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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早原为心中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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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许是日子太过于平淡,也许是自己的心太过疏懒,总觉得日子如水一样,无滋无味,无惊无奇地一点点、一滴滴地流失。现在甚至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好,倒觉得很自由很自在,好在自己依然还保持着早起的习惯,但与上学时比,起的时间,也大大的延后了。从上高中的四点四十五分,到上班后五点半,再到近些日子因为身体的不适,自觉自地改了六点,只比上小学的女儿早二十分钟了。

    理由在心中现在已经堆了好大的的一堆,不想去说,也真的不好意思出口,暂且存一点自我的颜面吧,不然断了后面的文字,心里也颇觉有些不妥似的。

    今天却是醒得特别的早,当然不会是自觉的,其实我的睡眠从来都不会很深,也许睡得最深最香时自己并不知道在什么时候,也许是自己学些为常人所不懂的睡觉的法子。总觉得一夜的动静都尽收耳内。有时竟为自己能听到别人不曾听到的有生机的夜色,而觉得自己似乎与常人有大不同。我不知道,这是否也是自己为自己略异常人再找一点并不可靠也不真实的理由。夜里有太多的不为常听夜的人所不知道的有趣的、有生机的、有太多诱惑力的东西。这似乎与抽烟相似,会让人上瘾,其实上瘾并不是烟的原因,是人的心里的一种潜在无法排遣的依赖,一种能够产生快意的心理需求。我的早起,也许就是这种心的依赖吧,或者说是早起成瘾。

    一声声的叮咛,一声声安嘱,一声声谆促,加杂着几句不燥不火,甚至有点不情愿。传入我的耳畔,打断我的好梦。注定今天不会知道今夜做的什么梦了。四点半,现在已经有些天亮了,似乎也还有一点灰暗。听得出,是一个父亲和一个女儿的声音,似乎还有很弱的母亲的声音,大约是在离家不远的门外传来。很熟悉的,这声音,不是发出这声音的说话的人。声音,包含着关爱,包含着期待,甚至能够包含人间一切的。这声音,无论是我,还是你,都有过这样的声音的记忆,那就是出门离家,踏上自己的新的求学之路的临行的那声音,望断天涯路唯见一挥手时从远方传来的声音:慢点,一切小心那声音在空气里慢慢消失,只有颤动的空气还令人感觉得到。

    远行的人,总喜欢赶上第一班车走,这里的第一班车,多少年来似乎没有改变过,是六点一刻。我也是在那一年,在睡梦朦胧中被父亲叫醒的,一生中只这一次被父亲这么早叫过,那时也不不太情愿的起这么早,十五分钟走着也到车站,起这么早干么。现在的班车比我那时不知多了多少,为什么也还会起这样早去赶第一班车吗?想来,天下的父母其实也还是一样的,因为他害怕自己的孩子误了人生最重要的这一班车。

    据说,人在临醒时最作易梦,并且能够预示什么。弗洛理德甚至专门将做梦看成一门高深的学问,看来我似乎与这门高深的学问沾些边际,每天都会有好多的梦,每天醒时似乎隐约记得,翻一个身,一切都化为乌有。为能记下这梦,每天醒时不敢动一下身体,但至今仍然不记一个完整的梦。梦里到底有些什么,真的到现在我还是不甚了了。于是对于梦,就是十分的期盼与向往,希望能有一个自己清清楚楚,能够自己明了,能够预示什么并真的能够象预示的一样的梦。睡懒觉的人是永远无法了解早起人对梦的追思的痴迷的。

    梦,其实于一个人来说,可以让他生活在一个永远的期盼里,让他生活在一个永远的追索里,可以让他生活在一个永远奔走中。我为我自己有样一个追索梦的念头而振奋。一个人不会永远在每天醒来,感觉是在作一个永远相同的梦,如果有也许是一个悲哀。正是由于梦的多彩,成就了你我多彩的世界。小时候总是梦见自己长大,长得很大。上小学时梦想自己骑上高大的骏马,与小伙伴“沙场秋点兵”初中时梦想自己成了一位游历四海的武林高手,高唱着“少林、少林”结识天下英雄豪杰。高中时梦想自己能成了一位德被苍生、悬壶济世的医学大师。大学时却梦想吟风唱月,四海胜景尽收诗行。上班后却想的是为自己脚下这片热土悄悄地做点什么。是的,还曾梦想与自己心爱的人“执子之手,与子谐老”、“天长地久、朝朝暮暮”梦若飞花随春去,心如烟云伴风息。日升而起,日落而息,每天要做的,还是那样一个个支离破碎,不太清晰,不太明了的梦。梦,也许不能太清晰,清晰了也许会成一种负累,更不能没有梦,没有梦也许在你醒来时没有什么可以回味的东西。那一瞬的茫然,有时却会让你永远的茫然。没有了回味,也就没有了向往和期盼。于是,每日的早早醒来,也许在内心里,就是期盼挽留些这朦胧的梦的残片吧。也为自己现在还能够做梦,还能够期盼能够回味一下梦的感觉,而暗暗窃喜。

    有梦的日子真好,再有追梦的期盼更好,这日子平淡些也还让我留恋。平平淡淡才是真,记住了,还有梦,才让你我感到这日子原来就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