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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裴又宁对着站在屋里看住她的男人娇媚的轻吟。
如果她没看错,那个男人从她出现就一直色眯眯的看着她,甚至在她不慎倒地时抢来扶她,还想尽办法偷看她的脚踝。
她只轻吟一声,就看见他猛吞了好几口口水、好恶心!
"我好热喔!"
裴又宁学那些媚惑展鹰扬的女人,努力的抬头舔自己的下唇,营造出一些魅力。虽然她不太认为那样有魅力可言,但是男人既然喜欢吃那一套,她就有样学样。
"你喜欢我吗?"她的手轻抚着胸部,指尖挑豆的磨蹭。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男人假装不懂。
"讨厌!喜欢都不敢说,到底是不是男人!?"她娇嗔着。
"我当然是男人!"男人抬头挺胸。
男人最怕人家说他不像男人,这个也不例外,她很满意自己又蒙对了一回。
"那你看着我这样被虐待,会开心吗?"她努力装出可怜状,"男人喜欢一个女人,应该会想要保护她吧?"
"当然。"
"你不想保护我?"
男人不敢说话,却像在挣扎。
"好吧,不为难你,那我问你一个比较私人的问题。"她体贴的放弃,继续对他使出蛊惑的眼神。
"什么?"男人又吞了几口口水。
她看见他裤档下鼓起,偷偷冷笑,"你认为怎样做才会舒服呢?"
"什么?"男人瞳孔放大,胸部剧烈起伏。
他已经上钩,她笑着继续,"我可不喜欢变态的方式,这样绑着,我绝对使不出浑身解数的,你有什么看法呢?''
才听到她的呻吟就会有感觉,他到底多久没和女人上过床?肯定有段日子了。
"你老大也真是的,都不会替你们这些手下着想,男人天生就是需要女人的,我真心疼你。"她继续说:"让我来服侍你,好吗?"
"你"
"是啊,还是你对我不感兴趣?"她装着哀怨楚楚可怜的表情,但眼神仍不忘对他放出致命的电波。
"当然不是"他朝凯恩和吴炳华离开的方向看了看,一脸顾虑。
"叫那个伙伴帮我们把把风,等下我再服侍他不就得了。"
她的话骚到连自己听到都想吐,可是男人却性味更浓,"你喜欢多人?"
"我不介意多人,不过有人把风比较妥当一点,不是吗?"她暧昧的笑道。
"你不是想耍什么花样吧?"男人很想。在陪凯恩逃亡的这段日子,外头风声太紧,他们只能偷偷摸摸的过日子,所以他确实憋了许久,苦无发泄的机会,如今有个如花似玉的东方美女自愿帮忙,的确是一大吸引。
"你们两个大男人,难道还怕我逃了吗?"她耸耸肩,说:"算了,我是无所谓,顶多再忍一下,等吴炳华出来,他应该会很乐意的"
"不!"男人低喝。
"那到底怎样呢?"
"等我一下。"男人走到门口,和外面的男人说了些话,那男人回头来看她,露出让她更想吐的笑脸。
之后,男人走回到她身边,边吃她的豆腐边替她解开绳子,一解开绳子,男人就迫不及待抱住她,开始上下其手。
"干嘛这么猴急"她隐忍着想吐的冲动,把男人诱到椅子上,在他抱住她的腰时,她伸手拉出藏在衣服内层的一根软针,对他的昏穴刺下去,立即男人瞳孔放大,遂之昏睡过去。
"忘记告诉你,我爸是中医师,我向他学会针灸这一门拿手把戏,小小一根针就可以要了你的命。"她靠近他的耳际自语,在外面看来却像是暧昧的接触。
她略敞开衣襟走到门口,对外面的男人说:"我想来想去,还是比较喜欢多人一起,来吧!"她把男人往里面拉,手还不停的诱惑他。"你真风骚?"男人笑着说。她抱住他,"来,急了就没乐趣了。"男人乖乖顺从,趁他不注意,她送他一针,让他睡觉。"你们很爱上床,现在就让你们好好睡一觉。"而她,此时不逃待何时!
