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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涸的血渍与新流出的鲜血混和着,伴随着一大片骇人的青紫,在白皙的肌肤上更显突兀。
他实在不敢想像,将来她白嫩细致的肌肤上,会出现多么丑陋的疤痕哪!
瞧她惨白的小脸,因强忍疼痛而紧蹙着眉心
可恶!骆杰忍不住再度咒骂起肯恩。
活了二十七年,大家对他的形容不外乎温柔、体贴、脾气好等等,从来就和“暴力”这个名词沾不上边。但是——
头一次,他竟冲动地想去扁人只因为眼前这位认识不到十分钟,小脸因痛苦而纠成一团的女孩?骆杰对自己的想法感到有些讶异。
甩了下脑袋,不再探究那个问题。当务之急,他得先处理好她的伤口。
“你们这里有急救箱吗?”简易的伤口清理,对他而言还不成问题。
“在柜台里的桌子底下。我去拿”她知道他是要帮自己上药。
“你别乱动,免得又拉扯到伤口。”骆杰大掌压住她的肩膀,示意她坐好,自己则朝她指示的方向走去。
他从桌底拿出急救箱,踅回她的面前,打开盖子寻找他所需的药品。
很好,里头的医疗用品一应俱全。
“我先帮你把伤口处理一下,可能会有点痛,请你忍耐。”
“嗯。”他深邃的琥珀瞳眸,仿佛具有安抚人心的作用,颜晓乔点点头,放心地将伤**给他处理。
骆杰迅速拿起镊子夹起一团棉花,用生理食盐水将棉花球淋湿,轻轻地在她的伤口上来回擦拭着。
他接着将沾满尘砂与血渍的棉球放在一边,再夹起另一个棉球,沾上碘酒擦拭着伤口
其实他大可不必这么多管闲事,解决肯恩的问题之后,他就能继续自己未完的台北街头之旅。
他也不懂自己为何会这么“热心”的帮她上药,或许是因为她那紧蹙的眉头、纠结的小脸,让他无法就这样走了!
心中泛起一股自己也难以解释的心疼
如同当初他第一眼见到杜依宁的时候,他的目光不也是被她眼中淡淡的忧愁给吸引?
呵,或许这是他迷恋东方女孩的后遗症吧!东方女孩不比西方女孩那样,体型略微高大、态度又较强势,她们总是柔弱的让他心中升起一股保护的欲望。
“嘶——”她感觉得出来他的动作已经很轻柔,但是她仍然耐不住疼痛而倒抽了一口气。
没一会儿,骆杰已将所有的伤口都上好了药,并在伤口覆盖一片小纱布,随即用绷带包扎固定,她紧绷的神经才稍稍舒缓。
“谢谢。”她轻轻地吐出感谢之意,疼痛减缓,笑容又再度回到她略嫌苍白的脸蛋上。
“不客气。喔,对了,怎么只有你一个人在,没有其他的老师吗?还有小朋友呢?”骆杰利落的将药品收进急救箱里,然后将它放回原位。
“我们班主任今天恰巧出差,报完警之后,我要另一位老师先送所有的小朋友回家,免得又遭受肯恩的骚扰,然后我就留下来与他周旋,等警察过来。”
还好小朋友们都回去了,否则她不敢保证,肯恩是否会因为拒捕而挟持小朋友当人质。她可绝对不允许她的宝贝学生们受到任何的伤害!
“你刚刚向警察说明,肯恩猥亵安亲班的小女生?”骆杰轻扬浓眉,提到他,口气不免又重了些。
“说到这个,我就有气。他竟然摸我可爱学生的胸部,她才十岁耶,生理和心理都才刚开始发育,遇到这样的事情,万一她的心中有阴影,人格发育不健全,那不就毁了她一生。更可恶的是,肯恩还一副没什么大不了的模样,坚持不承认自己有错,哼,你说他过不过分?”想到她那可爱的学生哭得渐沥哗啦,她就十分气愤肯恩的恶行。
不过,还好他一碰到仙蒂的胸部,仙蒂就大叫出声引起所有人的注意,否则她不敢想像,是否会有更可怕的事情发生。接下来他们可能得费一番唇舌,安抚学生的家长了,毕竟,这与学生的安全有绝大的关系。
“既然这样,你还敢一个人留下来对付他?!你知不知道什么叫做危机意识?他既然敢对小女孩做出这样的事,就表示他没有任何的道德观念,他有可能也对你做出同样的事。”
“不会啦,他并没有对我做出任何不轨的事呀!”只是差一点而已。“而且,就算他真的想对我怎样,我也会保护自己,不会白白让他占便宜的。”
颜晓乔知道自己的回答很牵强,倘若肯恩真的发了狂想侵犯她,就算她再怎么反抗,可能还是会不敌他的力气吧!
