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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秋的小街正午阳光明媚,街口孤单的烤地瓜在穿梭不停的人流旁显得越发冷清。
我早已经在每天的上下班途中熟悉了这个小摊,有几次给儿子捎回过热乎乎的地瓜。
今天我的心情平淡而苍白,一上午的报纸茶水填充不了饥饿的心,闲得发慌的脑袋临窗之后,竟又被萧萧落木浸得半湿。所有的沧桑再度盈门,漂泊的心在这个远离故乡的小镇开始动荡不安。下班了,踩动即将霉去的落叶,带着满腔愁绪,我心不在焉地走着小街。一如平常,我习惯性地停在小摊前说“买个地瓜”于是,有着烟火色脸庞的老妇人拿出一个洁白的薄塑料袋,熟练地装入我挑好的一个地瓜,接着又装入一个,并温和地说:“多给你一个地瓜,算一块钱。”随即又加上一句:“看你这孩子整天乐呵呵,怪好的。”触动冰冷苍老的手指,我捧过热乎乎的地瓜,没能说出一句感谢的话,但扭头离去的瞬间,泪水满眼。
习惯了深锁屋宅,看淡了人情冷暖,在这样一个平凡无奇的正午,一句平平常常的话,竟如此轻易地打动了我。
感动的火焰在不经意间燃烧起来,照亮了心寓阴暗的角落。多年坚强的微笑,终于体会到真实的回报。生命本身原来有许多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财富,只要不停止付出,就能不断地拥有。
人啊,尽管每个生命的章节败笔不同,但只要我们学着微笑,一切都不像想象中那样糟。
感谢老人,感谢自己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