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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你爸爸跟你开玩笑的,别当真了。”李渊辰拍拍诗爰的脸,心疼她在眼眶打转的盈盈泪光。
“好了、好了,把诗爰都吓哭了,要是小渊待会心疼的要揍你,我这老迈的身手可打不过他哦。”李国忠觉得闹剧可以告一段落了。
“唉!好啦,本来想要发泄一下,谁教你儿子不吭一声的,反而吓到我女儿,没趣。”章易淳拍拍着自己的胸膛,把刚才演戏的情绪转换回来。
王成这时也笑容可掬的奉上一杯热茶。
“我就说我这儿子聪明得很,胆子又大,不会那么轻易的给你吓到的。”李国忠可得意了,看到他的反应就如他想的一样。
“那你刚才怎么不阻止我?还让我浪费那么多口水!”
“唉!这事终究我儿子错得多,让你发泄、发泄也好。”
两位老人家又恢复刚才愉悦的气氛,继续谈笑风生着,好似方才紧张的剑拔弩张都不曾发生过似的。
怎么回事?诗爰被搞糊涂了。为什么事情怪得似是作梦,情节一段一段的都不相连。她顶着大问号的表情,抬头望着李渊辰。
“不是跟你说没事的吗?”他带着得胜的光辉吻了她的额。
“可是”看着父亲和李国忠又继续闲话家常。诗爰急问:“爸,到底你是答不答应啦?”
撇嘴瞅了自己女儿一眼,章易淳摇着头怨道:“真是笨,我到今天才发现你很笨,算了,以后生的小孩智商要像小渊不能像你。”
“你答应了?”这么简单!怎么会?诗爰不敢置信的想着。
奇怪,他有这暴政吗?怎么自己的女儿都不相信他?章易淳暗叹了声,才说:“对了,顺便去跟小攸说声对不起,我以为你跟她在一起,所以派侦探跟着她,好像吓到她了,改天找她到家里吃饭吧。”
“爸,是你呀。”唉,早该猜到的。她无奈的想着。
“好了、好了,你们小俩口去忙婚事吧,别吵我跟老朋友聊天,去去去!”他方才的发怒不止是宣泄,更是测试。
那小子是真的爱诗爰的,不管她到底是不是真懂爱这玩意,至少他真的是可以托付的对象,而且家庭背景又恰巧是自己的忘年之交。
唉,这是迟早的一天,他从诗爰出生的那天开始就在为这天打算了,总算是熬到了,以后,她就要离家了,他从现在开得试着习惯她的不在。
而急着赶他们走,当然也是为了不让自己眼底控制不住所流泄出去的落寞教人发现。
“伯父,诗爰留下来陪你吧,后天,我再隆重的过门迎娶她。另外,这份文件,麻烦你再拨冗过目一下。”李渊辰拿出刚才被章易淳撕毁的备份文件,随后,她吻别了她后,就先行离去。
算这小子有良心,懂得他盼着女儿的归来。章易淳暗忖。
“爸,你就看看我们写什么嘛!”诗爰替他摊开了文件。
“写了什么了不起的,非得我看?”毕竟女儿出嫁已是事实,不论什么都挽不回他失去女儿的痛心了,他不甘不愿的接过她手上的文件。
而李国忠也好奇儿子到底是写了什么。
才一眼,章易淳只看了文件几秒钟而已,便忍不住的老泪纵横起来。
“怎么了?”难道小渊写了什么不该写的?应该不会的。李国忠抢过他手上的文件一看——
条文一:结婚后,夫妇两人将固定每个星期有两天回娘家陪父亲。
喔,他懂了,这老家伙是喜极而泣。李国忠了然的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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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惨了,大概不成,他是一个人出来的。”陆家遥伙同温世琦在别墅外等,见他只身一人出来,心里推测事情大概触礁了。
“不会吧,他的表情看来不像是有坏事。”
“他那人表情都是那副德行,他心情情绪又不会写脸上。”
这倒是了,不过,他还是预感事情该是顺利的。温世琦暗忖。
见两人一脸担忧的神情,李渊辰兴奋的说:“成了,世琦待会陪你找小攸去。”
“真的!她老爸同意?”
“太同意了,她爸跟铁老大是老朋友,怎么会不同意?”而后,李渊辰就简单的转述一遍事情的经过。
“什么!你说铁老大跟她爸是老朋友?”
