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溏骐轩与慕-萱的婚事逐渐在杭州城传了开来,每一个人皆认为这是件天造地设的婚事,这个消息也传回了溏骐轩之前所在的洛阳城,在溏骐轩尚未来杭州城之前,溏远烽是将溏骐轩安排住在他姊姊的家,以便使溏骐轩能在洛阳接受最好的教育,学成之后,才命人将溏骐轩带回杭州城,以便接掌白杨布庄。
溏骐轩足足在洛阳待了近十二年的时间,回到杭州的溏骐轩早过了弱冠之年,而跟他几乎一同成长的表妹乐绫,却对他渐生情愫,终至难舍难分,一听到他即将娶慕家的小姐为妻,不顾母亲的反对,一个人只身来到杭州,只为听一句他的真心话。
乐绫总算来到位在杭州的白杨布庄,心里真是说不出的高兴。
“舅舅!对不起,我没告诉您,就擅自跑来,真的很对不起。”乐绫低着头,显得相当的不好意思。
“绫儿,你要来也不事先说一声,我好派人去接你,不过既然来了,就好好玩吧!一路上辛苦了,我想你应该是来看轩儿的吧!”溏远烽也很疼乐绫,整个溏家也就这么两个孩子。
“舅舅,表哥,现在在家吗?”乐绫急着想见到溏骐轩一面。
“当然,他应该在书房吧,绫儿,你去棱悦阁找他吧!呵呵。”
溏远烽知道乐绫和溏骐轩从小就是形影不离的玩伴,自从轩儿回来杭州,两个人着实也有超过半年没见面了。
“嗯,那绫儿先失陪了。”乐绫赶紧离开大厅,奔至棱悦阁。
“表哥!绫儿来看你了。”乐绫一口气奔至溏骐轩的书房。
“绫儿?你怎么来了!”溏骐轩听到一阵再熟悉不过的声音,感到相当讶异。
“表哥,我们大概有半年没见了吧!”乐绫直接投入溏骐轩的怀中。
“你怎么想到来杭州找我?”
“我想你嘛!”
“是吗?姑姑还没把你许配给人啊?”
“讨厌!不用娘把我许配给人,我的心已经给人了。”乐绫一步一步引溏骐轩听到她的真心话。
“真的啊!是哪家的公子啊?”
“表哥,那个人就是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啊。”乐绫双手扣住溏骐轩的颈项。
“是我吗?不可能吧,我什么时候成了绫儿的心上人,那我这一生不就玩完了。”溏骐轩还是不把乐绫的话当一回事。
“表哥,我真的很喜欢你,真的。”乐绫轻轻抚着他的脸颊,言里尽是温柔,深情脉脉盯着他。
“绫儿,我也真的很喜欢你啊,我们家的绫儿这么可爱,有谁会不喜欢,对不对。”溏骐轩学着乐绫深情款款的看着对方。
“表哥,我是说真的,你别当我在开玩笑,我是认真的。”乐绫看看溏骐轩好似仍像在开玩笑,不免有些气恼。
“好了,不跟你玩了,表哥下午还约了人要见面,你先去休息吧!”溏骐轩安抚乐绫一番,并没有将乐绫怪异的举动放在心上。
“表哥!”任凭乐绫喊破了喉咙,溏骐轩还是一直往前走,甚而离开了白杨布庄。
溏骐轩同前几天的时刻,在瑾瑟湖畔等着慕-蘩的到来。
“阿奇!”慕-蘩驾着马,亦来到湖边。
“蘩儿,来练练剑法吧!”溏骐轩预备再将第二套剑法教给慕-蘩,慕-蘩对武功的悟性很高,绝对是块练武的料子。
“我可能不能练你教我的剑法了。”慕-蘩低着头,好似有难言之隐。
“为什么?难道你的指头还没好吗?”溏骐轩心急的摊开慕-蘩的掌心。
“这是怎么回事?”原来慕-蘩的指头布满了大小不一的红点,比之前的更为严重百倍。