全员总动员命令一下,除了几个被派出去执行任务又远在它国无法出席外,其他几乎都到齐了。
"野火,追踪的工作就交给你了。"展鹰扬开始指挥。
"你到底爱不爱裴又宁?"裴仲耕看他镇静如常,火气不自主上扬。
"我不想吵架。"展鹰扬继续指派工作。
但是裴仲耕不放过他,硬揪住他的衣领,"说!你到底爱不爱裴又宁?你怎么可以这么冷静?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分派可能会害死她!"
每一个分派命令,都可以让凯恩无所遁形,但是同样的有可能把裴又宁的命葬送掉,一想及此,裴仲耕就无法冷静。
"她是我妹妹,我自己去救她!"
展鹰扬扯住他,冷漠的说:"她是我的女人,我知道怎么做对她有利,你已经失去冷静与沉着,汉斯,把他绑起来,别让他坏事。"
"展鹰扬你敢!"
"只要可以救出裴又宁,我没有什么不敢。"
"你那不是救她,是在害她!"
展鹰扬定定的看他许久,然后笑了。
"你笑什么?"
"我笑,你实在不该叫做文判,那个聪明的你哪里去了?"
过去的文判裴仲耕是组织最冷静的一个,每个人都说他好像没有喜怒哀乐,谁都不太容易猜到他在想什么,可是现在的裴仲耕已经乱了方寸。
人,一但牵扯上感情,不管是亲情、爱情还是友情,似乎都很难冷静得了的。
当然这包括展鹰扬,现在的他只想要把凯恩碎尸万段。
"不用挖苦我!"
"我没有要挖苦你,相反的,我要告诉你,如果我救不出裴又宁,我这条命就拿去做她的陪葬。"
"我可不愿意!"裴又宁突然出现在众人面前。
众人震惊看着她,她赤脚逃了回来,显得有些狼狈,但是她确实完好无缺。
裴仲耕已经先冲上去把她抱住,差点就当场哭了出来。
"哥,我没事了。"她拍着哥哥的背,眼神越过肩膀看向展鹰扬。
"我想你欠我一个解释。"他冷冷的说,心底却说不出的安慰。
看见她平安,他的心再度活了过来,现在他也颇能体会到裴仲耕的心情,更明白他为什么会一味的制止他和裴又宁在一起。"现在可不是解释的时候,如果你们想抓到凯恩,最好现在就出发。"她把一块画了地图的布交给一旁的野火。
野火看到地上的血迹,心情揪紧,"你"
"该死的!"展鹰扬也看见了,"汉克,拿药箱!"
她没带笔,又不想让凯恩等人逃逸,所以就扯下裙摆,然后拿针在手指头上戳洞,用血画下凯恩所在处的地图。
"野火,你们还不快去!"她怒喝一旁呆愕的人群。
"野火,狂豹,你们先过去,我随后到。"
"我也要去,我可不想我牺牲色相还让那几个混蛋逃走!"她抢过展鹰扬手上的药箱,又推了裴仲耕一把,"哥,你也去!"
"仲耕留下来陪你。"
"我又不是小家碧玉,有汉克陪我。"
谁也拗不过她,只好快速出动。
展鹰扬越过汉斯时,汉斯忍不住低语,"老大,我说过了吧,她很像大姐头。"
展鹰扬忍不住回头看她,瞧她发号施令的模样,突然不得不同意汉斯的看法。
也许,她天生就是要当大姊头的料。
但她差点就因为他们的江湖恩怨送命,他为此感到难过,而他,再也不愿意继续承受这种椎心刺骨的痛。
凯恩等人被一网打尽,也算了结警方的心头忧虑,这个走私枪械的大毒枭恐怕要用一辈子的时间在监牢里咀嚼失败的滋味了。
但是,经过这次事件后,展鹰扬不见了。
"哥,是不是你又跟他说了什么?"裴又宁气极败坏的问。
"说什么?"有了一次教训,裴仲耕很识趣的当一个旁观者,他知道,就算他阻止,若是两人真心相爱,还是会在一起的,自从想通后,他就不再多说什么了。
"他不见了!"