然而,一想到她若是没有绊住肯恩等警察来,万一肯恩到别的安亲班又做出同样的事,不就会害到更多无辜的小女生?
“保护自己?你要是懂得保护自己,还会受伤吗?”骆杰深锁眉宇,指了指她身上的几处伤口,提醒她。冷沉的口气带着浓浓的不悦。
她的行为实在是太过愚蠢了,她真的以为凭仗自己不输人的气势,就能抵挡那个比她高壮一倍的肯恩。她未免也太小看男人兽性之下的冲动。
要是自己没有经过这里,她会变成什么样?会不会变成肯恩粗暴行为下的牺牲品
该死!他不敢想像。
“那只是意外,我没料到他会突然推我,甚至想打我。骆杰你为什么会这么生气?”颜晓乔无辜地扇眨美睫,呐呐地问道。
他明明看起来就像个温文儒雅的好好先生,可是现在的他仿佛吃了几斤炸药,脾气非常火爆。
唉,可能是她跟他才刚认识,不了解他的为人吧!
方才骆杰矫健利落的身手帮她抵挡肯恩的攻击,吸引住她所有的目光焦点,令她崇拜不已。
然后他体贴的搀扶她回到安亲班内,轻柔细心的帮她处理伤口,她可以感觉到他温热的掌碰触她的肌肤时,宛如有一道电流流经她的心窝。
还有那双令她心跳略微加快的深邃琥珀瞳眸
心中突然闪过个念头,她好想了解他呀。
“呃没事。”轻拨了下垂落额前的鬈发,骆杰调整自己略显暴躁的脾气。
是的,他很生气,气颜晓乔根本不懂得保护自己,然而,他怎么会被一个初次见面的女孩牵动心绪?
“唉,都怪我们班主任啦,只因为急着需要一名外国老师,就直接聘用了恰巧来应征的肯恩。不过谁又料得到,肯恩这个堂堂英国伦敦普斯顿大学的硕士,居然会做出这种下流的事情。”见骆杰不想回答那个问题,她索性也不追究,将话题继续转到犯众怒的肯恩身上。
“英国伦敦的普斯顿大学?”骆杰有些疑惑地重复。
“对呀!”颜晓乔还怕自己记错,随手从身后的那堆文件中,抽出一本绿色的卷宗,拿出肯恩的人事资料递给骆杰看。
骆杰看着人事资料上熟悉的英文字,旋即问道:“你们那位班主任有没有事先确认他的背景?”
其实他这句话是多余的,他自己可以很清楚的断定答案——没有!
“怎么回事?”
“据我所知,伦敦根本没有这所大学存在。”他挑起浓眉,斩钉截铁地告诉颜晓乔。
颜晓乔错愕的睁大圆瞳。“你确定?”
“再确定不过。”伦敦总共有六间大学,没有任何一间是名为“普斯顿”的。
“不会吧——可恶,那肯恩不仅是个变态、**,还是一个无耻的大骗子。”要是班主任知道自己聘用了一个大骗子,一定会因为自己的疏忽羞愧得想切腹自杀吧。“喔,对了,为什么你会这么肯定?”
“因为我住在伦敦。”他据实以答。
“原来如此”难怪他会如此肯定。
她也真是的,一听到是“英国伦敦”就以为极具高水准,要是让骆杰知道她这样愚蠢的以为,他肯定会觉得她是个没见过世面的笨女孩吧!
那也没办法,颜晓乔活了二十二岁,连自己的祖国台湾一些知名的景点都没能玩遍,更遑走出国门。
所谓“不知者,无罪”嘛。
颜晓乔旋即扬开笑脸,打探起他的事。“你说你住在伦敦,那你是来台湾玩,还是像肯恩一样来台湾工作?”
“来玩的。”骆杰看着颜晓乔,眼底闪过一丝兴味。
前一秒粉嫩的脸颊还气鼓鼓的咒骂肯恩,下一秒立刻就换上甜美的笑脸询问他的事情。
她很真,自然而不做作,尤其是她绽开笑颜时,嘴角旁出现浅浅的梨涡,竟会让他有些——着迷
同样的问句,若是由别人口中问起,他绝对会铁青着脸提醒那个人,已侵犯到他一向注重的隐私权,然而,他不介意她问,也很乐意回答她。
“跟朋友一起来的吗?你来几天了?你打算待多久?”她紧接着又是一连串的问题。
“嗯”他犹豫着该如何回答,最后决定省去有关与杜依宁一同来台的事。“我自己一个人来,算是自助旅行吧!我才来第三天,算算还会在台湾停留一个多月。”
“你的中文说得很流利耶,是为了来台湾玩而学的吗?”
“不算是!”应该说是为了杜依宁而学的,只是这件事没必要跟她说。
“那是因为”颜晓乔原本还想要继续追问下去,可是挂在墙壁上的时钟突然“当——当——”地响了起来,打断了她的话。
她看向时钟。“啥,已经七点了?!”
