缩。”
交了我方法,我觉得特别尴尬,她笑了笑,“这是正常刺激宫缩的方法,刺激了宫缩,可能就会顺利生产了。”
好吧,似乎只有这样了。
回到自己住的地方,高逸人其实挺好的,他在这边有房子,然后我直接住到了他的房子里,但这么长时间以来,我只见过他一面。
那个时候,我肚子刚刚显怀,他看到很吃惊。
我倒一点都没有隐瞒,告诉他就是那天看到的那个男人的孩子,他坐在我对面沉默了好久好久,脸下的神色特别复杂,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住了一晚,第二天他就走了。
至到现在都没有看到过他。
家里却多了一名佣人,伺候我的饮食起居,我对他很感激很感激,将来,我会好好报答他的!在我最困难的时候,给我帮助的人,我都会记在心里。
而伤害我的人,我也记在心里。
虽然我不能做什么,我想,总有一天,我也能做得了什么吧,如果实在不能做什么,那就各自安好,一辈子都不见吧。
“太太,饭菜好了,可以吃饭了。”佣人煮好晚餐后,去房间里叫我出来,看着我肚子大,便搀扶着我出来。
“双胞胎都成了留级生,太太你以前的身体一定很好,我见过很多双胞胎都是早产呢,这到了时间都没动静,我还是头一次见到。”佣人笑着说。
是啊,我也觉得无语。
我还怀得是双胞胎呢,肚子大得像塞了球似的,站着我就不能看到脚,晚上睡觉更是特别难,我只能侧着睡,不能平躺,甚至连下床,都得小心异翼翼。
当妈妈真的很不容易。
正因为自己怀孕,才能体会到一个当母亲的不易,来英国后我再也没有梦到我妈了,都说,你梦不到一个人的时候,就说明,她已经释然了。
是啊,现在的结果,她是应该释然了。
我没有跟沈亦宸在一起。
摸着我的肚子,感觉两边都在动,在我掌心里动着,这种感觉真的特别奇妙,当初,只是一个小小胚胎,将来一天,就成长成一个孩子,会在你肚子里动。
“太太,这是降胎火的,在我们家乡喝点凉的汤,降降胎毒,孩子出生后就不会有黄胆这些东西,宝宝会特别的健康。”佣人给我盛了碗汤,我说谢谢,让她坐下来一起吃饭。
她也说谢谢。
多亏她照顾我,这后期,我连自己的衣服都不能洗,每天就是坐着,躺着,然后漫步。
“有没有照过是男孩还是女孩啊?”佣人边吃边问。
我摇了下头,“没有照呢,男孩女孩我都喜欢。”
“一胎生一儿一女凑个好字最好,都齐全了!也不用再受第二次苦!大人,老人都高兴。”佣人说着。
我摸着肚子,孩子特别兴奋,像在证明着他们是男孩还是女孩似的,“我不在意,不管是男孩还是女孩,我都喜欢。”
吃了晚饭,看了会电视,就回了房间,连追的连续剧都没有再追,洗澡后就在床上按着医生说的方法刺激宫缩。
好像,并没有什么用。
十多分钟后,我就累了,准备躺下睡觉的时候,身体里好像有东西流了出来,是羊水。
“小霞,小霞。”
“太太,怎么了?”
“羊水破了!”我听到我声音都在颤抖,小霞比我有经验,让我急忙躺下,把腹部垫高,不让羊水流完,开始打急救电话。
说着流利的英语。
第一次听到她说英语,这么流利!都好过我了!
小霞又在房间里打了电话给高逸,告诉他,羊水破了!
救护车来了,我特别的紧张,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刻心里特别脆弱,9个月来,我都很坚强,独自承受着怀孕的辛苦,从来没有说过一个苦字。
可现在躺在救护车里,我竟然想起了沈亦宸。
身边空空的,我想去抓住什么给自己一点力量,却只有冰凉的担架框!