他转述完这顺利又爆炸性的消息后,陆家遥大呼惊奇,温世畸则若有所思。
“不只老朋友,还是好朋友。”其实关于这点也是纯属意外,他当初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家里跟章家竟有渊源。
“这事你本来就知道的,所以你才有b计划?”温世琦推敲着问。
当初他们计划好,小渊先前去提亲,并对章易淳动之以情望他成全,如果,他硬是铁石心肠不开门的话,他们就拜托铁老大这亲家出马。
本来,他们都在想,小渊做事一向都不麻烦、不牵扯到铁老大的,再说,章易淳那古怪的臭脾气也不是随便一个人就说得动的,更何况是把两颗硬石颗摆一块,到时怕是弄巧成拙搅糊了事情。所以他们才在怀疑何以小渊会请动铁老大来助他一臂之力,原来,这是有渊源的。
“这得拜你们两位所赐,否则我也不会知道。”
“什么意思?”
“当初你们不说风扬曾跟富豪合作过吗?我回头仔细查了一下,发现,当初的合作不过是派两名师父当章家千金,也就是诗爰的保镖。你们是知道的,风扬一直以教学为主要宗旨,一般商业行为的合作,风扬是甚少接触的,除非是跟有规模的大公司配合,这就另当别论。
“所以当我发现铁老大竟会同意派两个人去当千金小姐的保镖时,我就觉得应有内情。仔细的查询所有的资料后,我才知道原来章易淳跟铁老大是当兵时拜把的兄弟。”
“这么巧!那搞不好,他们两位大人早就为你们私定终生也不一定?”陆家遥知道这是有可能的,觉得章易淳是爱女成痴的人,今天却欣然同意这门亲事的话,搞不好,他早有所意也不一定。
“也许,不过,如果是他们内定烟缘的话,也是先轮到大哥,不会是我。”李渊辰庆幸自己这步险棋走对了。
“可是,为什么铁老大今天会自己先过来呢?”
“这我也不知道,不过,我觉得不是巧合。”滓渊辰对于父亲今天会在章家,似乎一点也不意外,这表示他早知道父亲今天的计划了。
“哎呀!算了、算了,反正事情总算有圆满的答案了,现在你专心的等做新郎吧!”
是啊!这是他人生中最丰富又刺激的两星期了,虽然没了冒险精神却找到永恒的价值,这是一段温馨可爱感性的两个礼拜,如期所料的,他不会忘记这两星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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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没有搞错?你爸答应你嫁给那姓李的小子!”听到温世琦通知婚事的小攸,气急败坏的冲向章家的别墅方向。
“是啊!”“他疯了!”尖叫过后,小攸才意识到自己的音量大得方圆一百公尺都听的到,相信被骂的人也听到了于是捂着嘴巴压低音量,她接着说:“怎么可能?你爸舍得你嫁?”原本以为她开这个条件,是一定不可能实现的。
“原来小渊的爸爸跟我爸是当兵时就认识的老朋友了,所以他不反对。”
“真的假的。”嗯,有阴谋,世上哪有这么巧的事。小攸暗忖。
“你别再穷紧张了,你答应过的。”
小攸耍赖的说:“那不算,我怎么知道他爸跟你爸有关系在?”
“拜托,你到底是怎么了?他没惹你,怎么你就是看他不顺眼。”
“他跟你开始的动机奇怪又荒谬,你要我怎么看他顺眼?”一个男人拿着戒指在路上找女人求婚,这是正常男人吗?知道诗爰对她这理由不满意,小攸又换个方向“我问你,你们才认识两个礼拜,彼此的认知能有多少?你知道他的兴趣吗?你知道他的过往吗?你知道他交往过多少女人吗?”
“知道一个。”她的话勾起了诗爰心底那份刻意压制着的不舒服。
“什么?”小攸看着她不对劲的表情,便靠近打量着她“你知道什么。”
不想说的,诗爰暗忖,毕竟这只是自己的庸人自扰,但是她又觉得憋着很难过。
“说啦!犹豫什么?”
“我听他妈妈说他好像曾经想娶一个女人,可是他妈妈不同意。”诗爰一直在想会不会就是他母亲反对,所以他才娶她,生怕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他有可能还在爱那女人。
“然后呢?就这样,没其他的消息。”
“嗯,我不好意思问。”
“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这关系到你一辈子的幸福耶。”小攸是那种打破砂锅问到底的人,再加上环境造成她的不安全性格,所以她不会这么轻易放过有疑问的事情。“你把所有知道的消息给我,我帮你问。”
“不要吧。”
小攸老神在在的说:“哎哟,你放心啦,我会用点技巧的啦。”
“怎么用?”