也许是夏天的脚步近了,白昼的时间愈来愈长,她竟没发现时间已经不知不觉在她的闲聊当中快速溜过。
就像“天天开心”每回结束时所说的那样“咻一下”就过去了。
“惨了、惨了,心爱的阿发在家里一定很寂寞,它一定在怪我为什么还不赶快回家陪它。”
平时六点半一下班,她一定会立刻回家,现在都超过半小时了。
呜——阿发,你等我,我马上飞奔回去!
知道颜晓乔心急着回家,骆杰径自走到外头的街上,帮受伤的她叫了一部计程车,然后走回安亲班里,毫无预警地将颜晓乔横抱起。
“啊——”双脚突然离开地面,颜晓乔吓了一跳,纤细的手臂在情急之下攀住骆杰的颈项。
旋即,她意识到自己的举止不合宜,倏地将手收了回来,芙颊不由自主的浮上两抹红彩。
头一次和男性这么近距离的接触,她倏然觉得一阵臊热席卷她全身上下。
“你干什么抱我,快把我放下来啦!”颜晓乔因为害羞而将话说得断断续续。
鼻间袭来他身上散发的阳刚气息,让她有点不自在,刻意地将自己的身子往后移了下,试图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也避开那令她感到有些昏沉沉的男性魅力。
“你的伤口才刚包扎好,不适合走动,要是再拉扯到伤口,只怕会更严重。而且,你想因为走动而牵痛了伤口?”骆杰边分析着,脚步也没停止,他抱着颜晓乔小心翼翼地走向停在门口的计程车。
他对女人一向体贴、温柔,细心地为女伴着想,然而,以一个初相识的女孩而言,他似乎做的太多了。
但——没来由的,他就是无法放下受伤的她不管。
娇嫩柔软的触感紧贴着他,每移动一步;在在摩挲着他的胸膛。而且她身上甜美馨香的气息,伴随着夜风袭入他的鼻息。
那仿佛是一种原始的诱惑,撩动着他的欲望
或许,他为自己找了个苦差事,他不该执意抱起她,呵。骆杰扬唇苦笑,心里想着。
“喔”她才不想让伤口恶化呢,而且那种刺痛感真是让人难以忍受。
骆杰的话发生效用,颜晓乔呐呐地点了点头,任由自己被他抱着,只是脸上的红潮仍未散去。
颜晓乔静静地倚在骆杰的怀中,低垂着热烫配红的脸蛋,不敢直视着眼前的男人,双手紧握,羞怯的置放在胸前。
她从没交过男朋友,更别说与男人有如此亲密的接近。
他坚实的怀抱让从小便是孤儿的她,觉得好温暖,有种能够毫无顾忌、全心依赖的感觉颜晓乔心中想着。
骆杰将她抱进计程车,嘱咐司机先别开车,向颜晓乔拿了安亲班大门的钥匙,走回安亲班关掉所有的电器用品,将大门锁上后,再把钥匙交回到颜晓乔手中。
然后在颜晓乔还没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之际,他已经从另一侧的车门坐上车。
“你你怎么也上车了?”颜晓乔错愕地问道。
她以为他送她上车后,就已功成身退了,怎么也会跟着她上车呢?
“难道你下了车,就用不着走路了吗?”骆杰一句话就将她堵了回去。
话是这样没错,但是她总不能在受伤期间都不走路吧!颜晓乔呐呐的想。
然而,她晓得骆杰是因为关心她,对此,她觉得有些感动。
她向计程车司机说出地址后,司机立刻开车离去。
她在安亲班附近,房价较便宜的地段租赁一间小套房,平时她都是骑着那台中古小绵羊代步,由于今天意外地受了伤,只好将心爱的小绵羊留在安亲班前的骑楼下。
没一会儿,计程车已经停在颜晓乔所说的地点。
骆杰抢先付了车费,随即开门下车,颜晓乔则缓缓的移动臀部,跟在他的后头下了车。
夜幕逐渐低垂,无人的街道笼罩在一片漆黑中,只有零星的昏黄路灯点缀着,静谧的让人觉得有些恐怖!
“你住在哪?”眼前排列着一栋栋公寓,骆杰垂下头问身边娇小的女孩。
“我住在这些公寓的后头。”颜晓乔指着公寓旁的一条小巷子,示意骆杰往那个方向去。
“别动,我要抱你。”骆杰先告知她,不若方才毫无预警地抱起她。
颜晓乔没有像刚刚那样惊讶,只是仍是无法制止红潮爬上她的粉颊。“骆杰,不然你让我自己走,我慢慢地走,应该还不至于会拉扯到伤口,使它恶化。而且,我很重耶,我怕你的手会受不了”
她还是不放弃地想说服他,虽然这附近一到晚上就不太会有人出来走动,但是——就算她脸皮薄好了,她不想让别人看到自己被一个男人抱着的画面。
重?她身上根本没几两肉,抱着她简直就像抱着空气似的,一点重量也没有,他甚至怀疑她是否都不吃饭呢!
