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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起的日子,有些凉意,在七月的炎夏,出乎意料。
会是一场,怎样的风雨,是否掀起另一场水深火热的灾害?
摇曳的枝条,祈祷着生命的安然;奔跑的行人,赶着一场温暖的归家。
一、有一个女孩
有一个人,驻足在渐次空荡的街道,所有的街景,像是为它定格的画面,斜打的雨线,缠绕着一副落寞的面孔,一脉灵魂,涂抹着怎样的图案与色彩?
是在留恋什么?还是在等待某某?生命里曾经遗落的?还是将要迎接的?为何你的眼里写满茫然,自己也看不清落入眼中的是雨滴还是泪水?你在哭着等待?还是笑着放弃?或,都不是。一片白茫茫中,心,分得清东南西北吗?
你为何不打伞?知不知道,狂妄的风雨不会怜惜你的柔弱,风雨里你等待的那个他,你也不能保证他会如约而至,给你一个温暖的怀抱。那么,你为何还不肯好好地照顾自己,如此这般痴情执着的女子,叫我如何不由心底惺惺相惜;想要告诉你,除却他,你还是你,可以不需要为任何一个人不爱惜自己。
我的话,终究没有说出;回忆截取了昔日的某个片段,定格了一场单纯的守候。如今想想,每个女子在遇到自己喜欢的他的时候,都会用尽全心全意地付出。她不需要劝告,只需要有人理解;就算无人理解,她自己亦是沉浸在自我的美妙感觉里,冬眠般不愿醒来,只为了等待春天的呼唤。自己也曾经深陷其中,不能自拔。这大概是每个女孩年青时必然走过的一种花样恋曲吧!
在店门口,第几次的放眼四望时,她还在我的视线里,巍然不动;有些感动,她的坚持;却不得不担心,她如此固执的落伤,终究要以眼泪结束一场没有结果的恋情。但年轻的爱,或许不需要有结果;美丽的事物,只需要记住它美丽的过程。
雨丝飞扬,眼看着一场大暴雨,铺天盖地地冲过来;担忧弥漫,心有不舍。看着外面,那个依旧不愿放弃的女孩,仿佛看到当年痴情的自己,心中的不舍更深。
终于忍不住,打了一把伞,走进雨中。轻轻地,把伞移到女孩的头上,看她那一方天空,不再泪眼婆挲;放下心中的石头,宽慰溢满脸颊。
她不解的眼神,带着深深的谢意,朝我感激地点头,扯起嘴角,淡淡的一抹笑容,如此美丽的女孩。只是,那轻扯的笑容,不免笼罩着忧愁;恐怕难卸的伤感依旧于心头无法抹去吧?
我说“走吧,到我店里坐坐。就在那边,如果他出现,你可以清楚地看到他。”我手指咖啡店的方向。
她似乎,有些诧异我言语中的了然,我淡淡地笑着,传递着我也曾经年轻过的讯息,告诉她我也曾经如此爱过,等过一个人。
她像是从我的神情里,得到安慰与肯定,朝我点头,跟着我走进咖啡店。
她的全身已经湿透,如果不赶快换身衣服的话,肯定要落下一场大病的。我叫丫头找了身阿凡留下的衣服,让她换上;她原本是不肯的,怕一转身,她的他就出现了。
我向她保证,我帮她坚守在这里,决不错过每一个从这里经过的人。她这才放心进去。看着她的背影,我无奈的一笑;难怪人们总是要说,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爱情,是惹不得的玩意,偏偏人们总爱找它。
我为她调了一杯咖啡,在她换完衣服之后递给她。她选了一处可以清楚看到公路的座位,一坐下,便不愿起身,失神的呆望着外面,渐猛的雨水,浇灌着煎熬的等待与爱恋。
我站在柜台里,为自己倒了一杯苦丁茶,虽然开了这间咖啡厅,却依旧喝不惯咖啡,还是喜欢地道的单丛茶,或是苦丁茶。各花入各眼,各茶入各口,就好像女孩,她现在觉得她等待的他才是她命中注定的另一半,才会如此执着吧!
