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峨眉山是著名的生态弥猴保护区,游人到峨眉山观光的一大趣事就是观猴。在人们的眼里,猴子乖巧、顽皮、富有灵性,颇为招人喜欢。然而,峨眉山的猴却是又馋又肥又恶,一场惊心动魄的人猴大战现在还历历在目。
在车上,导游介绍观猴注意事项时说:峨眉之猴有三种——文明猴、强盗猴和流氓猴。说强盗猴见人的口袋就抢,特别是塑料袋更是不放过;说流氓猴见穿着鲜艳的女子就骚扰,尤其是红色衣服最惹麻烦。大家一笑而过,心想一个小猴又有多大能量,并不怎么在意。也是合当遇此一劫,离猴区还很远,在一处平时无猴的偏僻的山崖与强盗并有流氓习气的恶猴狭路相逢。
我们这个团老中青三结合,其中妇女又占半数以上,故而行走的速度不是很快,而且拉开了间距。转过清音阁,往前是一片山崖,右侧高高的山壁,左侧则是数丈深的山涧,路边有半人高的铁栏杆。大家说说笑笑的正走着,没曾想在崖口转弯处“杀”出个“程咬金”两只猴子从山崖下攀上来堵住了去路。那是个“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险要地境。一个只拿着瓶矿泉水的小伙子按平时听说的招数高举双手从缝隙中快步脱身而过,猴子则缠上了后面几个带着行囊的人,吓得他们赶紧掏出了几样吃的扔下,趁机跑了过去。
猴子挑好的快速地吃着。瞬间,对面山崖上的树丛中露出了好多猴子的脑袋,这边得逞的场面吸引了群猴,纷纷越过山谷爬了过来。这下后面刚到的几个人倒了霉了——一个60来岁的胖老太太的背包被猴子一把夺过去,放在地上三下两下撕破,不仅捡那能吃的乱嚼乱咬,还恶作剧地把包里的衣物扬洒到山涧里。这还不算,跟我们团同行的一个叫小宋的见习小导游,是个稚气未脱、温柔美丽的小姑娘,更是惨遭劫难:猴子站立起来有半人多高,再伸开两臂扑到小姑娘身上乱抓;那肥乎乎、毛哄哄的样子吓得她捂着脸诧声哭叫;几个人簇拥着逃跑,小姑娘的腿又被恶猴狠狠地咬了一口,落下一大块红紫色的伤口。一对年富力强、自恃懂猴的夫妇,尽管所做的拍兜、张手、微笑等姿态十分规范,也被撕破了衣兜,该给的都给了,仍被猴子缠着不放
这情景就在眼前,令人毛骨悚然。和我边走边说话的一位女士猫到我的身后,把包紧紧地抱在怀里。我拉着她想快步跑过去,一个肥硕的猴子窜了过来,不放过我们。我手中提着一个黑色的小包还有个相机,当了武器,没等猴近得身来,扬手向猴打去。打一下,它退一步,没容我转身,它又欺上来。那猴子出乎意料,哧着牙,小眼睛露着凶光,嘴里发出嘶嘶的威胁叫声。僵持中,又过来个猴子,前边的那个猴子还跳到了栏杆上迫近身前。这一刻太危险了,我一股生性里的倔强也爆发了起来,不顾一切地扬臂啪啪的抡去,使劲过猛,打了个趔趄。趁猴子退后,拉起身后的女子撒腿就跑。还好,猴子悻悻然的走了,没再追来。
逃离了险区,同行的女子手还抓着我的衣襟。真是又惊又喜,没想到在这个岁数,在这样的一个情形下,扮演了一次“英雄救美”的角色!惊魂甫定,她看着我得意的神情告诉我说当时我的脸都白了。是啊,也真的有点后怕。真正的猴区还没到呢,那么,还去吗?犹豫了一会,还是去了。
到观猴区入口,有专设的存包处。存了包,跟着大队人马走进去。这里倒毫无险情,猴多,人也多,而且有不少管理员。这里的猴子也许都是文明候,也许因为人们都购买好了专用喂猴食物,它们没有必要行抢,也许由于管理员的威慑而不敢撒野。
无论如何,我和游伴们从此对猴再没好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