“我想我可能没时间来这里找你了,因为我要勤练刺绣,我娘要在十日后看看我学习的成果,不过,今天早上我总算绣好了一朵花喔,萱姊姊还夸我绣得好,所以我想好好得把刺绣学好,不要再让娘失望了。”慕-蘩露出一抹苦笑,虽然很辛苦,但至少有了一点成果,这已经足够给自己安慰了。
“蘩儿,你何必这样委屈自己,又不是每个人都喜欢会刺绣的女孩,至少我不是。”溏骐轩大胆的说出内心话。
这一切来得太突然,慕-蘩毫无防备,楞在原地。阿奇!他说他不可能的,他只是在安慰她而已,娘说每个男人都喜欢手巧的女孩,没有人会喜欢耍刀弄剑的女孩子。
“阿奇!我知道你对我好,可是我自己也有自知之明,你放心,我一定会把刺绣学起来的。”慕-蘩撇开自己的视线,不敢再看溏骐轩的眸光。
“蘩儿,不是这样的,我”溏骐轩急切的想把话说清楚。
“对了,阿奇,你不是会带我去见溏骐轩的吗?”慕-蘩赶紧岔开话题。
“不谈他不然这样好了,我们今天也别练剑了,你也暂时忘了刺绣这回事吧!我们一起去游西湖,你看如何,西湖很漂亮的。”溏骐轩知道自己无意间说出的那句话已经使两人的关系微微变了质。
“对不起!我不能再外头逗留了,我要快一点回去跟萱姊姊学刺绣了。”慕-蘩飞也似的跳上马背,往慕府的方向急驶。
“蘩儿!”溏骐轩朝着背影猛喊,只剩下一阵马奔跑过后的尘土飞扬。
“表哥!那个女人是慕家的小姐吗?”不知曾几何时,乐绫竟然一路跟着溏骐轩来到瑾瑟湖。
“绫儿,你怎么来了?”溏骐轩相当的意外。
“我想她应该是慕家千金吧!”乐绫的语气有一丝酸味,飘散在两人所在的空气中。
“我们只是谈得来的好朋友,没什么,你别想太多。”
溏骐轩并不想将自己和慕-蘩的私人情谊让第三者知情,毕竟凭他现在的能力还没法让溏远烽打消他和慕-萱的亲事,在事情还没完全有把握前,绝对不能让她曝光,否则后果一定不堪设想。
“是吗?可是依我看好像不是这么一回事,我”乐绫的心淌着血,虽然明知她说这样的话会让溏骐轩讨厌自己,但还是不得不如此。
“绫儿,我不喜欢你这种说话的语气。”本来已经相当苦恼了,再加上乐绫这么一闹,溏骐轩的脾气自然会不好。
“表哥,对不起,我刚刚的口气的确不好,那是因为我一时看到表哥受了委屈,为表哥打抱不平,才会语气这么冲的,绝对不是存心的。”
“绫儿,我的口气也凶了一点,请你不要见怪,对了,你大老远跑来杭州,肚子一定饿了,我们回白杨布庄吧,我找人弄一些吃的给你。”溏骐轩总算恢复了笑容。
“呵呵!你不说,我还没觉得饿呢,现在你一说,我马上感到饿了,走吧。”乐绫笑容满面的拥着溏骐轩的手臂回到白杨布庄。
而原本早应提早离开的慕-蘩,早走了一段路后,左思右想自己实在不必要为了一句话这么的敏感,说不定是她把别人的话想歪了,人家或许并没有那个意思,全是自己想多了。
她应该再回去看看阿奇,他这么关心她,她却一走了之,实在是说不过去,,回去跟他道个歉吧!
慕-蘩想到这儿,将马儿调个头,往瑾瑟湖的方向走,就看到溏骐轩一个人站在湖边,正要大喊出声之际,没想到却看到另一头跑出一个妙龄女子,跟溏骐轩在瑾瑟湖边打情骂俏的,甚至那女孩还依着溏骐轩的臂膀,分明是彼此相当熟悉的人,慕-蘩就这样看着溏骐轩和乐绫有说有笑的朝着白杨布庄的方向离开,直到失去了踪影。
原来真的是她在自作多情,人家已经有要好的女孩了,怎么还能容得下她?所以阿奇他一定纯粹是把她当朋友看待而已,一定是这样的,可是她为什么会有想哭的感觉呢?