二、赶路的归家人
风越来越大,雨也来势汹汹,一场暴风雨来势不可挡。一路赶了回来,早已湿了一身,凉意轻袭。
家中的一切安好?妻子儿女是否已做好防洪的准备?这一场风雨,怕是又会令村里大多户人家遭遇水灾吧!这次因为赶不及回家,恐怕家里妻子是柔弱女子,儿女又年纪尚幼,怕是什么也没有准备,只能迎接一切的风风雨雨了。
思及此,心中的担忧加深,不安更重。
穿过,那长长的宽阔的市广场,那宽阔的公路上,有一个女孩于风雨之中屹立不动,像一尊望夫石般守望着什么?她不打伞,似乎也没有要离开的打算,她在等人?还是想必又是一个痴情女子吧!
年轻人的爱情,对于我而言,早已陌生;所谓深沉的爱意,被平凡人放注于平淡的生活之中,除了柴米油盐酱醋茶的忙碌与生计的谋取划,还剩下什么?或许只有深夜归家等灯的妻子,于妻子怀里熟睡的幼儿,半夜因病痛醒来妻子递过的一杯开水和几片西药这些,才是我们这代人的爱情,平淡如水却细水长流,温暖窝心的爱情。
那像年轻女孩的痴与狂,现在想来,当初年轻的自己,亦有过此类冲动疯狂之举。现在觉得,如前尘往事不可追,现时恬淡才是真。安慰自是那一家老老小小的相亲相爱。
在心底,对着年轻女孩说了声,珍重!风雨之中赶得更急,心中只有一个声音,回家!那一家老老少少,想必还在门口翘望,牵挂的心,时刻不曾停止过望归!
但愿暴风雨来得迟点,让我可以早点见到多日不见的妻儿!
三、精灵小家伙
起风了!下雨了!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大的雨,下了一天一夜,不停不歇,它也不累的。
爷爷说,三十还是四十几年前曾有过一次,他这一生就只经历了那一次,没想到在他有生之年还会见到第二次、第三次。
有生之年是什么意思?我不懂。不过,我长这么大还没有看到这么大的雨。看那边的雨水已经淹没的公路,我刚刚趁着妈妈在厨房里忙碌的时候,偷偷地跑了出去,在那里淌了一圈,水已经没到我的膝盖了,雨再这么下的话,一会儿,就可以把我淹没了。
我不敢再出去了,因为回来的时候被妈妈发现我的衣服都湿了,她已经好好地把我教训了一顿。妈妈说,这样的天气出去是很危险的。我跟妈妈说,我只觉得好玩!妈妈这些天身体不好,又加上爸爸不在家,要忙里忙外地准备什么“防洪”所以我的话,差点惹她生气了。
妈妈跟我说,这样的天气出去,如果雨水漫起来的话,像我这么小的身体会很容易被水冲走的;而且这种天气公路上的汽车肯定开得急,很容易出安全问题的。
我点点头,爸爸出去的时候,要我不能惹妈妈生气。我想,我不能再出去玩了。虽然我真的觉得这种天气很好玩。外面满世界的大水,可以和小伙伴们一起玩水,打水仗。可妈妈说很危险。就不能去了!
我趴在窗口,看着已经漫到我家门口的水,妈妈和爷爷正在想办法用什么去堵呢?妈妈说,我太小,帮不了什么忙。我就只能趴在窗口看外面路上行走的人。
那边!我朝妈妈嚷着。妈妈,那边有个姐姐,没打伞,站在那里呢!
妈妈被我的叫声打扰,抬起头,也看到了那个姐姐。我看到妈妈皱了一下眉头。
妈妈,外面那么危险,那个姐姐为什么还要站在那里?我继续嚷着!