看过别人生孩子,都是一家大小护送去的医院,丈夫始终在身边,给孕妇力量,切耳的说着别担心,有我在!
想着想着,眼里干涩起来。
眼泪出来了……
生孩子是件大事,要是我进了手术室没有出来该怎么办?我的手术同意书上要谁来签字?要保大保小的时候,医生该去问谁?谁送我进手术室?等孩子出来,谁又是我第一个看到的人?
越来越的问题在我脑海里,眼泪流得越来越凶猛!
我才发现,原来,我还是那个脆弱的女人,即使我给自己披上铠甲又怎么样,到这一刻,我还是那个小女人,我想孩子的爸爸就在我身边握着我的说手说,小唯,别怕,我就在这里,我不会走,在这里等着你。
心好疼。
好疼。
护士说,“太太,情绪不要那么激动,深呼吸。”
我也想深呼吸,可我控制不住,我的手都在发抖。
我说,“我会不会死?”,才发现,我这么怕死啊!
我好怕一进去闭上眼就再也睁不开眼了,没有来得及看孩子一眼,那我辛辛苦苦生下来的孩子怎么办?我不要,我不要这样。
呜呜的哭了起来。
像个被彻彻底底遗弃的人,哭得无比伤心。
“太太,为了孩子,你得保持情绪不要激动,胎儿很好,你不用担心,你要相信现在的医疗技术,你跟你的孩子都不会有事的。”护士在旁边说着,轻握住了我的手。
就像海底里突然抓住了浮萍,我的手瞬间反握住护士的手,握得很紧很紧,护士也没有抽回去,她继续说,“别害怕,胎儿很好,你也很好,你是个坚强的母亲。”
“嗯,好!我是个坚强的母亲,我一定是个坚强的母亲。”我哽咽着说着,死死握着她的手,想像着,这是沈亦宸的手,他在给着我力量。
让我一定要挺着。
到了医院,护士好为难一直被我握着,还被推到了手术室,我也没有松开,肚子越来越疼,我压制住心底的恐惶。
医生问我,“太太,你的家属来了没有?现在要签手术同意书,因为你怀的是双胞胎,事发突然,我们要进行剖腹手术。”
“可以我签吗?”在这里,一个亲人都没有!觉得自己好失败,就像在异乡的孤魂野鬼,一个亲人都没有,家,远到我都不知道方向。
“这不行,需要家属来签。”
“我……”
“我来签。”门口传来熟悉的声音,是高逸,看到他,不知道为什么,心也安稳了不少。高逸对着医生说,“我是她父亲。”
我知道,这只是他说给医生听的话。
可我忍不住想,要是真的该多好。
我一定是太久没有被亲情温暖过了,才会有这样的想法。
被推着进了手术室,先打麻醉,我看到那根针,浑身都震了一下,那么粗!侧着身子,腰脊那里打麻醉的时候,真的好疼,我疼得倒抽了一口凉气。
女人,真的是全世界最伟大的生物。
怀胎十月已经那么辛苦了,可生产,更辛苦!
躺在那,身上被东西罩着,连我视线都用东西挡着。
医生会说话,时不时跟我说一下话,不知道是麻醉的作用,还是我心理的作用,我感觉好冷好冷,仿佛自己置身于一个冷窑里似的。
手都在颤抖着。
打着点滴的手在颤抖,我说,“我好冷,我好冷。”
“可不可以,盖一下我的手。”
护士拿东西盖上,我听到我肚皮被剖开的声音,我听到医生说,“羊水脏了。”
接着,第一个孩子被抱了出来,医生说,“是个男孩。”,接着孩子就哇哇的哭了起来,我的心跟着拧了一下。
我侧过头,看着我的宝宝被护士抱在旁边那里清洗,身上皱皱的,湿哒哒的……
孩子被毛巾包好,护士抱着他在我脸上蹭了蹭,抱开孩子的腿,“是个男孩。”
紧接着,另一个孩子的哭声也响了起来。
医生说,“还是个男孩。”
依旧重复着刚才的动作,在我脸上蹭了蹭,给我确认,是男孩子。
两个孩子放在旁边的蓝子里,我侧着头看着他们,一板一眼都像极了他们的父亲!两个孩子长得一模一样,躺在那,吃着手。
我的心终于落下来了。
连手术的声音都被我耳朵撇开,我看着两个娃儿,终于满足了!
