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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为有些爱,在我的童年里永远只是一个奢侈的等待,原来不是,原来有些爱是不需要等的。
因为,爱,无时无刻都在眷顾着我们。
引子
每当我静静地望着远方,茫然的目光,找到你们离去的方向,远方的天,总是白茫茫让人感觉像是衔接的地,但偏偏天与地相隔是这么的遥远,倘若天与地存在着感情,那蓝天应该是信纸的颜色,那白云应该是思念的文字,倘若地是一位美丽的女性,那四季应该她是变幻的舞姿,要是如此,我应该可以看见他们彼此思念的线,那该是下雨的天。
因此,我很羡慕他们,你们还不知道。
虽然他们永远分离,但每一天都可以面对着面,不会像我,已经忘记了你们的模样。
小溪潺潺宛若岁月,冲淡了你们留下的痕迹,一如,放在衣柜里小时候你们裹我的外套,已经发黄了,现在,变得很旧很旧了,很多时候我总一个人对它看,对它想,听奶奶说,这是你们离开时,帮我裹上的外套。
听我奶奶还说,那时,我还只有4个月大。
或许有些爱,在我的童年里永远是一个奢侈的等待,即使我的眼角挂着泪花,面对着你们,也于事无补,你们还是会走,还是不会带上我。
咿呀,咿呀,还记得我在你们的怀里微笑吗?那是我很小很小的时候,你们还在我的耳边唱起了摇篮曲,我手舞足蹈着,享受着你们幸福的光芒。
哇哇,哇哇,还记得我在你们离开后的哭声吗?那也是我很小很小的时候,你们把我放在了奶奶的怀里,依依不舍地摸了摸我的脸,然后,就这样走了。
你们应该很想知道,我学会的第一称呼是什么吗?不是妈妈,也不是爸爸,而是奶奶。当时奶奶高兴得直亲我的脸,要是你们那时也在场,应该也会奶奶这样激动,那时我咯咯的笑着,用我奶声奶气的声音,呼唤着奶奶,还用我还没未伸直的小手,轻轻地拍着奶奶的脸,我以为那是我最亲,最亲的人了。
或许我的童年,你们只是一串省略的符号,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你们的到来和离去,我竟然也可以无视。
我三岁那年,你们回来了,对我而言,你们仿佛是陌生的来客,当时我躲在奶奶的身后,用小小的双手,紧拉着奶奶的裤子,怯生生地用双眼打量着你们,那时奶奶低下了头,冲着我笑着说,宝宝,快叫爸爸妈妈。
只是我半天没吱声,我知道,懵懂的我还没找到爸爸妈妈的定义。
当时称之为我妈妈的你,蹲下了身子,拍了拍手,然后展开手臂,乖乖,快过来让妈妈抱抱。那时的你应该很期待,期待我露出,躲在奶奶身后半掩的身子,然后踏着踉跄的步伐,走到你的怀里。
可,当时的我,只是好奇的看了看你,那充满亲切的脸,我便把半露的头,埋在了奶奶的身后,一会我又探出了小脑袋,看着你还蹲在那里,只是你刚才微笑的脸上,无缘无故多了一丝无奈的哀愁。
爸爸,妈妈是我的什么人?直到我六岁的时候才渐渐明白了,每个小朋友都有自己唯一的爸爸妈妈,从那时候开始,我有时候会想我的爸爸妈妈,也就是你们,可,你们在我的记忆里,只是一个模糊的影。
听奶奶说,你们去了很远很远的地方,远到两三年只能回一次。当时我问奶奶,你们去挣钱有什么用?奶奶笑着摸着我的头,说,钱可以养我们一家子。我就嚷着说奶奶讲得不对,养我的是奶奶,不是钱。奶奶哈哈大笑,说我还小不懂。
当我真正懂的时候,原来什么东西都需要用到钱,那一年我七岁,不小心听到了,邻居的一位姐姐,在离家不远的山坡上的哭声,就因为交不起学费。姐姐抽泣着说,好想好想读到小学毕业,现在已是四年级了,可是没机会了。
听奶奶说,她家的爸爸病倒了,一下子没有了经济收入,为了医病也花光了积蓄,还向亲戚借了很多钱,奶奶说,别看邻居的姐姐年纪小小的,可特别懂事,她自己对她父母说,不想读书了,她说她弟弟的成绩比她好,让弟弟读就好了,这几天看她在农田里干活,让人看了心疼。奶奶说着说着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我开始也注意到了,我们家里也很穷,奶奶说我们这里是贫困的山区,许多小朋友都像我这样,爸爸妈妈都出外打工了。
可尽管如此,我叫你们的语气,还是一成不变的僵硬,爸,妈这样的称呼,并不是我来至心灵的呼唤,不记得是哪个我童年的晚上,半夜起来小便的我,听到了我妈妈的哭声,我闻声经过你们的房间,从门缝里看到了,我妈妈躺在我爸爸的怀里哭泣,那句来自我妈妈的原话,我这辈子也不会忘记。我们的孩子好像只当我们是陌生人。
我爸爸对我妈妈说,有一天我会懂。那个晚上我没有回到自己的炕上,只坐在我爸妈的房间门口,安静的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当我醒来的时候,已躺在我爸妈的中间,我的左手躺着妈妈,我的右手躺着爸爸,我哭了,吵醒了我的爸妈,我妈妈情不自禁地用手把我搂在了她的怀里,随后我的耳边响起充满母爱的声音,问我怎么了,我抽搐着身子,夹着哭声,妈妈妈妈,以后不要离开我,好吗?
那一晚,我度过了一瞬最温馨,最温馨的童年。
由于种种的原因,你们离开依旧没带上我,或是户口原因不能让我在外地上学,或是昂贵的借读费,或是你们都在工作没时间照顾我
那一天,我和奶奶去送你们,看着你们渐渐消失的背影,我没有哭,没有怪你们没带上我,我挥动着手,也就是从那一天开始我懂了。
纷纷的雨,洒在我的脸上,天空的乌云密了,我用手轻轻地擦去脸上的雨滴,风来了,缓缓地驰过了野草,我的视界,烟雨弥漫了山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