妈妈忙着,没搭理我。
妈妈,那个姐姐是不是她妈妈没有告诉她,外面很危险呢?
妈妈再一次抬起头,朝我摇摇头,嘴角有一丝笑容,妈妈好像在说我不懂事;又好像觉得我的话很好笑。可我真的不知道,那个姐姐为什么不打伞站在那里傻傻的?
那个姐姐在等人!妈妈终于告诉我原因了。
可是,等人,为什么不打伞呢?
妈妈说,我太小,长大了就明白了。
长大?什么叫做长大?为什么长大了就会明白大姐姐等人不打伞呢?
我不知道。妈妈,那我什么时候长大?
门口传来妈妈的笑声,还有爷爷的。我不知道他们在笑什么。
只听到爷爷说“这小家伙,像他爸,精灵古怪!”
我像我爸?爸爸也和我一样不知道什么时候长大吗?可是爸爸看起来比我高好多哦!爸爸那样还要再长大吗?
如果我长大了,我也不要做危险的事惹妈妈生气,我也不要等人不打伞,淋雨是会生病的,妈妈说的。
四、老翁心语
我老人家活到今年,七十六年了,也就三十几年前见过一次这样的大水,没想到今年竟然又碰到了,而且听说这次又会造成大水。一年连碰到两次,这年头,农民的日子不好过。
外面的雨下得太大了,而且下个不停,从早上到现在。各家各户都在想办法如何防洪抗灾。年轻人不是搬沙袋就是找木板将门口堵住。
就怕这场风雨势必来势汹汹,比上次还更厉害。
我老人家,倒是没什么,就是那些居家在较低地方的人家,恐怕又要被困,又要断粮断食,连睡的地方都没有了。
唉!没想到,走到现在,还会出现这样的险情灾害。我老人家算是看到底了。
儿子出差在外,儿媳妇一个人担着这头家,忙里忙外的,我这个老人又因为风湿病,不能浸水;孙子又小,也帮不上忙,真辛苦了小娟了。看着她忙得喘不过去来,真的恨自己这把老骨头,为什么这么没用,一点忙也帮不上。
小娟真是个孝顺的孩子,虽然一个人忙里忙外的,还是把我这个老头子照顾得好好的,就昨天,还硬是让我搬到楼上来,说什么这次的雨这么大,恐怕这里也会进水的,搬到楼上来住,心里踏实一点。
昨天,儿子打电话回来,问家里的情况,他说差不多要回来了。可这样的天气,回来真是让人担心呀!小娟在电话里让他先在外面呆着,这阵子回家,全家老老少少都要为他担心了。也不知道儿子怎么说。不过,可就苦了小娟了。
小娟一个劲地说没事。我知道,这丫头,心里头也苦着呢,就是那股坚强劲。还好有孙子每天陪着她,小家伙聪明得很,总能让她妈妈还有我这个爷爷笑逐颜开。这家里才算热闹点。
唉!希望这场风雨赶快过去!让大家都能平安过日子吧!这样穷人家才不会那么辛苦!
五、青春恋语
我在这里,等了他好久好久!风好大,雨好猛,雨水呛得我的眼睛睁不开,模糊了视线,我的整流器个世界一片白茫茫。
他为什么不来?难道他不知道,我会等他,一直等到他来为止吗?他不来,我是不会走的。
我不明白,他在犹豫什么?在这段感情里,我不曾有过一丝一毫的迟疑,而他,却给我无法决定的后退的感觉。
我的爱,在他眼里算什么?我全心全意的付出,难道他真的不懂吗?我相信,他懂,他懂的。可是,他为什么不愿意来见我?他知道我在等他的,等不到他,我不会走的。
咖啡店的阿姨是个好心的人,她温暖的目光让我觉得心安,她让我呆在她的咖啡店里,在这里我可以看到他有没有出现。可是,我坐了好久,等了好久,一个小时过去、两个小时过去、第三个小时正在消逝,可是我的视线里,不曾有他的出现。
我该失落,该面对,他不会出现,不会出现。为什么?
