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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晚上连树叶飘落都能听到的时候轻轻掀起回忆的盖头:你错了,也许是无心的,也许是下意识的,也许是真情的自然流露,也许是爱情满溢的俯拾皆是,可是你真的犯了个错误。
要么你让我的爱人失踪的无迹可寻,我的心里燃烧着和淡定格格不入的烈火,潺细的春雨无法熄灭,渐渐势成倾盆的冷雨也不能浸淫。这个倔强的女人不愿意有丝毫的臣服。固执,原谅了所有的不在和游离。要么你就那么轻易地替他说出了他对我飘渺天际的思念,而且很不顾及后果的告诉我,在夜里,埋伏着他不尽的想念,轻轻一句,似乎漫不经心,却不啻惊雷响彻在耳畔,你让这对长夜恨之入骨、对欲望噤若寒蝉的女人情何以堪?
我的心和我的感情经历了无数次的挣扎和暗战,才得以平复一腔汹涌的浪潮,滔天的潮水得以百川归海,一川微澜。你只用拈起一根稻草的力度就摧毁了我精心筑起的防线,溃不成军。无法抑制地让那熊熊的烈火燃烧,在这冲天的火光里,一个女人,无望的任其蔓延。漫天飞舞起灰白的蝴蝶,起落飘零,细看,却衔着一枚春寒料峭中黄色的迎春。凄楚而决绝。我是你那弱水三千中的一瓢,亲爱的你却无法一饮而尽,每每你轻啜一口,我都扯心扯肺的感动和痛楚一下。微笑的脸上挂着一行清亮的水迹,那是泪。设若你不口渴,不需要这润泽心田的弱水,我岂非要等到地老天荒?
老天让我对数字几近白痴,我却认为这是一种疼惜,是一种眷顾。大家都在忙着算计,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得到的永远不嫌多,逝去的永远不肯放手。无论做什么都在计较着是否值得,是否自己的利益最大化。可我却学不会。我不知道在我的概念里哪些是不值得的,哪些是值得的,又值多少。只有不计得失,不问结果的去做,没有瞻前顾后的先知与后觉。于是,事件结束之后,我还是茫茫然不明所以,但这经过却让我享受着创造的艰辛和奋斗的喜悦。好比农夫,在翻整完一块沃土之后,直起腰,捶捶后背,抿着倔强的唇,用粗粝的大手抚开额前的乱发,拭去细密的汗珠,于脸上绽开一个几乎看不出来的笑颜,那是满足。好庆幸,我不是个数学家,而是一个连8都数不到的痴傻女人,唱着歌儿,不问朝暮晨昏,耕耘。
夜深了,她握着一卷书翻了个身。她知道,回忆拯救不了岁月,可岁月是年复一年的更迭和相似,新的回忆又铺天盖地的来了,日子,却逐渐波澜不惊起来。有树叶飘落吗?不是季节啊,她伸手摁灭了台灯,思忖着,该酝酿些睡意了,这夜晚,能安睡,不啻是一种福分,一种侈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