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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与檀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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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天起床,冥冥中觉得体内有股异样的情愫,总叫人想痛痛快快总结感慨一番。后来想起来了,这一天无它特别,不过论时间,应该是我到广州整整半年了。

    半年的时间,可以快如白驹过隙,亦可以缓如老茧化蝶。突然触摸到这个日子,我还是找不到只身半影来把酒一叙。一个人收拾了几首清清瘦瘦的洞箫古曲,静静地听了下去,权当给自己一个纪念吧。

    华夏乐器种种,唯有洞箫最对本人胃口。贾平凹曾言其人喜埙,那种倔犟清高的忧伤,绵绵不绝的幽怨,深深抚慰了才子文人午夜清寂的心怀。而我对洞箫的钟情,始于那年那夜的一曲春江花月夜。雍容大气,孤独深沉,只此一曲,即可让人想见宫廷飞天的长袖,王侯将相的杯盏,体会到了“歌舞升平”的真实内涵。

    人言广州乃中国三大经济制高点之一,功利浮躁自然难免。世人聚集于此,无非为飞黄腾达。谈到人居环境,就我而言,却还是山水桂林,人文柳州的好啊。财不求多,能温饱足矣。得一知己,观风听雨,踏月数花,抚琴对句,还有围炉话雪,如此种种,该是真正惬意的生活吧。可惜在今天谈来,这一切似乎都遥不可及,只能到已经泛黄的古书里觅到,愣怔半日。

    前些天交到一朋友,人称活佛。此人吐辞不急,然字字珠玑。听到我的几句诗词后,激动得立刻要与我干杯。据传,此人每天日落西山之际,才悠悠起床,洗漱,用餐,然后便是清静地看书。那时万物皆眠,唯有此人饱读不辍,吸天地之精华,神游宇宙,心接千载。席间,他说,有机会去陋室一叙,他会亲自引我们去后花园,把埋在地下多年的酒水取出一缸来,把酒言欢。话至此处,众人举杯,皆心生感慨。想此人堂堂一董事长,身价早已不菲,却能生活得如此洒脱,真是羡慕得紧啊。

    此刻,为纪念这个不同寻常的半年,我还在固执并且享受地听着清幽的洞箫。那缭绕的旋律,让我想起佛尊前同样缭绕的檀香。朋友说,佛没有前世,所以佛无爱;佛没有来生,所以爱得深沉。所言极是啊!

    心中有佛,檀香亦常在。或许这样的人生会清静不少,惬意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