时值中秋,原本酷热难耐的溽暑总算过去了,溏骐轩与乐绫俩正在花庭里下着棋,乐绫好不容易在溏骐轩的手中赢了一盘,更激起她的斗志继续赢下去,乐绫已足足待在白杨布庄五天的时间,她想尽镑种办法紧紧的缠着溏骐轩玩东玩西,不让他有离开自己身边的机会。
“表哥,你输了。”乐绫高兴得手舞足蹈。
“奇怪,真搞不懂,我怎么会走这一步呢,惨了,太久没人陪我下棋,我都忘了怎么下,这是麻烦。”眼看又输了一盘,溏骐轩只得苦笑的搔搔头。
“表哥,我们再玩一盘吧!”乐绫打算趁胜追击。
“绫儿,你也让我休息一下,喝口茶,歇会儿吧!”
“好嘛!对了,表哥,我听舅舅说他帮你选了一门亲事,对方是杭州城首富的千金,对吧!”乐绫装作无心提起此事,一面喝着花茶,一面却仔细的注意溏骐轩的表情。
“既然是我爹跟你说的,那就是啦。”溏骐轩并没有像那天一样出现激动的神情,反倒是悠悠哉哉的喝着茶。
“我听街上的人说,慕家有两个女儿,听说大的温柔娴静,小的那一个却是喜爱练武,两个人的个性截然不同,那舅舅帮你的选的是慕大小姐还是”乐绫只想确定那天在湖畔的那个慕家千金究竟是那一个。
“绫儿,你真的想知道啊?”
“表哥告诉我嘛,说不定我可以先去认识认识未来的表嫂啊。”乐绫笑得一脸灿烂。
“爹帮我选得是慕家的大小姐。”溏骐轩还是没任何的表情。
“我就说嘛,舅舅帮你选的一定是温柔端庄的表嫂,绝对不可能成天只知道耍刀弄剑的女剑客嘛。”
“绫儿,我有一点累了,我回房里睡一下。”溏骐轩不想再听到这样的评论。
他就不相信这样乖的女人简直和瓷花瓶没什么两样,他要的可是活生生的人,而不是老受到礼教规范的乖乖女。
“表哥!”乐绫懊恼地跺脚泄愤。
慕-蘩每天一早就到慕-萱的房里学刺绣,虽然指伤旧伤未愈又添了新伤,但慕-蘩仍不气馁,仍旧勤练刺绣,由原本只能缝一朵小花,到了现在已经能绣出一只类似鸳鸯的鸟了。
“蘩儿,你今天进步很多了,休息一下吧!”慕-萱鼓舞着慕-蘩。
“萱姊姊,离娘给我的期限只剩下三天,该怎么办?以我现在的能力根本没办法绣出令娘满意的作品来,我该怎么办?”慕-蘩急得哇哇大叫。
“蘩儿,别紧张,你出去散散心,舒发一下心情,反正你这几天也够你受得,放心,尽管去休息吧!”
慕-萱知道慕-蘩已经很多天没和那个叫什么阿奇的人见面了,这样拆散人家姻缘的事可是罪孽深重的。
“萱姊姊,好吧!那我出去溜一下马,马上回来。”慕-蘩下定决心到瑾瑟湖走一趟。
慕-蘩飞奔出门,迅速的来到两人常来的柳树头。
“阿奇,没来吗?”
慕-蘩东张西望了一会儿,仍旧没看到溏骐轩的身影。看来她这几天没来这里,可能让他白等了好多天吧,所以阿奇他不再理她了。
唉呀!她怎么这么笨,阿奇对她这么好,她怎么可以对他那么凶,好不容易认识一个那么好的人,更重要的是他还要带她去看溏骐轩到底长怎么样,这样一来,她不是连萱姊姊的幸福都赔进去了嘛,她真是个大笨蛋。
慕-蘩忍着手痛,抽出宝剑,开始一一将招式展现出来,也愈来愈熟练,剑招虎虎生风,二十招的九龙剑法迅速的练完一次,她收了气,靠在柳树头上休憩。
“蘩儿!你真的很棒。”溏骐轩早来到瑾瑟湖已久。
“阿奇!你什么时候来的?”慕-蘩惊讶万分。
“我很早就来了,我想看看你的剑到底练得如何,果然不出我所料,我只教了你这么一次,你就全记住了,蘩儿,你真的是个练武奇才。”溏骐轩十分相信他的眼光。
“你的指伤好些了吗?”
