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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出颠峰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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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锋芒初露  

    这晚,月色迷人,轻风摇曳。楼兰,第一大队的军驻地。

    “队长,元帅及军长师长都给调走了,现在兰陵的军队正往边境开来。估计十天后就可能到达我军驻地,我们怎么办?”此时的我和四个小队长坐在中军帐里听着探子的报告。我是第四军第三师第二营第一大队长,在座的四个小队长是我从战场上从死人堆里背回来的。所以,一直以来我的命令在大队里比军长的命令还要管用。

    “营长呢?”我看了看前面的探子,问道。虽说我对那位贵族出身、贪生怕死的营长不屑一顾,但表面功夫还是要做的,要不会落个以下犯上的罪名的。“营长陪着监军大人在怡红阁喝花酒呢。”四周传来一阵不满的声音。

    “好了,现在不是发牢骚的时候。”我站起来,对着探子说:“你再去打探一下,看看敌军有多少人,何时来犯?”“是!”探子行了一个军礼退了出去。

    “兄弟们,现在龙帅不在,那个只会吃花酒的监军我们是指望不上的。现在只能靠我们自己了。三虎,去请陈队长,王队长和赵队长来。”

    “是,大人。”三虎敬了个军礼,转身走出帐外。

    第一大队现是第三兵团最有名气的一支敢死队,龙帅亲自给我们第一大队命名“狼军”是我们对敌时比狼群还狠,我曾以八佰人在去年的楼兰之战中,趁敌军力分散之际,夜袭兰陵的一代名将鲜于霸天的中军大帐,斩杀三千敌酋,其中偏将以上伍拾名,而狼军仅损失伍拾人。此役后,兰陵军队闻狼军之名而丧胆。

    事实上,在我加入狼军以前,狼军被称为送死队。因为第一大队的成员全部是因饥荒而抢官仓粮食的死囚组成的。因为有罪在身,所以没人会同情他们,每一次开战总是把他们放在队伍的最前面冲锋。所以第一大队伤亡是全兵团最高的,每一次战斗都要减员二分之一,所以很多官员把自己的眼中钉,变着法子送到第一大队来。说得好听是为国杀敌,实际上是让他们来送死。

    我覃少翔,官方资料是这样写的:覃少翔,年龄十七岁,孤儿,父母不详,藉贯大约是吴苏人。因一年前“巧遇”当时第三师师长龙帅的爱将战飞被兰陵军队伏击,伸手救下了战飞将军,在战将军的关照下,我在第三帅第四营第一大队也就是送死队当上了大队长。开始战师长并不同意,因为第一大队的阵亡率太高了。但我的目的就是第一大队,战师长没办法只好同意。

    我就任大队长一职后,第一天直接来到第一大队的演武场。让当时的副队长王彪集合队伍,从八百人里选出武功最好的伍拾人和我对打。因为我知道第一大队全是亡命之徒,如果不能镇服他们,什么工作也做不下去。仅一盏茶的时间,第一大队所有的人目瞪口呆地看着躺在地上的伍拾人,要知道这伍拾人全是在千百次战斗的死人堆里滚出来的。战斗经验,本身的武功都是一顶一的好手,这么短的时间内全躺在地上,实在是让人吃惊新任大队长的实力。

    第一大队,是只认实力的军队,因为他们面临的死亡比所有的军队都多。弱者在这里是无法生存的,所以当我展现实力后,全队无人不服。新官上任三把火,在得到全队士兵的认可后,我颁布了上任后的第一条规定也是唯一的一条:我亲任训练官,训练他们的武功。不许任人偷懒,违者严惩不怠。无论官职大小。在我的严格训练下,第一大队的阵亡率一举降到全军最低,战斗力越居全军之冠。

    一年前,兰陵南征兵团鲜于元帅和第三兵团在楼兰遭遇,双方共投入三十万人,此役真是杀得尸横遍野,血流成河。直到傍晚双方才鸣金收鼓,各自留下部队警戒,后退三十里安营扎寨,休息去了。我亲自去敌营探视军情,发现南征兵团的帅帐驻扎在一住山坡,离四周的军队各有五里之遥,真是天赐良机。我回营后,亲带八百兄弟夜袭帅帐,以伍拾人代价重创鲜于霸天的中军,斩三千多人,其中有偏将伍拾人。龙帅亲题“狼军”称号挂于营帐,自此无论敌我双方谈狼色变。见到狼军的人都躲着走。狼军的兄弟前所未有的骄傲,由从前的送死队到现在的狼军,由以前任何人都看不起,到现在人人谈之色变。敬畏之情溢于言表,狼军兄弟的地位在军中达到了空前的高度。

    也是此役,让狼军所有的人包括副队长王彪都对我死心踏地,就差把我当神一样供起。此役后不久,我的第一大队就调防楼兰。一年来,部队在我的精心训练下,每一个人的实力都得到了加强。整支部队的战斗力的与一年前夜袭时相比更是有了质的飞跃,真正做到了令行禁止,我的每一个指令都会得到彻底的指行。每个人的眼里只有我而不再是朝庭,我的命令高于一切。这都是我有意造成的,因为我要打造一支属于自己的部队,因为第一大队的特殊情况,所以我才选第一大队做我的第一个班底,现在我的计划完全成功。

    正想时,三虎进来报告,三大队长到了。

    “哈哈欢迎、欢迎,陈大人、赵大人、王大人,来、来,这边请入座。”我堆满了一脸虚伪的笑容上前寒暄。因为我是平民出身,且以十七之龄出任大队长之职让那此士族出身的军官不服,虽有夜袭敌中军大帐的骄人战绩,在那些家伙眼里也不过是侥幸而已,未能得到他们的承认。虽然没有和我正面冲突但也从不和我结交,此次请来的三大队长也是那些士族中的代表。

