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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华落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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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我想要回到那天那一夜,但时间不肯后退

    往前走多少天多少年,我把心停下来

    你带走那一夜将永远留给我

    在多年以后爱石沉大海

    ——第一千个昼夜

    这是我们相遇的季节。空气里有那种让人动心,却又令人惆怅的味道。今时今日回忆起来,有交错的酸和甜。

    你已化成我心里的某一条褶皱,微微显露苍凉。

    你来得快,你去得快。还来不及谱出旋律,唱了一半的曲便在半空戛然而止。

    只剩下那一个夜晚,既真实又虚幻。我彻夜不眠,贪心地要把整个的你,收进我的心,我的眼。

    于是,我忘不了你的容颜。忘不了你看我的表情,你孩子气的睡脸,你倔强的嘴,你长长的睫毛,你呼吸的频率,你说话的语速,以及你的拥抱,你的吻。

    然后在你离开以后,它们渐成不朽的化石,藏在我心上的那条褶皱里,让我的心,微微疼痛。

    2

    折子戏不过是全剧的几分之一,通常不会上演开始和结局

    正是多了一种残缺不全的魅力,才没有那么多含恨不如意

    ——折子戏

    你我是对方突然的插曲。不必上演开始,不必负责结局。

    我明了。我明了。我也不过是你的很多分很多分之一。

    你出现的时候,就带来了结局。情深缘浅。你我的缘就是那么一些,相处多一次,就向结局更靠近一步。

    只有你还天真地把现实当成童话,以为一出戏可以一直唱下去。

    也许短暂才绚烂,也许残缺才美丽,也许不完整才回味无穷。没有彼此厌倦,不会心生恨意。

    唱完这出戏,繁华落尽,一地冷清。

    3

    喜悦出于巧合,眼泪何必固执。走完同一条街,回到两个世界。

    两个人的巧合,总有个人坚持。回到原来的路,住同一个城市。

    ——夜会

    遇上你,是意外。春天,我的心在发芽。你来灌溉。于是,我心花怒放。

    相遇是巧合。心动亦是。于是喜悦和哀伤皆出于巧合。

    只有分开,是必然。你有你的生活,我有我的世界。我们都要回到原来的轨道。

    陪你走完一条街。只是一条街的长度,回忆太少,每个想念你的如水凉夜,它不足以温暖我。

    和你相处几个日日夜夜,朝夕以对,却又有太多细节让我留恋。影影绰绰,挥之不去。

    那么短暂,坚固而脆弱。我把回忆反复咀嚼,关于它的褪色,却无能为力。

    啊,怀念都太奢侈。

    4

    我们是两条平行线,再没有任何交叉点

    只留下心酸的感觉,当爱是仓促的句点

    ——恋上另一个人

    最后的一天,有风。

    我跌跌撞撞地逃,害怕脆弱的表面被揭穿,露出累累的伤痕和斑斑的泪迹。

    你追上了我。你的眼里是同情还是感情?是无奈还是心疼?

    我们坐在一起。却突然变得好遥远。我不能再在你怀里仰头看你抽烟、划拳的样子,不能让你百般呵护,不能再在你的亲吻和拥抱之下,尽情地妩媚,肆意地柔情似水。

    淡淡的夕阳让我觉得眩晕。眼泪刚落下就已被风吹走。

    嗯,我终于等到结局的到来。是如我预见的那般。只是没有想到是这么仓促。

    你问,恨我吗?

    我微微地笑。摇头。却跌落一地心碎。我慌乱拾起,转身,不回头,不让你看见我的留恋,我的愁肠百结。

    你说,要幸福,要开心。我还是微微地笑。

    可是从此,我的喜悲,已与你无关。

    2005/3/22晚23:2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