想都想不到展鹰扬会再度丢下她不管,她的心好像被掏空了-般。
"怎么会?"
"他不见了!"她再度低喃。
面对可怕的坏蛋,她都没有这么害怕,可是一想及展鹰扬放弃对她的感情,胸口就升起了一股莫名的恐惧,她好怕,怕展鹰扬放弃她。
"我要去找他!"
裴仲耕拉住她,问:"你要去哪找?"
"天涯海角,只要他活着,我就一定可以找到。"她转身走出家:门。
她到展鹰扬的家,缠着汉克:"汉克叔叔,你最疼我的,告诉我展鹰扬去哪里了好不好?"
汉克一脸为难的说:"我真的不知道,这次老板什么都没说就走掉了,连我都联络不上。"
"为什么?"她忍不住自问,哪一点做得不够好?才会让他宁愿隐藏也不愿意面对。
守株待兔是笨人的作法,为了他,她愿意当个笨蛋,"汉克叔,我要住下来。"
"好啊。"
她回到先前住的房间,可是躺在床上却只能对着天花板发呆。她好想念那些和展鹰扬吵吵闹闹的日子,虽然常常斗嘴,但是却让她感觉很温暖,可是现在的房子,有些冷清。
"展鹰扬,你在哪?"
她等了又等,等过了不少黄昏黎明,但是还是等不到展鹰扬的影子。
"宝贝妹,别这样折磨自己,我带你出去兜风好不好?"野火受裴仲耕之托,想带给她一点欢乐气息。
"帮我找展鹰扬,去去去!"她把野火送走了。
展鹰扬还是没有出现,好像在人间蒸发了一般,谁都找不到。
"不可能的!"
她对着房子大吼:"为什么躲我?为什么丢弃我?为什么?"
若大的叫喊只有回音,展鹰扬还是没有出现。
她开始禁食,躺在床上喃喃低语,"如果人间找不到,我去天堂找,如果天堂找不到,我去地狱找,我说过赖定你了!"
"裴又宁,你醒醒好不好?"裴仲耕看了很生气,强迫她吃东西,她却如效吐出,像得了厌食症的病人。
她没病,她只是在抗议。
从来没人间过她想要什么,不想要什么,老是随意丢弃,她不是野猫,更不是野狗,她是个人。
时间一直过去,她的意识渐渐模糊,感觉自己真的好像快要死掉了。
求生意识是一个人活下去的动力,例如被埋在地底的人没有食物和水,却可以靠着求生的意识支撑一段时日,可是心死的人呢?没有了求生意识,肯定是活不了的。
"笨蛋,到地狱是找不到我的!"展鹰扬冲进房间大吼。他原本是要离开,可是就是放不下心缶行时打了通电话给汉斯,要他报告一下裴又宁的事情,结果汉斯对电话大喊:"她快要死了!"
展鹰扬立即丢下一切回来了。
"是啊,因为你在这里"她隐约听见他的声音,以为是梦。
"不要发颠了,快把这些喝下去。"他扶起她的身体,让她喝下一些流质的食物。
这是她近日来唯一一次没把食物吐掉。
生命的动力开始在运转了。
她仍以为是梦,不愿意醒来,"鹰"
"想说什么?"他轻拂开她额上的发丝,温柔询问。
"我听见海在唱歌"
"等你恢复体力就可以去听海唱歌了。"
"嗯。"她满意的点头,笑着入睡。
梦中的展鹰扬好温柔、好温柔。
"你——"咆哮声不断,可是裴又宁知道了,会叫的老虎不会咬人。
刚刚在宴会中,他的一个女客户对着现场的其他男人说,裴又宁是靠身体换取展鹰扬特助的位置,裴又宁一个不爽就拉下她拉链,结果她的无肩礼服当场落地,现场相当热络。
"别以为你是我的女人,我就不会修理你。"展鹰扬一上车,就开始扳面孔。
"别以为你是我的男人,就可以对我大呼小叫。"她不甘示弱,笑脸反迎。
别以为王子和公主在一起后就不吵架。只要是人,就会有冲突,吵架是在所难免,更何况展鹰扬这种男人,要他不骂人好像有点困难。
"你知道这年头钱不好赚吧?"