“这是最近的伤,只是一些小伤,一些天就好了。”
“蘩儿,难道你娘又逼你练刺绣啊?”溏骐轩显得相当的生气。
“不是的,我娘并没有逼我,只是我自己真的想学而已。”
“蘩儿,我这里还有一罐凤膏,你拿去用吧!”溏骐轩从怀里拿出一瓶瓷瓶。
“阿奇,我知道凤膏对你来说很宝贵的,这种东西怎么可以随便送给我呢!”慕-蘩迟迟不敢接受凤膏。
“你拿去吧!”溏骐轩硬将凤膏塞入慕-蘩的手中。
“对了,你为什么这么勤奋练习刺绣?”溏骐轩实在不明白,为什么一定非学会刺绣不可。
“算了,告诉你也无防,我娘说要我在十天内拿出刺绣的成果,为了十天之约,我只好拼命的练习,虽然刺得我满手伤,但我至少到现在为止我已经有一些成果出来了,不过离十天之约还剩下三天,应该还来得急。”慕-蘩一点也不气恼苏浣浣这样规定她。
“我真无法理解,蘩儿,你放心,我会帮你的,从今天开始,你不要再为刺绣伤神。”溏骐轩决定慕府走一趟,反正迟早都要和慕氏夫妇见面的。
“不用!不用!对了,阿奇,有好多天我都没来,那你有来吗?”慕-蘩十分担忧的看溏骐轩几眼。
“我每天都来,同一个时间同一个地点,等同一个人,可惜她都没来。”溏骐轩一步一步靠近慕-蘩。
“对不起!我没来,不过你放心,你教我的剑法,我每天都有练。”慕-蘩后退几步,拉开两人的距离。
“蘩儿,说实话,你认为你这么认真学刺绣,学成的成果真能让你娘满意吗?”溏骐轩看慕-蘩犹疑不定,索性说了重话。
“我不知道,不过我知道一件事,刺绣我真的学不好。”慕-蘩在溏骐轩百般激问下,还是说出了真心话。
“这就对了,不要硬逼自己去做不喜欢的事,每个人的能力范围不同,别人会的事,你未必会,而你最擅长的事,别人却是一窍不通,况且你在刺绣这方面的努力我已经看到了,我知道这件事你真的无法胜任,蘩儿,专心练武吧,你是一个练武奇才,说不定你的家人还需要你来保护他们。”溏骐轩的一番话深深的说中了慕-蘩的心坎。
“阿奇,谢谢你,我知道了。”慕-蘩不再感到迷惘了。
“你先回去吧,刺绣的事只能听天由命了。”溏骐轩给慕-蘩一个肯定的微笑。
“我知道了。”慕-蘩舒了一口气。
溏骐轩回到白杨布庄,一进到大厅,溏远烽正坐在厅堂上仿佛在等他,而乐绫亦坐在一旁。
“轩儿!你刚刚去了哪里?”溏远烽一边喝着手上的香茗,一边若有所思的瞧着溏骐轩。
“爹!孩儿只是去湖边走走。”溏骐轩并不敢将慕-蘩的事张扬出来。
“舅舅,我想可能是我搞错了,表哥说不定真的只是在湖边走走。”乐绫赶紧澄清,却又好像在告诉溏骐轩,不该说的她已经都告诉了溏远烽。
“绫儿,你别怕,这件事我自有主张,轩儿他不会对你怎么样的。”溏远烽拍拍乐绫的手心。
“爹,我不知道绫儿究竟向您说了些什么,我只能说我没有做什么错事。”溏骐轩愤怒的看了乐绫几眼。
“轩儿,不要太放肆,绫儿可没说什么,她这么做都是为了你好,今天我不想把话说明,我希望你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
“舅舅,表哥绝对都有听您的吩咐,我想可能是我多虑了,我担心他会做出有害白杨布庄的事,所以我才会表哥,你别怪舅舅,这一切都是我的错。”乐绫假意十分的懊悔。
“够了,我不想听,对不起我累了,我想回棱悦阁休息。”溏骐轩简直不敢相信乐绫会说出这样的话。
“站住,我叫你站住。”溏远烽发现儿子如此不受教,气坏了。
“爹!您还有什么吩咐?”溏骐轩止住步伐。
“有空去看看慕大小姐,你应该不希望到了成亲的那一天,才第一次和新娘见面吧!”
