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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市的夜在寒冷中收缩成模糊的一团。远天的星,虚弱且枯黄。枕着一蓬清霜般没有声息的月光,我极力使自己望向天涯。
需要翻几层的岁月,才可以找到一种更加真实的存在呢?
我总是说相反的话,做相反的事。如此刻,我恨极了冰冷的没有生气的夜,可是,我依然让自己在夜色中绽出笑脸,让目光游移于恍惚间的梦幻。
我甚至不知道自己在絮叨着一些什么!
此刻有一支烟似乎就会更完美。要那一点明灭着的火光,缓缓上升的氤氲,以及一种辛辣着的刺痛来证明此刻的窗内,盘踞着一些自以为合理的麻木。
月光透进来,穿过深蓝色的天幕以及深蓝色的窗帘,这样的放肆的泼洒在身上。盲目的伸手去抚,却什么也没有抓到。那样自大虚无的光线,自以为是的盘踞着整个的空间,不给一点点的缝隙来搁置真实。思绪攀爬上屋顶,蛛网一样的笼着单薄的个体。
夜游的街车一辆接一辆的无声的滑过,似乎就要那样一头撞破什么,可是,却总是等不到猩红且粘稠的液体流出。夜的血是这样的白月光样的液体么?那么,我就是这样的被从头到脚的浸泡在血液中么?
天涯在哪里?我可以只穿了单薄的衣装就出发么?抛开那些浓浓的月光,我孑身前往?
我不是一个贪婪的人,可是我想要一匹白马,让我带着简单的装备就出发。天涯,天涯有芳菲。有着关于对远方的梦想。
你看,我还是在笑,倚着月光,望向天涯。
当月光这样淌满一室的时候,有空洞的声音开始讨论恐怖的故事,为什么总是发生在这样的夜里。我笑着转过头去。不让一团游过来的阴影来爬上自己的额。贞子是最经典的恐怖形象么?我看了差不多五集的午夜凶铃可是,我没有看到过贞子的脸。我笑,捂着被角,可是依然挡不住嗤嗤的歇斯底里的笑声。
我整夜整夜的泡在血液里,我不觉得有什么不妥。我恐怖着的只是几部电影剧集,恐怖着一个没有看清楚过脸的披散着长发的女人。那么我这样整夜所遥想和遥望的天涯呢?
谁说,天涯不是眨动眼帘时,那片近在咫尺的影像?
谁说,倚着的,不正是天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