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阙龙云双手抱胸,半倚着床柜,任由坐在他身上的女体疯狂的摆动、放荡吟叫,冷冷的利眸中流露出一丝的厌烦和无奈。
厌烦的眼神说明他一点都没有投入这场男欢女爱之中!
弯下身子想找个支撑点,却遭阙龙云无情的冷喝:“放肆!是谁准许你这贱人碰我的?!”冷眸中燃起怒火直烧她的灵魂。
“妾身只是想撑一下”她惶恐的说道。阙主从来不碰她们的身体,也不许她们碰他。
“不行就换别人来。”他厌恶的吼道。
“妾身可以”她努力的摆动娇躯想取悦主人。
“那就别浪费时间。”他催促。
“砰”的一声,宣告有人闯进来了,阙龙云怒火腾腾的看向来者,一发现来的是贱人留下的小表,正准备赶他出去,随后跟进来的书生却让他把话吞了回去。
被那双冷然的利眸盯上,安姝妤心中泛起强烈的不安,她觉得自己好似被寒冰包住一般,寒立息直透入她灵魂的深处。
可是为了保护她的学生,她不服输的回视他冷然犀利的眸子,毫不退缩。
她的勇敢引起他的兴味,从来没有人敢这样肆无忌惮的瞪他,即使是江湖上的大人物也没这个胆量,眼前这弱不禁风的穷酸书生是不怕死吗?还是不知人们对他的形容?
“冷邪狂君”是江湖同道送他的称号,但还有少数人在背后叫他“冷邪魔君”
说他狂,因世俗的礼教和规范从不在他眼中,他做事只凭自己的喜好,根本不在乎别人怎么说他。
说他是魔,因为他对付人的手段残忍无情,不给对方一个痛快,非要对方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心力交瘁下自求了断,就算是绝色佳人也引不起他的怜惜。
总之,他就是这么一个邪肆狂狷的人物,行事手段亦正亦邪,让江湖上的人对他敬而远之。
两人眼眸交缠互不相让,丝丝电流在对峙的眼神中流窜,花艳秋察觉他们之间暧昧的气氛,遂出言打断他们的凝视。
“阙主,把这闯进的人赶出去,妾身才好伺候你呀!”她娇媚的嗔道,毫不害羞的摆动胴体,一点也不在意有人参观。
好奇的看着眼前的活春宫,见阙龙云半倚在床上,双手抱在胸前,任凭坐骑在他身上的女体疯狂的摇摆,诱人的乳波在眼前晃动却引不起他的眷恋,好似对这场男欢女爱丝毫不在乎,一点热中的感觉都没有。
多瞄两眼,发觉阙龙云的身体真不是普通的棒,就连二十一世纪的男模特儿也比不上,可惜半垂的纱帐、阴暗的光线让她看不清他的面貌。
一声嗤笑拉回她探索的眼光,对上阙龙云带着兴味的利眸,她不由得红着一张脸,匆匆抱着昊儿跑出内房才放他下来。
“夫子,”童稚的嗓音拉回安姝妤羞惭的思绪“夫子,你的脸怎么那么红?是不是病了?”关怀的小手贴上她的额头。
“夫子没事!”拿开他的小手,她深吸一口气力持镇静。
听见夫子的回答,昊天放下心来,脑海中却浮现方才所见的一幕,好奇涌上心头。
“夫子,为什么那女人光着身子坐在爹的身上?而且爹也没有穿衣服?”崇拜的目光看着他无所不知的夫子。
“嗯昊儿”揽过他瘦小的身子,安姝妤思索着该如何回答?“你有没有听出那女人的叫声有点痛苦?还有点——”她尚未说完,昊儿就直点头,小脸蛋漾着璀璨的笑意,自作聪明的下结论——
“我知道了,原来那女人生病了。”
啊?!她呆愣的眨眨眼。她有这么告诉他吗?好象没有吧!不过,这个答案也不算错,贪恋肉体的欢愉,算是一种生理上的疾病吧?
“我说得对不对?”
望着那张希冀的小脸,她忍不住点点头。
“她既然生病了,为什么还要坐在爹的身上?”又是一个让她不知该如何回答的问题,总不能对着一个小表解说男欢女爱这回事吧?
“你爹在帮那位夫人治病。”她硬着头皮回答。满足一个女人生理上的需求,也算是治病吧?
“夫子,我爹真的好厉害喔!,你说对不对?”小脸蛋亮了起来。他爹真行呀!还会帮人医病。
“是呀!”安姝妤翻翻白眼,为自己的违心之论作呕,更气房内那快活的男人,让她落入这种窘境。
小小身子又朝内房走去,却让她一把拉回来。
“夫子,我想见爹,昊儿好久没见到爹了。”抿”抿小嘴,不明白夫子为何阻止他见爹?