“你这样如果叫做重,那就没有女人比你轻了。”骆杰扬起笑,轻松的揶揄。他没有把她放下的意思,抱着她径自走向两栋公寓间的那条小巷子。
“可是”
“别再可是了!你现在需要回家好好休息。”骆杰以温和的语调毅然说道。
他没发现自己的语气,蕴含一丝不易察觉的霸道。
“喔”颜晓乔索性不再与骆杰争论这个问题,她只期望不要在这个时候,这么凑巧地刚好有人出现。
粉颊泛上美丽的红霞,她羞怯的任由骆杰抱着。
晚风突然迎面袭来,骆杰身上那股魅惑的阳刚气息,宛如融合于空气中包围在她的四周,侵蚀她规律的鼻息。顿时,她的脑袋无法正常运转,整个人有些沉醉在他仿能安定人心的气息中。
她忘情的闭上眼,放纵自己享受这片刻的温暖。
突然——
“到了吗?”低沉带有磁性的嗓音骤地在颜晓乔耳畔响起,将她拉回了现实。
她骤地睁开圆瞳,熟悉的老旧公寓随即映入她的眼帘。
啥?已经走到底了,她竟然没发现?
“到了、到了。就是这一栋,最顶楼那一间。”颜晓乔连忙向骆杰指出正确的位置。
骆杰循着她指的方向望去,那是一栋相当老旧,甚至可以说是破旧的公寓,与巷子外那些美轮美奂的公寓简直就是天壤之别,外观的油漆部分已经脱落了,而该是整栋公寓最重要的大门,看起来虽是堪称坚固,但却满是铁锈,比起有警卫驻守的大楼,仍是显得危险许多。他不禁皱起眉头。
他不敢想像,她这样一个娇小可爱的女孩,每天得穿过就算有路灯却仍显晦暗的巷道,然后回到这间破旧、又没有警卫驻守的公寓。万一发生什么意外天,那实在是太危险了吧!
骆杰抱着颜晓乔一步一步轻缓地踏在阶梯上,直至到了颜晓乔的房门口,他才将她放下。
“谢谢你,我家已经到了。”颜晓乔弯身鞠躬,表达自己诚挚的感谢之意。
这一次他真的该功成身退了吧,会不会他一转身离去,他们就没有再见面的机会了?唉,好可惜喔——
可惜什么,她自己也不知道,不过“失望”宛如落入水中的小石子激起的涟漪般,在她的心中逐渐扩散
“可以请我进去喝杯咖啡?我有点口渴。”骆杰遽然提出要求,俊脸扬着温和的浅笑,深邃的琥珀瞳眸凝睇着颜晓乔。
“嗄?你要进去?喝咖啡?”颜晓乔错愕地扇眨着美睫,她没听错吧!心中顿时闪过一丝欣喜,她以为他们不会再有相处的机会呢。
“不欢迎吗?”原本送颜晓乔回家后,他便该离开了。然而脚步仿佛定住了,舍不得转身离去。
他知道自己喜欢这个可爱率真的女孩,他单纯的想和她交朋友。
“当然欢迎。对了,我还可以顺便介绍阿发给你认识喔!”颜晓乔开心的说。
提起她心爱的宠物——阿发,颜晓乔的嘴角不禁漾起了甜甜的微笑,阿发陪伴她度过许多无聊的时光,算是她最重要的精神支柱吧!她无法想像要是没了阿发。她已经堪称平淡的生活,会枯燥乏味到什么地步。
“阿发?他是谁?”骆杰挑眉疑惑的问。
“先卖个关子,等一下你就知道了。”呵,她期待骆杰与阿发的相见欢。
“既然这样,我可以进去了吗?”瞧颜晓乔神秘的模样,骆杰突然很想见见她口中的“阿发”
“嗯但我没办法请你喝咖啡因为我家只有开水而已啦,如果你不嫌弃的话。”她不喜欢咖啡苦涩的味道,坚持与咖啡绝缘。
“没问题!”他根本不在乎那一杯微不足道的咖啡或水。
颜晓乔低下头迅速地从休闲裤的口袋中掏出钥匙,喀啦一声打开门锁,她挡在门前,小脸有些忸怩地说:“麻烦你先在外头等我一下。”
她得先稍微收拾一下套房里杂乱的空间,总得空出个位置请人家坐吧,而且要是让他看到,她那堆凌乱的衣物和随处摆放的内在美,那多尴尬呀!
骤地,她将骆杰丢在门外,娇小的身影隐没在门的那一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