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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周末深圳是连绵的雨,一个人坐在屋子里看着尤如梵文课本的时候,阳台之外倾泻着久不曾见的暴雨,这哪是下雨啊,完全就是有人在天上往下倒水。骤雨下不久,这是在乡下的时候听老农说的,果然,尔会雨就转小,继而停了。楼檐残余的雨水流淌着,滴在从阳台伸出外面的铁皮上,声音很响很脆。外面很静,甚至还可以听到雨点落在树叶上的那没有固定节奏的滴答声。听着这错落的滴答声,一种感觉油然而起——孤清。突然想起了老屋。
老屋是老家的标志,想到老家部会忆起屋。在老家的岁月里,其实最盼望的就是下雨的天气,最好是雨不大不小地下个不停,因为这样就不用出门做农活,静静地呆在家里听雨。雨声对我而言的那一份特殊的亲切,或许就是缘于此。
年少的时光是在老家走过的,老家在心里有着永远也抹不去的印记。在我成长的那一丝痕迹里,都有着老家的影子。
老家愈发荒凉了,清明时节回去的时候,我分明看到老屋的斑驳与摇摇欲坠。墙上的石基在风雨的浸淫中剥去白色灰砂的外衣,就那样无奈的赤裸着,任由风吹雨打,就象是一个垂暮的老人,孤零零地伫立在一片茂盛的杂草丛中。老家没有往日的喧哗,乡亲们大都在建新屋的时候迁走了,老屋那一带近乎荒芜,只有杂草还露着无尽的生机,蔓着墙角不断地攀高。
老爸和老妈对老屋还是有着无限深情的,老屋是他们那个年代的见证。当年,老屋楼板的小石块,就是老爸和老妈一锤一锤砸出来的,老屋凝聚着老一辈的心血,是父母辛劳的见证。说到老家和老屋,老爸和老妈的脸上总是泛着光。前几年,本不宽裕的他们还拿出几千元请人修揖老屋。不让那几间屋塌下去。回家闲谈的时候,每每提起老家,老爸总会说退休后要回去养老。对此兄妹们总是笑他。前年老爸退休了,在县城给他和老妈买了套房子住着。住惯后终不提回家养老的事,但老屋的心结依旧,还对着我们说哪年战乱要回老家避乱去。老屋其实是老一辈的一个情结,对过去的岁月的一种记忆,一份寄托,说什么养老与避难,只不过是延续那一个情结一个借口罢了。
也许老屋真的会在风雨的浸淫中于将来不久的一天倒塌,但我想,父辈的老屋情结还会在心里伫立着,因为老屋记载了一段岁月,一段永远无法释怀的岁月。对我也是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