    三大队长本想给我来个不理不睬,见我如此的谦恭卑微,满脸陪笑,虚荣心得到满足,脸色转瞬缓和下来。由三人中资历最长的陈布仁大队长虚假地对我恭维道:

    “覃大人,不知招我等兄弟来所为何事啊?现在大帅们都不在,兄弟们都是军务繁重啊。”十足的官腔,帐内一阵小小了骚动,我瞪了他们一眼,才让他们静了下来。

    “呵呵,陈大人,无事岂敢打扰各位大人呢,只是小弟营里的探子在兰陵探到对方在做南侵的准备,我楼兰关隘可是首当其冲。今营长不在,小弟不敢擅自做主,所以请各位兄长过来一起商议如何处理此事。要不要上报监军大人?”我双手一揖,将事情讲出。冷眼观察这三位的表情。

    “覃大人,少在这里危言耸听,谁不知胡儿刚受天灾,国内大乱,自顾不暇,出兵侵我帝国,简直是笑话。”陈布仁一脸不屑一顾的神情,傲慢地说道。

    “陈队长,胡人大军已集结待发了,难道陈队长还不信么?”我有点不悦地说道,心里却对此人的愚昧无知感到可悲。

    “覃队长,我看你是多虑了,胡人定是国内大乱,军队集结想必是回国镇压叛乱吧。对了,覃队长明日可就是贵部回去押送粮草的日子了,你还是担心此事吧,我等告辞。”陈布仁悻悻的说完,拂袖而去。我本是笑容满面的脸顿时冷了下来。众人皆惴惴不安地看着我,我转眼间便有了主意,道:

    “各位,看来大战不可逸免,我等留在此处是必死无疑。现在趁着押送的机会,我们回到叶城固守待缓,叶城易守难攻,虽然我们人少,到时我们可以收编那些败退的部队充实自己。各位弟兄有无信心?”我大声问道,心知这是激励军心的最佳时刻。

    “有!”一阵响彻云霄的呐喊,在空中激荡,久久不散。

    “好,各位回去收拾一下,传我命令连夜拔营,回叶城。”

    “是!”各小队将领领命而出,回营地准备去了。半夜三更时分,第一大队浩浩荡荡向叶城开赴。四天后,我们到了叶城,又用了三天的时间将粮草准备好。本来明天就该出发回楼兰,但我故意放了军队三天的假期,一时无法起程,因为每次押送的军队来时都是这样,所以城守大人也没有对我们的行为过多地干涉。

    三天过后,我率队在城守的欢送下,准备起程。随着我的一声令下,部队开始缓缓出发,还没有等我和城守大人道别,只见一骑飞奔而来,嘴里叫着:

    “六百里加紧,边关失守。”所有的人除了我们第一大队外,全部惊慌起来。因叶城距前线不过四日的路程,所以城里没有驻军,只有一个城守和少量的衙役维护日常治安,边关失守意味叶城首当其冲面临兰陵的数十万大军。我见状,对城守说道:

    “大人,未将告辞,军情紧急我等这就赶赴前线。”

    “覃将军,边边关失守,叶城无人懂军事,还请将军留下指挥我等共御强敌。”

    城守大人由于惊慌,说话都口吃起来。我心里暗自得意,这些都在我的预料之中。不过不能太痛快答应,以防让有心之人生疑,于是装作为难的样子回道:

    “大人,不是未将不肯,只是身为军人,现在边关失守如不去支援,军法难容啊。”城守大人听说我话中意思,赶紧接道:

    “将军,边关已经失守,敌军怕克日就到我叶城了,只要将军能守住叶城,也是大功一件,况且将军本就是押送军粮的,又不是临阵逃跑。现在边关已无阵地,如何支援?不如坚守叶城,固守待援,将军意下如何?”

    “这”我故装左右为难的样子,然后在众人的乞求声中答应下来。接下来,我把部队集结起来,宣布布防任务,由于叶城的地理位置易守难攻。我让第一、二小队准备滚石,第三小队征集铁锅,木柴,和黑油,烧滚了备用。第四小队和现有的衙役维护治安和动员群众,一部份在城门守候随着收编败退下来的军队。当一切准备好,败退的军队就出现在眼前,真是兵败如山倒。看着有如无头苍蝇的部队,我心里暗暗感叹。

    “城上的人听着,快打开城门放本将军进城,误了时辰小心本将军要你的小命。”打了败仗还如此嚣张我心里暗暗冷笑,站在城头向下看去。

    “我道是谁?原来是黄副师长啊!黄副师长怎么大架光临叶城了?”我一向看不起这些骄奢淫逸的士族。如不是他们这些人,龙帅早就率第三兵团将兰陵的军队赶出五百里外了。由于这些士族的制勒,龙帅不得以,只好在楼兰与兰陵对峙十几年。

    听到声音的黄师长身我望过来,认得我是自己师里送死队的大队长覃少翔,立刻拉长了脸骂道:

    “覃队长,还不打开城门,不怕军法无情吗?”

    “黄师长,我是很想打开城门,但是边关失守,我怕敌人趁乱混入城里,叶城就守不住了。”尽管我知下面全是帝国的败军,现在我就是要扩充自己,掌握更多的军队,才可以逐鹿中原。

    “混账,你一个小小的队长,有何权力在此说三道四,再不打开城门本将军定要你生不如死。”我们的黄大师长不知死活的叫嚣着。

    “黄师长,帝国军法想必你比我清楚吧,临阵而逃,该当何罪?要我提醒你吗?黄师长!你的阵地呢?你的部队呢?”这段义正言辞地反驳在我刻意用上内功下,传到嘈杂人群中的每一个人的耳朵里。人群立刻安静下来,齐齐向我看了过来。城上城下这时死一般的沉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