阿姨说,他有他的理由!
阿姨不是对我说,却像是对我说。我望着窗外,心如窗外,一片白茫茫,没有阳光。
成长,是年轻的课程;爱情,是成长的一门功课;无论最终是以满分毕业还是以及格结业,都不过是为了见证你的成长;都不过是成长的一种模式。
关键是,我们在这段成长的旅程里,应该学会如何爱人与被爱!而不是恨与被恨!
阿姨递给我一张纸条,纸条上写着上面的话,我反复地看着上面的字,好久好久。临走的时候,阿姨递给我一把伞,我对阿姨说,可以抱抱你吗?
阿姨微笑着点头,我钻进她的怀里狠狠地哭了一把,紧紧地抱住她,告诉她,她的怀抱很温暖。
感谢阿姨,她让我学会爱人与被爱。我不会恨他,或许他有他的理由;或许我们的成长是往不同的方向。都好!只是,我永远记得:在我的青春里,有一个男孩付出一份美丽的情感为我写了一篇美丽的故事!记得他的好!
六、感谢有你
我知道,她在雨中站了好久好久,她没有打伞,雨水将她淋得全身湿透;她再不找个地方避雨的话,肯定会着凉的。可是,她没有意思要走,她坚持要等下去。因为她说过,不见不散,等不到我,她是不会走的。
我知道,知道她的固执,知道她的痴情;我知道,我对不起她,我辜负了她;可是,我不能见她。即使此时此刻,我的心很痛很痛。可我依然不能见她。
我就站在,离她不远的地方,就在咖啡店斜对面的小书店里;我清楚地看到咖啡店的阿姨把她劝到自己店里;她就坐在靠近门口的座位上,那里可以看到整个公路。
她在那里坐了好久,失神了好久。我躲在书架后面,不敢看往她的方向。我有点担心,担心那个傻丫头,会做傻事。我害怕自己自以为是的决定,会害了一位单纯的姑娘。
我知道,她很喜欢我,我也很喜欢她。可是,此时此刻,我们俩个都在读书,我们又有何经济能力可以支付这段感情的开支呢?她说,只要两个人相爱,就没有什么解决不了的难题。她太单纯,单纯到以为这个世界如我们想象般的简单。可是现实生活的种种问题,不能不考虑。她现在不懂,我怕她将来后悔。我宁愿在我有能力的时候,给她一份实际的承诺;而不是在我没有能力的时候,让她只看到我的感情,却不实际的生活。在这样不以实际为基础的感情里,我怕我们会经不起现实的考验。
我宁愿现在的她,恨我;也不愿意将来我的爱带给她更多的伤害。丫头,你恨我吧!我不会怪你。只是,我希望你,还像以前一样开朗活泼,永远笑靥如花,不让我担心。好吗?
一个小时、两个小时、三个小时,她离开了那间咖啡店,我看到她紧紧地拥抱了咖啡店的老板;我看到她拭泪的动作,我看到她轻轻扬起的笑容。希望她没事!
她走入雨帘之中,希望她平安到家。上天让我在年轻的时候辜负了一位好女孩,我想是让我学会如何去爱与被爱。我在心底祈祷我们的人生,在以后的岁月里,都懂得如何去爱,如何被爱。而不是恨。
丫头,谢谢你在我的青春岁月里,为我涂抹的那些绚丽的风景,吟唱的优美的歌声,让我的青春本上永远写下了一页叫做ài的页码,懂得了如何去爱!
一场风雨,可以书就许多故事;一个故事,因人见异可以有许多思考;一种思考,可以是一份生活,一种人生;一份生活,可以拟写许多份人生考卷。
在一场风雨里,在这个故事里,你又有怎样的思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