“嗯,可以从温世琦下手啊。”
“可是他稳重少话,他不会跟你乱说什么的。”
“那找陆家遥不就得了?”
诗爰好奇的问:“你怎么认识家遥?”
“就是他们通知我,还载我来你家的。”
“哦?”要吗?要表现的像个无理吃醋的女人吗?诗爰还在犹豫着。
“放心啦,交给我了。”拍着胸脯,小攸决定得查个水落石出不可,毕竟这可是条马尾,要是他真仍和那女人纠扯不清的话,诗爰更不能嫁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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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章家,小攸坐上等着她的专车“你们俩去告诉李渊辰,我绝对不会让他顺利娶到诗爰。”
“喂!你这怎么搞的?拆散人家的姻缘是会下地狱的,你何苦跟自己过不去。”陆家遥不能理解她的大惊小敝,心想,人家在吃米粉,她在喊烫,又不是要她嫁。
“拜托,才两个礼拜那,十四天能了解一个人到哪里?何况还是要过一辈子的人。”见他想反驳,她用手挡着他的嘴,先开口堵话“喂!慢着,别跟我说古早人媒约之言连认识都来不及的那一套。”
“哇!你真会算!”这么灵,他就是要说这个。陆家遥暗赞着。
“我可告诉你们,诗爰单纯得很,到现在连个男朋友都没交过,她可不像李渊辰到处拿着戒指找女人嫁他。”说完,小攸才想到那枚钻戒还在她那。
“小渊不是那种人啦。”
“不是才怪,我问你们,那李渊辰之前有交过几个女人?”
想了一下,陆家遥才回答“没有。”他心想,方薰羽那一次应该不算吧!
“没有才怪,你少替他装纯洁了,之前姓李的他老妈自己就说啦,说他本来执意要娶一个姓方的女人。”
“喔,那个呀,那个不算啦。”陆家遥心想,小渊根本就没跟她怎样嘛!这老掉牙的事不值一提。
“怎么不算,都要娶进门了怎么不算?”
“拜托,人家早嫁了,现在也有了爱的结晶,她跟小渊只是朋友。”
小攸不以为然的说:“男女之间通常称朋友的都不是朋友。”
“哦,要照你这么说,那我们也不是朋友而是情人唆?”转过身,装出色迷迷的饿狼样,陆家遥上下打量着她。
“少三八了,我跟你连朋友都不是。”
“既然我们连朋友都不是,那你的问题,我也不用回答啦。”闲闲的转过身,他也不再和她抬扛,觉得通常男女之间的事是很难说清的,他虽然不忌口,但也不想在这种是非上打转。
“喂,话既然讲了就讲完呐,怎么可以不说了?”
“讲完了啊,明明没有的事要讲什么?”知道小攸对方薰羽的亭很好奇,他就偏不讲,要吊她胃口。
“不讲拉倒!”哼!臭屁。她暗骂道。
温世琦从后照镜看到小攸嘟嘴满脸的不高兴,不禁怀疑为什么她会对方薰羽的事这么好奇。“不是家遥不跟你讲,实在是整件事盘根错节的,要解释起来十分费力耗时,总之,重点是小渊跟薰羽只是朋友罢了,如此而已。”
“哼!谁知道他的心思是放在谁身上?臭男人!”双手交叉抱胸,小攸认定他都不肯讲就表示这事大有文章。
“怎么,你是给男人抛弃过儿回是不是?瞧你这么咬牙切齿的。”忍不住的陆家遥不逗人不痛快。
懒得理他!嗤了一鼻子气,小攸心想,一个巴掌拍不响,她们得再跟他浪费口舌,大不了直接去问事渊辰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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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芳茶香,是这了,这就是婆婆的书店了。诗爰看着门口的地址及一个有着书本及咖啡杯的精致招牌,确定无误后说:“阿叔,麻烦你停车,我下去卖个东西。”
“很快吗?我要不要先找个地方停车?”
“呃,大概二十分钟吧。”
“好,那我待会再来接你。”
下了车,干净的玻璃橱窗及自动玻璃门直接让人看到店里的一切。诗爰看见两男两女站在柜台里。
走进店里,假装找书看,诗爰一步一步的移近柜台的方向。不知道哪一个是方薰羽?心跳如雷击的她像是在做见不得人的坏事一样,紧张的连手上的书都拿不稳的频频掉在地上。
她很不好意思的回头看了他们一眼,只见他们仍是客气的笑笑,没说什么。
哎呀,自己怎么这么没用,连本书都拿不好,她不过是要知道谁是方薰羽而已,又不是做小偷。诗爰暗骂自己的没用。
努力的将书拿稳之后,将自己固定在一个看书的姿势,然后拉长她顺风耳。
不知道站了多久,那两个女人可能因为手边一直在忙,出口的活都只是工作的一些琐事,她还是没听到哪个是方薰羽。
她提起手腕看着时间。都十五分了,哎呀,怎么办?跟阿叔约二十分钟的,这里车不好停,不能让阿叔在外头一直等她,怎么办才好?
