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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睿纯”她看着他麻木的神情,胸口突然一痛,接着便想也不想的踮起脚尖拥住他“它不会恨你的,它一定知道你不是故意遗弃它”
他没料到她会突然抱住自己,隔了好一会儿才哑声道:“你又不是它,怎么知道它心底想什么?”
“我知道的我也叫小蓝不是吗?所以我知道的,那不是你的错,你不需要自责”关梓恬很认真的肯定。
其实她的话一点说服力都没有,但他却有种被原谅的感觉。
他觑着怀里的女孩,双手仿佛有自我意识的环上了她的腰。
她心急的继续安慰着,一点也没发现他们这样的姿势有什么不对“现在你已经有能力保护自己想保护的东西了呀,那种事不会再发生”
关梓恬说了好一会儿话,才发现男人始终没回应,她疑惑的抬起头,视线却对上一双饱含柔情的黑眸。
“睿纯?”
炽烫的唇蓦地压了下来,覆住她的嘴,让她再也吐不出半个字。
她脑袋昏沉沉,只觉得自己被他的气息包围,他有力的掌紧贴着她的腰,他的唇舌恣意攻城略地,吞噬了她的声音、她的思考甚至她整个人。
关梓恬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放开自己的,只觉得脑袋因他热情的吻融成一团,热呼呼的无法思考,眼底满满映着他的身影,除了他,什么都看不见。
他专注的看着她,而当她开口时,第一句竟不是质问他为何吻她,而是——
“我全身都脏兮兮的”
这初吻好像不是很浪漫啊!她有点哀怨的想。
袁睿纯被她的反应弄得有些哭笑不得,却又好像有点理解自己喜欢上这傻乎乎的女孩的原因。
“不问我为什么吻你?”他撩开她因汗湿而黏在颊上的发。
确实她鼻尖上还有灰尘呢!但他却觉得此刻的她正闪闪发亮,美得让他移不开目光。
关梓恬其实很想说,就算不问,她也已经知道答案,他的眼睛一向比他说出口的话诚实。
她看到了他的心,而她发现自己并不排斥。
不,或许不只是不排斥而已
但瞧着他想说什么的表情,她还是问了“为什么吻我?”
男人淡淡的笑了,那抹笑使那张看起来很凶的脸变得好温柔,温柔得让她几乎忘了呼吸。
“小蓝,你说我已经有能力保护自己喜欢的东西了,那么,你愿意成为让我保护的人吗?”
呃,难道他们这样就算正名了?
初吻事发两天后的下午,反应慢好几拍的关梓恬才突然醒悟过来,接着双颊飞红,心律不整。
实在不能怪她反应如此迟钝,那天他又没把话讲明,而这两天他们的相处模式和之前也没有太大不同,他忙他的工作,她照样帮他煮三餐,只有偶尔她对上他的目光时,会读到某些炽热的情感。
哎哎哎,不能想了、不能想了!必梓恬拍了拍自己快烧起来的脸蛋,决定去厨房做点事好转移注意力。
“喵!”一只猫悄悄跟上她。
“嘿,灰灰,不行哦,厨房很危险,你不能跟进来,知道吗?”她回头叮嘱。
可惜猫儿听不懂她的话,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瞪着她,照样黏在她身边。
这孩子实在黏人啊,偏偏厨房的设计又是半开放式,没法关门将它隔在外面,她一时间有些为难。
“怎么了?”袁睿纯下楼时便看到这一幕。
“我想去厨房做事,可灰灰一直要跟我。”
“现在好像还不到晚餐时间。”他挑了挑眉,走至她身旁,弯腰一把抱起了灰灰。
“呃,我想做些点心,你好像还没吃过我做的甜点吧”总不能说是自己想他想到心跳脸红,只好赶快找点事做转移注意力吧。
“这么好?但是我只请你准备三餐,做甜点没有加班费耶。”
闻言,关梓恬微蹙秀眉,忽然有种不太开心的感觉“我才不是为了什么加班费”
尽管她不大懂人与人相处间那些弯弯绕绕的,却总觉得他这样的说法像特意要和她划清界线,心头仿佛笼罩一片乌云,沉沉的压得她胸口闷痛、喘不过气。
难道他们之间就只有主雇间的关系?
“傻瓜。”袁睿纯空出了一只手,点点她的额“我这么说,你应该要骂我、对我发脾气才对吧?”
咦?她怔怔望着他。
“难道你以为我前几天吻你是吻好玩的吗?而且我们明明就已经交往了,我这两天待你和过去一样,你怎么什么都不问?”见她仍是一脸傻愣,他忍不住叹气“我怎么会喜欢上你这个傻女孩呢?”
他这两天一方面是忙新作的事,另一方面也是存着试探的心理,想瞧瞧她会有什么反应?没想到他没行动,她也就呆呆的没动作,一点儿都不懂得争取自己的权益,真是笨得可以。
看来他不牢牢看着她不行呐。
这会儿关梓恬总算听懂他话里的意思了,心头乌云散去,再次晴空万里,红唇扬起轻快的弧度。
“其实我不是很确定交往的意思”她努力思索,试着用言语表达自己的想法“我对我的未婚夫没有任何特别的感觉,就算发现他另有女人,并还和那个人图谋我的财产,心里也是惊骇多于伤心难过,所以我不晓得真正的交往该是什么样子?”