可是,我还是好冷,还是好冷。
“你们有没有觉得,有哪里不一样。”其中一个医生说了一句,另外的几个医生说没有啊。
缝好伤口后,我被抬到了另一个床上。
手术室的大门推开,高逸跟小霞在外面等着我。
平安了!母子平安。
高逸去看两个孩子,目光激动又复杂!
都说剖腹产不疼,哪有不疼!麻醉开始过去的时候,我疼得牙齿都在打颤!连盆骨都跟着扯着似的,我真的很想哭,实在是太疼了。
高逸看到我哭,有些心疼的问我,“是不是很疼。”
我含着泪点了点头。
他说,“再忍忍就好,以前你师母也一样,忍过去就好了。你看,两个娃都长得很好。”
他指了指我旁边睡着的两个孩子,我伸手摸了摸孩子的脸,特别柔,我不敢用一点力气,看着孩子,眼泪又涌了上来。
这是我的孩子,是我跟沈亦宸的孩子。
是我怀胎十月,辛辛苦苦生下来的孩子……那么那么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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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城,某个废弃的工厂,身后站在几位同样身穿黑上紧身衣的男子,而为首的男人周身都泛着寒意,他看着被自己的人绑来的人,冷冷的勾了下唇。
杜傅容双手绑在后面,嘴角也有红色的血迹,那是刚才他反抗被打的痕迹。
“亦宸,你想干什么?”杜傅容冷声的反问,抬头看了看这工厂,又看了看他身后的人,“这事你蓄谋了好久吧。”
沈亦宸上前就踹了他一脚,“杜傅容,你伤害到了我的孩子,你不负出点代价,怎么解我心中的怨恨?”
杜傅容吃痛的倒在地上,但神色却根本没有半点狼狈,“说得你很在乎她似的!说到底,你不是把她看成了依琳?”
“依琳是依琳,她是她!杜傅容,你以为我像你一样思想龌蹉吗?”沈亦宸冷声说。
低低笑了一声,“是吗?”
“你以为我像你?依琳被你害死了,杜傅容,她死了,你怎么能心安理得的过得这么顺心?”沈亦宸咬牙切齿的问道。从当初甘依琳嫁给杜傅容始,他就没有看到这个男人有多爱甘依琳。
结果,结婚一年不到,保小不保大,让甘依琳直接死在了产房。
这样的男人,沈亦宸想想就觉得恶心。
“为什么是被我害死的?这只是因为你心里惦记她,强行扣给我的责任。”杜傅容说道。
“难道不是吗?大小不保大,也只有你这种没有人性的男人才说得出来的话。”
凉凉的笑了笑,杜傅容一直很不屑去解释这个话题,怀孕是意外,甘依琳的身体根本不适合生养孩子,她却坚持要把孩子生下来!
进产室的时候,她一而再,再面三的强调,如果有意外,选择孩子。
心里某个角落硬生生的被扯着,扯着很疼。
杜傅容不可否认,当初娶甘依琳的原因并不是因为爱,而是刚好需要一个妻子,甘依琳又恰恰怀上了他的孩子……两人发生关系也是阴差阳错的,杜傅容到现在都觉得,被人设计了。
只是婚后的生活,比他想像得要好,甘依琳从某种角度来说,也很适合他这样大男子主义的男人,话少,性格温婉,脸上始终带着笑容,即使受孕期的折磨也从来没有给过他脸色,也没央求过他给她什么,做着一个妻子的本份,似乎,那些日子现在想起来,杜傅容都觉得自己的心暖暖的,这种暖却很自然的渗着疼痛。
他也想过,如果当初硬是保着依琳留下来,那就不会有现在的熙城了!
