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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比媳妇早下班回家了半小时,正坐在电脑前在qq群里聊得开心,媳妇下班回来,推门而入。
“屋里一股什么味道?”媳妇走到我跟前,闻了一下,说道“你多久没洗澡了?”
“没多久,去年十二月份还洗了一次呢。”我不在意地答道。
“赶紧去洗澡。”
“嗯。”我口中答道,却没有动。
“我看你一天都和谁聊?”她捏着鼻子凑了过来。
当时,我正和一个名字叫懒猫的q友聊。
“你看你聊的人,一天你就招猫逗狗的吧。”她调侃地说。
还没等我说什么,群中的花事春意又发了言。
“你还拈花惹草。”她补充道。
群中的再见苍狼又说了句话。
“可不要引狼入室啊。”她继续说。
这时大胡子又发来了信息。
“你还玩起同性恋了?他是大胡子,你是小白脸呗?”
我彻底愤怒了,这绝对是对我人品和智商的赤裸裸的侮辱,再忍下去,那就不是男人了。
我站起身来,抬起手来,狠狠地把电脑的插销拔掉(貌似有点不科学,但是比较节约时间),转身走了出去。
“心里没有鬼你怎么不聊了?你去干什么啊?”媳妇远远地问。
“老子上妓院。”我狠狠地甩下一句,扬长而去,心中十分痛快。
走在大街上,呼吸着新鲜的空气,我还在为出门前那句精彩的话而兴奋,至于回去后再怎么处理她,看她的表现吧。
脖子上有些痒,我挠了挠,搓了搓,搓下个鱼肝油大的泥丸来。看来是该洗洗澡了。
走到职工浴池,我才发现,忘了带浴品。想回家取,又怕见到那贼婆娘的嘴脸,买一套浴品,得好几块钱,怎么办呢?突然间,我想到了那次去附近的大市场买菜,大市场旁边有个洗浴中心,写着15元一票到底(含浴品)。与其花几块钱买浴品,不如多花几块钱咱也享受一下去。好在袜子里装着上个月私藏的几十块钱奖金,老子今天就是要享受一下美好的人生。咬了咬牙,我朝大市场走去。
路上,我暗想:这一票是什么意思呢?搓澡想来是包括的,以前偶尔洗澡都是找个认识的人互相搓,专业人士搓澡是什么样的呢?会不会是异性给搓呢?想到这都有些脸红。按摩也听人说过,一个天仙一样的小姑娘,给你在周身揉来揉去,哈哈,一定很舒服。更难不成“一票”是“一嫖”的谐音?
思考着这些龌龊的问题,不觉已经来到了这家洗浴中心旁边。说是洗浴中心,其实也不是很大,除了门脸的画着三点美女的牌子稍大一些,里面拥挤而阴暗,不过这更增添了几分神秘感。
交给了吧台那位小姐15元钱,发了一把钥匙、一双拖鞋和一个装着手巾的袋子。拐了几个弯,我被一个瘦小的年轻人带到了更衣室。
“随便找个箱子锁衣服吧。”他说完就转身走了。
脱了衣服,我进了浴室,里面竟然一个人没有,设施也很简陋,只有几个淋浴喷头,还有几个上面贴着“已损坏“的胶带。唉,管他呢,15元,那么多服务,简陋点在所难免。我迅速地进行着这“一票到底”中唯一能想象到的环节:洗澡。简单地冲洗了一下,我对外面大喊一声:“搓澡。”
喊完后,不禁有些害羞,万一进来个女的,我该不该穿个裤衩啥的呢?
从外面进来个大叔,打破了我的意淫:“搓澡牌呢?”
“没发给我啊。”失望之情,溢于言表。
“手牌呢?”大叔问道。
“不知道啊。”
“就是钥匙牌。”大叔解释道。
我这才注意到钥匙上还拴着一个写着号码的牌子。
大叔拿起我的手牌看了看,又问道:“有澡巾吗?”