溏远烽好不容易攀上了这门亲事,怎么可以轻易的放弃,要不是乐绫跟他说溏骐轩和某位不知名的女人,交往甚密,他可能都一直被蒙在鼓里,到时候怎么跟慕家的人交待。
“我正要去拜访慕家人。”溏骐轩做好打算,决定连刺绣这件事一同处理。
“哈哈!那就好。”溏远烽相当的高兴。
乐绫万万没想到溏骐轩会这么容易便答应溏远烽的要求,溏骐轩这一步完全乱了她所有的计画。
溏骐轩前脚才刚踏进棱悦阁,乐绫后脚便跟进。
“你还来干什么?”溏骐轩相当的不客气。
“表哥,我对不起,我看你和那个女孩非常的亲密,我担心表哥会因此与慕家人有误会,到时候会危害到白杨布庄的。”乐绫低语,不时传来低啜声。
“我的事你少管,如果你硬是要插手,可别怪我送你回洛阳。”溏骐轩这回是真的是动怒了,反手将房门关紧,硬生生的将乐绫锁在门外。
“表哥!你开开门,绫儿不敢了,表哥!”乐绫这才惊觉到事情的严重性,拼命地拍打房门,试图唤起溏骐轩的注意。
不过,他正在气头上,乐绫也不敢在这个时候再度惹恼他,只好暂时回到自己的房间休憩。
乐绫回到房里,仍心有未甘。
不行,她一定要趁胜追击,她一定要想办法才行。
乐绫一口气冲下床,来到溏远烽的书房,溏远烽正在为新布的染色感到心
烦。
“绫儿,有事吗?”溏远烽勉强抬起头。
“舅舅,您是不是正在为新布的颜色伤神?”
乐绫最会察言观色,凭着自己的这套功夫,加上嘴又甜,乐绫来到白杨布庄不到两天就获得溏远烽像亲生女儿般的疼爱。
“绫儿,我一直想再创一种有别于穿云锦的新布,这次我选了湖南的湘织,可是颜色方面我一直无法决定下来,又怕大家无法接受湘织。”溏远烽着实伤透了神。
“舅舅,绫儿已经想到了,可是不知到舅舅喜不喜欢。”乐绫欲言又止的模样,让溏远烽相当的高兴。
“快说!快说!”
“湘织是一种比穿云锦还要软的布料,我觉得以金色为主应该能大受欢迎,这只是我的意见啦,舅舅参考就好。”乐绫含蓄的说出自己的意见。
“对对、对,我一直想不到的颜色就是金色,绫儿,你真的是太棒了,新布就用你的名字好了,日绫织,绫儿你觉得如何?”溏远烽显然对这款新布相当自豪。
“对了,舅舅帮表哥订了门亲事,对方是杭州城首富的大小姐,不如舅舅送几匹日绫织给慕大小姐,我想慕家应该会相当的高兴吧!说不定能增加两家人的关系,舅舅认为如何?”乐绫正一步一步推进自己的计画。
“没错,好主意,如果慕家人能喜欢日绫织,那么日绫织一定能广受欢迎的,绫儿,你真的太棒了。”溏远烽这辈子还没这么开心过。
“舅舅,顺便带表哥去拜访慕家吧,让表哥和慕大小姐好好认识,我想表哥应该是不会反对才是。”
“那绫儿要不要一道去?”一
“如果舅舅不反对的话,绫儿很乐意去看看未来的表嫂的模样。”乐绫浅笑。
“傻孩子,呵呵,绫儿,去叫你的表哥准备一下吧,说我要带他去拜访慕家。”
“好的,舅舅。”乐绫嘴角扬起得意的笑容。
溏骐轩骑着马进了杭州城的市区,走到整个杭州城最热闹的一条街,街的尽头便是慕府,慕府宅第之大绝对是溏骐轩第一次见过,处处显示出杭州城首富慕府的气势来,溏远烽准备了三十匹的日绫织来拜访慕府。
“哪位?”慕府的管家前来应门。
“我是白杨布庄的庄主,带着小儿溏骐轩特来拜访慕老爷及慕夫人的。”溏远烽谦逊的表示自己的身份。
老管家一听到是大人物大驾光临,赶紧前去通报慕氏夫妇,慕鼎杉与苏浣浣也立即前来迎接。
“溏庄主,久闻大名,真是闻名不如见面,哈哈。”慕鼎杉开怀大笑。
“慕老爷,慕夫人,这位是小犬溏骐轩,还望多多指教。”溏骐轩点头示意。
“以后就是一家人了还客气什么,溏公子真是俊才啊,不错!”慕鼎杉仔细打量溏骐轩一番,果然相貌堂堂。
“慕伯父,慕伯母,您好,冒昧来拜访真是抱歉。”溏骐轩虽然状似轻松,其实已经急得满头汗了,希望蘩儿不要见到他才好。
“哪儿的话,翠红,快去请小姐出来吧!”苏浣浣连忙唤人请慕-萱来到厅堂。
“慕老爷,这是我白杨布庄新发展出来的新布,叫日绫织,你们过目看看吧!”