“昊儿,你爹正忙着,等他有空时再来见他二不忍见他落寞的神情,她委婉的劝他离开。
“嗯!”一见昊儿点头,她急匆匆的拉着他走出佳丽阁。
没想到他们之间的对话都让阙龙云听去了。
阙龙云冷漠的唇角微微上扬,笑意差点由胸腔迸出,若非他的自制力深厚,只怕早已笑倒在床铺上。
他可以想象那位书生难堪的表情。由他们的对话中,他知道那位书生就是商应信中所提的新夫子。
治病?!虽不中,亦不远矣。
只不过,不是为艳秋治病,而是为自己疗伤。所以新夫子的回答也算对了。
“阙主,人都走了,再让妾身伺候你吧!”
娇媚的嗓音拉回阙龙云一直缠绕在新夫子身上的思绪,也让他记起,她无礼的打断他和新夫子之间的对视,让他莫名的对这女人生出一股怒气。冷冷的瞪视无声的驱逐这无耻的女子。
不耐的蹙眉,毫不留情的将她踢下床,双脚落地地坐在床上。
“阙主,别赶妾身走呀”花艳秋半跪在地上,爬到他的脚边,抚摸他结实有力的小腿,向上而去握住粗壮的阳刚,想要再引起他的欲望。“让妾身好好取悦你吧!”小口含着他的阳刚,不停的吸吮、舔弄,要让澐龙阙的主人迷失在自己高超的技巧下。
只要能绑住阙主的心,建立她在堡中的地位,那她这一生就不愁吃穿,也不用再回妓院让男人糟蹋。
“滚!”阙龙云又一次踢开她。“再不走,就一掌毙了你。”冷声威吓她。
眼中冷肃的杀气吓得花艳秋抱起衣裳,拖着虚软的步伐逃出。难怪江湖中人都说阙主身上流的不是暖热的血,而是冰块,就连自己高超的**技巧都无法融化他。
“段浪,星魂。”阙龙云叫唤自己的贴身护卫,一黑、一白两条人影出现在他面前。“把床上的女人全送回她们自己的房里。还有,叫玳安一个时辰后,送桶热水进来。”玳安乃是阙龙云的贴身小厮。
快如疾风的两条身影顷刻间就把床上的女体全抬走了。
偌大的房间,就剩下他一人。
阙龙云坐在床上,盘腿运功,将方才自那些女子身上所吸取的阴精和本身的阳精融合,形成一股阴阳兼具的气运行周身经脉穴道,打通阻塞的气血,逼出沉积在体内的淤血。
随着淤血的逼出,阙龙云的脸色愈见红润,运行数周天后,他已进入入定的状态中;入定前的一刻,脑中莫名的浮现一双带着不屑和批判的利眸。
数日后,阙龙云高坐在议事厅的首位上,身边站着两位护卫段浪、左星魂,还召集了手下寒霜、惊风、腓云、雷霆四位堂主,以及堡里的大总管商应。
离开澐龙阙半年多,堡里的事情堆积如山,看来他要花上好一阵子处理了。
放下手中的帐簿,端起茶杯轻啜一口,阙龙云开口说道:“徐老的帐是愈做愈好
了。”他从未夸赞过任何人,这句话一出口,倒让底下的人愣了一下。
“回阙主,这帐不是徐老做的,徐老在两个多月前告老还乡了。”商应回道。
“那新来的账房是谁?”
“目前尚未找到适当的人选,账房一职暂由安夫子代理。”
“安夫子?!”脑中不由得浮现他们初次见面的情景,那一双毫无畏惧又带指责的利眸,不时困扰他的思绪。“他一人身兼两职,不会忙不过来吗?”澐龙阙的帐簿一向堆得像座小山一般高,想处理完那堆帐簿,难呀!
“不会,而且还游刃有余。”安夫子的能力让他这个总管满意又放心。
“喔?”阙龙云暗自盘算,是否该让安夫子专管账房之事?