“有手巾。”
“好吧。”大叔接过我的手巾,让我躺在铺了塑料薄膜的椅子上。
我如同一具案板上的猪肉扳子,被大叔有力的手在身上搓着。
“多久没洗澡了?这泥,有好几斤。”大叔说道。
我拒绝回答这个问题,我怕回答后遭到耳光。
要说专业搓澡就是不一样,虽然美中不足不是异性,但那力度,那手法,真是一种享受。
昏昏欲睡中,他拍了拍我的屁股:“好了,冲一冲去吧。”转身走了。
我简单地冲洗了一下,又迅速擦干了全身。马上就要领略“一票”中的其他环节了,我内心既紧张又兴奋。
下一步该干什么呢?刚才忘了问搓澡的大爷了。我只知道有按摩,至于其他,问按摩的人吧。
“按摩。”我站在更衣室门口,大声喊道。
没人搭理。
“按摩。”我又喊道。
还是没人理我,这什么服务啊?
“服务员进来一个。我要按摩。”
过了一会儿,领我进来的那个年轻人走了进来,看都没看我一眼:“喊什么啊?跟我走吧。”
我大踏步地跟他拐了几个弯,走到了一个不大的房间。
房间里没有窗户,4个床位,只一盏小灯,有些昏暗。
“到了。”他和我说完,扯着嗓子喊道:“2号按摩员上钟。”
“这屋子挺温馨啊。”我自我解嘲道。
他鄙夷地看了我一眼,突然叫了起来:“你怎么没穿浴服?”
我慌忙地捂着下身:“什,什么衣服?也,也没人告诉过我啊。”
还没等服务生说什么,一个女人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个袋子,我连忙蹲了下来,用手抱紧了身子,大声地说道:“你,你先出去。”
服务生笑着说:“这位先生忘记了穿浴服,你一会儿进来吧。”
那个女人笑着走了出去。
“我真不知道还得穿衣服。我这就去穿。”
“是浴服,我去帮你取吧。”虽然带着些嘲笑,这个服务生还是比较乐于助人的。
“谢谢了。”我发自肺腑地说道。
当穿上了宽松的大裤衩子,躺在了一张床上,我心里才稍稍安慰,原来这就是浴服,我家多的是。
那个女人又走了进来,看了看我的手牌,又走了出去。
这下我看清了这个女人的面庞,大约40多岁,苍老的面孔擦了厚厚地脂粉,一头卷发活像一个鸡窝,一口黄牙似乎从来没有刷过,简直比我媳妇还难看10倍。
不行,一会我得问问她能不能退了。
不大功夫,她又走了进来,坐到了我旁边,手放在了我的肩膀上,慢慢揉了起来。
我浑身鸡皮疙瘩,问道:“那什么,按摩能不能退啊?”
“一票到底的,可以不按,但不退钱。”
“那还是按吧。”反正花钱了,我闭上了眼睛,努力地想象那些电视上的美女,然而马上地,我想不下去了。她那粗糙的大手一下下地划到我的皮肤,一次次将我从意淫中拉回现实。
“似乎你是第一次按摩。都不知道穿浴服。”她笑得花枝乱颤,几乎将胸部贴到了我身上,我连忙缩了缩身子。
“这年头,没按摩过的可不多了。”她嘴里说着,手却丝毫没有停止,要说按得还是蛮舒服的。
“这一票还包含什么啊?”我鼓起勇气问道,希望能在下一个环节中找到安慰。
“你想有什么啊?”她调侃道。
“不知道才问你呢。”
“特服你要不要?100元。”她的手开始不安分起来。
“麻烦把手先拿开。”我说“我不按摩了,你走吧。”
“吝啬鬼。”她走后扔下一句。
虽然我不知道啥叫特服,但根据价钱和她的语气,我估计应该是那种事情。且不说这服务不包含到那“一票”里,单说她那长相,唉!实在是对不起一百元上的四个老头。
左转右转,我终于找到了更衣室,穿上了衣服,走了出去。
吧台上的女人看了看我的手牌,说:“再交5元钱。”
“不是一票到底吗?怎么还要交5元。”我怒道。
“搓澡是不包含到里面的。”吧台女有礼貌地说道。
“骗人。”愤愤地又交了5元钱,我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突然发现,这个女人还是比较年轻,比较漂亮的。如果是她给我按摩,这一票还是比较值得的。
“盯着我看什么,流氓。”吧台女骂道。
做贼心虚,我慌忙逃了出去。
回家的路上,我不禁地用过人的智慧盘算起该怎么解释出门时说出的那句不理智的话来了。