"赚那种女人的钱还不如不要赚。"她嗤之以鼻,"她把你当桌上好吃的蛋糕看待,你没发现吗?"
"看得到,吃不得,有什么关系呢?"
"可是我要她看不得也吃不得,有问题吗?"
"妈的,继续被你破坏下去,公司就要倒闭了。"
"我就不相信没那个女人的合约大家就会没饭吃。"她从文件夹中抽出一张新合约,笑说:"这个如何?"
"哪来的合约?"
"刚刚谈成的。"
"怎么谈成?"他刚刚只看见一只苍蝇在她身边飞来飞去,气得他差点掀桌子打人,哎!但动手不得,过去混黑道可以说打就打,现在是上流人士,要顾及形象,又要考虑其他,想动手都没那么容易,害的他常常手痒痒的。
"说啊,怎么谈的?"
"抛抛媚眼,嗲嗲的说话,再偶尔假装掉东西让胸部若隐若现"
她的话来不及说完,合约就一撕两半。
"喂,那是钱耶!"她憋着笑说道。
"我不需要我的女人去抛头露脸,更不需要我的女人去出卖色相。"
她最近才发现,展鹰扬的醋劲其实很大,所以逗他成了她的新乐趣。
"可惜喔!"她故意发出叹息,却换得一记惩罚的吻。
她喜欢他的吻,有点黏又不会太黏,却轻易的可以让她心跳加速"色女?"他在试探她时发现她女性地带已经湿润,女人不可以是色女,但她喜欢当色女,因为他是唯一可以让她色的男人,"你引起的,得要想法子平息。"
他把她拉低,让她的身体紧贴着他。
她很色,真的喜欢他的身体,就算只是赖着不动,都是一种幸福。
"鹰"
"什么事?"他已经开始在替她宽衣解带了。
这里是车子耶"她的呼吸开始不规律。
"有关系吗?"
"会被看见"她的心跳随着他的动作而加速。
"有汉斯把关,你认为谁敢偷看?"他笑得嚣张,好像道路是他家开的。
她深表同情的说:"可怜的汉斯,这种三不五时的刺激,对他会不会有不良的后果呢?"
"你很吵耶!"要让她闭嘴,吻她是最好的法子。
但是她的思绪却没有中断,偷得一闲,又说:"决定了?"
"决定什么?"
"明天开始帮汉斯物色对象。"
"什么?"
"帮他物色对象啊!"她兴致勃勃的打算着。
想到她乱点鸳鸯谱,展鹰扬忍不住摇头劝告,"你还是省省吧。"
"绝对不能省!"她想起凯恩那两个色手下,颤抖了一下,她若非从她爸爸那里学到了一点绝活,只怕现在就不能这样躺在自己所爱的人的怀中了。
他发现了她的颤抖,把她搂得更紧了些,并且关注的询问:"冷吗?怎么在发抖?"
"如果我跟你说我逃离凯恩那里的真正内幕,你会杀了我。"她偎向他寻求更多的温暖。
他纳闷的问:"怎么呢?"
她犹豫着该不该说出实情,杵了好久,她决定告诉他实话,"我出卖色相,搔首弄姿"
"裴又宁!"展鹰扬闻言扯嗓咆哮。
她就知道,他绝对不会喜欢这个答案,笑着把他一拉,印下一吻,安抚这头野兽,她也有她的一套办法,而且向来都很有效,难怪俗语要说:"床头吵床尾和。"这不是毫无道理的。
"鹰"
"嗯?"他享受着她的殷勤温柔,"想说什么?"
"这一生一世"
他把自己深入,笑着接口:"我知道,赖定我了!"
而他,又何尝不是赖定了她,赖定这个很爱挑衅他耐性的小不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