有得必有失,但现在已经是这样的生活,他也不能再做什么。
“你不知道依琳有病?”杜傅容突然的问了一句。
沈亦宸皱眉,明显不知道。
“一辈子都不能孕养孩子,可她却坚持,你知道她是一个很倔将的人,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她的决定,谁都无法更改!”
这点,沈亦宸是知道的。
但对于她有病这件事……他很意外,小时候那么天真阳光灿烂的女孩,怎么可能有病?
“熙城是她用命换来的,我能做的就是好好善待这个孩子。”
“你的孩子就是孩子,那我的呢?”沈亦宸红着眼反问,双手拽紧杜傅容的领口,接着手已经扣紧了他的脖子,眼里是嗜血的恨。
杜傅容没有说话,任沈亦宸扣着脖子。
后来重重被沈亦宸甩开,几乎是一秒枪就对准了他小腿的位置……
啪的一声。
沈亦宸说,“一条腿,杜傅容,你滚!”
血很快蔓延在地上,杜傅容却感觉不到疼似的,他看着沈亦宸说,“你不后悔?留着我的命。”
沈亦宸的手紧紧握着拳头,“你再我多说一句话,我就后悔了!”
“亦宸,小唯很适合当熙城的母亲,这么多年来,她是第一个不让熙城讨厌的女人,而这也是我接近她的唯一目的!”杜傅容一点都没有隐瞒。
“所以,为了你儿子的幸福,就罔顾别人的性命,杜傅容,你的亲情是情,别人的亲情你当成了什么?”沈亦宸反问道。
垂了垂眸子,杜傅容有些茫然。
在事情之后,他看到阮一唯对他的反映,他确实有些难受,也反省过,然而,他却觉得自己没有错。
“就算没有我,你觉得孩子能平平安安生下来??”
“为什么不能?为什么不能?”沈亦宸反驳着。
杜傅容不说话了,看了眼他的腿,“请安排人送我去医院!”
沈亦宸倒是没有推辞,安排了两个人送他去……
重新回到别墅,天已经快亮了,他站在窗户边上,望着外面的天空,终于替孩子报了仇,跟甘依萱也终于离了婚,他已经是自由之身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生活变得一点滋味都没有。
那么多个月了,没有一点消息。
躲去了哪里?
望着天,沈亦宸心里一片愁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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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两个孩子,视线又模糊起来。
高逸拍了拍我的手,“别哭,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月子其间哭多了对眼睛不好。”
就是难受。
也不知道难受什么。
经过这么大一件事,才知道,人活着真的要好好珍惜生命。
“我是不是好傻?”我轻轻的问了一句!
即使得不得那个男人,也要为他生下这两个孩子。
高逸看了眼两个外孙,眼底尽是心疼,“是好傻。”
是啊,是好傻!
在医院住了七天,才出院,伤口恢复得还好,一个月后再回医院复查。
高逸给请了月嫂两个,每个负责带一个孩子,而我专门由小霞照顾。
我忍不住问他,“你为什么对我那么好?”,好到,我都要胡乱猜测我跟他的关系了。
高逸说,“也许这是缘份吧,你年纪跟我女儿差不多,所以,控制不住的对你好。亦或者,我在把对女儿的情感转移到你身上。”
“要不,我认你做干女儿如何?”紧接着,高逸又问。
这说到底是我赚得多啊。
叫干爸不太好听,所以,我唤了他一声爸。
高逸眼里顿时热泪满框,紧紧握着我的手,连声音都在颤抖,“好,好!你真是我的乖女儿。”
他无比激动。
而我心里也舒服了一些,就是感觉有些对不起他逝去的女儿,感觉强占了她的那份父爱。
关于宁城的事,我再也没有去关注过,就这样,我在这里在这里呆了三年。
三年,无比漫长的三年。
当我提出回宁城的时候,高逸显得有些意外,“回宁城干什么?”