那天睿纯吻了她,还说想保护她,她心底有感动、有开心,更多的是两情相悦的幸福感,可若问她交往前后究竟要有何分别,她依旧茫然。
“你啊!”见她那认真却迷惑的神情,袁睿纯的心顿时软了,其中还夹杂丝丝疼痛,原本想抱怨她对自己不够积极之类的话忽然说不出口了,他再叹气“你和那混帐算什么交往?以后我说的才算数。”
“哦?”她眨了眨眼,感觉胸口像是有只蝴蝶正扑扑拍着翅膀躁动着。
他将灰灰塞进她怀里,好空出双手轻抚她发、她的脸颊“小蓝,我过去太醉心于事业,又对人没什么好感,因此同样没有和谁交往过的经验,和你一样都需要学习,不过我想给你一项交往的权利。”
“从今以后,你可以过问我所有的事,你对我有任何疑问,都有权要求我据实以告;只要你不喜欢我的所作所为,就可以要求我改,知道吗?”
“什么都可以?”这权利好大,她有点惊吓。
“什么都可以。”袁睿纯肯定的点头。
“那如果我的要求很过分呢?”
“你会提出很过分的要求吗?”他反问。
“不会。”她支吾了下“如果我任性的希望你偶尔放下公事,多花点时间陪陪我这算是过分的要求吗?”
他笑了“当然不算。”他还求之不得呢。
好无聊啊!
“唉。”趴在地上和猫玩了一整个早上,正腰酸背痛的关梓恬,忍不住发出第n次叹息。
此刻她百般无聊的赖在沙发上,不知道该做什么好。
今天睿纯一大早就去台北处理关于签新约的事,要她不必为他备餐,她平白多了天假,却忽然不知道要做什么。
现在才下午四点,还得熬到晚上才会见得到他回来。
想想自从被睿纯“捡”回家,他们还不曾分离超过半天以上,更别提两人交往之后,除了他外出工作时,他们几乎可说是形影不离。
如今,他才外出了一个早上加一个下午,她就觉生活顿失重心这种感觉还真讨厌。
关梓恬不喜欢这种患得患失的心情,但又不知该如何排解,心里烦闷不已。
“喵。”灰灰跳上来想向她撒娇,却一脚踩到遥控器上,电视萤幕啪的亮了起来,出现新闻画面。
“你真是!”关梓恬好笑地拍了拍它的头,拿起遥控器想关掉电视,却在看到萤幕上的人时,不禁呆了。
电视里,一名女记者正追着某个她很熟的身影,不住地问道:“刘总经理,听说关家酒楼目前重心都放在美国,且才刚改选完董事会,您怎么会挑这时间突然回台,是关家酒楼在台湾有什么新计划吗?”
“不好意思,我这次是为私事返台的。”男人很客气的回答。
然而了解他脾气的关梓恬却知道他的耐性已经快用完了,那越走越快的脚步说明了他的不耐。
“可以说一下是哪方面的私事吗?”记者不死心地继续追问。
“我是回来找人的,至于其他,很抱歉暂时无可奉告。”他只肯说这么多,然后便坐上那早已等在前头的车子,扬长而去。
记者还说了什么,关梓恬已经听不进去了,她的注意力完全停留在刘昊扬最后的话上,其他再也无暇顾及。
小泵丈说,他是回来找人的是找她吧?
但公司的事不是很忙吗?他怎么能就这样丢下一切跑回来?
尽管镜头只是匆匆带过,但她还是看出那张原本极好看的俊容上写满了疲惫,她突然有些愧疚起来。
其实这些日子,她把事情前前后后想过了,陈廷威和小梅想谋财害命虽不假,但事情与小泵丈及老管家他们肯定无关。
小泵丈多么深爱小泵姑她是知道的,也承诺要照顾她,而老管家在她还没出生时就已经在关家工作了,是个忠心耿耿的下人,于情他们不会害她,而于理杀死自己对他们也没太多好处,应该不会想害她。
自己躲了起来,没和半个人联络,他们肯定很着急吧?
关梓恬突生一股冲动,让她抓起一旁的电话,拨打了某支只有少数人才知道的专线——
“喂,我是刘昊扬。”电话那头的声音听起来很疲倦。
她迟疑了下,才开口“小泵丈,是我”
然后她听到一阵抽气声,接着是男人一连串急切的问句“梓恬?!天,你现在人在哪?人还好吗?有没有怎么样?你怎么了,为什么突然在结婚前一天失踪?你先前才出车祸失去记忆,让我担心得不得了,接着人又失踪”
一大串问话炸得她头昏眼花,不过听到那熟悉的关切,关梓恬心头一暖。
其实她对睿纯说过的话,放在自己身上又何尝不适用?
这世上,还是有很多关心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