“阙主,属下会让安夫子暂管账房完全是徐老大力推荐,而属下之所以答应,是因为安夫子的能力让属下完全信服,这才接受徐老的提议。”
“说来听听!”安夫子已经完全挑起他的兴趣了。
此时——
安姝妤带着昊儿到后山的湖泊玩耍,顺便进行户外教学,教他了解一些常见植物的特性,以及野外求生技巧。
殊不知,澐龙阙高层人士为了她,掀起一场激烈的辩论会。
“他真能在看完一本帐簿后马上誊录出来?毋需用到算盘便能算帐?”隐藏内心的惊讶,阙龙云一脸平静的问道。若真是如此,阙里堆得像小山一般高的账本不再令他头痛了。
“但是让一个不会打算盘的人接下账房一职,总觉得不太好。”寒霜堂主提出自己的看法。
“当时,我也是同堂主一样的看法,见夫子承认不会打算盘,属下的心不禁凉了半截。可是夫子说了一句话,这句话让属下气得半死,又让属下的心安了下来。”也因为这句话,让他对安夫子更有信心。
“他说了什么?”阙龙云好奇的问道。
“夫子说:算盘是让能力不足的人使用的工具。”意指他能力高强,毋需用到算盘。
雷霆堂主爽朗大笑“这句话一定让你和徐老气得半死。”遗憾没看到两人涨成猪肝色的脸孔。
“算盘打得好还被说成能力不足,那算盘打得差,能力岂不是更差?”商应毫不客气地回嘴。
“你——”
“够了!”阙龙云冷声喝止正要开骂的两人,望向商应示息他继续说下去。
“夫子的一句话让我和徐老气愤不已,可是当时的情况又不能发作,只好隐忍下来。为此,属下出的算数题多属刁难繁杂的题目,就连徐老都算不出答案,可是夫子总是在我一念完题目,就说出正确答案。”
“看来,这位安夫子对数字很有天分,而且心算的能力高强。”一向沉稳的绯云堂主提出看法。
“安夫子既然有此实力,你为何不让他接管帐务,反而让他身兼两职?”阙龙云问道。
“属下也向夫子提出接管账房的提议,是夫子坚持不接手,只相助到属下找到适当的人选为止。”
“喔?”能和澐龙阙沾上边该是件风光的事吧,为何他会推掉这进入澐龙阙中心的机会?
他从未对一个人如此感兴趣过!想了解那双无所畏惧眸子的主人,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又是什么原因让他推掉账房一职?
“商总管,派人去请安夫子前来一趟,本座亲自向他提接管账房一事。”也顺便了解这引起他兴趣的书生。
“这”冷汗潸潸滑下脸庞,他该上哪儿去找人?
“有问题吗?”阙龙云看着一脸不安的手下。
“夫子带着少主出去了。”他局促不安的擦擦额角的冷汗。
“商总管,你告诉本座,安夫子究竟花多少时间在账房里?”他提出心中的疑问。
“隔日的午后。”也就是说,安姝妤每隔两天才花一下午处理帐簿。
商应的答案引来众人的惊喘,不禁议论纷纷。她居然能用那么少的时间,处理完如一堆小山高的帐簿。
“本座会亲自向安夫子提出这件事。”大手一挥,众人退出议事厅。
他决定不择手段,也要让安夫子接下账房一职,澐龙阙需要他的才能。
第二天早上,阙龙云放下公务,朝书房走去。
一走近书房,便听见清朗的读书声传出,夹杂着童稚的嗓音。
啧!那安夫子还真有点本事,竟然能让那小表安静的坐下来念书。
能熬过小表那一关,已经证明他的不凡了。也好,他阙龙云身边不留没有能力的人。
径自推开房门走进去,打断了正在念书的两人。
看见有人进来,安姝妤温和的睑庞不悦的拉下来。
昊儿双眼熠熠生辉,一脸兴奋的望着来人,由位置上跳下来,走到阙龙云的身边。
“爹,你是来看昊儿的吗?”听见昊儿叫他爹,安姝妤终于知道来者是谁。她不屑的抿紧了嘴角,却不知这个动作全落入阙龙云的眼中。
伸出小手想拉住案亲的衣袖,阙龙云一个闪身避开了,小脸蛋黯然的垂了下来,瞳眸随即浮上一层水气。
眼见昊儿难过的脸庞,愤怒的情绪在安姝妤的胸口激荡。稚儿何辜?让他承受上一代的恩怨和愤懑。
“昊儿,”揽过他的身子,安姝妤温柔的笑道:“你不是才刚写完一篇策论?去拿出来给你爹瞧一瞧。”
“爹会想看吗?!”不确定的眼神快速的瞟了阙龙云一眼,又黯然垂下。
“当然会呀!”安姝妤鼓励他“你是你爹的儿子,他当然会关心你的学习进度。”
“我马上拿出来给爹看。”一转身,他马上跑出书房。只要爹知道他有用功念书,一定会多疼他一点。
见昊儿被自己支开,安姝妤关上书房的门,转身面对阙龙云冷傲的脸孔。
这是她首次看清阙龙云的长相上双凤眼闪烁锐利的寒芒,眼中有着放荡的不羁,好似一切事物皆不在他眼中,包括人在内。
性感的薄唇微微抿紧,但又扬起若有似无的笑靥,阴邪俊美的脸庞足以吸引无数芳心。这是一张颠倒众生的脸庞,若非他有一副瘦削结实的身躯,她会以为站在面前的人是名女子。
只是一身邪冷狂肆的气息,彷佛暗夜嗜血的恶魔,静静的等待落网的猎物,让人不由得自心底泛起一股胆战的寒意。
在她打量他的时候,阙龙云也同样的打量她。
几日前见到安夫子时,只觉得他是一名异常俊美的书生;今日再见,他深深惋惜他生为男儿身,他若是个女子必是绝色佳人。
熠熠生辉的眸子、菱形小嘴、秀气挺直的鼻梁,配在一张瓜子脸上,真是完美,尤其眉宇之间那一股自信的神釆紧紧吸引他的视线,浑身的英气冲淡他过于柔媚的五官,否则他一定让人误以为是女扮男装的女人。
“不知伟大的阙主大驾光临有何指教?”口头的礼貌掩不住眸中燃起的怒火。
听出她话中的嘲讽,阙龙云不由得轻挑眉毛,看着她脸上明显的愤懑,不知他何时惹火了阙里的新贵?