“宁城有个画展,我回去看看。”
“那种小画展,没必要。”高逸当下就否定,我有些吃惊,因为我知道高逸也是各式各样的画展都去看,这也是成长进步的一种方式。
小磊从客厅那里跑了过来,“外公,快来跟我搭房子啊。”
小磊是老大,叫阮鑫磊;老二叫阮鑫勋,小名,小勋。
除了看画展外,高逸的时间几乎都用在这两个孩子身上,三年,两个孩子都叫他外公,比亲外公还要亲!高逸过去的时候,还嘱咐着我,“如果没有必要,就别回去了,在这里好好的,为什么要回去?”
他是费了多大的尽,才守住在英国的消息,而他又会飞奔给地,给宁城那边的人一种居无定所的感觉,以至于,这娘三个才能平平静静的在英国
高逸觉得,就这样一辈子挺好的。
只是每次看着两个孩子的五官,他又会问自己,是不是,自己真的太狠了?每一个孩子都需要有父亲的陪伴成长,才是健全的,才是健康的,他有这个能力剥夺孩子这种权利吗?
经过一晚上认真的想了想,第二天,我还是没有更改决定。
高逸似乎早料到这样的结果,他问我,“小磊小勋的爸爸如果看到你,你怎么办”
抿了抿唇,我说,“如果真的看到我,我们也不会再有什么牵连,他有他的家庭,而我也有自己的生活。”
高逸说,“如果,他已经是单身呢?”
微微一愣,突然想到杜傅容说过的话,我摇了摇头,“不可能的,他不可能是单身的。“
高逸心中重重叹了口气。
也许,让其顺其自然才是最好的决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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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到达宁城。
熟悉的城市,闻到的空气都舒服的,即使当初这里留给我很多伤害,在看到小磊跟小勋后,都烟硝云散了,有时候我会在想,这两个孩子,会不会就是当初没有保护好的那两个?
当我来到田欣家门口时,所看到的场景让我大吃一惊,别墅已经彻底荒废,像几年没有人居住过的模样,我僵在原地,这是怎么回事?
田欣家怎么了?
在宁城市区,我只跟田欣熟悉,去国外那么久又一直没有联系,以前的号码丢了个彻底,此刻,我才知道,我真的脱离了过去的我太久,久到,连我朋友发生了什么事都不清楚。
跟过去的生活,彻底脱轨了。
转身我去了华丰山庄那边,出租车刚停下来,后面就有辆黑色的车子停在出租出后面,现在是初秋却还是有些炎热,我穿着连体阔腿裤,细跟凉鞋,带着帽子还有墨镜。
付了款,出租车走了。
我站在原地,看着面前的楼房,想起第一次来这里的场景……想起在这里居住过的记忆,心里百转千回,最终化为一声无奈的感叹。
向着铁门走过去,隐约感觉有道视线落在我身上,是从那辆黑色车里出来,疑惑的看过去,车窗关着,黑呼呼的我看不到里面的人,可那道视线的触感却越发的明显。
我把墨镜取了下来。
站在原地,欣然面对着里面的人。
车门猛的推开,黑色鞋子,黑色裤子只觉得在眼前一闪,车里的人已经站在我面前……
熟悉的男人气息让我呼吸一顿,僵在原处看着他。
接着我整个人被强行按在他怀里,我听到他胸膛震动的声响,好厉害……那是来源于他的心跳声。抱得好紧好紧,紧到,我都感觉我下一秒会要窒息。
“小唯。”声音干干哑哑的,他叫着我的名字,冲破耳膜,撞到心底最深处的角落,压抑住的情感突然之间冲破所有钳制涌了出来,一发不可收拾。
“你去哪里了?”良久,他才松开我问,看了看我的脸,又把我抱紧,薄唇贴在我额头,温热的触感在告诉着他,我不是幻觉,是真真实实的站在他面前。
沈亦宸几乎都要分不清这是幻觉还是事实了,近四年啊。
他找了四年,不停的找。
那么多个日夜,找得他都要放弃。
在午夜的梦里,总是出现这个女人站在他身边的幻觉,他不敢睁开眼,怕一睁开眼,人就会消失不见,他想他一定生病了,而且病得不清,他的这种病叫相思病,能解的解药,就是叫阮一唯。
“你知不知道,我很想你,很想,很想。”刚松开了一点,又被他扣紧压在怀里,这次的力道像要把我按进他身体里似的,我有些吃痛,低低的响了一声他的名字,“沈亦宸。”
要是,真的没有一点感觉的话,是不可能。
跟林石中的婚姻,仅仅只是接受,违背心底真实意愿的接受;而跟沈亦宸却不一样,从开始的不愿意,再到后来不知不觉的走心,都是控制不住。
现在,听到他说想我,很想很想,心头又是五味杂瓶,各式各样的滋味都有。
“松开点,我要喘不过气来了。”
他急忙松开我,轻握着我双臂急忙问,“还有没有难受?”