“薰羽,后天就是李渊辰的婚礼了耶,我怀疑他真的要为人生大事来做冒险吗?”短发女人先开口。
有了!诗爰闻言抬头看着玻璃窗的反射影像。
“很难说耶,其实我后来又仔细想过这问题。我情想搞不好他这场婚姻不止是冒险而已。”
原来她就是方薰羽!长发及肩,身材跟自己差不多,确实的五官用自己这样的距离看不真确。诗爰打量着她。
“什么意思?”古孝堤反问。
“他说他是在街上挑了个女人来演戏的,可是,我又想,李渊辰是个理性的人,就算一时想不开的话,至少也会找个他看得顺眼,甚至是有感觉的女人,而这就表示他并不是完全不喜欢那女人。
“再说,他要为自己平淡的人生投进一颗石头,没人管得着,但对方呢?女人总不会也拿婚姻来开玩笑吧,如果对方也答应他这种荒谬的游戏,不论是在什么理由下答应的,这多少也表示她对李渊辰的感觉不差到哪里,这样的两个人也许假戏可以真做哦。”
好准,怎么全给她说中了!诗爰对她暗自赞赏道。
“有可能吗?才十几天耶!”刁慕呈加入讨论。
“怎么不可能?又没人规定爱情来的时间,像我们四个人在一起都二十几年了,不也是突然才成为情侣,然后闪电送做堆的,所以时间根本不是问题。”方薰羽的话像是一剂让人安定的强心针,非常有效果的安抚了诗爰的心。方薰羽,嘻!可爱的女人。她发现这个方薰羽太可爱了,那一番话深得她的心,并且简单的便平静了她止不住的涟漪。
“是,老婆大人说得都是,来,牛奶热好了。”屈以文端着牛奶奉到她嘴巴前,而人甜蜜的模样令人羡慕。
她真是蠢呀!自己竟找烦恼来砸自己的脚,方薰羽跟丈夫的感情那么好,而的言谈中也嗅不出一丝丝和小渊的暧昧情意,她真是傻,阿叔都准备要就寝了,自己居然还为了这种无聊的小事拖着他出来。
她自己到底在想什么呀?诗爰拿着手上的书敲了下自己的头,她得赶快离开免得阿叔久等。
“对不起,麻烦你。”将手上的书递给古孝堤,她又看了方薰羽一眼。嗯,是个声音如其人,长得很可人。
“小姐,一百七十元,谢谢。”
诗爰抽了两百元给她找,注意力还是忍不住放在卿卿我我的恩爱夫妻上,心想,她的小渊也是这样吧!突然,她对后天的婚事有了无比的信心及对他的强烈思念。小渊都有吃宵夜的习惯,不知道他吃了没?
“三十元找你,谢谢。”
“谢谢。”接过已装在纸袋的书,诗爰点头离去。不过,又是她多疑了吗?自己怎么觉得那老板一直盯着她看。
“喂,那小姐好奇怪哦!”等她一走,刁慕呈立刻说。
“是呀,你也发现了吗?她站在那看书,身体僵硬的动也不动,而且她的书还拿反了那!怎么书拿反了,也可以着那么久?”方薰羽也觉得奇怪。
“可能看那种书会不好意思吧!”古孝堤浅笑道。
“什么书?”
“夫妻快乐秘诀——**三十六招。”
“喔,懂了。”言毕,众人都暧昧的点头不再多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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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买了什么呀?”王成很好奇,是什么东西让诗爰特地在晚上赶出来买。
“哦,没什么啦,一本书而已。”
“真的,什么书让你这么有兴趣?”
什么书?自己也不知道,她只是随便抓一本,到底买了什么书,她也不知道。诗爰拆开纸袋的胶带,抽出里头的书。
“啊!怎么是这个?”她惊呼着手上的书,震惊之极还把书掉了。丢死人了、丢死人了!难怪那老板用着怪异的眼神盯着她,太丢脸了!
“怎么了,拿错本了吗?”
“没没有。”赶紧收拾起脚踏位置的暖昧书籍,她恨不得立刻狠撞车窗,撞死在车上,心想,啊!他们不会来参加婚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