溏远烽一声令下,四名壮汉将三十匹的日绫织抬至双方的面前,金色的染料在众人的惊呼声中炫耀开来,顿时光彩夺目,金璧辉煌。
“这简直太不可思议了。”苏浣浣完全被眼前的金色光芒所震摄住。
“全都是由真金熔化染成的,由于不易染制,加上量少质稀,所以这三十匹的日绫织件件都是精品,请慕老爷,慕夫人笑纳。”看到慕氏夫妇惊讶的表情,溏远烽就知道自己胜利了。
“老爷,这么贵重的礼我们能收吗?”苏浣浣知道这些日绫织的价值绝对是不菲的。
“慕夫人,您放心的收下吧。”
“浣浣,萱儿怎么还没出来?”慕鼎杉愈看溏骐轩这个女婿是愈满意。
“这我怎么会知道。”苏浣浣亦是满头雾水。
忽然厅后传来一阵琴声,众人相视而笑,彼此了然于心。
“溏公子,我们家萱儿就在后花园的凉亭那弹琴,你快去吧。”慕鼎杉笑容满面地望着溏骐轩,果真是一表人才。
“我这就去。”
溏骐轩好不容易离开了厅堂,稍稍地喘了一口气
“溏公子,请坐,我是慕-萱,第一次见面请多指教。”慕-萱一抬头便见到心事重重的溏骐轩在原地发楞,主动出声吸引溏骐轩的注意。
“哦!你好。”看到落落大方的慕-萱,溏骐轩因分神而有丝愧疚。
“溏公子,你怎么了,好像有心事的样子,还是你一开始就不满意这件婚事?”
看到溏骐轩的反应,令慕-萱略略失望,难道她还不够好,他还不满意,还是他有了心上人,而他的爹娘并不同意?
“慕姑娘,我很抱歉,我的心里的确有一件事压着。”溏骐轩压根儿不想去理会,慕-萱究竟是如何思考他这个人的。
“如果溏公子有什么难言之隐的,真的需要人帮忙的话,不妨让我帮你。”
“我刚来杭州的时候就听说慕姑娘的传闻,听说慕姑娘绣得一手好针,也弹得一手好琴,这真的是让我好生敬佩,很少女子能像慕姑娘这样众才兼备的。”溏骐轩着实不知该说些什么,只好说些好听的客套话。
“溏公子,你实在太客气了,我并没有你说得那么好,我只是尽我的本份去做而已,这没什么。”
“对了,慕姑娘,我还听说你有一个双胞胎的妹妹,怎么没看到她?”溏骐轩想藉机会听听慕-萱对慕-蘩的看法。
“哦!你说的是蘩儿吧,蘩儿她是大家的开心果,我和爹娘都不能没有她,她虽然对刺绣不是很在行,但她学得是一身的好功夫,大哥常教她武功,而她也都勤于练习,我想妹妹她或许是个练武的人才吧,只可惜她是个女儿身,女孩家习武本来就是不被认同的,所以我娘她一直很矛盾到底该不该让她继续学武,但也因为她的婚事迫在眉稍,娘也就暂停她练武的机会,要她专心学针线,其实我倒希望蘩儿能走自己的路。”慕-萱幽幽的叹了口气。
“原来如此,但我想人各有志,何必强逼她一定要学针线,不妨让她拜师学艺做个一代女侠,不是对她更好。”原来她们姊妹的感情真的很好,只希望凭他的口舌能替蘩儿挽救这一切。
“这在慕家绝对是不可能的,就算我娘答应,我爹也绝定不会答应的,除非蘩儿未来的夫婿不计较她是否会不会刺绣这才有可能,可是到目前为止,这种人一直还没出现。”慕-萱也为慕-蘩的终身大事着急着。
“一定会出现的!”溏骐轩凭着直觉喊出这一句话。
“我也希望!”她也衷心期盼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