见他沉默不语的直盯着自己,她径自说下去——
“怎么了?无话可说?”冷哼一声,她继续发言“我可是有一大堆话要说。”她一定要痛斥这个全天下最差劲的父亲。
“安夫子既然有话要说,那就请直言吧!”冷邪的眸中扬起一抹趣味。
好个大胆的书生!居然不怕他一身邪诡的气息,就连江湖上一流的高手,只要听到“冷邪魔君”的名号就吓得发抖,更别说是碰面了。
“我要说的是!”深吸一口气,安姝妤愤慨的咆哮:“你阙龙云是天底下最最差劲的父亲!”不!是第二差劲。她在心中暗自订正。最差劲的是她的亲生父亲。
这一声咆哮中,包含她对昊儿的怜惜,还有自己多年来对双亲冷落的不满和愤慨。
“你不知孩子是上天的恩赐吗?生下他就该好好的教养他,而不是冷落他、不顾他的死活。你以为只请个夫子来教他念书就行了吗?不能好好照顾他,当初又何必生下他?”
“夫子是在指责我吗?”略带笑意的冷眸斜睨着气呼呼的俊美书生,不明白他的家务事与他何干?!
“阙主该不会听不出小生话中之意吧?”她皮笑肉不笑的说道。这男人难道不知自己错在哪里吗?
“是听不出。”看他气得五官都皱在一起,就觉得好笑,忍不住想逗弄他。“而且,我也看不出自己错在哪里。给那小表吃、住,我已经是仁至义尽,更何况还找个夫子给他。”
是呀!他真的是仁至义尽了,反正他就当多养一条狗,否则他早把那不知何人所出的小表丢出去了。
“禽兽畜生皆能有养,人之所以和禽兽畜生不同,在于教育的过程,你以为给自己的儿子吃、住就可以了吗?那你和畜生禽兽又有何不同?”
“你居然敢骂我是畜生禽兽?!”瞇紧的利眸散发出危险的讯息。
“骂你是禽兽畜生还高估了你,禽兽畜生至少是疼爱自己的骨肉,你冷落自己的孩儿,比禽兽畜生还不如。”
她睥睨轻蔑的眼神彷佛当他是粪坑里的臭虫,让他气得想杀人。他是第一个如此轻贱自己的人!他绝不轻易饶过这书生。
“你不怕我杀了你吗?”冷冷寒眸扬起杀意。
“怕!我怕死了。不过人生自古谁无死?只是早晚的问题罢了!”
听得出来,眼前书生说着反话。好!耙惹他,他就要他后悔惹上冷邪魔君。
“我不杀无名之徒,报上名来。”
“安思归!”她毫无畏惧的回道。这名字是她心中的渴望,希望有一天能平安回到二十一世纪。
抬高手掌想吓唬她,安姝妤偏不怕死的瞪着他,好似瞪着深恶痛绝的仇人。
正准备动手,昊儿跑进书房,手上拿着他辛苦写出来的策论。
看着爹一局举的手臂,好似要取夫子的命,他吓得丢掉手中的策论,奔上前抱紧安姝妤的身子,惶恐的眸光看向父亲。
“爹,你要对夫子做什么”夫子是唯一对他好的人,他不要失去这份温暖。
听见小表泫然欲泣的嗓音,阙龙云才惊觉自己失控了。该死!一个文弱书生的挑衅,居然让他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失控。
阙龙云暗自咒骂,望着那双毫不屈服的灿亮瞳眸,他的心中居然升起一股愧疚之情——
对小表的愧疚。
该死!那小表根本不是他的种,他就算把他丢出去出生自灭,也没人敢说他错。
放下手掌,为了掩饰自己的失常,他微微转身避开那清亮的眼睛,却瞥见那落在地上的纸张。
忽然,好奇涌上心头上个顽劣刁钻的小童能写出什么好文章?走上前,欲拾起那篇文章。
安姝妤见到他的举动,唯恐他又要做出伤害昊儿的事,冲上前欲拾文章,两人的手指在半空中相触。
剎那间,惊异的目光相视,一切都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