眼里,尽是担心。
看着这样的沈亦宸,我心里很心疼!是真的很心疼。
这是心疼的时候,又觉得苦涩,他对我表现出来的情感是不是建立在甘依琳身上?因为我长得像她,所以,才会有这样的表现,我知道,跟一个死去的人去比,是最无知的人。
而活着的人,是永远不可能比得过死去的人。
女人都很小气,在乎自己的情绪。
“小唯,回来就好,回来就好,这一次,我不会再给你机会让你离开了。”说着,拉着我的手就往别墅里走去,王阿姨还在,看到我很欢喜的叫了一句太太!
“你要干什么?”我问道。
他把我拉到了房间里,看着熟悉的房间,我微微一了顿,所有都是原来的模样,没有任何变化,沈亦宸在抽屉里拿出一个起一个信封,“我们走。”
他的声音拉回我的思绪,一股风似的接着我又出了别墅,“沈亦宸,你到底要干什么?”
“一会你就知道了。”他说的时候,眉眼里全是笑意!让我不想打断他,反而跟着他走。
车子启动,我望着车窗外,他的声音跟车厢里的音乐一起传来我耳边。
“我说过,我不会再让你有机会离开我。”他特别认真的说,就像在宣誓。
扯了扯唇角,我很淡然的说,“机会不是你给的,而是我找的!有些东西,有些事情强求下去没有结果,为什么不好聚好散。”
他转头看了眼我,勾着唇说,“天天想着离开我,你不烦?”
我,“……”
他哼了声,“以后你休想再有这样的机会。”
车子唰的一声停下来,我看着车窗所对的方向,-----宁城市民政局。
狐疑的看着他,“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
他眉梢一挑,掷了两个字过来,“领证。”
我皱眉,“什么意思?”
我的迷茫他看在眼里,沈亦宸笑了,笑容特别明媚的那种,我一时失了神,站在原地,他说,“我要用婚姻把你綑在我身边,这辈子,你只能是我沈亦宸的。”
还没有回过神来,手被他拉上,扯到了里面。
不知道这是我心底最真实的想法还是怎么的,我没有反抗,像没了思绪的娃娃跟着他把整个过程走了下来,直到手上放到一本红色结婚证,我的思绪才回来。
首页,是我跟他的合照,沈亦宸笑起得特别好看,特别特别像小勋……
而我却有些呆萌的轻靠着他。
结婚证。
封面上这三个字特别的大,像在告诉着我,我以前盼了那么久的事,终于实现了似的。
张了张嘴,又觉得特别好笑。
我妈是不是彻底瞑目了?沈亦宸终于有了自由之身,而我也成为了他合法的妻子,眼睛有些涩涩的,沈亦宸绕到我正面,把我轻拥着,“抱歉,来得太迟了!我该再早点的,那样,你也不用躲我那么远,我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找,无从下手。”
说完,亲了亲我的额头。“沈太太,今天是我们新婚第一天,我们是不是该做点什么?”
又开始不正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